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厌笔萧生
“再见了,朋友们,安息吧。”最终,李七夜站起身来,抓起一把泥土,在指间散落,随风飘去,李七夜看了最后一眼眼前这一座座的墓坟,然后转身离开了。
在这座山峰不远处,有着一个村庄,这个村庄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而已,这几十户人家都是靠打猎为生,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这个村庄叫陶村,它叫陶村,那是因为这个村庄的村民都姓陶,至于他们是从哪里来,村庄的村民已经不知道了,他们能知道的就是他们祖上世代都居住在这里。
陶村与其他的村落没有什么不同,村民们世代都是过着打猎耕种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世世代代都是如此。
在陶村的村头有一条小溪流过,溪水潺潺。当太阳缓缓从山上升起的时候,朝阳的光芒洒落于溪水上,闪动着点点的碎光。
此时李七夜依靠在了溪边的一株老槐树上,在看着早晨的陶村。
在这个时候陶村已经响起了朗朗的朗读之声,这一声声的朗读之声男女皆有,声音很稚气,是小孩子的朗读之声。
这一声声的郎读之声乃是从村庄中的垛场传出来的,平日里垛场是用来晒谷物碾谷子的场地,但现在一大早村里的小孩子们都纷纷盘坐在地上,打坐吐息。
“帝者,举头三尺,视神不动,心无息……”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垛场上有着一个女子盘坐在那里,一字一句,为村里面的孩子传授道法。
“帝者,举头三尺,视神不动,心无息……”一个个盘坐于垛场之上的小孩子也跟着女子一句一字地朗读。
这个传授道法的女子并不大,年有二八,颜貌也并非是倾国倾城,但看起来是赏心悦目,瓜子脸儿白净娇嫩,吹弹可破,一剪秋水,让人观之不由眼前一亮。
女子没有抹脂扑粉,素颜朝天,穿着一身的布衣,十分的简朴,但却不损她的美丽,特别是她秀发随意地扎于背后,既显得落落大方,又有三分的俏灵之气。
女子一字一句地传授道法,而几十个小孩子也都盘坐在那里十分认真专注地朗颂着这一字一句的法诀。
当这样的一声声稚气的朗读音回荡于这个小村庄的时候给这个小村庄添增了不少的韵味,听起来特别的有活力,特别的好听。
李七夜站在溪边,倚着大树,看着这样的一幕,听着这一声声的朗读之声,他不由莞尔一笑,恍然间过去的一幕又在眼前一样。
在遥远的岁月里,也曾有人在这样的村庄中授道,那一个个孩子稚气的声音也曾在天空上回荡着。
当太阳高挂的时候,女子也终于传授完了一篇道法,她站起来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都回去吧。”
“耶,回去吃饭了。”听到这话,有不少的小孩子兴奋地跳了起来,一阵风地往家里面跑去。
“婷姐姐,你什么时候传我们本领,像姐姐那样能飞上天。”也有小孩子闪动着一双渴望的大眼睛,问这个女子。
第2005章 陶婷
看着小孩子那一双渴望的眼神,女子弯下身子,含笑地说道:“等你们学会了这法诀再练飞天的本事哦,就像学走路一样,先学走路,才能学跑步哟。”
“哦,这样呀。”小孩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最后也是欢叫一声,奔跑回家了。
当孩子们都跑回自己家里之后,女子此时站起来,目光落在了村口的李七夜身上,她凝视着李七夜,神态间有着谨慎,然后缓缓向李七夜走来。
事实上,当李七夜出现在村口的时候,女子也就注意到了他这个陌生人到来了。
李七夜也只是笑了笑,站直身子,跨过小溪,往女子走去,神态坦然自在。
“不知道道兄从何处而来,又从何处而去。”走近之后,女子向李七夜抱拳鞠首,举止落落大方,显得客气,又不失礼数。
女子出身于陶村,这方圆百里都没有其他村落,而且他们陶村坐落于丛山峻岭之中,少有外人到来。
