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木啊
要是全都去除,这就像是洗到绝对干净的大肠,没了该有的滋味。
“先进入坦克道府吧,里面有床,换骨会舒服一些,而且我不清楚要多长时间,万一需要很长时间的话,至少能把新的骷髅人困在房间里面。”冒险家招呼着众人进入坦克。
待一切准备事项完成后,他便开始了手术。
“要来了。”冒险家用手托起那套脊柱骨,然后放置在钟晨的背上,通过白骨根源的力量将脊柱骨直接安置到身体中。
与此同时,冒险家又施展出另外一股力量,他在拉扯着钟晨体内的脊柱骨,想要将现在钟晨身上的那段来自骷髅人的脊柱骨摘走。
这是一套替换手术,必须要先摘除原先的脊柱骨才能腾出空位来,而摘除脊柱骨的这个手术中,冒险家并没有什么经验。
白骨力量完全渗透入钟晨的身体内,一点一点地将她的脊柱骨锯断,每一寸的不属于她的骨头都必须取出来,否则就有受到白骨根源制约的风险。
钟晨只是点头,并没有对此有什么意见,默默地忍受着比刮骨更加剧烈的疼痛。
冥冥之中仿佛又一把小刀在自己的身体内不断地撩拨,在痛觉神经上跳舞,在一番侵扰后才找到正确的位置,紧接着就开始慢慢地锯割,一点点地将原本坚硬的骨头分成两半。
一边的调香师注意到钟晨头上的细密汗滴,飞快地调出镇定止疼的香氛来给她吸入。
“疼的话要赶紧说出来,我可以帮你镇痛。”调香师将刚调配出来的香氛加大了剂量,给钟晨使用。
“无妨。”钟晨只是摇头,“疼痛不过是替换至尊骨最轻浅的一重考验罢了,想要完成蜕变,必须要忍受无休止的折磨。”
她勉力笑了笑:“这般苦痛,于我如浮云。”
调香师看看面部线条硬朗的钟晨,一时间竟觉得对方身上的性张力达到了顶峰,让她忍不住移开视线,心中的小鹿莫名乱撞。
面对这样的一个硬娘,又有谁能不生出安全感呢?
对于进入怪谈世界的玩家来说,安全感就是最让他们觉得舒适的一种队友属性。
“嘿,成了。”冒险家的左手快速牵拉出一段白色的带血的脊柱骨,右手则是虚空一拉,将早已经埋藏到钟晨体内的黑骨拨弄到正确的位置上。
最后,他驱使着白骨力量进入黑骨和钟晨原先骨头的连接处进行修补和缝合,同时催生骨头们生长到一起去,这样就算是完全将骨头替换掉了。
“还不错,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冒险家看了一眼自己的临时物品栏,里面显示的白骨力量已经到达了“236”。
这段时间里他的白骨力量不减反增,这就说明消耗的速度是比开盒收集更慢的,这样的消耗让他很满意,同时也说明他的判断是对的。
修补骨头可比直接创造骨头赚多了。
“我好了吗?”趴在床上的钟晨张开手,用背肌去感受了一下背部,她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
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比原来更加强劲了。
“你可以试试看站起来,从物质层面来说,我不觉得你会有什么问题,你也不需要养病什么的。”冒险家通过白骨力量能够感觉到钟晨的身体是完好的,不会因为刚刚的换骨产生什么问题。
实在要说问题,可能就是长时间忍痛造成的虚脱感了吧。
虞良看着重新恢复健康的钟晨,心中松了口气,视角一转,余光中就出现了鬼鬼祟祟的安不尘。
此时的安不尘正在225号房间内来回地踱步,一张清秀小巧的脸上透露出严肃的表情,显得十分可爱。
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边想事情一边上下布置着符箓,很快就将房间内挂满了特殊的符箓。
“你在做什么?”虞良开口询问道。
“我……随便看看。”安不尘回过头来,用清澈的眼神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真的?”虞良知道这家伙有事情瞒着自己,当即追问。
“真的。”安不尘点点头,然后眼神在房间内转悠一圈,最终将食指放在嘴唇前面,给虞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此刻,已经下床的钟晨又紧紧皱起了眉头,她的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异变:“等等,我……”
仅仅是一瞬间,钟晨的身上就逸散出大量的黑气,将她的脸映衬得极其可怖。
“我看见了……我是吕布?有什么东西在复苏,那段骨头!”钟晨的眼前出现了幻觉,她看见了黄沙漫天,看见了隐匿在黄沙中的千军万马。
阵前,她身着兽面环铠,披挂红锦百花袍,头戴束发紫金冠,箭弓随身,手持方天画戟,一人迎战整个敌阵。
豪气和傲气随着身体中不断膨胀的力量生出,钟晨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膛,瞪着虎目扫视房间中的众人,也是扫视面前的千军万马。
“尔等何人?啾啾喳喳,既知我威名,何不早降?”钟晨的喉咙底发出了男性化的威严声音。
“糟糕,钟晨怎么会压不住骨头里面的意志?她至少能够承受住T1梯度意志的反噬吧?”冒险家惊疑不定,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这仅仅是一段残骨而已,能附带有多少原主的残留意识?
