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厌笔萧生
“你以为世间只有横击吗？”李七夜笑着说道：“那只是你们一般俗人所能接触到的境界而己，事实上，在这巅峰之上，对于这些真正有实力的人而言，可以划分为三个层次，在这三个层次包括了最巅峰的神皇和帝储，这三个层次分别为：横击，抗衡，齐驱！”
说到这里，李七夜只是淡淡一笑而己。
世人所谈，皆是横击，在世间修士眼中，横击仙帝的存在，那都已经是无敌了，在仙帝之下，横击仙帝的存在是最强大的。
事实上，并非如此，达到了这个层次的人都明白，这个层次丝毫相差，那就是谬之万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站在巅峰上的存在他们把自己这个群体划分为了横击、抗衡、齐驱这三个层次。
“何为抗衡？”孔雀明王不由问道。
横击仙帝，是她听别人谈得最多的话题，而且很多人谈及横击仙帝之时，都不由肃然起敬，事实上，对于天下修士来说也是如此，能接触到横击仙帝的存在，那已经是极为了不起了，那已经是一种荣幸了。
至于抗衡，孔雀明王很少听过，只是偶尔听人提到而己，对于抗衡仙帝这样的一个概念，孔雀明王还是十分模糊。
“抗衡仙帝很简单，在仙帝动用了天命力量之时，在仙帝的天命之下，你依然还能守住一千招的，就能算是抗衡。当然，还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在仙帝的真·帝屠之下，你依然不死，不管你是靠自己的实力还是宝物，也还能活着的，也可以称之为抗衡。”李七夜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样的话，孔雀明王心里面震了一下，仙帝出手已经是无敌了，那么，在天命的力量之下，仙帝是有多强大呢？
孔雀明王无法知道天命的力量是有多强大，但是，可以想象，在天命的力量之下，依然能在仙帝手中撑上一千招，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靠宝物承受住真·帝屠也算？”回过神来之后，孔雀明王不由说道。
真·帝屠，此乃是仙帝用天命力量打出的仙帝宝器的最终极一击，这一击的威力恐怖绝伦。
“世间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以为靠宝物就不用实力呀？”李七夜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天命的力量是儿戏吗？在真·帝屠之下，你不够强大，什么宝物都是撑不住，就算你的宝物在这一击之下不会被毁掉了，依然能保持完整了，但是，这样的一击之下，单是力量的震荡，都可以瞬间把你震成血雾，能承受这样的力量震荡，那也一样是站在这巅峰上的存在。”
“是我的见识浅薄。”听到李七夜这样的一席话，孔雀明王也觉得自己太小觑天命的力量了。
“这也不足为奇，因为你没见过天命，或者，就算你见过天命了，也并不觉得它强大，但是，当它真正爆发的时候，你才能真正明白天命的力量是多么的可怕。”李七夜笑了一下，说道：“它终究是聚集了一个时代的力量，它是凝集了一个时代的天地精粹！”
听到了李七夜这一席话之后，孔雀明王终于对于抗衡仙帝这一层次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了。
“那余前辈当年在千鲤仙帝手中撑了多久？”孔雀明王心里面按奈不住好奇，忍不住说道。
“正风呀，他一生都与千鲤仙帝争天命，他们争了很久，后来他是败给了千鲤仙帝。”李七夜笑了笑，说道：“千鲤仙帝承载天命之后，在千鲤仙帝离开之前，正风是想来一次人生最后一战……”
“……这一战，最终他还是败了，为了这一战，他在这一条大道走到黑。”说到这里，李七夜不胜感慨，说道：“他本就已经创出了无上大道了，可惜，他最终还是走回了老路子。”
说到这里，李七夜心里面也不胜吁嘘，当年余正风也是一个时代的巅峰，可惜，最后他还是走了木琢仙帝的厌世道，他放弃了自己的无上大道。
在那个时代，余正风本来是能走出来的，不像现在归隐于这样的一个小酒馆，可惜，他自己却不愿意走出来。