女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一见李七夜,便知道他是一个修士,所以才会如此询问。
当然女子心里面也警惕,他们陶村只不过是一个小村庄而已,这样的小村庄在凡世间微不足道,现在李七夜一个修士出现在这里,这的确让她小心谨慎起来。
“过客而已,只是路过于此。”李七夜淡淡一笑,十分的随意。
“小妹陶婷,不知道道兄如何尊称?”女子并没有掉于轻心,徐徐地问道。
“李七夜。”李七夜随意一笑,缓缓地走入于村庄之中,陶婷也忙跟了上去,一路陪伴着李七夜。
与其说是陪伴,不如说是督视那更为准确,因为李七夜突然冒了出来,又是走入他们的村庄,不得不让她警惕起来。如果说李七夜只是一个凡人,那还好说,而李七夜偏偏是一个修士。
不过,让陶婷稍稍能安心的是,他们陶村也只不过是小小的村庄而己,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外人来窥视的。
“你的’众帝诀’是谁教的?”李七夜行走于村庄小道,随口问身边的陶婷。
“天神书院的老师所教。”陶婷回答,不过她的回答十分的谨慎,也是十分的保留。当然她对李七夜知道“众帝诀”也没有什么好惊讶,因为天下很多修士都知道“众帝诀”。
因为“众帝诀”是三大诀之一,是世间流传最广的心法之一,甚至连很多凡人都会。
不过如果说骄横洲有任何修士一听到“天神书院”,都会心里面一凛,甚至是肃然起敬,因为天神书院在骄横洲是威名赫赫,甚至是在十三洲“天神书院”都一样是威名赫赫。
陶婷十分留意李七夜的神态,但李七夜听到“天神书院”神态很平静,这就让陶婷心里面一凛了,因为在骄横洲,只要是修士,那怕是土包子,都听过“天神书院”的名字,但李七夜却反应十分平淡,这里面就有着太多值得人去玩味的东西了。
“教得很一般,还没有得’众帝诀’的精髓。”李七夜随口评论地说道。
李七夜这话一说出来,让陶婷有窒息的感觉,她心里面为之一沉。如果有外人在场,听到李七夜这样的话,一定会认为李七夜不知天高地厚。
天神书院,那是怎么样的存在,那是举世之间最强大的书院,可以说在世间很难找得出像天神书院这样的存在了。
当飞仙帝创建了天神书院之后,就奠定了它的基础,就征召着它的不凡。当飞仙帝创建天神书院的时候,当时拥有十二条天命的终南神帝都亲自来恭贺。
可以说,当年飞仙帝创建了天神书院,没有任何人敢去踢场,这使得天神书院奠定了难于撼动的地位,在后世,天神书院曾经有过一位位的九界仙帝前来作客,天神书院也曾经现过无数的上神,也曾经出过一尊尊的仙王。
对于骄横洲的修士来说,特别是平民出身的修士来说,能拜入天神书院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至于天神书院的老师,那就不用多说了,没有一个是弱者,都是可以威慑一方的存在。
现在李七夜竟然敢如此点评天神书院的老师,如果让外人听到了,一定会认为李七谁管是疯了,这是对天神书院的大不敬,在骄横洲,敢对天神书院如此大不敬,那实在是太过于狂妄了。
当李七夜说出这样的话之时,陶婷也没有发怒,只是沉默了一下,千百个念头从她心头掠过。
李七夜与陶婷行走于村庄的小路之时,引得不少村民纷纷观望,因为他们小村庄很少有外人来过,现在李七夜一个陌生人突然冒了出来,这又怎么不让村民留意呢,不过,看到李七夜跟陶婷走在一起,村民们又放心了。
对于陶村的村民们来说,陶婷是他们陶村的骄傲,虽然他们并不完全知道天神书院是有多么的高不可攀,但他们都知道能入天神书院,乃是一件十分骄傲的事情。正是因为陶婷拜入天神书院,连这个疆国的皇主都把这片疆土赐于了他们陶村,更让他们陶村安居乐业。
行走到村头,那里有一座小庙,小庙已经是很破旧了,四周是杂草丛生,这一座小庙的锁得紧紧的,虽然木门看起来很单薄,在微风中都吱吱作响,但它却依然把小庙锁得很紧,好像它从来没打开过一样。
李七夜停在了小庙之前,看着小庙,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而已。
