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里呀
有栖川绘凛递给他一本泛黄的笔记,还夹杂着很多纸页,认真说道:“我之前粗略的看了一眼。老师早年,曾经到震旦帝国远行,然后一路向西,走到了中东阿拉伯地区,与弥撒教有密切的接触。”
“包括献祭八岐大蛇的术式,也是弥撒教提供的。”
她懒洋洋说道:“当年,圣堂教会的副教宗叛逃以后,创立了弥撒教。但他们苦于背后没有神明支持,因此把算盘落在了扶桑岛。”
季言微微颌首,他前世玩游戏的时候就知道这段剧情。
弥撒教是有参与扶桑岛事件的。
但最终,他们并没有成功。
“副教宗想要进入高天原,窃取神皇产灵尊和高皇产灵尊的力量,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扶桑岛本土是没有神明的。按照当日我们看到的景象来看,所谓的高天原,实际上是震旦神话里的不周山。”
季言分析道:“如此推理下来,别天津神族,也是起源于震旦的一个神系,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迁徙到了扶桑岛。”
有栖川绘凛虽然是个土生土长的扶桑人,但也同意他的说法:“确实咯,就以月夜见尊的能力,以及神道教的一些秘法来看,跟震旦的道门体系几乎是如出一辙,我早就有过相关的怀疑。”
“所以副教宗的算盘打错了,弥撒教的战略部署应该在震旦。当然,这也并非是他愚蠢,而是因为有关不周山,一直都是圣域七宗所守护的秘密。”季言想到原著的设定,眼眸一眯。
虽然当年他玩游戏的时候,并没有肝到震旦的剧情。
但在中期,绿者会有一个来自震旦的老师。
那位老师曾经就用了百年的时间,在震旦境内苦苦追寻不周山。
最终却一无所获。
这座传说中的神山,只是存在于记载里。
现实中却无人能找到。
但在不久之前。
八板苍介一度证明了,不周山真的存在。
季言眼眸微颤,想到了一个可能。
深渊至尊,也就是原先的那位邪神,他也是想降临人间,以人类的躯体。那么再次之前,他并不存在于现世。
多半是存在于黑渊之中。
这个不知是哪个维度的神秘空间。
换句话说,也可以称之为世界外侧。
那么作为神界的不周山,说不定也是存在于世界外侧。
不周山里,栖息着几位神?
是否会存在古震旦的仙人?
“你想到了什么?”
有栖川绘凛好奇问道。
季言摸着下巴,心想正好荒宗人到了东京都,说不定可以从他们的嘴里套出点什么东西,这真是白白送上门的韭菜。
“也没什么,但是你还记得你老师生前说的那句话么?”
他抬起眼睛,严肃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三贵子跟别天津神族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但就目前看来,弥撒教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天得不到神之力,就一天无法跟圣堂教会抗衡。”
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但浊龙曾经明确表示过,弥撒教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而且原本的那位邪神,明显也是图谋高天原的。
那就势必会产生冲突。
“所以呢?”
有栖川绘凛歪着头,问道。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先帮你炼化掉月夜见尊的力量,让它彻底成为你的力量。关于这个,青雉之前提醒过我,如果我用至尊的权能,帮你炼化掉这力量以后,你的灵魂本源会产生质变。”
季言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道:“青雉说,三贵子诞生的原理,是以扶桑岛这片土地的法则,强行将天照命,月读命,须佐之男命的力量灌注到你们的体内,你们可以借用这力量,但它并不完全属于你们。”
有栖川绘凛撇嘴:“是啊,所以我是个假的八阶。”
今天看到朱雀施展圣人之威,她都快羡慕哭了。
她原本的位阶,只有六阶巅峰。
借助信仰之力的加持,才能发挥出八阶的战力。
但她终归不是真正的圣人。
没有那种蔑视天地的威势。
而且荒宗的秘法,其实也比神道教高级太多。
有栖川绘凛就很有危机感。
长相上平分秋色。
实力上竟然也稍逊一筹,真是岂有此理。
“而且最关键的是,月夜见尊的力量还会压制你本来的灵魂本源,遏制住其成长。因此当我帮你抹去伊邪那岐命的精神烙印以后,你的力量会获得升华,进阶。但作为代价,你将失去信仰之力。”
季言盯着她,说道:“也就是说,你会暂时变弱。”
有栖川绘凛贴近了他,抬起眼睛眨动睫毛,舔了舔嘴唇说道:“这又有什么关系?你会在我身边的保护我的,对么?”
她伸出细白的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吐气如兰。
季言干咳一声:“说正经事呢。”
“你要怎么帮我炼化这月夜见尊的力量?像小说和动漫里那样?需要我脱掉衣服么?还是说……要双修?”有栖川绘凛继续调戏他,宽松的巫女服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圆润的香肩。
季言忽然瞪大了眼睛,这女人居然没穿内衣!
“不懂就问,这年头巫女服里面都是什么也不穿么?”
