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微
“你……”
权在野被燕七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好啊,你一个小小的工部尚书,竟然敢辱骂本相。”
燕七笑了:“我的确是小小的工部尚书,我承认啊,因为,我有自知之明,这是良好的品德。可是你呢,明明是副相,位居丞相安东熙之后,却大言不惭,口口声声以丞相自居,这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呵呵,虚荣、虚伪、虚头巴脑,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哈哈!
朴太闲等人哈哈大笑。
这番嘲讽,毫不留情。
权在野后面带着好多大臣,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燕七无情嘲讽,好没面子的说。
权在野很想反驳。
但是,心中无略,腹中无墨,口中无言。
往日伶牙俐齿,今日却笨嘴拙舌。
如何辩驳?
遇上燕七,他就成了茶壶里的水,唯有背煮的份。
好尴尬啊。
第1595章 不喷鼻血才怪呢
权在野呲牙咧嘴:“我……我纵然是副相,也比你这工部尚书高上许多,你竟然敢讽刺我,哼,不识时务。”
燕七哈哈大笑:“我虽然是小小的工部尚书,那也是泱泱大华的工部尚书;你纵然是高丽副相,也不过是弹丸小国的副相,如何与我相比?”
这话赤果果的蔑视。
权在野差点被噎得上不来气,晕死过去。
权在野脸色铁青,憋了好半天,气呼呼大叫:“大华再大,又能如何?这里是高丽,可不是大华,你纵然是什么泱泱大华的工部尚书,来到高丽,也得看我这个副相的脸色。”
燕七哈哈大笑:“怕是你忘记了,高丽是大华的附属国,我是大华的工部尚书,来到高丽视察国情,指导民生,乃是应有之义,这是逃不脱的法理!你一个附属国的副相,竟然敢在大华特使面前耀武扬威,不分尊卑,不知长幼,不知礼节,语言狂悖,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权在野被燕七骂的狗血喷头,直翻白眼,却无法反驳。
今日,他终于见识到了燕七的厉害。
怪不得车贤基非要自己出面硬刚燕七,原来,燕七果然是个极难对付的刺头。
权在野不敢与燕七纠缠大小尊卑问题,转移话题:“你来高丽干什么?我不欢迎你。”
燕七道:“我应北山郡王车贤重邀请,以大华特使之尊出使高丽,调查民情,至于你欢不欢迎我,呵呵,一个副相,我会在意吗?”
权在野被燕七百般蔑视,承受不住,嗷呜大叫:“你是应北山郡王邀请巡察,就在北山郡老老实实呆着好了,来齐岛干什么?你从哪来的回哪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燕七冷笑:“我以大华特使出使高丽,相当于代表了大华皇帝莅临,要去哪里视察,还要看你一个副相的脸色?”
“怎么的?北山郡王人在齐岛,我来齐岛访问视察,不行吗?高丽国主有病在身,我来探望慰问,表达关切之情,不行吗?”
“还有,我来北山郡视察,来齐岛视察,是看得起车贤重,更是对老国主的尊重,这也显出我大华上国的气度和礼仪!呵呵,我为什么不去南山郡视察?那是因为我看不上车贤基。这个理由,你还满意?”
这一通放炮,掷地有声,响声阵阵。
权在野等大臣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燕七的话,振聋发聩,如雷贯耳,无法反驳。
权在野耳中似惊雷震震,简直要疯了。
正面硬刚燕七,已然不可能。
他眼珠一转,指着燕七红色大氅,大叫道:“国主病危,你为何一身红衣?这简直是对老国主的不敬,说什么中华上国是礼仪之邦,纯属胡闹。”
燕七眸光玩味:“我怎么就不能穿红衣?”
权在野理直气壮:“老国主病危,自然不能穿红衣,此乃挑衅。”
燕七反问:“那我应该穿什么衣服?”
权在野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当然是似我这般,穿黑衣,表达对老国主的纪念之情。”
燕七突然说道:“像你一样穿黑衣?老国主没死,你竟然就穿上了哀服了?天哪,你分明是恨老国主不死!逆反之心,昭然若揭。”
权在野惊得一激灵:“燕七,你休得放肆,你……你再给我乱扣帽子,我定然不会饶你。”
燕七怒目圆睁:“老国主没死,你为何穿黑衣?还不是说明你心里断定了老国主必死无疑,还不是说明你对老国主没有敬仰之心?”
“再看看我,为何穿红衣?因为我坚信,老国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国主毅力坚定,必然能挺过这次鬼门关。我愿意为老国主祈祷,祈祷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我心怀善念,永存希望,穿红衣,有什么错?”
“权在野,你当着所有人面前告诉我,我穿红衣,期许老国主身体康复,何错之有,何错之有啊。”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眸光定格在权在野身上。
权在野被众人看得心里发毛。
憋屈的要死。
噗!
