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厌笔萧生
所以,当能看到这样的一幕之时,你就能理解为什么大黑牛会说这里已经不属于圣山了,它与圣山的的确确是两个界面,完全不同的领域。
当然,如果你无法看到这其中的本质,那么,你就还以为自己行走在茫东的草原之上,这是一个十分安祥宁静的草原,当微风吹拂的时候,是那么的舒服,是那么的自在,让人有着说不出来的惬意。
当你行走在这茫茫的草原之中,你会发现不少的尸体,但是,当你看到这些尸体的时候,你不会有什么惊惧的感觉。
这些尸体有的是跪坐于草丛之中,也有的是跌坐于山洞里面,也有的伏坐于悬崖之下……
这些尸体死得十分的安祥,他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神态宁静,似乎他们是最自己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候坐化在那里,他们以最安祥的心态离开了这个世界。
而且,这些尸体不知道坐化了多久,似乎,千百万年过去了,但是,他们依然保持着完整,不论是衣冠,还是身躯,都是十分的整齐,甚至连尘埃都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
似乎,他们临死之时都已经焚香沐浴,以最干净最体面最整齐的模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也正是因为他们如此的姿态离开了这个世界,这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尊尊雕像一样,并不像是死人。
当然,如果在这个时候你能打开大神通的时候,仔细一看这些死者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些死人全身都化作了光明,不论是他们的身体,还是衣物,都已经化作了光明,只见光明的炽焰已经填充了他身体的每一部分。
看着这些死去的人,李七夜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到了极致,光明也好,黑暗也罢,都是邪术,都是诱惑他人而已,让天地的生灵成为自己的信徒,最后达到壮大自己的目的。”
对于背后的奥妙,李七夜当然是一清二楚了,不论是这里,还是葬佛高原,其实在这背后,本质是一样的,只不过形式不一样而已。
甚至说得不好听一点,他们甚至黑暗没有多大的区别,最终的目的都是在壮大自己。
不一样的是,光明也好,佛法也罢,至少你踏入这个门坎开始,他们代表着仁慈、怜悯,不论是给自己,还是给世人,更多的慰藉而已。
而黑暗,就不一样,它充满了残酷,充满了贪婪,充满了杀戮,充满了血腥。
“光明也好,黑暗也罢。”李七夜不由望着遥远的地方,感慨,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说到底,最终还是为自己谋求,所带来的,并不是救赎自己,也并不是救赎世人。他还是他,不管是以远荒圣人为称号,还是以荒祖为称号,这都只不过是形式而已,并没有改变本质。”
行走过了这广袤的草原之后,李七夜不为所动,不论是光明如何的炽照,如何的安抚人心,在李七夜道心里面,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浮云而已。
当跨越了广袤的草原之后,一座山峰出现在了眼前。
这一座山峰,并不高大,也并不雄伟,但是,当它出现在那里之后,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不管四周有没有高大的山峰,壮阔的江河,这一切在这座山峰之前都变得微不足道,这一座矮小的山峰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这一座山峰看起来很矮小,但是,它静静坐落在那里的时候,就有着俯视万古、睥睨苍生之势,一切在它面前都只不过是蚁蝼而已。
就是这样一座矮小的山峰,似乎它是经历了千百万的磨难,似乎是被仙人千万次的夯实一样。
它是世间最坚硬的山峰,它是世间最坚实的山峰,就算整个苍天塌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它的身上,它都不会有丝毫的损坏,甚至有可能是它刺穿了苍天。
这样的一座山峰,不管你有多么强大无匹的攻击,不论你有多么尖锐的宝物,都无法刺伤它丝毫一样。
看着这样的一座山峰,那怕你是再强大的真帝,站在它面前,都会感觉自己矮了半个身子,甚至没有那个底气站直自己的身体。
“好山。”看着这样的一座山峰,李七夜不由赞了一声,在别人眼中,这是一座山峰,但是,在李七夜眼中,这是亘古无双的道基。
在这一座山峰之前,有一株老树,这株老树也不算高大,老树乃是岁月苍桑,厚厚的树皮似乎留下了无数岁月的痕迹。
这样的一株老树,让人一看,便知道它是生长了无数岁月,似乎这里的土地太过于贫瘠,那怕它生长了无数岁月,都无法让它生长得高大。
就这样的一株老树,你仔细看,都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是,如果你是一尊很强大的真帝,在这个时候,你能打开你的独一无二的天眼,以无上的真知去看这一株老树的时候,你就会有发现。
这是一株无上的菩提树,这株无上的菩提树似乎跨越了亘古,每一枝每一叶都散发出了最为神圣的光芒。
这神圣的光芒和光明圣院的光明有相同之处,但,又有不同。
光明圣院的光明,其实是充满着诱惑,在诱惑你皈依,而这株菩提树的光芒,好像是那么的坦然,它是那么的宽恕,似乎它是可以拥抱一切。
不管你是否信奉光明,它都可以拥抱你,当你失意的时候,它可以拥抱着你,当你想离开的时候,也是那么的自然,它不会给你丝毫的拘羁。
当你看到这样的光芒之时,你会想到一个词——悯怜,同时还能想到一个词——宽大!