孔雀明王不由静静地听着这样的一席话，虽然，她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故事，但是，她可以隐隐猜到，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李七夜都沉默了一下，他回过神来，最后苦笑了一下，说道：“正风当年他与千鲤仙帝一战，千鲤仙帝也是严阵以待，因为正风是她一生中最强大的对手。大战开始，千鲤仙帝就直接动用了天命的力量，他们一战，可谓毁天灭地，二千多招之后，正风败了下来。”
“二千多招！”孔雀明王不由失声大叫一声，这话让她震撼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余太君在吟天仙帝手中撑了一千多招，那都已经是十分恐怖了，然而，余正风在天命之下，依然撑了二千多招，这太恐怖了吧，这样的实力，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无敌！
“这并不意外。”李七夜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他已经在这一条道路上走到黑了，你没看到他现在的模样吗？天弃鬼厌，连苍天都不想多看他一眼了，所以，他活着也只能等死了。”
“有怎么样的收获，就有怎么样的代价，有时候，等死比死亡更痛苦。”李七夜淡淡地说道。
“等死吗？”孔雀明王不由回首看了一眼小酒馆。
“你或者不明白等死的意义吧。”李七夜笑了笑，说道：“我给你打个比方吧，比如说，你是一个正常的人，再美味的东西，你吃起来都如同嚼蜡一样，而你的一颗心脏，就如枯木一般，没有爱，没有恨，爱一个人，你爱不起来，没有感觉，恨一个人，恨不起来，你没有怨气。你就像是一株枯树，一颗顽石，就这样活着。你明白这是等死的意义了吗？”
听到李七夜这样的话，孔雀明王不由呆了起来，为之愕然，一个人，活在世间，没有爱，没有恨，没有任何感觉，这不是圣人，而是活死人！
“所以，等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李七夜淡淡地说道：“他希望千鲤仙帝能杀了他，对于他来说，死在千鲤仙帝手中那也是死得其所，所以，他请千鲤仙帝打出了真·帝屠，他硬抗这一招，把自己的一生最璀璨的时光都用在了这一击之下，这一招是他一生的荣耀，他要在这一招之中死得有尊严，他要在这一招之下死得那么高贵……”
“……一招之下，他的肉身瞬间被打得灰飞烟灭，可惜，达到他这样天弃鬼厌的地步，在这一招之下，他还是没死。后来，千鲤仙帝也不想再出手了，并不是千鲤仙帝杀不死他，只是不忍而已。”
说到这里，李七夜也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余正风走到这一步，他也不希望看到的，厌世道，这是一条让人活着都为之绝望的大道。
在当年一战来说，对于余正风而言，如果死在自己所爱的人手中，死在了自己所爱之人真·帝屠之下，那么，对于他而言，也是死得其所，这是他最圆满的结局，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结局。
但是，在以最璀璨的实力迎战这一击之下，余正风依然没死，他还是活下来了，但是，对于千鲤仙帝而言，再次出手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余正风只是想死而已。
听到这样的一席话，孔雀明王被深深地震撼住了，在真·帝屠之下，依然还没有死，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他已经厌世了，世间的人，他都懒得出手，也不屑去出手。”李七夜轻轻地说道：“不然的话，就算是海神持三叉戟而来，他也能一战到底。”李七夜不由轻轻地说道。
此时此刻，孔雀明王终于明白为什么李七夜会把她托给余正风了，为什么他会把余正风拉来做镇天海城的靠山了，以他的实力，的确够资格为镇天海城做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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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5章 大道无敌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孔雀明王回过神来，问道：“那齐驱仙帝呢？这又该如何划分？”