他问道。
“不是说好了今晚出来偷情的吗?”
有栖川绘凛依偎在他怀里,抬头在他唇边轻轻一吻,然后悄悄拉开了巫女服的腰带,衣衫一瞬间滑落下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很想在神社这种地方,做坏事吧?”
季言:“……”
怎么会是,邪神种为什么又被读心了。
一定是bug。
有栖川绘凛咬着红唇,眼波流盼间流露出一抹妖冶和妩媚,一头漆黑如瀑的长发在夜风里飞扬起来,宛若宣纸上一笔浮动的墨迹。
瓷白细腻的肌肤被寂寥的星光照亮,如此诱人。
“主人,来亵渎我吧……” 翌日清晨。
季言悠悠转醒,就听到了老爹的大喊声。
“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回家了。”
“赶紧叫上明樱,让她先别吃了……算了,这不现实,让她边吃边起床吧,我们要抓紧时间,不然一定会堵车的。”季之森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活,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在洗漱台前刷牙的女儿,愣了一下。
季真绫穿着丝绸的白色睡裙,披散着漆黑如瀑的长发,头顶还翘着几根呆毛,清冷里多了一丝慵懒和可爱。
她满嘴的泡沫,用力刷着牙,神情闷闷不乐。
“真绫,你怎么了?”
季之森纳闷问道。
季真绫没搭理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昨天晚上又做了一个梦。
那个该死的梦里,居然有个小狐狸精对她弟弟又舔又亲又吸又摸的,竟当着她的面就把人给撬走了,并且还很嚣张的表示,这些年非常感谢她的照顾,接下来就不劳她费心了。
岂有此理。
季真绫就很生气,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而且,小言确实也长大了。尤其是日后去了荒宗,修复了灵魂本源,成为绝世强者以后,大概会有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追求。
不过还好,目前只是一个梦而已。
“小言,快点起床。”柳二妈催促道。
“知道了……”
季言伸了一个懒腰,昨天晚上他完成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蜕变,整整玩了一宿的第一人称射击游戏,而且还是在野外的小树林里。
包括天亮溜回房间的时候,也是偷偷摸摸的。
别提有多刺激了。
试问一下,当一个女孩子是个顶级的白富美,而且还是整个国家的偶像和守护神,而她却偏偏只青睐你一个人,甚至会想法设法的撩拨你取悦你,换着花样跟你搞颜色,还任你享用。
这得有多爽?
季言只能说,其中的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进入成长期阶段,所带来的后遗症,也就是色欲。
得到了很好的释放。
当然了,昨天晚上的目的是为了炼化月夜见尊的力量。
而不是为了搞颜色。
季言还是个正经人的。
“小言,那两位荒宗的修士还在外面守着?”
季之森迟疑了一下:“要不,你出去劝劝?”
“你怎么不去?小言还是个孩子,多危险啊。”
柳二妈对那两位可怕的超凡者还是很警惕的。
啊不,我已经是个真男人了!
季言迫真脸。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恭敬的声音。
“圣子大人!”
望舒长老站在门外,俯身行礼,沉声说道:“清风刚刚收到了消息,圣堂教会那群乌合之众,想见您一面。就十年前那次超自然灾害事故,向您和您的家人当面道歉,您见还是不见?”
“圣子?”
季之森和柳二妈面面相觑。
好家伙,居然连圣子都叫上了。
“您要是不想见,我和清风便把他们打回去。”
望舒长老说道:“省得这群废物来打扰您和圣女休息。”
圣女……
季真绫吐出一口牙膏水,神情古怪。
季言眼角抽了抽。
不得不说,这荒宗人太特么奇葩了。
川剧变脸都没这么快的,昨天还搁那仗势欺人,今天就成舔狗了。
“光照会的人来道歉?真有意思,这是怕了么?”
他嘀咕了一声,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起来。
群里来了一条新消息。
浊龙:“诸位,夜號那边有了消息,据说弥撒教的人已经抵达了东京都,这群家伙对高天原的秘密还是不死心。不过这也是个好消息,他们找不到我们的人,那就只能去找圣堂教会。”
天狼:“你通知的太晚了,听说教会连夜准备了紧急预案,他们在东京都的战力严重不足,已经开始四处求援了。最近他们的日子可不好过,不仅损失了大批战力,战后还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处理。前几天鬼蛛又给了他们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盖茨据说已经快疯了。”
浊龙:“哈哈哈,这不是好事么?只要你们保护好白鬼就好,副教宗的那个蠢儿子,就是那个梅尔罗斯,知道她是丧钟的人。”
天狼:“无妨,随他怎么折腾,掀不起什么浪花。倒是圣堂教会,他们打算请我出手,同时寻求神社和荒宗的帮助。”
浊龙:“荒宗?他们不是在扶桑寻找所谓的宗家血脉么?这群白痴,除了朱雀,国外怎么可能有他们的嫡系血脉?他们要是能找到,我宁愿当着上三宗所有人的面表演一个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