这就是它的本质,这是一株举世无双的菩提树,只不过,真正强大的人,拥有足够真知的人,才能看得到它的本相。
否则的话,你仅仅是一个普通人,或者你实力不够强大,这样的一株老树,在你眼中,那只不过是一株普通的老树而已,仅此而已。
“铛、铛、铛”在这个时候,一阵阵凿石之声响起,这一阵阵的凿石之声回荡在这宁静之中,仔细听地时候,这凿石之声充满了韵律,是那么的有节奏。
第2922章 那个老人
“铛、铛、铛……”的凿石之声回荡于这原野之中,这一声声的凿石之声,并不急促,相反,这“铛、铛、铛”的凿石之声,十分的有节奏,听起来特别的舒服,好像它是成为了天地之间隽永的节奏一样,点缀了这宁静的天地。
正是因为有了这“铛、铛、铛”的凿石之声,才使得这宁静的天地不再那么的枯燥无聊,使得这宁静的天地有了生机。
顺着这“铛、铛、铛”的凿石声望去,只见那座矮小的山峰上有一个老人凿着石壁。
这个老人,穿着一身布衣,脸上布满了皱纹,岁月在他的脸庞之上留下了无数的痕迹,但是,不管岁月如何的打磨着他,却打磨不了他的坚毅。
他一双眼睛明亮,十分的有神,没有老人那种丝毫的垂暮,他双眼似乎深邃无比,充满了睿智,似乎他这一双眼睛也是见证了世间的无数沧桑,见证了无数的沧海桑田。
当你看到这一双眼睛的时候,你就会想到,世间,没有什么不能被这一双眼睛所能包容的。
老人的一双老手是布满了老茧,手背也是布满了皱纹,但是,当这一双老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铁锤和铁凿的时候,却是那么的坚定有力,似乎,在他的一锤一凿之下,没有什么不可能凿开的。
老人此时便是双手紧紧地握着铁锤和铁凿,慢慢刻凿着石壁,虽然他刻凿得很慢,但是,他却能一个又一个字地刻凿下去。
“铛、铛、铛”的凿石之声回荡于这天地之间,似乎是成了永恒的节奏,永恒的旋律,这样节奏,这样的旋律,听起来是那么的美妙。
要知道,这一座矮小的山峰,它坚硬到无法想象,就算是苍天崩塌下来了,都不可能把它砸碎,甚至有可能,是它把砸下来的苍天捅破。
如此坚硬无比的山峰,任何锋利的兵器,都无法攻破它,都无法在它的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但是,当老人在一锤一凿地慢慢地刻凿之下,石屑飘落,被凿开的痕迹在铁凿之下慢慢地出现。
在那坚定无比的铁凿之下,似乎这一座山峰不论是多么的坚硬,它都会被一寸一寸地刻凿下痕迹来。
抬头而言,老人刻凿在石壁上的,是一个又一个符文,这符文古老无比,深涩难懂。而且,从这些符文的刻凿痕迹来看,最先被凿刻下的符文,已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了。
这就意味着,在这石壁之下,每刻凿一个文字,它就需要千年,甚至是万年,整个过程是十分的漫长。
眼前这石壁上所刻凿的文字乃是成千上万,而且,看得出来,刻凿在石壁之上的符文,如果所有都刻凿出来的话,只怕是一篇完整的无上篇章。
试想一下,一个符文要成千上万年来刻凿的话,那么,一篇成千上万符文的无上篇章,那是需要多漫长的岁月来刻凿,只怕是需要一个又一个纪元来刻凿了吧。
不管是需要多少岁月来刻凿,似乎,对于这个老人而言,都不是问题,至少,时间不成问题。
他在那里一个又一个符文刻凿着,只怕他是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在他手下,唯一会流淌的乃是那些一个又一个被刻凿出来的符文,而不是流淌的时间,也不是沧海桑田的世界。
老人在那里一个又一个的符文刻凿着,他并不去关心外面有什么变化,也不在意世界有什么变化,对于他而言,那怕是千万年过去了,那怕是沧海桑田了,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唯一能让他专注的就是他铁凿之下,能凿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符文,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
如果你道行还不够强大,那么,你所能看到的,也仅仅是老人在这石壁之前刻凿着一个又一个符文而已。
但是,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当你是一位足够强大的真帝之时,再打开你的天眼看眼前这一幕之时,你就会发现,老人在石壁上所刻凿下的,那就不仅仅是符文那么简单了,也不仅仅是刻凿在这石壁上那么简单。
一般的真帝,都无法看到这其中的奥妙,真正能看透其中奥妙玄机的,只怕是始祖这样的存在了。
当你是一位始祖之时,再看老人刻凿在石壁上的符文之时,你会发现,这深涩难懂的符文,乃是一篇无上的光明宝典,它记载的光明心法,只怕会超越了光明圣院的所有心法,它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都是经过了千锤百炼,十分的精奥。
除此之外,你再仔细去看,你会发现,刻凿在石壁上的符文,那可没有那么简单,它不仅仅只是石壁上的那么成千上万个符文而已。
