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升云霄
张恒叹息道:“这伙人势力很大,不但能操控朝堂,还能号令群妖,连当今国师都是他们推上去的,其能量可见一斑。”
闻声,法海露出疑惑之色:“这些人是从哪来的,总不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我听闻,天下势力掌管,分别是皇族,世家【诗书世家与武将世家】,佛门,道门,还有妖族。
想要祸乱天下,单凭一家之力是做不到的,起码得有半数的大势力支持。
他们的做法是削弱王朝力量,皇族肯定不会答应,那么剩下四家...”
后面的话法海没说。
因为在他看来,剩下的四家中起码得有三家支持,不然连大多数都占不到,又谈何祸乱苍生。
“大松王朝历经数百年,能瓜分的资源已经瓜分的差不多了。”
“我猜测,大部分的世家是支持这帮人的,因为只有天下大乱,才会有他们的机会。”
“往下,妖族应该也是支持他们的。”
“世道越乱,王朝对地方的管制越松,妖族的反弹也就越大。”
“现如今,占山为王的大妖比比皆是,难道他们就不想天下大乱,趁机裂土分国?”
“至于佛道两家...”
张恒语气微顿,含糊道:“情报太少,不确定是谁在支持他们,可能是某一方的某些宗门,或者两方都有吧。”
其实张恒知道,这场浩劫的幕后推手是佛门。
但是法海也是佛门中人,当着他的面说他未必会信。
既然如此,不如说的含糊一点,让法海自己去调查。
想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法海性格刚烈,眼里不揉沙子,当他发现这一切是佛门所谋之后,和佛门其他宗派翻脸的可能性很大。
至于张恒自己。
他积极参与其中,当然也不是为了好玩。
普渡慈航的妖丹他要定了,佛祖也留不住他。
下午。
法海走了,去调查各地受封妖君的失踪之谜去了。
以他的实力,调查出真相只是时间问题。
而且张恒丝毫不担心法海查到一半,会不会被人干掉。
这种可能性很小。
法海虽然只是初入合道境,可他身上的传承很厉害,越阶而战只是等闲。
哪怕普渡慈航亲自出手,法海打不过,逃应该也能逃得掉。
甚至。
张恒觉得普渡慈航和他背后的那帮人,未必敢对法海下死手。
法海不出意外的话,上辈子绝不是普通罗汉,应该有些来历。
因为自始至终,张恒还没见过仙人级的转世之身,料想仙人和罗汉一般情况下是不能转生下界的。
能转生,说明有大背景。
八成是上辈子学错了法决,或者承担了大因果,修为难以存进,不得不转世重新。
重修一世,再踏成仙路,只为更上一层楼。
张恒猜测。
法海前世可能是地仙级,或者天仙级的罗汉。
这一世再来,天仙应该问题不大,说不准还能冲一下菩萨果位。
再加上他身上的地藏法门。
张恒怀疑,法海可能是地藏菩萨的人,谁要是动了他,这里面的因果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
“对了,还得给崔鸿建写封信。”
崔鸿建眼下在京城做官,还娶了兵部尚书傅天仇的女儿,可谓是春风得意。
但是张恒很清楚,他笑不了多久了。
普渡慈航已经成为国师,料想,很快就会联合世家大族落子朝堂。
傅天仇寒门出身,不属于世家中人,再加上对王朝忠心耿耿,普渡慈航定不能容他。
“崔鸿建亲启。”
“为兄近日演卦,推算出你有大劫将至,见信之日,立刻称病辞官,方可逃过此劫。”
“辞官后,可来郭北县槐树林找我,一年后,劫难消散,方可再次复官,切记,切记,不可贪恋权势。”
张恒将信写好,交给了驿站信差。
以他对崔鸿建的了解,见到这封信后,崔鸿建是肯定会辞官的,绝不会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只可惜。
天算不如人算。
一个月后,张恒接到崔鸿建的回信。
崔鸿建在信上说他已经辞官了,可他现在还不能走,因为自己的老岳父傅天仇,被扣上了私吞军饷的罪名,目前正在接受调查。
崔鸿建信心满满的告诉张恒,自己的老岳父没问题,回头有了调查结果就会被释放。
可张恒明白,所谓的私吞军饷,本就是无中生有的杀局。
任凭傅天仇如何清廉,在世家大族和普渡慈航的栽赃下,这次也难逃牢狱之灾。
“法海去调查妖君失踪一事了,青蛙公则在想办法混入皇宫。”
