我给玄德当主公 第219章

作者:臊眉耷目

  “放下兵器……”

  骆俊冲着那些刀斧手们呼喊着。

  但声音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气势,显得无精打采的。

  刀斧手们见了骆俊,又听了他的话,似有些犹豫。

  沮授道:“国相,你的人不听话!”

  “我让你们放下兵器,没听懂吗?”

  骆俊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身为陈国国相,骆俊的政治身份还在刘宠之上,他如此声嘶力竭的下出了命令,那些陈国的士兵自然不敢违抗。

  “啪——”

  “啪——”

  随着一声声的响,刀斧们手中的兵器都被扔在了地上。

  ……

  与此同时,刘宠派去接管冀州军的几名校尉和司马,也被张郃与高览尽皆杀死。

  随后张郃和高览,就在城中以刘宠反叛朝廷,刘俭奉天子之命接管陈国为理由,在阳夏城中开始接管陈国的军队。

  当然,这个过程并不会这么的顺利。

  城中的陈国军中还有不少的将领都是刘宠的心腹,他们不肯归顺,汇聚兵马与张郃,高览等死战硬扛。

  不过,刘宠军中最高阶的人物基本都在官署之中……那些人现在已经被赵云杀死了。

  剩下的这些中级军官各自彼此份不同属,他们没有足够的影响力能够指挥的动所有的陈国兵马,基本上都是各自为战。

  在这样的情况下,张郃与高览并不需要掀起大规模的战斗,他们只是针对一些有限的重点地区和人物进行攻杀,将一些关键人物杀死之后,就可以令陈国军队的指挥瘫痪,如此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接手阳夏县。

  此时此刻,还未等西凉军前来进攻,阳夏城内部便已经掀起了一阵混乱。

  ……

  与此同时,西凉军的右都督华雄,已经率兵按照刘宠的指点来到了刘俭在鸿沟的屯兵之地。

  只是此时的刘俭早已经率兵离开了营地,只是留下了一座空空如也的营寨。

  华雄在见到这种场面之后,大为恼怒。

  “刘德然当真是可恨,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居然还能让他给跑了!真是气煞本将军了!”

  说罢,便见华雄用力的将刀插在地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名西凉军斥候从东面打马向华雄而来。

  那斥候向华雄汇报,说是阳夏城那面发生了巨变。

  虽然无法进城,但在城外都能听见城内的喊杀之声,城头之上隐约看见两军厮杀,显然是有兵变。

  华雄听到这儿的时候,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难怪刘俭竟然匆匆忙忙的跑了,他不是察觉到本将来杀他,而是察觉到刘宠在城中要夺取他的兵权!这是回去与刘宠夺权去了,他们两军内讧生变,岂不是我趁乱突袭,一举拿下阳夏之时?”

  想到这儿,华雄不由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华雄的身后,有他的副将向他谏言道:“都督,敌军城中虽然有变,但还是等待后军押解着攻城器械到达之后,咱们再行攻伐不迟。”

  “不可!”

  华雄断然拒绝。

  “眼下刘俭和刘宠内讧炸营,正是天赐良机,若是耽误了时机,让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安定了阳夏,这机会可就再也碰不到了!不必等后军,咱们现在就去阳夏,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第三百零三章 请君入瓮

  此时,将整个大营扔下的刘俭与关羽和张飞,正率领着五千士兵,向着阳夏县快速奔去。

  刘俭离开的时候,将整个鸿沟的大营完完全全都抛弃了,甚至还包括里面的帐篷物资,这可谓损失不小,让张飞很是心疼。

  张翼德觉得他兄长实在太过败家了。

  不过刘俭没有过多的时间对张飞进行解释,只是催促三军,马不停蹄的向着阳夏县回返。

  而在他的兵马启程之前,刘俭就已经派出精锐的哨骑,前往阳夏向沮授和张郃下令了。

  此时的阳夏县内,战乱已经被平定,刘宠身死,骆俊被擒,张郃与高览有针对性的接手了县城的防务。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刘俭派回阳夏的哨骑也赶回来了,向沮授等人下达了刘俭的军令。

  听完那哨骑的军令之后,沮授有些着急。

  在这种城池刚刚被平定的时候,城内的形势还都不算稳定,陈国军士也尚未被完全收服,一旦华雄尾随刘俭而至,情况只怕是会超出沮授等人的控制。

  “主公让我等在城中安排埋伏,等待华雄来攻,但这个时节陈国的万余兵将刚刚投降归顺,尚未可用,且我军至少要分出一半的兵力来看管他们,同时还要安抚城内百姓,若是仓促布置埋伏,不但抓不住华雄,还会被对方识破用意反制……”

  说到这的时候,沮授转头看向一旁的赵云,张郃等人,意在询问他们的意见。

  但这些让沮授忧虑的问题,这些将领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沮授略略思索,随吩咐赵云和张郃道:“你们好生看住陈国兵将,安抚黎庶,我去见个人,稍后便来。”

  ……

  沮授吩咐完后,就往城下走。

  他刚来到了城下,正碰见一个人在两名侍卫的陪同下,欲要上城。

  沮授露出了笑容,他要去见的就是这个人,想不到他居然自己来了。

  “马先生,某正要去找你!”

  正是化名为马截的贾诩。

  事关贾诩的事,刘俭并没有告知沮授那么细,不过他也曾对沮授说明了,马截此人善于精诡狡毒狠之策,如有这方面的难题,跟他商量商量或许会有奇效。

  沮授或许可以不相信贾诩看事的眼光,但他不能不相信刘俭看人的眼光。

  “沮公,马某听闻,先生以及诸校已是占了城池,夺了阳夏兵权?”

