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升云霄
张恒再问:“怎么想的?”
“赵瑶的身上很香,我想闻闻。”
“她胸前鼓鼓的,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想的心痒痒。”
“她喜欢穿绣着荷花的白色鞋子,我想把她的鞋脱下来,把双脚捧在手心里把玩。”
“还想解开她的衣衫,用手指划过她的肌肤,看看女人的肌肤,是不是真的吹弹可破,用手指在肩膀上弹两下就红了。”
法海的语言无比猥琐。
可他却说的面不改色,直面自己的内心:“我久居深山,不履红尘,从不知道女人是什么,为什么能令我动心,生出这么多的想法。”
“以赵瑶为例,我只要闭上双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她的样子。”
“我想要克制,可是越想克制就越想她,心经无用,地藏经无用,金刚经无用,甚至你留下的清静经我也念了,还是无用。”
法海双手合十,目光茫然:“我佛慈悲,大慈大悲,弟子真不知道该如何解脱。”
“入定修观法眼开,乞求三宝降灵台。”
“观中诸圣何曾见,不请情人却自来。”
张恒坐在法海对面,手结大梦印:“从生理与基因的角度来说,繁衍是我们的天性,不用人教,从十三四岁起,就会对身边的女生有种别样的好奇,这是人之常情。”
“你久居深山,以前少有下山,没见过女人,所以你的天性被压制住了。”
“如今,你见到了风华绝代,不甘于命运的赵瑶,先起怜悯之心,再生爱慕之意,坠入情网,不可自拔。”
“再加上你修为高绝,一念为佛,一念为魔,所以情字在你身上显得格外牢固。”
闻声。
法海低着头,轻声道:“佛陀弟子阿难,出家前,见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
佛祖问他:你有多喜欢那个少女?
阿难回答:我愿化作石桥,年风吹年日晒年雨打,但求此少女从桥上走过,与我再见一面。”
法海表面上说的是阿难,实际上说的是他自己。
张恒也知道这一点,开口道:“一切众生皆所愿,亦有无悔贪嗔痴,我有一法,名为‘梦",可将你拉入梦中世界,到时候我会屏蔽你现在的记忆,让你从头开始,受情海之苦,或许可以帮到你。”
法海叹道:“若能超脱,点化之恩必不相忘。”
张恒点头道:“放开心神,不要戒备,随我入梦。”
轰!!
法海一开心神,只觉得心灵剧震。
下一秒,他就变成了一个婴儿。
只是和其他婴儿不同,他生下来便很苍老,好似七八十岁一样,看着就像怪物。
于是父母将他送到寺庙,由佛门所收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转眼间,法海已经十岁了。
可他还是显得无比苍老,就像一个七八十岁的侏儒老头。
这一天,有山下的香客来上香,带着一个小女孩,那女孩八九岁的样子。
因为是小庙,寺内只有法海一个小沙弥,所以法海从小就没有玩伴,哪怕他看着七老八十,可在屏蔽了前世记忆后,心灵其实只有十岁。
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样小的孩子,于是便跟着她玩了起来。
却不想,香客当他是侏儒老人,见自己女儿和法海躲在香案底下不知道做什么大怒不已,当场打了女儿,领着她走了。
法海孤零零的站着,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此后几年,女孩偶尔还会来山上找法海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法海还是一副苍老的样子,可女孩已经慢慢长大。
直到有一天,女孩对法海说:“你会一直这么老吗,就像我爷爷一样?”
法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女孩又说:“镇上的学堂上,来了个长得很好看的人,若是我以后要嫁人的话,能嫁给他就好了。”
法海听了很伤心。
又是几年。
女孩长大了,也嫁人了。
只可惜,她嫁的不是那个很好看的书生,而是一个米店老板的儿子。
而且在婚后她过得很不好,米店老板的儿子喜欢赌钱,很快就气死了自己老爹,又在一场豪赌中,将女孩输给了别人。
法海想做什么,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分别前。
女孩又来找他,跟他说:“赢了我的人是个行脚商人,我要随他走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那一夜,夜色很美。
第二天醒来,法海看着身边的发簪,低语道:“这是爱么?”
第二百一十七章:光明拳打破痴迷魔
大梦谁先觉,生平我自知。
看着苏醒的法海,张恒开口问道:“你梦到了什么?”
法海如实回答:“女人!”
张恒再问:“悟到了什么?”