李七夜来到他们陶村,却只站在这样的一座小庙前发呆,这让陶婷很意外。自小从她有记忆起,这座小庙一直都在,一直都是这样,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现在李七夜却盯着他们的小庙看,这让陶婷也是十分好奇,也不由盯着这小庙看,自从她记忆起,她就从来没有见有人打开过这小庙,总之,这小庙一直都锁着的。
“这小庙有何奇特之处呢?”在李七夜盯着小庙看的时候,陶婷问道,她不止是好奇,也是在探李七夜的口风。
“我也不知道。”李七夜只是笑了笑,随意地说道:“只是看看而已。”
陶婷不相信李七夜这样的话,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陶村,而且还盯着这座不起眼的小庙看,而且还说随意看看,她不相信这样的话。
“自从我记忆起,小庙就一直锁着,从来没有打开过,村里的人也都不知道小庙里面有什么。”陶婷轻轻地说道,她说出这样的话也是在探试着李七夜。
“不知道是一件好事,往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李七夜淡淡地笑着说道。
陶婷无法从李七夜口中探出任何东西,这让她心里面很奇怪,也十分的好奇,但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好。
“你是怎么拜入天神书院的?”最终,李七夜收回目光,淡淡地对陶婷说道。
陶婷也没有什么刻意隐瞒,徐徐地说道:“我还年幼之时,老师经过村子,见我颇有道根,与修道有缘,便带我回天神书院,在天神书院就读。”
听到陶婷的话,李七夜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他轻轻地说道:“世间总是一个轮回,谁都避免不了,有人回来了,总会有人出去,人来人往,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李七夜这莫名其妙的话,这让陶婷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七夜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最后看了一眼小庙,然后转身离开了。
在李七夜离开之时,陶婷在身旁相随,走了没多远,陶婷沉吟了一下,徐徐说道:“道兄不嫌弃,请到寒舍一坐如何?”
对于李七夜的突然出现,这让陶婷心里面充满了疑惑,她是想知道李七夜究竟是为何而来。
“不了,有缘总会相见的。”李七夜淡淡一笑,拒绝了陶婷的邀请。
“那且让小妹送道兄一程。”见李七夜没有留下的意思,陶婷也不强留,徐徐地说道。
对于陶婷的话,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而已,也没有拒绝,继续前行。
陶婷与其说是送李七夜离开,倒不如说是监视李七夜更适合,她是想亲自把李七夜送走,并不希望在这其中发生什么事情。
陶婷一路相送,送了很远,最终李七夜淡淡地说道:“送君千里,终需一别,放心吧,我对你陶村没有恶意。”说着,飘然而去。
尽管李七夜这样说,陶婷依然是站在山峰上目送李七夜一直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七夜离开之后,接下几天来陶婷都是十分的谨慎,关注着陶村四周的任何动静,这几天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让陶婷彻底的放心了,看来李七夜的确是离开了。
确定李七夜离开之后,这让陶婷对于村头的那座小庙就一下子充满了好奇了,在以前她没有去留意过这座小庙,但李七夜的出现打破了她平时的漠视。
一个外人专程来看这么一座小庙,这绝对是有原因的,所以陶婷想知道这小庙究竟是什么。
但陶婷问了村里的所有人,那怕是年纪最大的老人,都不知道这小庙里面有什么,因为这座小庙一直都在那里,好像他们出生以来就是这样。
第2006章 老磨的豆腐花