还有钟晨说自己是吕布,吕布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因为这骨头是根源怪谈的,白骨精还偷了其他根源怪谈的骨头,李花朝你真的很会挖。”阿泽看出了此时钟晨的状态,当即想要召唤出干儿子浊点来助阵,“虞良,帮我一把,一起把根源怪谈的意志压下去。”
虽然可能会引起白骨根源的注意,但也没有办法了。
反正白骨根源肯定记恨上他们了,债多不愁。
“根源怪谈……我好像知道是哪一只了。”虞良看着此刻威风凛凛的钟晨,当即联想到了曾在赛博城中看见过的三国演义融合怪。
“根源怪谈残留下来的意志复苏,必须要有另外一个根源怪谈进行压制和抵消才行。我们是外在介入的根源,可能需要更多的力量才能压制。运气好的话,可以直接将这段骨头压制到死机状态,这样她就能够自由使用来自根源怪谈的力量了。”阿泽解释道。
“是这样的力量吗?”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出来,钟晨随意地挥舞着手,房间内立刻就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空气波动,将先前安不尘布置好的符箓统统打散。
安不尘:QAQ!
她注意到了安不尘的表情,于是又挠挠头,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
“啊?你怎么又好了?”阿泽刚想唤出干儿子,但看着已然完全压制住根源意志的钟晨,又瞪大眼睛表示难以置信。
他从头到脚看一遍钟晨,许久才看向虞良,他是想明白了,但又想不明白了。
“等会儿,这家伙体内不会本来就有蛰伏的根源力量吧?残缺的吕布刚出来就被那东西压制住了……什么鬼?”
第五百三十九章 没错,我们是——【群】
黑暗。
黑暗,寂静。
黑暗,寂静,未知。
我动着,但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在动着,因为我看不见,听不见,只有手指顶端传来的触感在告诉我。
我还活着。
可我是谁?
我又为什么活着?
两个简单的问题却将我束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许久,我才抛下这样的问题,开始了移动。
仅仅是一步,我就从什么东西上滚落下来,在这过程中,我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抓握。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的手中曾经抓握着一把刀,一把锋利的刀。
而我同样是一把刀,一把最锋利的刀!
我的名字是……
李花朝!
一个简单的抓握动作后,我记忆起了属于我的全部,我想起了我的名字。
我是李花朝,是一名猎人,是一个生来就要搅动风云的家伙,一个纯粹的人。
想明白自己的身份后,李花朝便开始思考起自己当前的状态,他似乎被什么怪谈影响了,失去了眼睛和耳朵,失去了身体和口舌。
不能视,不能听,不能动,不能言。
不对,还可以动。
他尝试着直立起身子,但马上就失败了,知道他发现自己以野兽的姿态四足落地才更加更加稳健地站在地上,得以前进或后退。
很好,现在已经可以自由移动了,只是依旧不能看不能听,但至少他能够向外界传达一些信息了。
李花朝想了想,用身体触碰着地面,感受着这片大地的凭证。
似乎……
可以在地上刻字?
如果能够引起虞小狼的注意,或许就能得到救助了吧?
李花朝如此想到,然后就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之中。
身体的尖端传来了点点的疼痛感,但并不剧烈,他用这仅有的些许文字感写下了自己求救的第一句话。
“我是李花朝,你们在哪?”
此后,他便开始了漫长而无意义的等待。
直到某一刻,他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土地中似乎生长出来了某种东西,一种对外在事物的好奇唤醒了他。
会是什么东西呢?
李花朝有些惊讶,他顺着这种特殊的震动走上前去,尝试着接触了一下对方。
不同于大地的坚硬,这是一种松软的体验,随着他的动作,这种松软的刚生长出来的某物“嘭”地一下轻轻炸开。
更加细小的一些东西喷发出来,李花朝甚至能够感受到它们裹挟着微弱的气流吹到自己的身上。
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一切都和刚才一样。
不过这种生长出来的松软物也提醒了他,他该进行行动了,因为他的求救并没有得到回应。
喂,醒醒,我需要去找到自己的同伴,我需要从这里站起来,我需要找回我的视觉我的听觉我的身体和我的口舌!
李花朝在心中呐喊着,坚定地做出了决定。
他其实不需要在心中呐喊,但他总觉得不这样的话会很压抑,因为他已经太久没有听见过声音了。
嗯,心声也是声,只要喊出来,仿佛就像是自己听见了一样。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开始了攀爬,开始在平坦的大地上四处奔走,寻找着自己的能做的任何一件事情,直到他一头撞上了什么东西。
他自己倒飞了出现,但是对方也不好受,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对方的身体上掉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了他能够感受到的震动。
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但李花朝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基本上能够判断出来自己的周围发生了什么。
对哦,面前有一堆很高的什么东西,就像是山一样,而我就是从某座山上掉落下来的。
李花朝想起来了前面自己的遭遇,他就是从一座很高的山上落到地上的。
幸好,他还算是坚硬,并没有因此摔散架掉。
是一座山的话,那就是用什么东西堆砌出来的,从刚刚的撞击来看,山上的东西可能联接得不太紧密,存在着掉落的可能。
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李花朝回想起前面自己从山上掉落下来时的抓握,心中有了些许的猜测。
在他全方位地触碰了那些掉落物后,他便有了些许的猜测。
没错,这是骨头,是某种超大型生物的骨头。
骨头?
李花朝愣了一下,尝试着用自己的身体去触碰这段骨头,他能够感觉到对方和自己之间那种隐隐的吸引力。
好像……
只需要放下些许的防备,就能够将对方纳入自己的身体。
“啪。”清脆的响声后,两件物品便连接到了一起。
而无论是什么声音还是别的什么,李花朝一概不知,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变大了。
是的。
如果说原来他是四肢朝地的状态,就像一只野兽一样,那么现在的他就拥有了一条比自身更加粗大的尾巴,被他拖在身后。
当然,这截超大的尾巴并非是什么累赘,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截粗大的尾巴立起来。
是的,他的身体可以由尾巴支撑住,从而获得更广阔的视野……
好吧他并没有视野,但这么做的话的确可以让他感受到更高处吹来的风,并且可以感受到更远处穿过来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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