  “正是如此,只是适才使君派人来信,说是华雄可能转瞬即至,然此时正值城池刚刚平定,恐无过多军力设伏,万一伏击不中,反遭反噬,就大事不妙也,沮某故想寻先生商议。”

  贾诩捋着须子,对沮授道:“沮公,可否往城头说话?”

  “走!”

  随后,两人便一起上了城头。

  来到城头之后,却见城头之上,人声鼎沸,冀州军的士卒正往来巡查城头,占据险要,接手城池防务。

  贾诩在城头上环顾一周,最后伸手指向东面的瓮城道:“此县虽小,却经过刘宠精心的修筑,特别是他在城东修筑了一座瓮城,虽然低矮,却可以用作围困华雄之用!”

  贾诩的话,倒是并没有让沮授感到非常意外,他也觉得这座阳夏城设伏的最佳地点无异于东面的瓮城。

  那瓮城虽然不高,但也勉强足够用了。

  不过,关键的问题,就是用什么方法,将华雄引到城东头去。

  沮授询问似地看向贾诩。

  贾诩对于他眼神中的意思自然是心领神会。

  他轻轻咳了一声,随即靠近了沮授,小声在他的耳边说了一段话。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一般都不会太累。

  沮授瞬时间就领悟到了贾诩话中之计的关键。

  虽然都是智者,但沮授和贾诩所擅长的领域不同,沮授主攻“势”,贾诩主攻“略”。

  相比于贾诩这种脑海中,都是阴谋诡计的人,沮授平日里在大局形势和整体战略上下的功夫更多一些。

  没有谁比谁优,只是所擅长的领域不一样罢了。

  “好,马先生果然高才,不枉主公对先生这般看重,先生且回去休息,接下来这调度之事,都由我来执掌便是了。”

  贾诩向着沮授拱手施礼后下了城。

  ……

  ……

  随后,沮授就派人快马将自己在城中的布局转告给了刘俭!

  刘俭此刻距离阳夏不过三十余里,听了沮授信使的话后,当场就说道:

  “这定是马截之策,非沮公之安排调度也。”

  张飞奇道:“兄长如何知晓?”

  “沮公与行事颇正,此法与他性格不和,定是马截所设……不过谁设计的方法没关系,只要好用,就足够了!”

  说到这的时候,刘俭转头看向关羽和张飞:“四弟,五弟,这一次,就看你们的了!”

  “兄长放心!定不让华雄跑了!”

  ……

  太阳快要落山之时,华雄的兵马已经赶到了阳夏县南方二十里处。

  为了能够尽快摸清阳夏的情况,华雄派出了斥候先行去打探,他自己的本部兵马则是放慢了脚步。

  很快,斥候就将阳夏城的消息带了回来。

  虽然暂时无法靠近,但是从城外观察,阳夏此刻火光冲天,且喊杀声震天彻地,看来刘宠和刘俭的火拼仍然在继续着。

  打的着实不是一般激烈。

  华雄听了那斥候的汇报之后,又道:“继续查探,看看阳夏城还有何特殊情况!随时回报!”

  “唯!”

  斥候再次回返去探听情况了,华雄继续催动兵马向前。

  很快,他也能够依稀看到了阳夏城的火光了!同时阳夏城中的喊杀之声也传到了华雄的耳中。

  不多时,华雄手下的那名斥候再次纵马奔回,向华雄禀报道:

  “都督!阳夏的东面,火光大盛,又有兵卒从城中将粮秣从东门运送而出,直往北去了!”

  华雄听了这个消息,精神为之一振。

  他转头看向东面的阳夏县,却见阳夏东面的火光熊熊,在逐渐黑暗的天色下显得特别耀眼,而且在这熊熊火光的照耀下,东方升起了滚滚黑烟。

  华雄也是临阵经验丰富之人,他只是通过那火势燃烧起的黑烟,还有顺着风飘过来的烟味,就能够判断出,这确实是对方的粮食被点燃了。

  粮食何等重要,若非两军内讧炸营,只是用作计谋吸引旁人来攻,怎么可能会烧粮?

  在华雄的概念里,根本就不存在自己烧自己粮食这么一件事。

  “哈哈,看来刘宠和刘俭拼杀内讧,是真的急眼了!如今连城东的仓廪也被焚烧,也不知是他们中的哪一个人,还在召集士兵运粮出城,以求保全……嗯,估计八成是陈王那老贼了!”

  华雄身后,西凉军司马段契问道:“将军!仓廪纵然燃烧,但若是被彼救之,依旧会有所保留,不如咱们直接从东面杀进去,给阳夏城的仓府助把火势,若使彼粮秣烧尽,不论刘宠还是刘俭谁最终能够掌控阳夏,那都是待死之人!任凭我军宰割了!”

  华雄笑道:“我亦正有此意!”

  夜空之中,火光映红。

  已经开始微微露头的皎洁月光,透过燃烧的浓烟,散在西凉军士卒们的身上。

  西凉军士们身上的甲胄,在火光和月光的照耀下流动生辉,浓烈的杀机正从他们的身上向外蓬勃激发。

  他们行至阳夏的东门,此刻东门外,正有士兵们推着一辆辆的粮草,向着城外快速运调。

  可是当他们看到了骤然间临近的西凉军之后,运调粮食的士兵们都惊慌了,他们惊恐的嚎叫着,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阳夏城内跑去。

  而阳夏的城头上,负责守备的城门吏则是急忙大声呼喝,令士兵们拉上吊桥。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西凉军的战马在第一时间就向着吊桥上踏了上去,用他们的重量死死的压住了吊桥,为后方的士兵们铺平道路。

  此时的阳夏东门,因为运粮兵的回转奔逃,而使城门大开,城内的士兵们仓促之间,根本没有时间将城门推上。

  有些视力极好的士卒,可以看到城门之后的瓮城之中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