小城并不大,但十分的古朴,小城以岩石彻成,街道也是以一块块的麻石铺成。也不知道这座小城建立了有多少岁月了,只见城墙上是坑坑洼洼,城石上布满了箭眼枪坑,也有攻城利器所留下的缺口。
岁月流逝,世代交替,人来人往,小城见证了一个又一个时代,用麻石所铺的街道已经被行人踩得失去了棱角,十分的圆润,有的石街甚至被磨得发亮。
小城不大,古朴大方,有小桥流水,也有老屋古廊,这是一个十分清闲的小地方,居住在这里的居民都是过着悠闲而平静的日子,因为小城的人口并不多,所以左右街坊多数都是相互认识。
如果说你刚来到小城,你问城里的居民,城里最有名的东西是什么,城里面的居民会想都不想,脱口说道:“老磨的豆腐花。”
如果说,你刚来到小城,问城里的居民,小城最好吃的美食是什么,城里的居民也会想都不想,脱口说道:“老磨的豆腐花。”
如果说,又问城里的居民,在这小城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只怕居民依然会想都不想,脱口说道:“排队买老磨的豆腐花。”
来到这样的一座小城,你或者记不住这个小城的名字,也或者记不住这个小城有什么风景名胜,但你一定能记得住老磨的豆腐花,如果能吃过了老磨的豆腐花,只怕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然前提你是能买得到。
老磨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城里的居民说不上来,那怕城里年纪最老的老人也说不出来,大家对于老磨只有一个印象——豆腐花。
豆腐花就是老磨的形象,大家说到老磨就会想到豆腐花,说到豆腐花就会想到老磨。
至于老磨他姓什么,他是从哪里来,他是怎么样的人,在城里没有人能说得上来,因为大家都不记得老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大家除了只记得老磨的豆腐花之外,其他的东西再也不记得了。
“老磨的豆腐花。”当李七夜走入这个小城的时候,也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
“吱、吱、吱……”就在这个时候,一条石街的巷子中响起了吱悠吱悠的扁担声,一听到这样的扁担声,左右街坊都一下子来精神了。
“老磨来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声,石街四周一下子哄然,小孩子的欢笑声,小姑娘的叫喊声,还有盆钵的乒乓声。
在一阵老老小小的欢笑声中,石街旁边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了。
在一阵扁担的吱悠声中,只见一个老人担着两个森桶而来,老人一张国字老脸,脸上布满了皱纹,岁月在他的脸庞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老人穿着一身葛衣,肩上搭着一条毛巾,那怕是双肩担着满满的两桶豆腐花,他走起路来依然是健步如飞,显得格外的矫健有力,给人有一种老当益壮的感觉。
走到队伍前,好磨放下肩上的担子,摆好木桶,手握着木勺,掀起了木桶上盖着的薄纱布,吆喝了一声,说道:“开桶喽,快排好队。”
老磨这些动作都是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每一个动作都是适到好处,拿捏得十分准确。
老磨舀起一勺的豆腐花,放入了最前面的小女孩钵中,小女孩把铜板塞入了老磨腰间的布褡中,捧着满满的豆腐花欢喜地离开了。
“老磨,我也来一碗,昨天排队都没买到了。”队伍中不知道多少人看着那白花花的豆腐花直咽口水,特别是闻着那沁人心肺的豆香味儿,那更让人忍不住是垂涎三尺。
所以,在队伍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把脖子伸得长长的,双眼直勾着木桶里面的豆腐花,大家都怕豆腐花见底,轮到自己的时候又没有了。