当你是一个强大的真帝的时候,打开天眼,再仔细看这些刻凿在石壁上的符文之时,你就会发现,刻凿在那里的符文,那是浩瀚的经文,每一个符文,代表着一卷无上宝典。
也就是说,这一个个符文,便是一卷又一卷的无上宝典,而且,这都是绝世无双的光明宝典,每一卷的宝典,都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经历了千百万年的打磨,精奥万分。
更可怕的是,这一卷又一卷的无上宝典,它不仅仅是凿刻在了这石壁上那么简单。
当你有那个实力的时候,你再俯视整个光明道统的时候,当你有那个实力勘探到光明道统的道源所在之处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你才会真正的发现奥妙,这刻凿在石壁上的符文,它真实刻凿的地方乃是光明道统的道源。
这就意味着,这个老人把自己的无上光明宝典,一个又一个刻凿在了光明圣院的道源之中。
要知道,一个道统的道源,乃是始祖以自己无上的心法所祭炼而成,它承载蕴藏着一个始祖的无上大道。
但是,当一个人把自己的光明宝典刻凿在道源之中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他每刻凿一个符文的时候,便是等于把远荒圣人烙印在道源中的一个符文抹除掉,然后再留下了他的烙印。
如此一个又一个符文刻凿上去的话,那就是等于老人把自己的无上光明宝典,一步又一步去取代了远荒圣人所烙印在了道源之中的无上心法。
如此一来,时长月久,慢慢地就会使得整个光明道统发生了变化,在未来的某一天,当老人彻底地把自己的无上篇章刻凿在了道源之中的时候,那他就是取而代之。
从此之后,光明道统所传承着的光明道统,不再是远荒圣人的,而是他的,只不过,光明圣院的所有生灵,并未能发现这种千百万年以来的潜移默化而已。
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试想一下,当一个人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他毁灭一个道统,那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特别是对于拥有始祖实力的人而言。
甚至可以说,当一个人成为始祖之后,他本身就拥有了开创一个道统的实力。
但是,如果说,你把一个已经承载了千百万年的道统,再把这个道统的传承更替为自己的传承,这就是困难无比的事情了。
如此困难的事情,不仅仅是需要漫长时间的潜移默化,更需要同样相向的功法,而且,还需要十分逆天的实力。
用如此逆天的实力,花上千百万年去潜移默化,只怕没有哪一个人愿意去做。
毕竟,对于一个拥有如此强大实力的人来说,他们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他们还能做出其他更惊天动地的事情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去把自己的一生精力,浪费在这种潜移默化之上。
老人在石壁之上刻凿着,十分的专注,十分的忘我,似乎,世间也唯有他铁凿之下的每一个符文了。
李七夜倚在老树之下,看着老人在刻凿着符文,十分的自在,十分的悠闲。
在这个时候,李七夜似乎是忘记了时光,而老人,也唯有专注自己所刻凿的符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人终于从石壁上爬了下来,坐在老树下喝了口水,喘了口气。
“很漂亮的符文。”李七夜倚靠在老树上,看着石壁上的符文,悠然地说道。
“是很漂亮。”老人也是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他那布满皱纹的脸庞上,爬上了笑容。
似乎,他对于自己的杰作,也是很满意,似乎这是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一样。
“如果我与一个人结仇,我肯定会灭了他,毁了他的根基,让他的一切都烟消云散。”李七夜悠然地说道。
“这是一场赌局。”老人喝了口水,说道:“我能赢,他的光明大道,只不过是旁门左道而已,我的光明大道,才是堂皇大道。”?“但,他的光明大道,更直接有效,修练的速度更快。”李七夜悠然地说道:“而你的光明大道,厚积而薄发,修练起来,就像是老牛拉车一样,慢悠慢悠的。”
“欲速则不达。”老人一点都不在意,对于自己的大道,信心十足,说道:“急速,则入魔,这不是王道,只不过是剑走偏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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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3章 什么道
李七夜笑了笑,看着石壁上的符文,说道:“剑走偏锋,这却是世人最爱。世间皆俗子,又有多少人愿意去夯厚基石呢?在多少自诩聪明的人看来,大道高远,这才是他们的追求,把时间精力浪费在夯厚基石上,那是笨蛋的做法。”
