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里呀
他黑着脸吐槽。
还好自己当时重伤成了植物人,否则怕不是要变成女人了。
穿越黄油加性转,太丧心病狂了。
“这个女人很危险,必须小心提防,谁知道她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而且在使徒里,她也是唯一一个胆敢背叛丧钟的,虽然说没有完全成功吧,但她一定掌握着某些秘密。”季言心想道。
还好,只要这女人留在身边,就有办法制衡她。
看得出来,即便是叛离了组织,至尊依旧是她最大的恐惧和梦魇。
季言可以随时变身至尊镇压她。
“至于老姐的超凡进阶,倒不用我过多的给予帮助,有月姬帮她就够了,我只要按时给予一些资源上的帮助即可。”季言呢喃自语。
而且这个月之魔女如果想要快速进阶,居然需要男人。
啧,怎么还有这种好事的。
请务必让在下来帮这个忙。
季言最初对老姐的态度,其实是很复杂的。
一方面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
另一方面是觉得,两个人毕竟是血亲,太禽兽了。
然而最近他恢复到成长期以后,强烈的色欲让他产生了动摇。
心里随时都一个魔鬼在咆哮。
“什么叫血亲?人类的伦理还能用在邪神种的身上吗?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兄弟!哪怕你们去做DNA检测,也没有任何一家机构能够检测出你的基因样本,所以没关系,大胆的冲吧!连着月姬一起!”
成为冲姐逆弟!
一次冲两个姐姐,还是性格不一样,气质也截然不同的。
季言心里蠢蠢欲动,连续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下心情。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两个女人依旧在喋喋不休。
季真绫:“荒宗灭烬刀一脉,在上三宗是什么地位?”
月姬:“唔?其实三宗都差不多,有时候荒宗最强,有时候剑宗最强,气宗偶尔也会后来居上。你的位阶还太低,目前接触不到这方面的知识,我可以免费告诉你,东方的超凡体系是最正宗,最强的。”
季真绫:“这是为什么?”
月姬:“我也不知道,目前学术界最广泛的论调是,超凡起源于超古代,跟历史有关。而东方的古国,历史最为悠久,且没有断代。”
季真绫:“原来如此,小言还有希望恢复超凡天赋么?”
月姬:“……”
顿时就尴尬了。
半响,她说道:“嗯嗯,有的有的。以你弟弟的天赋,再倒推一下你的母亲,我觉得十有八九也是荒宗的大人物,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跟你父亲这种平庸的男人结婚生子的……”
季言听到这里心中微动。
灭烬刀。
对于这个世界的震旦,他了解的大概更多一些。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灭烬刀一脉的后裔。
这让他略微感到牙疼,因为圣域七宗的瓜那可太多了。
“也难怪,当初可见到朱雀的那一瞬间,除了深渊之力的反应以外,还总是觉得莫名的亲切。”季言摸出手机,看了一眼群。
一个小时的时间,群里刷出不少新消息。
白鬼:“嗯?朱雀,在你家?”
圣巫女小姐顿时心生警惕。
她知道,第二使徒朱雀是一个女性。
然而一想到,这家伙家里不仅有父母,还有一个姐姐。
顿时就释然了。
有那么多的家人在,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
青雉:“请务必看好她,每天以美食诱之,这样她就不会产生逃跑的念头。在我无法全力出手的情况下,她是最强的战力。”
浊龙:“啧,那个傻姑娘竟然会出现在你家里?这可难得。这姑娘其实很怕生,一眼不和就拔刀砍人,天御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驯服她的?总之恭喜你,你成为了大小姐的新保姆。”
青雉:“确实,以美食诱惑的前提是,她信任你和你的家人。”
天狼:“那个小姑娘可不好伺候。天御要成为新的保姆了么?真可怜。顺便,青雉呢?闲的没事的话线上来一盘游戏王。”
浊龙:“等我十分钟,我也来。”
天狼:“要来就直接来,等什么?”
浊龙:“淦,我在跟弥撒教的混球们打架呢!边打字便战斗,腾不出手来……算了,直接来吧,我用剑阵把他们困住了。”
鬼蛛:“……”
季言眼角抽了抽,感觉这群站在黑暗世界巅峰的使徒们还挺萌。
他本想问问灭烬刀一脉的事情。
但是想了想,又把码好的字通通删掉。
虽然手里有一个现成的情报网,但还是不要轻易使用为好。
省得露出什么破绽。
·
夜色深沉,居酒屋的灯已经熄灭了。
季之森瞥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妻子,轻轻的掩上了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出去,站在酒屋外的长街之上。
街上灯光寂寥,墙后的树上有夏蝉在玩命的叫。
夜空悬浮着一轮残月,月光清冷。
这个老男人蹲在台阶上,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烟雾弥漫在他的脸上,一瞬间那张老脸仿佛又沧桑了许多。
“十八年啦,你在那边过得还好么?”