“这个，不好划分。”李七夜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万古以来，能出这样的存在，那的确是寥寥无几，真的要划分的话，与仙帝一战，不分胜负，就是齐驱。”
与仙帝一战，不分胜负，就是齐驱，听到这样的话，孔雀明王立即就想到一个人，那就是他们镇天海城的始祖——黑龙王。
黑龙王，三世共尊，最后与踏空仙帝一战！对于镇天海城的所有弟子来说，黑龙王是他们心目中的偶像，每一个弟子都是耳濡目染。
可以说，在北汪洋，有多少人是听着黑龙王的故事长大的。孔雀明王就是如此，她自小就是听着黑龙王的故事长大的，她以镇天海城为傲，她以成为镇天海城的弟子为荣！
“对，如果万古以来，要说出最赫赫有名的人，那的确是黑龙王。”李七夜点了点头，说道：“他很强大，他的确是与仙帝齐驱。”
孔雀明王忍不住说道：“但是，传言说，踏空仙帝已死，始祖乃是斩了踏空仙帝呀。”关于当年踏空山一战的事情她也听说过，踏空仙帝的帝尸被李七夜的人杀得灰飞烟灭。
“仙帝也有强弱之分的，这也是我把黑龙王划入齐驱的原因。”李七夜笑着说道：“就好像骄横仙帝一样，鸿天女帝一样，又或者如飞仙帝、浩海仙帝他们。如果黑龙王与这样的仙帝对决的话，那就不好说了。踏空仙帝在众仙帝中，并非是最顶尖的一批仙帝。”
“那踏空仙帝在众仙帝中，该是如何排行？”孔雀明王不由问道，她心里面充满了好奇，毕竟，踏空仙帝乃是为人所知的仙帝，而且是目前唯一让世人知道承载天命之后被人斩杀的仙帝。
“不好说。”李七夜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踏空仙帝依然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不能就因为他被黑龙王所斩，就因此而看轻，只能说，他是心急了一点，如果他在仙帝之路继续走下去，在那九天之上有怎么样的成就，那是无法说得清楚之事。”
“一个人，能成为仙帝，那不是巧合，也不是偶然，他是这一条道路上的集大成者，他是在这一条道路上的最杰出的人。”说到这里，李七夜认真地说道：“并非是说，你天赋无双，你出身绝世，你修练了无敌功法，拥有最强大的兵器，有着最强大的人护道，你就能成为仙帝的……”
“……在这一条道路上，还有需要一颗磐然不动的道心，只要永不言放弃，才有机会证得大道。如果你连坚持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你有再了不起的天赋，再了不起的宝物、功法又有何用？一位仙帝，不止是要经得起挫折，还要经得起诱惑，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最终登临九天之上，在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掀起壮阔无比的波澜。”
说到这里，李七夜不由望着远方，缓缓地说道：“镇天海城的弟子，也没有必要去看轻踏空仙帝，他能成为仙帝，这就意味着他有着过人之处，有着别人所不能及的地方。在踏空仙帝所在的时代而言，踏空仙帝的天赋不算是最高的，他所在的时代，踏空仙帝的出身也不是最好的……”
“……在那个时代，有很多人条件都比踏空仙帝好，但是，为什么最终踏空仙帝能成为仙帝呢？难道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幸运儿？”李七夜笑着摇了摇头：“仙帝，从来不是时代的幸运儿。”
“如果你有一番事业了，有着不错的成就了，你或者是因为幸运，或者因为你的出身，这让你有了这样的事业。”李七夜郑重地说道：“但，仙帝从来都没有幸运可言，自你踏入苍天道那一天起，那就意味着你与天下为敌，你有着无数的潜在对手，很多人都要置你于死地而后快，在那一天起，你面对着无数同辈人的挑战，你面对着许多人的暗杀狙击，你还要面对着修道上的风险……”