“往下,燕赤霞一如既往的不知所踪,宁采臣和十娘,也被我安排去了愧树林躲藏行迹,或许,我也是时候往京城走一趟了。”
张恒往京城去,主要是为了普渡慈航。
顺带着,看看青蛙公那边怎么样了,再庇护下崔鸿建一家。
“燕大侠什么都好,就是总失踪,找不到人。”
“他跟我说,是去杭州找蛇妖的麻烦去了,可这些时日下来,一点消息都没有,想来去的不是杭州。”
以前。
燕赤霞行踪成谜,张恒只当他是出去打抱不平去了。
但是现在,他不敢把燕赤霞想的太简单,这家伙就是【潜伏】里的余则成,【风筝】里的军统六哥郑耀先。
嫉恶如仇是他的标签,行侠仗义是他的爱好。
而在标签和爱好背后,他可能还有些其他外号,比如:乾坤半壁,护国剑神。
第二百零二章:三僧
从木山府,到京城开封,大概有三千里。
陆路的话,大概要走二十天,甚至一个月。
就是水路,顺着漕运大运河北上,也要十天八天的样子。
所幸,张恒不是普通人。
他以飞行法赶路,下午出发,临到晚上就已经抵达汝南,距开封不过八百里。
偏偏这个时候,天上起了狂风。
张恒看了看天色。
山中无岁月。
去木山府找宁采臣时,才刚下第一场雪。
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冬去春来,算算时间,距离三月三上巳节已经不远了。
“天色昏暗,又起狂风,不多时,恐有雷雨相随。”
张恒赶了半天的路,着实有些累了。
再见有要下雨的意思,决定先找个地方过夜,以免与雷雨同行,一个不好被闪电劈下来,那就丢脸丢大了。
“嗯,还有个小庙!”
张恒人在空中,也是耳聪目明。
目光一扫,很快发现下面有个亮着灯火的庙宇。
庙不大。
一间大殿,三间瓦房,外加一个庭院。
张恒想了想,他是吃四方的道士,干脆也就不走了,这庙看上去不错,晚上就住这了。
嗖!!
张恒从天而降,落在寺庙外面,看了眼门上的牌匾。
“小修庙!”
念叨两句,张恒笑着摇头:“这庙宇也不知道是哪个云游僧建的,起名都起的如此谨慎,看来没少遭受社会的毒打。”
嘎吱...
张恒从正殿进去,一推门,发现端坐在法台上的居然是弥勒佛像。
而在佛像两边,还挂着一副对联。
左边写着:“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右边写着:“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
看看对联,再看看弥勒佛石像。
张恒点了点头:“红尘滚滚浪涛尽,往事付笑谈,果然是大觉悟者。”
说完。
张恒往后院去,只见寺院中拴着一头牛,而在亮着灯的僧房中,还坐着个读话本,读的正入神的少年人。
这少年看着大概,张恒往他的书上扫了眼,书名叫:大剑恩仇录。
“什么垃圾书。”
只看了眼名字,张恒就兴趣全无。
“小兄弟,别看了。”
张恒目光扫过,询问道:“这寺庙里只有你吗,寺里的和尚呢?”
“谁?”
听到有人喊自己,少年猛然惊醒。
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张恒后,惊疑不定的问道:“你是人还是鬼,走路都没有声音吗?”
“我当然是人,至于走路没声音,是你看得太认真,就你这个看法,别说走路了,把你的牛牵走你恐怕都不知道。”
张恒一边回答,一边再问:“寺里的和尚呢?”
“不曾见过。”
少年如实答道:“以前庙里有三个和尚,但是半个月前,他们就好像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我是附近的村民,没事的时候出来放牛,偶尔会在这歇歇脚。”
张恒一听这话,疑问道:“你既然是附近的村民,天黑了怎么不回去,家里不担心你?”
少年摇头:“我从小与人为奴,哪来的父母,至于回不回去,我是签了卖身契的家奴,主家管的不严,今天看书看的兴起,所幸明天再回去就是了,顶多被责骂一顿,骂呀骂,我早就习惯了,多跟管事说两句好话就行。”
张恒看了看少年的打扮。
衣服上满是补丁,但是洗的还算干净,而且脚上有鞋,说明少年虽然是家奴,可他在家奴中也是有些地位的,能混到一双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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