“所以,能走亘古者,寥寥无几。”老人也笑了笑,说道:“天才何其多,成道者,又何其少。”
“唯心不动,才能走亘古。”李七夜笑了笑,说道:“无关于光明,无关于黑暗,也无关于堂皇王道或旁门左道。”
“道基不实,何来道心不动。”老人凝视,神态郑重。
李七夜不由望着远处,点头,也承认,说道:“也的确是如此,人们在远眺遥远之处的时候,往往是忘了自己的脚下。无积跬步,何以致远。”
老人喝了口山泉,点头,然后看李七夜,说道:“道友为何而来?”?“看看而已。”李七夜一笑,说道:“看看远荒圣人留下了什么,不过嘛,来到这里,看到了你,我觉得,我也该放心了,看与不看,都无所谓了。”
“既然来了,又何不一看呢,亲眼所见,这才踏实。”老人说话很和谒,就好像是长辈一样。
“这话说得也是,也好,看看也行,就看看远荒圣人,他当时的心态也好。”李七夜笑了一下,说道。
“他从黑暗而来,虽然说点燃自己心中的光明,但,他终究是黑暗,所以,他还是归于黑暗。”老人认真地说道:“所以,我说他,他不代表光明,只不过,我当年道还浅,技不如人。”
“光明也好,黑暗也罢,无非是他心中的一念。”李七夜不由笑了笑,摇头,说道:“他与你不一样,你是执于光明,终于光明,所求,只是所走而已。”
“这倒是。”老人难得认真点头,说道:“当年,我与他言,他所求的光明,无非是心中的慰藉罢了,只求自我安慰。他的普渡众生、光明普照,只不过是自我的寻求而已。在他内心深处,贪婪一直蠢蠢欲动,他的贪婪,一直想撷取他的光明。到了最后,光明,对于他而言,那只不过是手段而已,他摆脱不了自己的贪念!”
“更准确说,他摆脱不了心中的恐惧!”李七夜望着遥远之处,徐徐地说道:“面对灭亡之时,他摆脱不了这份恐惧,摆脱不了这一份失败,无法坦荡,这使得他不论如何,他都必须谋存,或者有一搏之力。正是因为如此,这才使得他一直谋求让自己变强……”
“……当他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心里面的贪婪突破了他的底线,动摇了他的道心,使得他为了达到自己的战略,可以不惜一切,那怕是葬送自己的世界,葬送自己的纪元……最后当他想回归光明之时,寻找自己的人性之时,他才会发现,那只不过是自我的慰藉而已,想告慰亡灵。告慰曾经对他失望的人们。”说到这里,他不由轻轻地叹息一声。
老人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徐徐地说道:“我所求,只是授道而已,走自己的路而已。”?“纯粹,这是好事。”李七夜笑着说道。
老人抬头,看着李七夜,徐徐地说道:“道友呢?道友所走过的路,要去告慰吗?”
“不,我不需要告慰自己,也不需要去告慰亡灵。”李七夜望着远处,目光坚毅,徐徐地说道:“善始,而善终。无关于黑暗,无关于光明,我独自前行,身后的世界兴衰,那是它的事情,不需要我去托举,也不需要我去葬送,所以,我不需要肩负众生,众生也不需要去骥希于我。”
“世间,没有救世主。”老人点了点头。
李七夜笑了笑,说道:“没错,世间,没有救世主,如果说,世间有救世主,那么,这个救世主,往往就是恶魔!所以,我不是救世主,我所做的,仅仅是做我自己而已,我便是我!”
“道友的路途遥远,不好走,不好走。”老人感慨一声,说道:“我穷其一生,也仅止于此而已,也仅是授道,并肩始祖。而道友,远行天外,超脱万界,不在我类之中,只怕此生,我不能见到道友的成就。”
“或者,这是一件好事。”李七夜不由笑了起来,说道:“若我成功,天将变,若我失败,只怕,天地灭。不论是哪一种,对于世人来说,都不见得是乐意接受的,对于很多人而言,他们更乐意接受现状。”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老人看着遥远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徐徐地说道:“我道有限,不能见全豹,但,从远荒圣人所言得知,该来的,终究会来,不论哪一个世界,最终都逃不掉,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对于蝼蚁而已,当然是活在当下。一春一夏,它们便是生命结束,至于死后,洪水滔天,又与它们何关?”李七夜笑了笑,说道:“千万年,对于世人而言,太久远,不在他们考虑之中,他们活在当下,所求的只是让自己更强罢了。”
“是呀。”老人不由为之感慨,说道:“圣人所为,又焉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
“还好,我不是圣人,所以不像圣人那么的寂寞,那么孤独。”李七夜悠然地说道。
“是吗?”老人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圣人,遥远的未来,便可知。不过,现在可知的,或许,总有一天,道友可能会遭受世人的唾骂,世代的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