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如放牛去
赵定边有些不屑:“这么不成器,还不如学你爹小时候放牛。”
赵昊:“……”
你说你暗示就暗示吧,我又不是听不懂,搞这些人身攻击干什么?
赵定边瞅他吃瘪的样子,不由露出一丝笑意:“还有其他想问的么?”
“麟羽阁……”
“麟羽阁什么情况,你自己进去瞧瞧就明白了,里面悬赏拍卖的物品,远不是你现在能够想象的。要记住,在里面要谨言慎行,很多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听不到麟羽阁这个名字,但里面的情况却未必能瞒得过大人物。”
“哎!”
“出去玩吧!”
“好嘞!”
赵昊挠了挠头,便离开了镇国府,心想自己这次出去,好歹也是去接触蛇女这种危险物种。
您这声“出去玩吧”,就跟让我去青楼一样放心。
目送赵昊离开镇国府的大门,赵定边露出一丝怅惘的神色。
活了七十七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迷茫过,也从未像现在这般痛苦过。
造反么?
他从来没想过,七十七年来,姜峥是他唯一认可的君主,只有自己这老伙计才能带着百姓过上好日子。
若真是造反,他背弃的不止有兄弟情义,还有所有荒国的百姓。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养儿子和孙子。
可现在,事情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赵昊长大了,不但有了自己的思想,还展现出了惊人的天分。
更重要的,他也是她的孙子。
赵定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赵昊,也不愿背弃荒国百姓。
有没有一种方法,既可保赵家血脉不灭,又可保姜姓荒国昌隆?
他心中有个想法,或许能做到这一点,但这个想法却让他内心更加挣扎。
正在这时,一个阴柔的声音忽然在空气中响起:“见过镇国公!”
赵定边抬了抬眼皮:“桂公公来了!好久不见,上次见你老夫还是满头乌发,再次见你头发却已经花白。不知这些日子桂公公在做何大事?”
他心中有些诧异,几十年来桂公公鲜有现身,怎么今天忽然来了?
这个太监他也不知道多少岁了,平日什么事情都不干,只负责保护皇帝生命安全。
这个“只负责”,是完全意义上的“只负责”。
当初先皇病重,几个皇子为争皇位,把狗脑子都打出来了,皇储之争无比惨烈,都丝毫不见桂公公的身影。
直到姜峥登基,桂公公才出现,并且一开始就向姜峥说明,他会解决一切能够威胁到姜峥生命的因素。
但至于其他事情,全由着他的心情做,就算姜峥也不能勉强。
单从这要求来看,称他为史上最狂太监都不为过。
可姜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欣然应允。
这太监对于皇家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赵定边还真不太清楚。
但他清楚,桂公公很强,至少姜峥从登基到现在,没有被伤到过一根寒毛。
最辉煌的战绩,就是当初重夺西陇关那场战役前,不知道哪个国家派来了十几个一品刺客,齐齐被桂公公斩于乾清宫外。
事后赵定边检查了一下这些刺客的尸体,大致推断出了桂公公的实力。
一品巅峰,甚至可能已经摸到了突破宗师的边缘。
如今几十年过去,究竟是一品,还是宗师,还真有些不确定。
虽然如今的他,自信一定能胜过桂公公,但这人着实不容小觑。
掳掠案件之后,他也曾怀疑过冲老杨出手的会不会是桂公公,但这念头刚出现就被打消了。
因为印象中姜峥曾经要求桂公公去刺杀一个人,结果桂公公理都不理,把姜峥气了个半死。
按照桂公公说的,一生只做一件事才能活得长,他的任务是当几代姜姓君主的盔甲,而不是当某一个皇帝脚下的狗。
桂公公的身形缓缓出现,笑容柔和温煦:“奴婢不过是一个内官,伺候好主子就行了,又有什么大事可做?要真说有什么大事,不过是照顾一下小主子罢了。”
“小主子?”
赵定边有些错愕,不知道那么多皇子公主,究竟哪一个值得他以“小主子”称呼。
桂公公微笑点头:“也就是镇国公未来的孙媳,主子当年言辞恳切,再加上小主子身世惹人生怜,奴婢实在于心不忍!”
难怪!
赵定边这才恍然,难怪方家闹出大动静之前,他的人一个可疑人都没有发现。
但如果这人是桂公公,倒也不值得奇怪了。
他摇头笑了笑:“皇上对芷羽倒是宠爱!”
桂公公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谁说不是呢!奴婢这次来,就是替皇上传话的,还请镇国公约束一下少公子的言行,莫要伤了小主子的心。”
赵定边乐呵呵一笑:“这点皇上可以放心,那臭小子我已经敲打过了!”
“如此甚好!”
桂公公也忍不住露出一丝欣喜的笑意,也不知道是为谁而高兴。
他拍了拍脑门:“皇上还让我问镇国公,深秋雨后天寒,乾清宫内有美酒,不如炉前畅饮长谈一番,也好暖暖身子。”
赵定边暗叹一口气。
身子被秋雨浇透了,坐在暖炉温酒可以一暖。
心被冷风吹凉了,还能暖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笑道:“荒国美酒唯我孙儿酿的最好,去乾清宫白吃白喝又算个什么事情?公公稍候片刻,我这就带两坛美酒随你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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