“……可以说，每一位仙帝都是身经百战，每一位仙帝都是从无数的枯骨中走过，每一位仙帝都是浴血奋战到最后的。就位你有最无敌的人为你护道，但，该经历的都必须经历，否则的话，你只是一朵备受呵护的娇嫩花朵，你是开创不了你的绝世大道的，你也不可能得到天命的承认。只有一生战到底，只有永不言退，那才是仙帝！”
李七夜说得很郑重，虽然说，踏空仙帝与他为敌，但是，能成为仙帝，李七夜也是挺欣赏他能成为仙帝的品质，至于踏空仙帝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那是另外一回事。
“每一位仙帝，都有他了不起的地方，都有他值得后人去学习的地方。”李七夜说得很郑重，说道：“踏空仙帝是与你们始祖为敌，他也是被你们始祖所斩，但，不能因此而藐视他，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位幸运儿，认为他只不过是侥幸成为仙帝。仙帝，从来都不是侥幸，仙帝，从来都不是幸运儿！”
听到了李七夜这一席话的告诫之后，孔雀明王心里面不由为之一震，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深深地鞠身，说道：“公子的金言玉语，小妹铭记于心，小妹不敢忘公子今日的告诫。”
事实上，李七夜这一席话说得是很有道理。因为黑龙王战踏空仙帝，特别是最近几年大家都知道踏空仙帝留下了帝尸之后，天下人都知道，当年黑龙王杀死了踏空仙帝，至于黑龙王是生是死，后世没有人知道。
但是，能杀死仙帝，这已经足够让人值得骄傲了，这样的成就，一生无人能超越！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让镇天海城的不少弟子在心里面生了轻慢之心，有不少弟子都认为，踏空仙帝，也只不过如此而已，成为了仙帝，承载了天命，最终还不是被他们始祖所杀！
这样的看法，这样的情绪，在镇天海城不止只有几个弟子，有很多弟子都有这样的情绪。
李七夜这样的话，让孔雀明王心里面一震，为孔雀明王敲响了警钟。他们这些晚辈，并没有资格去邈视踏空仙帝，那怕是踏空仙帝曾与他们始祖为敌。
如果说，踏空仙帝都算不了什么，那么，他们这些连仙帝都成不了的人，那算得了什么东西？一个连什么东西都不是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藐视一位经历了无数血战，经历了无数磨难，最终从九界胜出，成为唯一仙帝的人！
李七夜这一席话也让孔雀明王的道心更加明彻起来，大道，并不是他们所想象那样，只是追求最强大的功法，最强大的宝物，在漫漫大道之中，有着比功法、宝物更珍贵的东西，那就是道心！
“大道漫漫，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未来的镇天海城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扛起一片天空，所以，你需要的不止是天赋，需要的也不止是决策的智慧，还要有一颗道心，一颗明悟的道心，坚如磐石的道心。”李七夜缓缓地说道：“只有你的智慧，你的天赋，再加上你的道心，我相信，未来的镇天海城必会在你手中发扬光大。”
“公子太瞧得起我了。”孔雀明王笑着摇头说道：“掌门比我更有智慧，更有天赋，她的道心比我更坚，她所缺的只是阅历而己，她比我年轻，未来她做得比我更好，比我更优秀。”
“不，翠凝有她自己的使命，她有着她自己的道路。”李七夜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孔雀明王听到这样的话，她不由愕了一下，她都搞不明白李七夜与掌门是什么关系了。
当然，孔雀明王并不知道，紫翠凝不会在镇天海城呆下去的，总有一天，紫翠凝会离开镇天海城，会离开人皇界，离开九界。
这也是为什么李七夜把“仙血矛”的秘密告诉紫翠凝的原因，总有一天，紫翠凝会站在九天之上，继续着仙血矛的神话。
李七夜带着孔雀明王慢慢地走在风闻城，他没有直奔余家，而是在风闻城到处随意走走，到处乱逛。
“公子，我们不去余家？”见李七夜到处乱逛，孔雀明王不由问道。
“会去的。”李七夜笑了笑，说道：“不过，不急，余太君刚出死关，她还需要时间来调息，我们暂且不去打扰她。”