但两桶豆腐花很快也就见底了,老磨把最后一勺的豆腐花卖出去之后,拍了拍腰间的布褡,听到里面的铜板是铛铛铛作响,他也没有去数,笑咪咪地说道:“豆腐花卖完了,明天见早。”说着就收搭着东西。
“唉,老磨,你一天做两桶,街坊们意见大着呢,你这不是吊我们的胃口吗?以街坊们的意见,你每天怎么也得做四桶。”没有买到豆腐花的街坊不由抱怨地说道。
但是老磨只是笑咪咪的,也没有回答街坊们的抱怨,收拾好东西之后,把担子往肩上一搁,吆喝了一声,说道:“走嘞。”然后挑着木桶三步一悠晃,慢悠慢悠地走往回走。
看着老磨,李七夜不由笑了笑,他也是安步当车,悠闲自得地跟在了老磨的身后。
至于没有买到豆腐花的街坊们,那也只能是抱怨几句,然后都纷纷散了。因为老磨几十年如一日在这里卖豆腐花,风雨不改,而且不多也不少,每日只有两桶,没有买到的街坊,只能是明天要见早了。
老磨住的地方离他卖豆腐花的地方那也只是隔了一条街道而已,老磨住在一个小院子中,这院子并不大,但是四合院,小小的土墙把院子围了过来。
院子很老旧了,也不知道是建有多少年头,连门坎都被踩得凹下去了。老磨回到了家中之后,放下了木桶,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扛出了一大篓的黄豆,抓了一把,在阳光下慢慢地择了起来。
用老磨的话来说,豆腐花做得好不好吃,黄豆好坏是很重要,所以老磨的豆腐花,那都是用一颗颗精壮饱满的黄豆所磨成的,而且每一颗黄豆都是他亲手择出来的,不止是挑掉了干瘪坏掉的黄豆,还要剥去残留的豆衣。
老磨在阳光下一把一把地择着黄豆,十分的认真,一丝不苟,那怕是这颗黄豆有着一个小小的虫眼,都会被他挑出来。
老磨择着黄豆,聚精汇神,在这一刻他好像是忘记了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只有那一颗颗的黄豆,除了这一颗颗的黄豆之外,世间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能入他的眼睛了。
李七夜跟着走进来之后,倚靠在院中的老槐树上,看着老磨一颗一颗地择着黄豆,李七夜也没有去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而己。
当太阳偏西的时候,老磨终于把他一大篓的黄豆全部都择完了,他伸了伸懒腰,眯着有些老花的双眼,看着李七夜,说道:“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呢?”
李七夜淡淡地一笑,徐徐地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的,看一看这天地,看一看这世界。”
“我这老头,残破之躯,有什么好看的。”老磨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百行皆有道。”李七夜感慨地说道:“只是看你能不能潜入心去做而己,只要你潜下心去,卖豆腐花也好,编草席也罢,又或者是烤个叫化鸡,那都是一条条的大道,当你走到这一条条大道的尽头的时候……”
“……你所见到的不是什么奥妙,你所见到的那是一颗坚持不懈的道心,这样的道理,又有几个人能懂呢。”说到这里,李七夜轻轻地叹息一声。
听到李七夜这样的话,老磨神态惊讶,甚至是有几分的凝重,他向李七夜抱了抱拳,说道:“不知道道友来自于何方。”
“这个世间的过客而已,来自于遥远的地方。”李七夜笑了笑,走近,往地上的豆衣吹了一口气。
只听到“蓬”的一声,所有的豆衣翩翩起舞,飘于空中,眨眼之间这些豆衣竟然组成了一只乌鸦,这只乌鸦展翅飞翔,绕着老磨的头顶飞了一圈,最后听到“蓬”的一声,乌鸦落地,飘落于地上,依然是一片片的豆衣而己。
看到这样的一只乌鸦,老磨身体一震,脸色一变,片刻又回过神来,他向李七夜深深地一鞠身,说道:“原来是圣师驾临,有失远迎,恕罪。”
“用不着如此客气。”李七夜笑了笑,说道:“虽然你我不同道,但终究是同归于一源,整个十三洲,又有几人能如你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