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 第150章

作者:臊眉耷目

  要说吕布也算是好运气,当年在五原郡时,因为刺史与郡守之间的关系不睦,而未得重用,不过终于苦尽甘来,将董卓和五原太守都熬走了,新任的并州刺史张懿为了发展并州刺史部,大力提拔基层军士,反倒是给了吕布一个机会。

  吕布本人在并州基层中颇有威望,且其勇武也是广传于并州诸郡,便是匈奴也对他甚是敬畏。

  自打进入了刺史部之后,吕布一路顺风顺水,愣是熬到了武猛从事之职,终于也算是展露了头角。

  这一次随张懿入京,吕布也成了其左膀右臂,带队前来。

  张懿已经领了袁基之命,率兵前往雒阳相助,而留下吕布独自领兵在外。

  而吕布适才又得到了张懿的军令,他在城外就近巡逻,查找天子踪迹。

  毫无疑问,这是袁基下达的命令。

  吕布如今虽然与昔日不同,已经成了刺史麾下的左膀右臂,但一颗奋发图强之心不减。

  他还想往上爬的更高些。

  此刻得了张懿军令,他自知立功的机会来了,于是便在四周仔细搜寻,查找天子行踪。

  随后,吕布就碰上了刘备一行人。

  按道理来说,刘备一行人与吕布并无关系,本当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吕布有迫切立功之心,看到一切有问题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刘备一行乃是军人,偏偏拱卫着一辆辎车,还有一群家眷跟随,这就让吕布很是怀疑了。

  于是,吕布率兵拦住了刘备一行人的去路。

  “某乃并州武猛从事吕布,领刺史之令,在此盘查可疑人等,汝等乃是何人?要去何处,速速报上姓名!”

  张懿乃是袁基的手下,这一点刘备深知,于是便听他道:“某乃是雒阳西园校尉刘备,奉司徒袁公之命出城,张方伯也与袁公交厚,还请从事行个方便。”

  吕布一听对方乃是校尉,知道他大自己不是一两个档次,有心想要让路。

  不想,吕布身后,他妻子的表兄魏续道:“奉先,此人话中有诈!当此纷乱时节,袁公纵然让他外出办事,也都是军旅之事,为何还要带着一群家仆和辎车,那辎车之中所乘之人是何人?若不问清,不可放过……万一里面是天子呢?”

  吕布闻言顿时一醒。

  他眯起了眼睛,看向刘备道:“你说奉袁公之命出城,为何公干?”

  刘备闻言一愣,接着心中一股怒火窜上。

  你一个刺史麾下的从事,竟然也敢来审问我?

  我好歹也是京中校尉,说句不好听的,你家方伯张懿见了我也得敬着,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奉袁公之命公干,与足下说不着吧!把路让开!”

  吕布缓缓的一抬手,手中的一杆方天画戟,直指着刘备身后的那辆辎车。

  “外出公干,为何携老扶幼,还有这么一辆辎车?车内是何人,叫他出来与我相见,盘查过后,自当放行!”

  刘备闻言顿时大怒。

  辎车之中,乃是其弟媳和侄儿,岂可让这军汉盘查!

  刘备拔出腰间的双股剑,对着吕布喝道:“你若再不让开,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吕布丝毫不惧,哈哈大笑:“好啊,那就让布看看你们雒中人,到底有几分斤两!”

  就在此时,刘备身后的高顺纵马而出,对吕布道:“奉先!”

  听到这熟悉的喊声,吕布顿时愣住了。

  他看向高顺,惊道:“仲遂!?你为何在此?”

  高顺打马向前,对吕布道:“奉先,这位乃是西园八校之一的刘校尉,我如今乃是校尉麾下司马,此番出城,乃是奉命公干,奉先莫要阻拦!”

  吕布和高顺乃是旧交,昔日高顺被征辟入京,留下吕布一个人在并州,多年来并无联系,想不到今日居然会在此处相见。

  耳听高顺如今已经成了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副手,秩有千石,吕布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艳羡之意。

  都是并州出身的儿郎,人家为何就混的这般好!

  吕布长叹口气,看了看对面的高顺,无奈一笑。

  “想不到时隔多年,仲遂做得好大官,真真令人羡煞,真是前途无量!”

  高顺道:“奉先放心,有刘校尉作保,翌日到袁公面前,为奉先美言,必也可为奉先打开一片前途!”

  吕布来回扫视着高顺和刘备,道:“你们当真是奉袁公命公干的?”

  “正是!”

  吕布略作沉吟,然后挥了挥手,对手下人道:“放行!”

  高顺对吕布拱了拱手,道了声谢,随后引着刘备离开。

  一边走,高顺一边对刘备道:“校尉,切不可与此人为敌,我深知此人本领,若是真与他交手,我们怕是都得交待在这,乘他尚未反悔,还需速速撤离为上!”

第二百一十四章 冀州军对西凉军

  与此同时,在洛水之边,张让将他所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对刘俭进行了阐述。

  包括他们为何进所逼,包括董卓暗中与他们合作,包括他们杀死何进等等……

  适才张让带着唐姬和陈留王留在河边,而西凉军随即赶上。

  张让原先也抱着几分侥幸。毕竟,董卓在事前曾经与张让私底下达成过同盟。待铲除和进之后,西凉军就会作为张让的外援。

  但是与虎谋皮之事,张让今天算是彻底领教了。

  张让弄死了何进之后。董卓很显然没有要与他一同辅佐皇帝的意思。

  董卓如今和其他的公卿一样,就是要铲除张让。

  西凉军显然是早就得到了军令,到了岸边之后,对着那些宦官就是一番剿杀。

  面临绝境,张让心如死灰,本想带着何太后和皇帝一起跳河……

  但是当时的情况西凉军已经杀到,何太后和皇帝接在毕岚和孙璋的手中,张让鞭长莫及,想去带人的时候,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临危之际,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强行带着唐姬和陈留王跳入洛水。

