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魄的小纯洁
江然也不能确定。
而看到江然之后,吴笛和赵晨都同时站起身来见礼。
江然轻轻摆了摆手,然后看了赵晨一眼:
“修行的如何了?”
赵晨诚惶诚恐:
“弟子愚钝,恩师传授神功奥妙无穷,弟子穷尽心力,也未曾有多少进境,还请恩师责罚。”
他心中却是惶恐。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被江然看中的。
原本以为京城这一趟,能够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学到江然一身本事的皮毛。
回到锦阳府就算是可以光宗耀祖了。
结果没想到,江然离京之前,竟然真的让自己行了大礼。
入了刀仙门墙!
如今日日夜夜心中都很忐忑,生怕江然这是一时糊涂。
转回头,想想这徒弟实在是毫无可取之处,打手一挥,直接逐出门墙……那自己这一场美梦可就彻底幻灭了。
许是因为太过害怕,甚至做梦的时候都会夜有所梦,每每被惊醒都是一身冷汗。
再有便是,江然传授他的造化正心经,虽然已经修出了一道内力。
但是想要将这内力壮大,却是千难万难,逐渐的有点失去了最初那没有得失之心的尽头。
以至于寸步难进。
江然虽然未曾跟他就此事深谈过,不过也看出他心中所想。
便是一笑:
“恐怕不是没有多少进境,而是寸步难行吧?”
赵晨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弟子愚钝……还请,还请恩师……”
本想说‘还请恩师逐我出师门’,但这话到底是不敢说,也是舍不得说。
江然伸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好了好了,为师尚未说什么,你怎么动不动就下跪啊?
“以后在我门下,这种毛病得改……”
他说着拉着赵晨坐下,又让吴笛也坐下。
不过吴笛看出这师徒俩有话要说,便告罪一声,带着吴娘子去了二楼的平台。
那边还有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的是易苍暝。
江然见此也未曾阻止,微微思量之后说道:
“咱们这一门的传承在于惊神九刀。
“内力方面倒是并无特别的讲究……你师公更绝,从未传授过我内功心法。
“我这一身内功,都是得自也江湖。
“不过,你作为我的弟子,我却不想让你走我的老路。
“因此,为师今日便想问问你,我这里有三门内功可供你挑选,看看你想学哪一门?”
“全凭恩师做主!!”
赵晨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江然收他为徒,就是天大的造化。
如今还传授他内功,他哪里敢挑三拣四?
江然看他一眼,轻笑一声:
“你心中忐忑,是在担心什么?”
赵晨一愣,轻轻咬了咬牙:
“弟子……弟子担心,恩师觉得弟子不堪造就,会,会逐我出师门。”
“想来也是。”
江然哑然一笑:
“你对自己未免太过没有自信。
“为师收你入门,绝非一时糊涂,只要你不欺师灭祖,哪怕是学无所成,也没有道理将你赶出师门。
“你尽管放心就是。”
赵晨闻言一颗心这才算是彻底落回了肚子里。
江然则继续说道:
“造化正心经这门武功,你无需太过在意。
“虽然这是为师主修的神功。
“不过这门武功,实在是难以修成。
“放眼江湖,都不会为人选择。
“因此,为师为你准备了三门功法……一门为儒家绝学【浩然正气书】,此功养一口浩然正气。
“借这一身正气,震慑群邪。
“算是千钧书院压箱底的本事。
“为师能够学到这门功夫,也是机缘巧合。
“回头传授给你,也得稍微做一下改变,否则的话,遇到了千钧书院的人,只怕会有麻烦。
“第二门武功,则是来自于青国大梵禅院的【大梵金刚诀】。
“为师初走江湖,这门武功给了我不小的助力。
“当中的金刚法相可谓是妙用无穷。
“金刚怒目,不动如山……皆有所长。
“更有大梵般若掌,大梵渡世指等手段,可谓是非比寻常。
“不过,学这门武功,你也得注意一下……金蝉境内倒是无妨,若是去了青国被大梵禅院的人看到了,小心他们把你抓去当和尚。
“当然,这门武功经过为师之手,已经有了多番变化,和过去已经是南辕北辙了,你倒也不必过分担忧。”
赵晨听到这里,忽然感觉有点牙疼。
怎么自己这师父的武功,全都是其他门派的绝学啊?
咱们自家的,难道就是一个造化正心经?
至少学了这门武功,出门不用担心被人打,或者是被人抓去当和尚……
正想着呢,就听江然说道:
“第三门则是【冷月大·法】,这门武功你学了的话,不用担心出门之后会被人打,也不用担心被人抓。
“这门武功最后一代传承者,伙同其师兄杀了自己的恩师。
“他们这一门的武功,就此就算是断了传承。
“最后却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不过这门武功,其属阴寒……男子修行虽然影响不会太大,却不如女子那般得天独厚。
“嗯,基本上就是如此了,你选一个吧。”
至于说【天意倒悬不灭神功】,或者是【万影无形剑】【大自在天魔万念诀】这样的武功,江然可不打算这个时候就拿出来。
赵晨这边稍微一琢磨,便已经有了答案:
“弟子愿意修行【冷月大·法】,还请恩师成全。”
江然这边正要点头,就听到田苗苗急吼吼的上了楼:
“公子,老骆和老厉,让我告诉你不离庄到了!”
第三百九十九章 造反
“江然已经到了不离庄!
“并且,没有离开过。
“不离庄前后左右每一个出入口,都有人把守,但凡他有丝毫异动,咱们立刻就能发现。”
还是那一间茶室之中。
说话的声音有些急切:
“这真的是千载难逢,再也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每逢大事有静气,你稍安勿躁。”
手里托着茶杯的人,轻轻地呷了一口,眉头微蹙:
“今日这茶,似乎有些不对……”
“一天到晚就知道装神弄鬼,还想好好喝茶?
“你的茶叶,全都让我给你换成草叶子了!滋味可算是甘美?”
对面那人气冲冲的开口。
“……”
喝茶的人叹了口气,放下了茶杯:
“我在等蝉主令。”
这六个字就好像是定身咒,一瞬间就让对面的人彻底动弹不得。
他眉头紧锁:
“你什么时候将这件事情禀报给蝉主了?”
“就在昨夜。”
“……你我同为银蝉,于血蝉之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可纵然是你我二人,也不清楚蝉主到底是谁。
“哪怕汇报,也应该你我二人同时汇报,方才可以将这个消息汇报给蝉主……
“你如今私自汇报,是坏了规矩。”
“那是往日的规矩。”
喝茶那人轻声说道:
“金蝉创立多少年,血蝉便创立多少年。
“近几十年来,血蝉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蝉主隐居幕后,纵然你我二人也不知道其真实身份。
“血蝉之中一应事务,尽数交给你我二人,除了那件事情之外,蝉主对你我根本毫无所求。
“这也让你越发养成了乖张之态!”
“你说谁养成了乖张之态?”
对面的人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