“余家会让我们见余太君吗？”孔雀明王不由脱口说道，但，这话说出来，又觉得多余。
虽然说，李七夜伤了余家的弟子，但是，连余正风这样的存在都对李七夜恭恭敬敬，见余太君，又有何难。
“那群蠢货。”李七夜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杀他们一二个人，那也是为他们好，自己没本事，别以为仗着自己老祖宗的名头就可以横行霸道，让他们知道，天下之大，还有大把人不把他们余家放在眼中！”
孔雀明王听到这话，也觉得有理，如果李七夜真的要对余家不利，以他的脾气，一怒之下，就是灭了余家，他只是教训教训余展他们而已，这已经是一种爱护了。
第1606章 大道之心
李七夜带着孔雀明王漫步于风闻城，因为余太君还需要调息，所以，李七夜也不急着去余家。
“公子，我们去哪里呢？”孔雀明王跟随着李七夜到处闲逛，就不由问道。
李七夜笑着说道：“在风闻城，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观，如果要说有，那么十二音阶算是一个，既然都来了，就带你去看看吧。”
“十二音阶。”孔雀明王说道：“我也有所耳闻，但，却从来没有去过，传言说，登十二音阶，能断定一个人的前程，登得越高，前程就越无量。”
“这只是一个参考而已。”李七夜笑着说道：“并不是完全的准确，当然了，十二音阶有着很大的参考价值，因为每登一步音阶，那就意味着在考验着你的悟性，考验着你的毅力，考验着你的道心。”
“当然了，人生无处不是意外，并不是说，你登了十二音阶之后，你未来就是飞黄腾达。”李七夜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如果你想试一下，也可以去登一下十二音阶。”
说到这里，李七夜看了孔雀明王一眼，说道：“以你的资质，以你的道心而言，登上十阶完全不成问题，十一阶就困难了，十二阶只怕是没有希望。”
孔雀明王也不惊喜，也不意外，很平静，她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一方闲流而已，不能与天下豪杰相比，更不能与前辈先贤相比。”
孔雀明王说了这样的话，并不自卑，也不骄傲，只是十分平静而已。
“登不登也无所谓，去看看也无妨。”李七夜淡淡地笑着说道，在前面带路。
不过，孔雀明王却感兴趣地说道：“若是公子登音阶，可登几阶？以我之见，公子登十二阶不成问题。”
关于风闻城的十二音阶孔雀明王早就有所耳闻，虽然没有亲自去登过，但是，也听很多人说，能登上十二音阶第十二阶的人乃是万古无双的天才。
李七夜随意地笑着说道：“十二音阶？若是我登，那必是登顶！”
“登顶！”孔雀明王不由秀目睁得大大的，说道：“这，这个，这个，听说十二音阶乃是受到大道的限制，传言说，除非是仙帝了，拥有天命，打破了一切的大道枷锁，才能轻易登上十二音阶，否则，其他的人再强大都做不到，传言说，我们固尊老祖，也只是登到十二阶而已。”
这并非是孔雀明王不相信李七夜，要知道，他们的固尊老祖乃是万古以来罕有的天才，那也只不过是登了十二阶而已。
“在某种程度上讲，登十二音阶，与道行深浅没关系，与你的悟性、毅力、道心有关。登一步单阶，如果你悟性好，就能参悟其中的音律，让你承受的压力就会小很多，当然，如果你悟性不好也没关系，你有坚强的毅力和不动的道心，那么，你撑着走下去，也一样能行……”
李七夜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音阶，它是攻击你的内心，而不是镇压你的道行，这才是重点。对于我而言，不需要去参悟它，只要我一颗万古不变的道心，就足可以让我长驱而上，无可阻拦。”
“道心——”孔雀明王不由轻轻地说道。与李七夜相伴以来，他不止是一次提到过道心，作为当世年轻一辈的强者，孔雀明王也知道道心的重要性，但是，似乎李七夜却比任何人更关注道心。
“这就是我与其他人的区别。”看到孔雀明王的神态，李七夜不由笑了起来，说道：“你觉得我是夸大其辞是吧，认为我是过于看重道心。”
“这个……”被李七夜这样一问，孔雀明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然，她并不是觉得李七夜没有道理，但，似乎李七夜却是对道心情有独钟。