  至于何太后和皇帝,还有孙璋毕岚二人眼下的情况,张让也不是很清楚。

  但如果不出意外,宦官应该已经被西凉军杀尽,而何太后和刘辩则已被西凉良军劫持了。

  刘俭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让。心中在来回掂量着对于这个人当如何处置。

  毫无疑问,陈留王和唐姬这两个孩子是两张大牌。

  留在手中是非常有必要的,日后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不过张让…

  眼看着刘俭的眸子中迸发出了浓浓的杀意,张让顿时感觉到心惊胆裂。

  他也是常年混迹于朝廷的老江湖,自然是能看出刘俭眼下的状态的。

  对方或多或少有几分杀意。

  张让顿时着急了。

  他得找一个不让刘俭弄死他的理由。

  “德然,何将军之死,非我等之罪也!实在是他威逼过甚,又有董卓暗中与我们联合,如今那董卓过河拆桥还想要杀我们!实是居心叵测。”

  “德然,你身为皇叔,又是先帝所器重的股肱人臣,切记不可放过董卓此人啊!我与你同为先帝的臂膀,愿助你一臂之力。”

  刘俭听了这话,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张让居然想要助自己一臂之力。

  这可着实是天大的玩笑了。

  “中常侍啊中常侍,你难道都没有看清楚吗?似你这样的人,离开了皇宫,你又能做些什么?你又能帮我什么?”

  “我,我……对了,我这里有一份何进诛杀我们的大将军令,此物可以证明,我等诛杀何进,实乃迫不得已。”

  刘俭伸出手,冲着张让勾一勾手指。

  张让急忙从怀中掏出那份绢帛。

  这份绢帛如今整个被河水浸透了,上面的字迹和印绶都有些发花,看的并不真切。

  刘俭将那份湿漉漉的绢帛展开,皱着眉头瞅了一会儿。

  “就这?你自己说你能看清不?”

  张让哭丧着脸道:“我也没曾想我会跳河呀。”

  刘俭无奈的叹了口气。

  “中常侍,你也是久经朝堂之人,难道你就没想过,这是假的?”

  张让闻言顿时愣住了。

  若是刘俭操作此事,张让或许会这么寻思……

  但那个凉州人董卓?寡于学术的凉州人,会有这般诡诈之谋?

  望着张让木讷的表情,刘俭明白董卓为何注定会成功了。

  对凉州人的偏见,蒙蔽了京中人的眼睛。

  “行了行了,没时间跟你多废话,先留你一条性命,看看你有没有用,日后再做处置。”

  说到这里,便见刘俭站起的身。

  他对着身后的陈留王和唐姬,长长施了一礼。

  “累及大王和殿下受惊了,臣之罪也,我这就派人护送大王和殿下去往后军,京中已乱,奸贼肆虐,大王和殿下在此地不甚安全,不如先前往邺城暂避,臣誓死守护二位。”

  六岁的陈留王毕竟还年纪太小,虽然有些见识,但总体而言,还是差了一些胆略。

  刘俭的话算是正中于他内心中。

  “那就听皇叔的!”

  唐姬怯生生的道:“皇叔,我,我有一个想法,不知皇叔可能应允。”

  刘俭道:“殿下有何指教?”

  唐姬道:“皇叔,您领兵来此勤王,虽是善举,但终归未得名诏,若是朝中奸贼以此来指罪于皇叔,怕是皇叔也不好辩解,不过先护送陈留王回邺城,我留在此处,关键时刻也能站出来为皇叔之忠心辩解几句,虽然才刚刚领受敕封,但我毕竟也是大汉的皇后。”

  刘俭摸了摸下巴,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暗道这小皇后果然有见识,出自名门的女眷,就是非同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殿下陪同臣涉险了!”

  说罢,他随即吩咐左右道:“派精锐一百人,护送大王和张让回返邺城,其余人马,继续往雒阳行进。”

  ……

  就在刘俭与陈留王和唐姬商议时,冀州军的前锋张郃和高览也遇到了西凉军的偏军。

  这支兵马也是董卓麾下的一路强军,统兵之人乃凉州有名的大豪张济。

  适才在洛水上游,将天子和何太后救下的人就是张济。

  张济在上游诛杀宦官,又见很多人趁乱跳水,于是便率兵沿着洛水东下,意图斩草除根,不留活口。

  不曾想,竟然碰到了冀州军。

  虽然有些惊骇,在此处会碰到一支不是皇城禁军的兵马,但张济很快回过神来,并没有将对方当成一回事。

  皇城禁军兵马,面对他们西凉军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儿。

  这是哪里来的地方散军,也敢与西凉军对阵吗?

  关东的兵士在这些西凉军人的眼中,就是酒囊饭袋之流。

  却见张济纵马而出,他的身后跟着他的侄儿张绣。

  张济高举手中的长矛,遥遥的指着对面的冀州军喊道:“尔等是何处兵马,焉敢擅自来雒京中?莫不是想造反吗?”

  张郃与高览将前锋军的阵势布下,随后两人亦是纵马来到阵前,遥望着对面的张济叔侄。

  “我等乃是冀州牧署下辖河间国别部司马,奉命前来京中勤王护驾,尔等何人?莫不是反贼乎?”

  张济听说对方乃是冀州军,顿时哈哈大笑。

  在关东各地人看来,河北军事皆是身材高大的能征惯战之人,但在凉州人看来,冀州军完全就是不值一提的弱旅。

  若是幽州的边防军他或许还有几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