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贫道爱烫头
三位大佬擦擦脸上的口水……擦擦脸上的龙涎，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朱元璋：骂完人，舒服多了！
金蟾的位置，由脱脱补位。
脱脱是双十年华的西域美人，精通多种西域奇术，擅长使用软鞭，据说她偶然得到先秦高手赤练的传承。
赵靖忠的位置，由曹少钦补位。
曹少钦是东厂顶尖高手，手持一把削铁如泥的白龙剑，行事霸道，精通天罡童子功，功力异常精纯浑厚。
金九龄的位置，由佟林补位。
原本郭不敬门下弟子，不入六大管事的行列，不过六扇门的人才储备不如东厂锦衣卫，只能让佟林补位。
……
七天时间很快过去，衡阳的乱局已经恢复平静，各大门派分批返回，沈炼却留在了衡阳，欣赏最后的挽歌。
天地双残命不久矣。
他们被虎啸皇拳破去音波功，被沈炼的拳劲震断经脉，五脏俱损，能够活到现在，完全是因为沈炼慈悲。
沈炼给他们用了些灵药。
治好是不可能治好的，却能让两人回光返照，弹奏此生最后的曲调。
不是双人合奏，是四人合奏。
刘正风，曲洋，天地双残。
四个身负重伤之人，在衡山深处找了处小桥流水的竹林，刘正风手中拿着洞箫，曲洋和天地双残摆好瑶琴。
沈炼、澹台镜明、左诗、曲非烟、上官雪儿、萧峰，是他们的听众。
他们其实不在乎听众，只在乎有没有知音人，但这是天地双残人生最后一次弹筝锋，怎么能没有听众呢？
那岂不是太过于悲凉？
“铮！”
竹林中升起悠扬的琴音。
曲洋轻抚七弦琴，弹奏名传数百年的广陵散，好似嵇康转生而来。
调亦神奇，意亦深远。
音取宏厚，指取古劲。
平淡深远，缓缓弹去，好似一幅水墨山水画，若不细心领略，会觉得此曲淡而无味，恰在此时，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山水瞬间活了过来。
却是刘正风以洞箫应和，好似把水墨画点染色彩，显化出生命活力。
如鸣泉飞溅，如群卉争艳，更夹杂间关莺语，小溪潺潺，彼鸣我和。
就在生命肆意绽放活力时，不知不觉间，到了万物肃杀的瑟瑟寒秋。
琴声从激昂变得低沉，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
恍惚之间，好似见到百鸟离去，春残花落的场景，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让人内心不由变得沉郁。
琴声越来越低，洞箫越来越悲。
生命的活力似乎已经消散，一切都掩盖在茫茫白雪之下，数九隆冬，草木凋零，生命似乎陷入到了枯寂。
恰在此时，琴声猛地升起。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寒冬，凋零万物、生机灭绝的风雪，却孕育着惊世骇俗的生机，瑞雪兆丰年，种子吸饱冬日的雪水，迎着朝阳畅快萌发。
冬日漫长而艰辛，万物蛰伏于冰雪之下，人生亦然，佛说众生皆苦，但坚持活下去，终有一日，花会重开。
桃花盛开，候鸟归来，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琴声悠然而止。
天地双残面带笑意，端坐而逝。
第332章 如何最快灭自家满门？
“四季的交替，时间的流逝，生命的萌发和消逝，命数的有常和无常。
能在离开之前，有这般领悟，天地双残不枉此生，能听到这等仙乐，当真是我们的荣幸，真乃幸甚至哉！”
沈炼真心实意觉得非常荣幸。
刘正风和曲洋同样觉得很荣幸。
他们两人根据广陵散残谱，钻研出的笑傲江湖曲，虽然有光风霁月不染尘埃的潇洒，却终归趋近万籁俱寂。
春残花落，秋雨蒙蒙，花开花谢，万物枯荣，最终一切都归于平静。
万没想到，天地双残这对杀手，竟然能领悟到生死枯荣的轮回，寒冬并非凋零万物，而是孕育崭新的萌发。
冬去春来，花开花落，四季循环，时间流逝，生命轮回，命数无常。
有萌发，有兴盛，有衰颓，有凋零，凋零不是结束，而是新的萌发。
好曲调！
好领悟！
好可惜！
萧峰心中暗暗有些惋惜，他对音乐没什么喜好，几乎是一窍不通，却能听出乐曲中包含的生命轮回之意。
如果能够领悟的更加渊深，并且用于武道争锋，或许能领悟出绝学：
