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里呀
天狼：“总之，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联系。再分享一个好消息，朱雀目前就在东京都。这姑娘虽然有点天然呆，但只要有她在的话，你们的处境就很安全。虽然青雉也在东京，但最好不要指望他。”
“他的大部分力量都散出去用来寻找归墟，而且还要追杀须佐之男命，忙得很。朱雀最闲，她可以帮你们，鬼蛛可以用数据分析出她最有可能出现在哪家餐馆，你们杀过去，用美食诱惑，一准能抓住她。”
“朱雀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辨识度非常高，而且身边还带着一把两米长的太刀，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但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你可以把她理解成一个超高配版本的鸣蛇，她没有脑子的。只要你跟她说这场打完请她去吃饭，哪怕对面的站着的是撒旦或者莱茵神，她都敢拎着刀往前冲。”
“总之，祝你们好运。”
天御：“好的，谢谢。”
季言放下手机，沉默了半响。
好家伙，看来天狼似乎很好相处的样子。
对新人也很照顾，很友好。
与此同时，也让他进一步的了解了青雉和朱雀这组使徒。
青雉的战力毫无疑问的最强，但据称他的力量都分散出去寻找归墟，也就是说如今的他并不是在巅峰状态！
乖乖，那他全盛状态得多强？
“归墟……”
季言沉吟片刻，他记得在原著游戏里，似乎看到过这个字眼。
不过那个时候他只想着快进看恶堕曹丕，没注意。
毕竟是黄油，谁特么在黄油里面看设定啊！
“这么看来，回到东京都可以先去寻找朱雀……”
季言满意地点头，总算有个好消息了。
朱雀，优点是战力第二，以及很漂亮。
缺点是没有脑子！
嗯，这三个不都是优点嘛！
“不知道能不能请她吃个棒棒糖就能带她去研究一下三国历史，再深入探讨一下曹魏开国皇帝的事情……”季言嘀咕道。
地狱拖拉机在夜色里驰骋，他们走的是沿海的一条高速公路，一路上有畅快淋漓的海风，以及天边盘旋的海鸥作伴
远处的后方，隐约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
自从上次他徒手捏碎了诛邪飞剑，这群家伙就不敢靠近了。
只能远远地跟着，锁定了他们。
“先生，我们要不要把他们甩开？”
鸣蛇边开车便问道：“以我们的速度，再过个半个小时就能把他们彻底甩掉了，之后可以绕路回东京。”
季言沉吟片刻：“不用，让他们继续跟着。”
鸣蛇一头雾水，不知道先生是怎么想的。
“唔……”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隐约的梦呓响起。
季言扭过头，望向身边熟睡的少女。
有栖川绘凛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纤长蜷曲的睫毛蝴蝶般颤抖着，紧紧的蹙着眉毛，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角，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唉。
季言从旅行箱里翻出了提前准备好的食物。
有鹿儿岛特产的轻羹，萨摩炸鱼饼，以及一些速冲的奶茶。
这姑娘从没出过远门，所以逃亡的路上一直都很兴奋，好像是要外出旅游的少女，拿着手机到处拍照，还要拉他合影。
虽然两个人都被黑雾所笼罩，手机根本就拍不清楚。
但她就是硬要拍，于是她的手机里就多出很多两个黑影并肩的照片，背景却是遨游天际的海鸥，一望无际的大海，海平线的绚烂晚霞。
等手机玩没电了，就拉着他聊一些稀奇古怪的话题。
比如哪个动漫比较燃，哪些漫画女主画得很色。
她甚至还看同人本，玩小黄油。
知道恶堕是什么意思，还很了解纯爱战士和牛头人。
“我在小黄油的世界里跟别人聊小黄油？”
季言很是无语。
有栖川绘凛终归是重伤之躯，等到她的精力差不多耗尽了，就挨着他沉沉的睡去，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俏脸苍白。
不论她外表流露来的有多么兴奋。
但她终归是个快要死去的人。
季言给她准备好了夜宵以后，又用保温杯里的热水，冲了一杯香芋奶茶，浓郁的奶香味飘出来，馥郁芬芳。
“唔？”
有栖川绘凛闻到味道，就迷迷糊糊地起来了。
宽松的衬衣从肩侧滑落，露出雪白浑圆的肩，精致漂亮的锁骨。
这一幕别人是看不见的，因为有黑泥所阻隔。
季言除外，因为黑渊之泥是他的权能，阻止不了他的窥视。
也就是说，他可以故意弄脏这姑娘的衣服，然后骗她说你不如全脱了，反正有黑雾的笼罩，别人又看不到你。
这样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欣赏美少女婀娜多姿的身体。
季言都已经下好决心了。
等到这姑娘下次把他问烦的时候，就直接把奶茶泼到她的身上！
“好饿。”
有栖川绘凛揉着朦胧的睡眼，迷糊问道：“我们到哪了？”
季言查了一下地图，说道：“马上就要到大阪了，然后我们去找个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起程回东京。”
他把奶茶递出去，还有轻羹和炸鱼饼。
有栖川绘凛睁大眼睛，眸子一下子就清亮起来了。
以前在东京，她是被人侍奉的巫女。
无论想吃什么，都有人专门订购，然后送到富士山来。
但她从没有吃过这样的乡下小吃，所以很感兴趣。
“这就是平民的食物吗？”
有栖川绘凛好奇问道。
季言知道她并没有看不起平民的意思，因为她本身在扶桑岛的地位就相当于神了，跟普通人的生活天差地别。
