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天罡三十六变开始 第11章

作者:我弯道超车最稳

  “好一个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才是大周儿郎应该作的诗!”

  “纵情高歌、英雄气概,这等心胸与爱国情怀,吾等汗颜,竟不如弱冠少年!”

  老卒们被诗词吸引,沉醉其中,他们重复凉州词句,回忆过往,情绪逐渐激荡昂扬,潸然泪下,最后竟簇拥在一起高唱了起来。

  雄壮豪放的诗词声音汇聚在一起,冲出玉门酒楼,回荡在盛京城的十里长街。

  路过文人书生无不心动回首,惊为天人,奔走相传。

  一首凉州词,月夜满盛京。

  “公子,你跑什么,好多人都在打听是谁作的诗呢,如果他们知道是你,必能为你带来很高的名望!”

  盛京的长街,月明星稀,姜离乘着夜风酣饮而归,初初不时向后望去,能看到很多身着儒袍的书生文士步履匆匆,向着玉门酒楼的方向而去。

  “你我被困侯府,势单力薄,这些没有好处的虚名,只会让我们的处境更加艰难,更何况这首凉州词也不是我创作的!”姜离说道。

  刚刚在酒楼,老卒们的歌声雄浑激荡,传到酒楼之外,很快就引来了一些闻词心动的文人书生。

  老卒们不喜和这些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攀谈,姜离也不想自己太过招摇被大夫人忌惮,便相互告别,一起离开酒楼。

  天色已晚,姜离和初初没再逛,直接返回镇武侯府。

  初初跑去烧水,姜离在院中又打了几趟拳,待身上的气力耗尽,便施展九息服气恢复力量、精神的全面状态。

  他拨开酒葫芦喝了一口药酒,药劲流转全身,暖意洋洋,能够明显感觉自己的气力增长了不少,四肢和腰腹的力量也彻底连成了一片。

  他竟在不知不觉中进入武道二重境,力武境。

  一口药酒,竟抵得上十数日的苦修。

第17章 九公子姜玄曜!

  “这葫药酒着实不凡,可以加速肉身境界提升,不过数量有限,最多够我五六日的消耗,最好能想办法再买一些!”

  姜离提着酒葫走回屋内时,初初早已将洗漱温水备好,去给姜离暖床了。

  屋舍简陋寒酸,主仆两人连浴桶都没有。

  姜离站在外面的房间,褪下衣衫,用木勺舀起温水简单冲刷身躯。

  当他换好衣衫走入里间时,就看见为他暖床的小婢女此刻竟然趴在床上睡着了,散落的青丝挡住了半个幼嫩脸颊,竟有一种纯净的妩媚。

  “这小丫头刚刚在酒楼学我喝酒,这会儿想必是酒意起了作用!”

  姜离心中好笑,他走到床边为初初盖好被子,便坐在了床尾处,取出《横烈》刀谱看了起来。

  《横烈》刀法也是大周军士必练的基础刀势,刀法简单明了、大开大合,以身带步、以身催手,以手催刀,刀随身转,势若奔马,很适合没有武道基础的初学者。

  姜离无刀,只能以手虚握,模仿横烈出刀的姿态,一只柔弱无骨的小脚丫就钻进他的手里,却是一旁熟睡的初初睡的热了,将一只小脚蹬出了被子。

  初初的脚很小,白嫩纤秀,玲珑可爱。

  姜离一只大手就能完全握住,更兼柔嫩无骨,软滑绵弹,让他心中不由得一荡,竟也有些心猿意马。

  “唔”

  睡梦中的初初娇哼一声,另一只小脚也伸了过来。

  姜离怕她着凉,又不忍惊醒,便一手握着,继续翻阅手中刀谱。

  不知为何,虽然姜离参悟刀谱的速度并不慢,却完全没有在玉门酒楼时的那种奇妙状态。

  “哪里来的妖孽,竟敢在镇武侯府夜游窥探!”

  “阴神往那边去了!”

  “它受伤了,一定跑不远!”