——枯木逢春功！
在濒临绝境的时候，在生命即将衰亡的刹那，涌现出生机和斗志，此乃重伤保命之法，最契合天魔解体。
——枯叶春泥功！
在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把自身全部领悟传给他人，延续自己的传承，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或许还能领悟出大涅槃功、冰火生死大法，让人死中求活，败中取胜。
怎么形容呢？
不愧是帽子里藏音响的猛人，无论听到什么乐曲，都是他的BGM。
天地双残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确实有高深的领悟，甚至和天蚕功、九死邪功的生死轮回，有异曲同工之妙。
用于武道确实非常厉害。
但这没什么可惜的。
首先，他们到了生命的尽头，能够酣畅淋漓的合奏，此生再无遗憾。
其次，就算给他们时间，以天地双残的爱好和悟性，也只会把这些领悟用于琴曲，他们领悟不出枯木逢春。
最后，这是萧峰的特殊爱好。
他喜欢用自己的天赋类比别人。
比如看到“龙门三叠浪”，觉得叠浪掌力很厉害，实际上呢？是他自己用三叠浪很厉害，丁春秋可以证明！
又比如看到“六脉神剑”，觉得自己抵挡不住，那是觉得如果施展六脉神剑的是自己，那就真的很麻烦了。
段誉那种时灵时不灵的状态，怎么可能胜过萧峰这种老江湖？
退避三舍，避实就虚，卖个破绽，爆起突袭，范围伤害，一击搞定。
聆听仙乐，众人均有所感悟。
曲洋弹了首舒缓的曲调，让众人能够静心凝神，参悟乐曲中的大道。
过了不知多久，众人悠然醒来。
曲洋感叹道：“能够与刘老弟和天地双残合奏，此生无憾矣，沈捕头要抓老夫归案么？你可以动手了。”
沈炼反问道：“你的身体，还能活多长时间？你能坚持到天牢么？”
先前刘府大战之时，曲洋弹琴对战天地双残，又催动拼命之法，不顾一切的弹出天龙八音，对轰天琴罡气。
曲洋表面上无甚损伤，实则内伤极为严重，最多还能活一两年时间。
临死的人，没什么可怕的。
尤其他的生命再无任何遗憾。
就算东方不败杀过来，要把曲洋给大卸八块，曲洋也分毫不惧，反正没几天可活，早死晚死，没什么区别。
沈炼挥手在地上画了个圈，又搬过来几块石头：“按理来说，我确实该把你抓回去，但你身负重伤，已经没有太多时日，抓回去也没什么用。”
“沈捕头要放过我？”
“我这叫画地为牢，这个圈子就是你的牢房，出海是不可能了，你就在衡山坐牢吧，我这算是法外开恩。”
“如果我走出这个圈子呢？”
“那我就去找牢头问罪。”
“谁是牢头？”
“当然是刘三爷！”
沈炼捏碎一块石头，选择一块长条形状的碎石，搓成一把石头钥匙。
“刘三爷，您该上任了。”
刘正风苦笑道：“沈捕头，我伤成这个样子，就不能休几天假么？”
沈炼点点头：“当然可以，我向来是通情达理，不过你应该知道，目前咱们人手不足，如果你休假，我只能请我大哥卢剑星来顶班，你休假么？”
众人：((′－_－)－_－)－_－)
卢剑星那张脸，不笑像绑架犯，笑起来像绑架犯笑了。
在这深山老林，是最好的绑架和毁尸灭迹的场所，刘正风担心自己的伤还没有养好，就接到了勒索信……
“沈捕头，衡山派怎么办？”
“我对外放出风去，衡山派剿灭贼寇有功，我庇护衡山派三年，等到莫小贝十六岁，就能回来继承宗派。”
“小贝真的能撑起衡山派？”
“她的天赋，超出你的想象！”
莫小贝何许人也？
且不提“赤焰狂魔”，白三娘教导她隔空点穴，两三天就已经入门。
莫小贝对四书五经、经史子集，没有任何兴趣，她的天赋全在武功。
以莫小贝的武学天赋，再加上风四娘的教导，三年之后，完全有能力撑起衡山派，至少武功肯定是足够了。
性格方面……
熊孩子，刁蛮任性，绝不吃亏！
小字辈打不过莫小贝，老一辈不好意思和十六岁的姑娘计较，只要不主动对外扩充，绝对能守住衡山基业。
等到莫小贝三十岁，武功大成，赤焰狂魔横扫江湖，沈炼的宝贝徒弟上官雪儿，会化身寒冰魔女与之拼斗。
整个江湖笼罩在冰雪双魔之下！
也有可能笼罩在五行魔女之下！
沈炼呢？
沈炼已经破碎虚空！
让后来人去头疼吧！
我先跑为敬！
……
“镜明，咱们来做复盘。”
“左诗，记录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