李七夜淡淡地笑着说道：“一直以来，很多门派和很多强者在选择弟子的时候，首先看重的是天赋，然后是悟性等等，到了最后，才是道心，事实上，这是埋没了很多人。”
李七夜平淡地说道：“你看一看，万古以来，绝世无双的天才多如牛毛，但是，真正绝世天才能成为仙帝的却是不多，就拿万古十大天才来说，你看一看，有几个号称万古十大天才的人最终成为仙帝的？没有几个，三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你试想一下，连十大天才都成不了仙帝，至于其他所谓惊艳绝世的天才，万古以来就更是多如牛毛了，这些人多数却在成为仙帝的道路上殒落了，这是为什么？”李七夜笑着指了指心脏，说道：“最终的一个问题，还是道心，对于天才来说，他们太过于一帆风顺了，不是经承不起挫折，就是太过于受到诱惑，道心太过于容易动摇。”
“真的是这样吗？”孔雀明王忍不住问道。
“远的不说，说一说踏空仙帝吧，踏空仙帝他成为了仙帝之后，多少的赞誉，很多人都赞他绝世无双，那只不过是奉承之词而已。事实上，在年轻的时候，踏空仙帝的天赋其实只能说是中上而已，只能说是佼佼者……”
“……相比起洗颜古派的牧少帝、石药界的石龙神乃至是号称是第一战将的萧青天来说，踏空仙帝的天赋都比他们差了很多。但是，最终，笑到最后的却是踏空仙帝，只有他才能承载天命，你知道为什么吗？”说到这里，李七夜认真地看着孔雀明王。
“道心——”孔雀明王说道。
“没错，就是道心。”李七夜淡淡地说道：“或者你只知道答案，不知道其中原由。就这样说吧，像牧少帝，他天赋高吧，与踏空仙帝三胜三败，但是，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认为在修炼之上可以走捷径，他被踏空仙帝打败之后，经不起诱惑，所以，他走上了一条捷径，想借外力来壮大自己，但是，最终却差点让洗颜古派覆灭了……”
“……又像石龙神，他年轻的时候多牛气冲天，杀得踏空仙帝逃出了石药界，踏空仙帝被杀得像丧家之犬，可谓是威风，可谓是不可一世，但是，后来，他败在了踏空仙帝的手中，连败三次之后，他自己都吓破胆子了，躲着不敢出来了，这是道心的恐怖，如果他的道心无畏，就不会被吓得躲着不敢出来。”
说到这里，李七夜顿了一下，说道：“至于萧青天，那就不用说了，他对刀道有着绝无伦比的感悟，他天生就是一位使刀者，刀在他手中就好像有生命一样，可惜，踏空仙帝的阴影却笼罩着他，让他走不出自己的枷锁，他只差一步，道心不够坚定。”
“那踏空仙帝呢？”孔雀明王不由问道。
事实上，孔雀明王对于踏空仙帝的往事也感兴趣，毕竟，踏空仙帝是他们始祖黑龙王的敌人。
“踏空仙帝一生经历了多少坎坷？多少人打败过他？牧少帝，石龙神，梦镇天等等年轻一辈天才都曾经打败过他，虽然面对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踏空仙帝从不绝望，也从不气馁，在一次又一次失败中崛起，在一次又一次失败中痛定思过，从中吸取教训，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失败，又一次一次的在失败中崛起，他能笑到最后，他有着一颗坚定无比的道心，所以，最终，他笑到了最后，承载天命，成为了仙帝。”
“所以说，每一位仙帝都有他过人之处，每一位仙帝，都有他了不起的地方。”李七夜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对孔雀明王说道。
李七夜这样的话让孔雀明王又不由再一次想到，李七夜在此之前的话，他们镇天海城的弟子，没有任何资格去小瞧踏空仙帝。
“所以，道心第一，然后才是天赋这些。”在孔雀明王沉思的时候，李七夜淡淡地说道：“万古以来，多少天才，你去问一下，有哪个天才修练成了长生体的，没有，唯一有的就是一个小女孩！因为她的道心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千百万年以来，她都有着一颗赤子之心，所以，她创造了无双的奇迹！”
“道心第一。”孔雀明王不由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