法海沉默不语。
友情,爱情,慈悲,银欲。
他对少女有的究竟是什么?
想不清,闹不明,法海一脸迷茫。
见到他脸上的表情,张恒第三次开口:“你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什么?”
法海脸上的迷茫之色更浓。
是啊,得到了什么呢。
一响贪欢之后,他的内心不但没有充实,反而越发空虚。
他好像得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得到。
“入梦吧。”
张恒再次施展梦术。
这一世,法海不再是和尚,而是降生在了一个官宦人家之中。
可惜好景不长,三岁那年,在外做官的父亲病死于任上,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
七岁那年,母亲又偶然风寒,一病不起。
临行前,拿出家里的全部积蓄,给法海说了个媒。
那是村东头杀猪匠的女儿,比法海大九岁,今年十六。
杀猪匠在古代是贱业,虽然不愁吃穿,但是地位不高,多为乡邻所鄙。
以范进中举为例,胡屠户的女儿嫁给范进时,已经三十多岁了。
三十多岁的黄花闺女,放在古代绝对是大龄剩斗士。
胡屠户不想女儿嫁人吗?
当然不是,是没有好人家愿意娶她,保媒的上门,男方不是斜眼,就是瘸子,一来二去就耽误了。
聊斋世界也是一样。
杀猪匠的女儿,一般也嫁不到好人家。
法海家里虽然落败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也出过七品县令,猪匠对这门亲事还是挺满意的。
拜堂,成亲,一切从简。
媳妇进门了,喝两口茶,说了三声好,法海的老母亲便去了。
今天红喜,明日白丧。
新入门的云娘,说是法海老婆,但是法海才七岁,她十六,也就跟小妈差不多。
春去,秋来,法海一天天长大。
云娘操持家务是把好手,平日里帮人洗洗衣服,干干杂活,再加上有身为屠户的父亲接济一二,三餐倒也算有着落。
转眼,法海十二岁了。
这年云娘二十一,因为经常干活,风吹日晒,看着跟三十岁的女人没有区别。
私下里的同龄人,都叫法海小丈夫。
因为村里的长舌妇们,整天打趣云娘:“云娘,你的小丈夫呢?”
久而久之,小丈夫也就成了法海的专属称号。
又是两年。
法海十四岁了,云娘二十三。
这些年下来,家里也攒了些钱,云娘就想着让法海去读书,重振家门。
不成想,法海悟性很高,书读的极好。
只三年便中了秀才,四年后又中了举人,不过二十一岁,便成了远近闻名的才子。
而这时候,云娘已经三十岁了,看着好像四十岁一样。
往日里,有同窗好友来访,法海从不为朋友介绍云娘。
他已经受够了小丈夫这个词,只说这是在家借住的远方亲戚。
云娘看在眼里,陪着笑脸,从那以后便很少出门了。
接下来,成为举人的法海,充分享受到了封建社会的特权。
每日都有很多人来奉承他,有送田产的,有送店铺的,那些十里八村的乡绅们,都清楚二十一岁的举人,哪怕以后考不中进士,光是补缺,以后最少也是个县令,都乐意跟他结交。
毕竟,法海年轻,等得起。
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哪个地方有了官缺,很容易就补上去了。
更何况,二十一岁的举人,谁敢说他以后中不了进士。
于是一时之间,法海家里三天一变,田产有了,店铺有了,宅子有了,甚至还有些破落户,两口子来投身为仆,以图庇护的。
云娘将一切看在眼中。
法海只是几日,就赚到了她操持家务十几年,都没有赚到的银钱。
还有店铺排着队请他去题字,润笔费都不用开口,直接就是一百两起步,扬言是沾沾文曲星的福气。
这是好事吗?
应该是吧,家里顿顿有鱼有肉,甚至还有仆人使唤。
可云娘却笑不出来,她十六岁嫁给法海,这些年一直是被需要的角色。
现如今,法海已经不需要她了,自己的小丈夫是文曲星,二十一岁的举人,而她自己呢,是个三十岁,没见过世面,大字都不认识一箩筐的屠户之女,粗鄙之人。
“如是我闻,爱本恨的来处,胡汉不归路,一面输,一面哭,一面满足,一面残酷。”
云娘深居浅出,在自己的房间里供了菩萨。
她没读过书,也看不懂佛经,就连唵、嘛、呢、叭、咪、吽中的吽字都读成了牛。
可她读的却很认真,因为她要为法海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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