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洁南
汪···
一阵低沉的嘶鸣声从外传来。
在阿帝尔的视线注视下,在庄园敞开的木门外,一只浑身毛发蓬松,皮包骨头的黑色土狗从外面跑了进来,直接站在门槛上大声叫着,似乎在呼唤什么东西。
“野狗?”
听着门外的狗吠声,阿帝尔心中自语,而后身体却下意识的起身,向着那条干瘦的黑色土狗走去。
“杜···”
轻轻走到门槛上,看着眼前站着的黑色土狗,顺着心中的那股感应,阿帝尔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
话音落下,眼前的狗再次叫了一声,脑袋轻轻垂下,碰了碰阿帝尔的手,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情绪。
“又受伤了。”
轻轻摸了摸土狗的脑袋,阿帝尔敏锐的看见了上面的几条伤痕,还有一抹尚未干涸的血迹。
“跟我来吧。”从原地起身,顺着心中的反应,阿帝尔走到自己的屋子内,从中找出了一些骨头与肉,直接放在外面。
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在看见门外堆积出来的骨头后,那只黑狗不再吼叫,而是安静的在那里蹲着,一边喝着干净的清水,一边啃食着骨头与碎肉。
静静抚摸着黑狗身上的毛发,感受着这种下意识的动作,阿帝尔在皱眉的同时,也在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传说中的失落之城,常人无法寻到,唯有这座城市曾经的主人,或是将死之人才能进入。”
想着这一点,阿帝尔低头思索:“这个传说应该是真的,但我和里昂进来的时候,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阻碍,很顺利的就进来了这个地方。”
“没有阻碍,也就意味着,我和里昂都是符合进入标准的人···也就是所谓的,这座城市曾经的主人···”
静静坐在原地,想着脑海中关于失落之城的资料,阿帝尔眼中的寒意越发浓重。
他这具身体还很健康,不仅如今才十二岁,身上更是没有任何伤痛,怎么看都不符合将死之人的标准。
那么唯一符合条件的,无疑便是另一条。
“曾经的诅咒,会顺着血脉而蔓延···”莫名的,阿帝尔心中突然想起这句话。
在刚刚查阅到这句话时,他还有些疑惑,但到了现在,真实进入这里之后,他大概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阿穆里.雅拉,西姆.雅拉,还有格森和科拉尔类似的长相。”
想着已知的种种线索,阿帝尔陷入思索:“这座城市曾经的主人,从字面意思上来看,应该是这座城市曾经的居民。”
“只有这座城市曾经的主人才能进入,这个条件,或许指的是血脉。”
他慢慢抬起头:“只有这座城市居民的后裔血脉,才能够顺着血脉的牵引,进入这座城市。”
“而我和里昂,应该就满足了这个条件。”
这仅仅只是个大概的推论,不过在目前看来,可能性应该不小。
想要验证这个推论也很简单,只需要去找另一个进入者就行了。
一次满足条件还可以说是巧合,但若连续两次,那么推论的准确性无疑就提升不少。
“里昂的姓氏,卡拉迪斯···”
心中闪过种种念头,他摸了摸黑狗受伤的额头,随后站起身,向着屋里走去。
在老旧的屋舍内,森格正在里面忙碌着,不时的从里面翻箱倒柜,将一些积满灰尘的杂务摆放整齐。
“卡拉迪斯,这个姓氏在本地很少见,应该是住在城北的溪巷。”
屋内,听着阿帝尔的问题,森格有些诧异:“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知道是否错觉,在阿帝尔提问的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细微的变化,眼神也变得冷漠了许多。
这点变化很是微弱,而且在下一刻就完全消失,在正常情况下很难被察觉。
将这些变化默默看在眼里,阿帝尔暗自皱眉,表面上却从容的笑了笑:“之前无疑中听见了这个姓氏,所以就过来问问,没想到真的有···”
“不!你说谎!”强烈的沙哑声音将阿帝尔的话强行打乱。
这一刻,森格的脸色大变,脸上原本温和的表情瞬间带上了浓烈的怨毒与仇恨,一只原本黑色的眼眸散发出诡异的光,牢牢的盯着眼前的阿帝尔,像是看着自己的生死仇人。
一股庞大的压力从眼前袭来,带着一种淡淡的危险感。
感受着这些,阿帝尔暗自皱眉,眼神看着眼前的森格,心中的警惕一下子达到顶点。
下一刻,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森格脸上的怪异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原本脸上挂着的怨毒与仇恨瞬间消失,只剩下一脸的温和,一双黑色眼眸看上去也不像之前的那般诡异。
“路上小心。”
似乎知道阿帝尔要去做什么,森格淡淡的说出这句话,随后便转身,自顾自的去整理起屋内的东西。
身后,看着森格忙碌的背影,阿帝尔静静注视了良久,随后才转身离去。
“刚刚那种感觉,和此前遇上的诅咒感觉有些类似,却又有点不同···”
静静走在路上,想着刚刚那一瞬间的反应,阿帝尔皱着眉头:“之前都是正常,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
第394章 失忆
“之前都是正常,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
走在狭隘的道路上,阿帝尔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对于此刻的他来说,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不弄清楚,很难说什么时候就有可能出现什么意外。
尽管在来到这里之前,他便做好了与诅咒正面对上的准备,但若是能多拖延一会,就能多一些缓冲的时间。
站在原地,阿帝尔抬头看向远处。
在远处,一个个行人在原始的城市里行走,身上穿着的衣物相对来说很是粗糙。
这毕竟是三千年前的城市,哪怕诅咒盘踞其中,将其过去的景象还原,所还原出的应该也是当年的景象。
而在三千年前的那个时代,生活条件远远不能与现代相比,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极为原始与粗狂。
远处,老人披着破旧的麻衣不时走动,手上提着些野菜,孩童在四处抓着蚂蚁,整个场景虽然原始,但却一时显得和谐。
静静看着这一幕场景,阿帝尔若有所思:“或许···是因为我的表现,和我在幻境中的身份有些不符,所以才会引起幻境的自发反应?”
想来想去,他也只能找到一个原因。
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