“差不多吧。”
他说道：“我也是吃这样的食物长大的，不合胃口么？”
有栖川绘凛吃着轻羹，喝着他冲的奶茶，咬着吸管吸溜了一口，露出满足的表情：“没有哦，很好喝的，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奶茶。”
季言挑眉：“一杯速溶奶茶，便利店里到处都是，能好喝到哪里去？”
有栖川绘凛瞪了他一眼，把奶茶递给他：“不信你可以尝尝。” 季言愣了一下，也没觉得有什么，拿过奶茶抿了一口。
“很正常的口味啊。 ”
他耸肩说道：“哪里有很出众？”
有栖川绘凛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夺回了奶茶，瞥了一眼被他嘴唇碰过的吸管，然后低着头再次吸溜起来：“我们现在在哪？”
“关西，再过一个小时就到大阪了。”
季言回答道：“你不紧张么？”
有栖川绘凛歪着头，轻声问道：“有什么可紧张的？”
季言觉得这姑娘真有意思，解释说道：“把你从小抚养长大的老师背叛了你，一步步引诱你篡夺了八岐之力。而你现在是全球的头号通缉犯，从扶桑岛的守护神，变成了人人都想杀死的怪物。”
他说道：“如果不找到解决办法，你和你的老师会一起狂化，然后毁灭整个东京都。原本那些信仰你的人，都恨不得你死。”
这倒不是他胡说八道。
因为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已经在扶桑的各大论坛软件上逛了一个遍。不得不说，圣堂教会是控制舆论的好手，在他们的煽动和渲染下，几乎全网的网民都被代入了他们的节奏之中。
至少百分之八十的人认为，八岐神社的圣巫女大人经受不住力量的诱惑，已经彻底背弃了他们，堕落成了异端者。
并且相信圣巫女会回来毁灭东京都。
他们砸了圣巫女的海报，烧了画像和手办。
甚至上街游行，要求烧毁富士山上的八岐神社。
当然，网络上也有一些质疑的声音，大多数是拥有独立思想且相对理智的人，也有一些是圣巫女的狂热粉丝。
但他们的声音，要么被人为的抹掉。
要不就是被舆论的大潮淹没。
有栖川绘凛扭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这就是你不让我上网的原因？你怕我会去看那些人怎么说我，怕我接受不了？”
季言耸肩，也没否认。
“其实无所谓咯。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视线里呢？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神社的人说我是他们的月读命，上天派来拯救扶桑的守护神。他们保护着我，为我提供衣食起居，很尊敬我。”
有栖川绘凛托着腮，认真说道：“但他们离我的世界很远。包括老师，他也只是在授课的时间才会来陪伴我。”
“以前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嗯，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老师忙着怎么把她的利用价值榨干，然后杀死她。
“我从小就住在山里，没有人陪我玩。最开始我喜欢养猫养狗，养一些花鸟鱼虫什么的。但等我长大，那些宠物也都死掉了，我又变成了一个人。再长大一些，我就学会了上网。”
她弯起眼睛笑：“上网可有趣了。”
季言忍不住说道：“所以你就成了一个宅女？”
有栖川绘凛偷笑道：“是啊，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看动漫看电影，玩最终幻想之类的单机游戏。后来学会了玩网游。大多数的游戏都需要氪金，我没有对金钱的概念，一充就是几百万日元。”
“但很快我就成了我们那个服务器里的最强者，就好比现实世界里的至尊一样，无敌是多么寂寞，我觉得很无聊，然后就换了一个游戏玩。这次我不再充那么多的钱，而是跟别人组队打副本。”
季言心想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太凡赛尔了。
“那大概是我人生最轻松的一段时间，我不再去神社里学习玄术，而是通宵跟网游组队打团。甚至有一次开了语音以后，还有人夸我很可爱，在网络上追求我，想要跟我线下见面。”有栖川绘凛得意道。
“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的队友是八岐神社的圣巫女吧？”
季言挑眉：“你答应了？”
有栖川绘凛瞪眼：“当然没有。虽然我那时候才十五岁，但也看过很多恋爱题材的番剧和电视剧了好么？我看起来有那么好追么？而且老师和神社里的神官也不会允许我外出的好么？”
她哼哼道：“而且那个时候，外面的世界在我看来很危险，到处都是痴汉和色狼，就连我平时接见的那些政务要员都对我有想法。”
季言摊了摊手：“你这能力简直就是人型老色批鉴别机。”
然而忽然间他就明白了。
这个姑娘的孤独并不只是因为她的身份。
还有相当一部分在于她的能力。
人和人之间的交流，就妙在一股朦胧感。
也就是所谓的距离产生美。
当两个坐在一起共进晚餐，聊着互相都感兴趣的话题，可你却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始终保持着期待，会幻想下一步的进展。
但这个姑娘不会。
你跟她坐在一起吃饭，你的视线刚在她裙边瞥了一眼，她就知道你在好奇她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在心里给你打上老色批的标签。
然后你内急想去上厕所，正想找个借口。
她就会跟你说，厕所在左边右转记得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