  姜离翻看了一会刀谱,感觉精神有些疲乏,正打算上床睡觉,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吵闹的声音。

  他轻轻放下初初的脚丫,走出屋外,就见前方的层层房屋后,火光大盛,兵器和甲胄的撞击声剧烈密集,像是很多侯府侍卫在奋力狂奔。

  过了好一会,声音才渐渐远去。

  “最近盛京很不太平么,为什么总是有阴神现身!”

  姜离摇了摇头,转身回到屋内。

  刺客来了,自有侯府内的侍卫驱逐捉拿,他实力低微,并不能帮忙。

  小屋内,初初在床上睡的很香,娇小的身子蜷起,只占了很小位置。

  姜离宽衣解袍,躺在了初初身旁。

  被子温热,还有少女独有的体香,让人心安。

  似乎是察觉到了姜离的体温,初初转过身来,很自然的依偎在姜离身边,白藕般的手臂轻轻搭在姜离的胸前,呼吸均匀,如兰的气息吹在姜离胸膛,微凉躁动。

  记忆中,姜离自幼便与初初睡在一起,只是前几年两人渐渐长大,这才分房而眠。

  感受着少女温柔的体温,姜离也不免身躯发烫,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深陷侯府,虽然年满十六、智慧之门关闭,无法修儒,潜力大降,大夫人贺楼氏将他迁入贱籍后,也放松了对他的限制,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安全。

  只要他一天没离开侯府,自己的性命就始终无法掌控在自己手中。

  而且他对即将入赘的千军伯府也一无所知,现在还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实力,一切都是实力!”

  姜离深吸一口气,平静心神,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夜时光,悄然而过。

  “姜离,你出来,九公子要见你!”

  翌日清晨,姜离睡得正香,院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道气势汹汹的声音。

  过了一会,似乎见院内没有回音,又咚咚咚的用力敲了起来。

  “姜玄曜?他这么早见我做什么!”

  姜离被声音惊醒,眉头微蹙,心中已有了几分不悦。

  依偎在他身边的初初,也睡得正酣,小脸恬静,嘴角还挂着甜甜笑意,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

  门外的声音陡然响起,小丫头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从梦中惊醒,娇躯一抖。

  “公子,怎么了!”初初懵懂惊起,气息不均。

  “是姜玄曜的婢女,你安心睡觉,我去看看!”

  姜离从温暖床帐中坐起,不急不忙的穿好衣衫,披上雪鹿皮衣,开门走出小屋。

  冬日的清晨,寒风刺骨,姜离也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皮衣。

  门外用力的踹门声、叱骂声,依旧持续不断:“姜离,你耳朵聋了吗,九公子要见你,你磨磨蹭蹭的在干什么!”

  姜离打开院门,就见到一个身着红裙、披着银鼠小袄的娇蛮少女一脸不悦的站在门外。

  她十六七岁的年纪,肤色白嫩、颇具姿色,虽未彻底长开,但身段婀娜,带着三分不属于这个年岁妖艳。

  姜离不常与府内人接触,却也认得此女是姜时戎九子姜玄曜房里的大丫鬟绿痕,仗着受宠,在府内下人面前,趾高气扬,俨然半個主子的模样。

  “姜离,伱睡死过去了吗。我敲门你为什么不回应!”绿痕双手掐腰,站在风雪中大声喝问,仿佛她是主子,姜离才是奴才。

  “姜玄曜找我做什么?”

  姜离皱了皱眉,并没有发作。

  他虽是侯府庶子,但在大夫人的打压下,地位待遇的确不如得了宠的豪奴。

  他前身一直就是人人可欺的姿态。

  “你去见九公子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绿痕语气不善道,这时初初听到吵闹声也从房间里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绿痕一见初初,脸色瞬间又阴冷了几分,嘴唇微张,低声说了什么。

  姜离虽没听到,但看绿痕的嘴型和神态,绝不是什么好词。

  “绿痕,九公子不是要见我吗,你前面带路吧!”姜离眸子闪了闪,淡淡道。

  “那你跟上!”

