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铁掌草上飞
他们皆是老江湖,面对项狰恶意目光的扫视,依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在下齐明,幸会。”
空明拳馆馆主一步迈出,朝赵真峰拱手抱礼。
面对力宗二人,他不卑不亢。
论地位,他乃是武馆馆主。
虽说力宗势大,门徒强盛。
但也不至于令他卑躬屈膝。
“呵呵呵。”
“久闻力宗之名,今日一见,二位果然少年英才。”
说话古风古气的,
乃是赵空明身旁,一个须发皆白,皮肤老迈松弛的矮小老头。
他,名为李横空。
是空明拳馆的第二任馆主。
乃是空明拳祖师爷的亲传弟子。
至今已有一百余岁。
当年在整个海州市....不,应该说整个福海省,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
并且也是武术界中,少有能在年岁渐高之际顺利隐退的武者。
这么多年来,李横空一直隐居在海州市附近的山林中,过着如同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或许是生活习惯的健康,竟让他就这样一直活到百岁出头。
更是在即将寿终正寝之际,撞上涨潮期到来,成为气感者。
只是,
在成为气感者后。
李横空并没有选择重出江湖。
而是继续在山林中,每天打打拳,种种田。
日日如此。
其具体实力如何,身为空明拳馆馆主的齐明并不知晓。
他只知道,
自己偶尔去拜见这位师祖的时候。
在其面前,总是会莫名地说不出话,有种如同凡人面对神明般的感觉。
因此,
当他听闻力宗来人,心感不妙之际。
便派人去找这位祖师爷,希望对方能为自己镇场子。
有自己这位师祖在场。
齐明说话间,只感觉自己底气十足。
“这位是......”
在李横空发话后,
赵真峰面色不变,目光直接落在对方身上。
面对海州市的武者,他依旧保持着礼貌客套,并没有明晃晃地将自己心底的藐视与不耐烦显露。
“在下李横空。”
“见过两位小友。”
李横空乐呵呵地抚着白须。
“小子赵真峰,见过前辈。”
赵真峰拱手抱礼。
而他身后的项狰,则是死死盯着李横空。
双目中,血丝渐渐攀附而上。
“是不是你?!”
“是...是不是你偷袭我?!”
说话间。
项狰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控。
他五官挤作一团,狰狞无比。
更有口水,不断从嘴角溢出。
“师兄,我觉得一定是他!!”
说着,
项狰竟直接迈开步伐,准备冲上去前。
“滚回去!”
但这时,
赵真峰突然皱眉低喝。
声音不大,
但项狰仿佛被吓到似的,身体明显一颤。
其双脚更是僵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只是一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李横空。
见此,
赵真峰再次拱手。
“我师弟昨日刚正准备上门拜访诸位,却在途中遭人袭击。”
“虽然靠着药物,我勉强将其救活,但恢复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因此表现有些反常。”
“如果不是他非吵着闹着要跟来,我也不会带他到这个正式场合。”
“还请诸位莫要见怪。”
说这话时,赵真峰面色略有沉重。
如今的项狰,虽然像个智障,情绪管理彻底失控,并且对许多事情的印象,都十分模糊。
好比赵真峰。
在现在的项狰记忆中,只记得其是自己的师兄。
所以才会对赵真峰言听计从。
且对于袭击自己的人,项狰只能够模糊地记得对方的一些形象特征。
只记得体型很大,声音很沉,似乎是个年轻人。
但这些都太过模糊,难以辨认。
任何一个修炼呼吸法的武者,都能将体型扩大。
而项狰也根本记不清具体的信息,只能说一些模糊的东西。
唯独一点,还算有用。
那便是袭击者进入呼吸法状态时,体表会有一层湛蓝色的龟甲纹路。
“哦?”
听完赵真峰所言。
在场几人,虽早已知道此事,但依旧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是谁如此猖狂,在我海州市内袭击力宗弟子。”
“不知赵小友可有袭击者的信息,我等一定鼎力相助。”
龟拳门门主更是将胸膛拍得砰砰作响,向赵真峰保证着。
“无碍。”
“此事之后再说。”
但赵真峰却是摆摆手。
面前这几人,到底是不是袭击项狰的凶手,他很快就能知道。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他对于福海省一众武馆的管理措施。
“诸位皆是海州市,乃至在整个福海省都说得上话的人物。”
“因此今日,我希望你们率先作出表率。”
说着,
赵真峰看向一旁的周启明。
周启明点点头,从公文包中拿出一纸文件。
看着文件上的字眼。
即便很少将情绪展露在外的他,眼中也不禁露出一丝紧张。
昨晚,
他在收到赵真峰发来的信息时,心中便已经有预感。
从今天开始。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
福海省的武术界,恐怕会经受前所未有的震动。
对于周启明的表现,几位武馆馆主都看在眼里。
他们相互对视。
眼中皆闪过一丝凝重之色。
此时。
赵真峰从周启明手中接过文件。
“这里一共三份。”
“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们,力宗对于福海省的管理措施。”
“说完后,如果诸位同意的话,就可以在这里盖章签字。”
说到这里。
赵真峰短暂停顿。
目光从几位武馆馆主以及李横空身上扫过。
确认他们没有异议,方才再度开口。
“前日,武术协会会长黎武极发布命令,由我力宗负责监管福海省内一众记录在册的武馆门派。”
“目的便是将华国上下各地的武者进行监管,并在武术协会最大限度的能力下,进行资源帮扶。”
听到这里。
几位武馆馆主面色不动,情绪没有因为赵真峰所言有一丝波动。
他们都知道。
这些只是表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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