季之森望着远方,喃喃说道:“我有十年没回去看你了吧。真绫已经出落成大姑娘啦,长得漂亮,超凡天赋又好,但奇怪的是她没继承你的力量,可能她自己也有什么秘密吧。我又不懂,问了也没用。”
他自言自语,继续说道:“小言也醒过来了,虽然被耽搁了十年的人生,但只要能活过来,就是万幸啦。这十年里,你是不是一直在他的身边守护他呢?如今我们一家过得很好,小柳对他们也很好。”
一切都很好。
“今天我见到了一个姑娘,跟当年的你很像,是跟你同出一脉的超凡者,说不定还跟你有什么血缘关系呢。”
季之森低声说道:“你说,这还真是有缘啊,没想到我离开了你十年,还能在异国他乡,看到你的影子,你说是不是啊?”
不知何时,他的声音变得哽塞起来,泪流满面。
他的口袋里,滑落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依稀可见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
“你说你啊,当年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季之森颤抖地伸出手,把这张照片抱在怀里,嚎啕大哭。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这两个孩子的,一定……”
他深深的吸气,像是一条护食的狗。
·
李锡尼一袭黑风衣,站在酒店的门口,看了一眼手表。
“凌晨一点了,黑烬和润一郎怎么还不来?”
他皱了皱眉,问道。
森岛主教带领一众猎魔人站在他身后,说道:“刚刚派人去确认了一下,黑烬大人和佐井大人伤势复发,只能待在医院休养。”
李锡尼挑起眉毛,说道:“他们两个受的伤有那么重?不是有高阶的牧师为他们疗伤么?今夜又不是让他们过来战斗,只是要迎接贵客而已。客人远道而来,而我们光照会就我一个人出席……”
今夜的这场会见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因为教会在东京损失惨重,不得不求助于盟友们。
下午的时候,他刚刚接见了英国的圆桌骑士团。
而深夜的这场会见尤其重要。
因为来的人,是震旦圣域七宗的强者。
荒宗灭烬刀一脉!
偏偏,教会这边有分量的人,就他一个。
队长因为一些隐私原因,不方接待圣域七宗的超凡者。
这点他可以理解。
但是黑烬和润一郎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就在他本能的开始怀疑的时候,夜色里响起了跑车的呼啸声。
一辆黑色的跑车,急刹在路边。
两侧车门弹开。
司机从驾驶座上下来,这是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一袭青色的道袍随风鼓荡,英武坚毅的面容宛若刀斧雕刻,眼神锋利如刀。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就仿佛有一股凛然的刀气蓄势待发。
长街上的风都寒冷了起来。
而他的右手,则戴着一个朱红色的戒指。
李锡尼眼瞳一眯,这就是圣域七宗的炼金装备,储物戒。
“师叔,我们到了。”
年轻人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恭敬地行礼。
好家伙,如此不凡的年轻人,居然还只是一个师侄!
“嗯。”
雄狮般浑厚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漠然说道:“我不想跟教会的人过多废话,他们想要我们配合着做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但前提是他们需要先为我们做事。把这个给他们,自己看着办。”
车内探出一只苍老的,血管分明的干枯右手。
手里夹着一份文件。
年轻人点点头,接过这份文件,转身望向酒店前的人们。
李锡尼踏前半步,说道:“光照会副队长,李锡尼。”
年轻人颌首:“荒宗,贺清风。”
他递出那份文件,面无表情说道:“今日冒昧来访,是有一事相求。师叔他知道教会的诉求,也同意帮助教会剿灭异端者。但在那之前,我们需要教会帮忙调查确认一件事情。”
李锡尼愣了一下,圣域七宗的尿性他是知道的。
伪神之力他们都不太在意,世俗里有什么事情值得特别关注的?
“二十年前,荒宗曾有一位核心弟子出走。”
贺清风说道:“我们怀疑,那位弟子有遗落在世俗里的血脉,或许拥有荒宗的超凡天赋,烦请教会帮忙调查。” 贺清风给出的那份文件,里面其实就是一张照片。
外加一些资料。
李锡尼眼瞳微微一缩,照片上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穿着复古式的道袍坐在崖畔,背后是云雾仙鹤,层峦叠嶂。
白子慕,二十年前的荒宗真传弟子第一位,将来的大长老。
“当年白师叔下山游历,违背门规擅自与世俗中人接触,至今已失踪二十多年之久,命牌已碎。我们请了鬼谷的大师推演天机,却发现她似乎有留有血脉在瀛洲岛,而且就在东京……”贺清风解释道。
瀛洲岛是震旦对扶桑的称呼。
李锡尼盯着那张照片沉默了一秒,带着几分疑虑问道:“冒昧的问一下,为什么过去了二十年,贵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