  绿痕这才想起前来的目的,扭着盈盈一握的水蛇腰,向姜玄曜的院落走去。

  姜离默不作声走在后面,片刻过后来到了一处三进的宅院前,仅是占地面积就足是姜离小院的几十倍。

  一进院落,是姜玄曜六名贴身护卫的住所。

  二进院落,则是粗活丫鬟的起居之地。

  姜玄曜带着四个暖床丫鬟居住在最里面的大院。

  镇武侯姜时戎共有一正妻、两平妻、六妾。

  姜玄曜是平妻的儿子。

  在姜时戎的三十一个子女中,姜玄曜并不算受宠。

  但他母亲二夫人宁氏是望族之女,更是朝廷册封的诰命夫人,享受朝廷俸禄,在侯府的地位仅次于大夫人贺楼氏。

  因此,姜玄曜在兄弟姐妹中地位也是不低。

  尤其是姜时戎的几个嫡子、庶子成年后,都在外做官为将,留在府中的姜玄曜,便隐有侯府二代第一人的派头了。

  姜离跟随绿痕走进三进院,就见到一名赤膊上身的精悍年轻人正在院中威猛练拳。

第18章 打狗看主人!

  轰轰轰

  院落中,赤膊上身的年轻男子,力如奔马,灵如猿猴。

  他身形动作极快,辗转腾挪间化为很多虚影,拳势力量极大,每一拳轰出都有千斤之力。

  拳锋破开空气,形成呜咽之声呜呜作响,脚踏石板地面,更如巨马狂奔。

  “嗨!”

  他跳到一排石板前,大喝一声,连续出拳,厚约三寸的石板砰砰破碎,石块四溅,击打在地面上,割出一道道浅痕。

  “我刚刚二十岁,就已经是武道五重巨擎境后期的武师,从军入伍可封七品的昭武副尉,统领百名军士,若能成就先天,就能统领千人,成为一名偏将!”

  年轻男子停止练拳,站在院中。

  他满身大汗、浑身上下热气腾腾、冒着白烟,根本不惧严冬寒气,全身肌肉精炼,生机勃勃,威武逼人。

  “公子练功力竭,快饮药酒服宝丸!”

  两名娇滴滴的婢女举着托盘走来,她们身上的衣裙都是上好绸缎制成,披着银鼠小袄,比起盛京城富裕人家的女儿还要阔气。

  “美人,何不用嘴喂我!”

  姜玄曜哈哈一笑,不顾满身臭汗,搂过两女,不避讳姜离,上下其手了一阵,才抓过托盘上一粒红色药丸,一口吞下,用药酒送服。

  “我昨日晋升巨擎境,这九参鹿茸药酒虽然每两价值百两白银,但药效弱了些,绿痕,你明日去侯府药房替我领百斤虎骨乌药酒!”

  姜玄曜喝了一口药酒,嫌弃的皱了皱眉,直接将剩下的半碗药酒扔在地上,酒液四处流淌。

  他大步流星走到一旁装满药液的木桶旁,纵身跃入,混合了药液的热水溅的满地都是。

  木桶底座很高,下面摆放着燃烧的精炭,让桶内的药液始终保持着很高的温度。

  “姜离,你过来!”姜玄曜靠在木桶边缘,眯起眼睛、享受着婢女的揉捏放松。

  “九公子!”

  姜离走了过来,从血脉渊源来论,姜玄曜是他九哥,但姜离自幼年起对于自己的这些兄弟姐妹,都是以公子、小姐相称。

  无论是姜时戎、大夫人,还是他的这些兄弟姐妹,也都默认这种称谓。

  洒落在地上的九参鹿茸药酒挥发在一片空间,酒香四溢、药气扑鼻,价值不菲,但闻在姜离鼻中,却显得有些淡薄,似乎不如单臂老卒送他的药酒厚重缠绵。

  “姜离,我对你有大恩,你可知道?”姜玄曜突然居高临下道。

  “姜离愚钝,还请九公子明示!”

  “当然是你入赘千军伯候府的事情!”

  姜玄曜笑道:“本来这等好事是母亲安排给我的,但我与你不同,我自幼尚武、志向远大,立志要做父亲那样的强者,未来做官封候,为我大周开疆扩土,成就一番伟业,六个月后就是我大周三年一次的武举,九月

  更会武状元我志在必得,不想浪费大好青春,见伱可怜,这才让母亲将入赘千军伯候的好事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