憋了许久,火从心来,一通鼻血窜出,流了一身。
燕七笑了:“权在野,看来你认识到了错误,用鲜血染红衣裳!不过,你心意不诚,喷这么点鼻血管什么用?你要多喷一些鼻血,将黑色全部染红,那才叫忠君之举呢。”
刚说完话,权在野果然又喷了一通鼻血。
不过,他并不是所谓的忠君之举。
而是被燕七的话给怼的喷鼻血。
怒气交加,急火攻心,不喷鼻血才怪呢。
权在野满肚子愤懑,却难以言明。
因为,老国主命在旦夕,已然无救,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甚至于,老国主的性命,就在这旦夕之间。
大家穿黑衣,甚至于带白布,成为共识。
但是,这话不能乱说。
燕七偏偏起高调,说什么坚信老国主不死。
这话明明是假,但谁敢反驳?
没人能反驳。
谁反驳,谁就是大逆不道!
权在野被燕七如此羞辱,真恨不得一走了之。
可是,车贤基已经命令他必须阻止燕七进宫廷,他没办法违抗,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差事。
车贤基做了国主,他才有机会做丞相。
不然,他一辈子也就是个副相了,一辈子被安东熙压.在身下、百般蹂躏。
权在野脸色煞白,擦干了鼻血,狠呆呆道:“燕七,你休得巧舌如簧,戏弄于我。我告诉你,你并非是老国主邀请的客人,我以内阁副相份身份警告你,不得踏入满月台半步。不然,我将派兵把你抓起来。”
燕七笑容不屑:“话说的挺硬!不过,没有那份实力,这番硬话就是个笑话。”
权在野大怒:“我乃高丽内阁副相,实力超然,你竟然敢小瞧我?”
燕七道:“小瞧你又如何?你毕竟是副相,内阁的二把手而已,别忘了,在你的头上,还有内阁一把手——安东熙大丞相呢。”
权在野一听安东熙的名字,更加激动:“少提安东熙的名字!现在,是我这个副相说了算,他又没来,凭什么听他的?”
“哼,我把话放在这里,纵然安东熙来了,我也不会给他面子,我说的话,他敢不同意吗?真当内阁是安东熙一人说了算?真当我这个副相是个摆设?”
燕七哈哈大笑,向权在野身后招手:“安东熙大丞相,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权在野一听,头皮都炸了。
他一回头,刚好迎上安东熙犀利严肃的眸光。
“坏了!”
权在野心里咯噔一下。
第1596章 连呼吸都觉得痛
在市井百姓之间,背后说人坏话,不仅有伤和气,更加为人不耻,道德败坏,让人嫌弃。
在官场之上,可就不仅仅是有伤和气,道德败坏这么简单了。
官场中是有规矩的,其规矩远比市井百姓更为刁钻。
背后说人坏话,导致家破人亡的例子,比比皆是。
权在野本来就是副相,比安东熙矮了半级。
又是内阁二把手。
安东熙是内阁一把手。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安东熙都比他高了半级。
这许多年来,权在野一直被安东熙压制,宛如卡了跟鱼刺,如鲠在喉,连呼吸都觉得痛。
他之所以投靠车贤基,也是因为车贤基给了他承诺。
只要相助车贤基登上国主之位,权在野就是丞相。
权在野为了丞相,也是拼了。
没想到,刚说安东熙坏话,就被逮了个正着。
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
安东熙早就知道燕七已经进入齐岛了。
毕竟,他是丞相,在这齐岛一亩三分地,他是有眼线的。
燕七若是不派人找他,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只当作不知道燕七来此。
因为,安东熙知道燕七的立场。
——燕七分明是来给车贤重做后盾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燕七偏偏看中了车贤重。
切!
车贤重这种蠢货,值得下注吗?
安东熙不想节外生枝,也不想燕七进入齐岛,影响时局,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毕竟,因为立储一事,朝廷大臣内斗,争吵个不休。
偌大个满月台,被吵的都快爆炸了。
燕七再插一脚,那就更乱了。
安东熙是这么打算的,不让燕七进入满月台,乃是务实之举。
可是,燕七派人来通知了。
安东熙想装作不知道,也不可能。
其一,燕七对他有恩。
那日,在明仁镇,德川滕刚冲着安东熙大呼小叫,气焰嚣张,几乎就要动手,若非燕七讲义气,强行出头,重挫德川滕刚的怒气,安东熙不仅丢脸,甚至于会被揍得半死。
当然,燕七的恩情对于安东熙来说,的确不小,但也不至于让安东熙立刻出来迎接燕七。
真正左右安东熙迎接燕七的原因,在于安东熙是一头老狐狸。
狐狸多么聪明啊。
安东熙知道燕七的厉害,哪里会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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