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直重拳
但你假扮宗門高層,欺瞞欺騙。
天相宗沒興致為我們出頭,但懲戒一個不老實的弟子,應該還是會做的。”
陸霄看著鞏問博,此刻的他臉色發黑,甚至身體微微發顫。
“礦石你收下,該給我們報上去的資格,報上去吧。
其他的,互相給個臺階,這件事就此結束。”
陸霄這一番話,說是在給臺階,其實威脅的意味更濃。
但鞏問博沒有其他更多的選擇。
白粥山會的外場資格,不止天相山樓在對外發布。
大不了眾人換個地方,他們又不是壟斷。
陸霄和其他人把這些鬧到天相宗,他項問博可能真會給自己招來大麻煩。
正如陸霄所說,天相宗對於這片礦區沒那麼在意。
他項問博拿到這個機會,想到刁難誰,宗門不會管。
可是,借宗門高層名義騙取利益,這就有問題了。
關鍵這礦區還是天相宗的,項問博騙的不僅是眾人的勞力,還有天相宗的礦藏。
周圍一片寂靜,忍了好一會兒,項問博選擇低頭。
“後面還有一次比試,排名如何我可管不了,你自己靠本事。”
項問博這話,算是確定了會將陸霄的資格上報。
接下來,就是等著後面的排名比試。
聞言,陸霄卻仍舊是搖了搖頭。
“不是我靠本事參加比試,是我們這些人,上交礦石的所有人。”
陸霄話音落下,屠封他們那一派的弟子都眼睛一亮。
他們沒有想到,陸霄這次出頭會把他們連帶在一起。
“哼,你們注意自己的嘴,別亂說就好!”
甩下這一句話,鞏問博拿著礦石轉身離開。
他管轄這片礦區已經九年了,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但是在短時間裡,他的確沒有應對的法子,只能妥協。
項問博離開,這場風波也算是結束。
其他提交礦石的武者裡,和陸霄一派的,都是直接開口感激。
歸屬屠封那邊的,看了看陸霄,嘴巴張了避、避了張,還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他們在之前才和陸霄發生了爭執,吃了虧。
現在讓他們給陸霄低頭,好像真有些拉不下臉。
陸霄和龐晉他們一併去到用膳的木屋,坐下再聊聊今日之事。
而屠封他們,也找了一個地方聚集。
“其實我們也不必太感激他,這個陸霄幫我們,也是為了給他自己壯大聲勢。”
人群中,有人對今日之事做出總結。
其中爭論最大的,自然是陸霄最後還幫他們說話。
想著之前的矛盾,有人想要否定陸霄的功勞。
聽到這話,周圍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
之前被陸霄打暈的浪生,聞言更是一聲輕哼。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出頭那人就該為了我們去拼。
我們在那兒一站,就算大貢獻,是這個意思嗎?”
浪生一句話,把前面那人嗆得說不出話來。
屠封亦是在此刻,說出自己的想法。
“為大夥兒出頭之人,我們得支援,感激。
好處我們跟著沾,還在背後說些風涼話,讓麻煩都別人去抗。
那我們還是人嗎?”
在座這麼些武者,大家都是人,有喜怒哀樂,有感情有觀念。
不是那種只知道胡亂撕咬,眼裡只有肉的“鬼王爺”。
陸霄幫大家出頭,最初的想法就是為自己。
可論事實,陸霄就是有幫到眾人。
屠封他們這一派,今日上交礦石的人還更多。
從最後的結果來看,他們這些人比陸霄那一派的武者,佔了大利。
“屠師兄,那我們要不要過去一趟......”
人群中,有人站出來接話。
他們也不想怪責誰,之前是團隊商量,有不同的意見很正常。
“準備點好酒,我們一道過去一趟吧。
受了別人的恩,連感謝的話都不知道說一句,非我們的為人之道。”
商量好,屠封他們這一派的人,拿出自己存下的好酒。
一併來到木屋時,龐晉他們都嚇了一跳,以為又來找茬。
看著旁邊這些人端著幾罈子酒,才反應過來。
眾人走進木屋,原本那麼寬敞的木屋,此刻顯得有些擁擠了。
屠封走在最前,給自己倒了一碗酒。
向著陸霄敬酒之後,一飲而盡。
緊接著,是浪生帶著幾人上前。
幾人一組,都朝著陸霄敬酒。
雖然沒有說話,但在座眾人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感激,這是告訴眾人,他們知道自己受了恩。
與此同時,龐晉非常知趣。
出門讓侍從送些下酒的餐食進來。
兩派人之間,本來也沒有太多的矛盾,就只是爭那點地盤。
都是小地方出來的武者,爭來爭去又有什麼意義。
這片礦區,其實是足夠大家都達成要求的。
只不過這個過程當中,要耗費很多的勞力。
各種佳餚送來,連帶著一起都喝了些酒。
原本之前互相爭執的兩派人,第一次活絡了起來。
喝酒交流,談天說地。
本就沒有太深的矛盾,玩玩鬧鬧,也就散了。
而在陸霄身邊,圍著的人更多。
給陸霄的誇讚很多,一個個讚賞著陸霄的勇氣。
不說能不能看出鞏問博在高架,就算是看出來了,眾人也都說他們沒膽量去揭露。
那位“十長老”,表演得其實很好。
質疑後呵斥,足以將他們不多的勇氣嚇破。
陸霄和眾人飲酒,將話題從這上面帶過,引到修行上面。
來到這片地域之後,自己還沒有機會和武者交流修行。
實話說,是有些好奇。
相比起陸霄對這點感興趣,其他人興致更濃。
首先就是浪生,他和陸霄交手過,知道陸霄有多強大。
他早就想尋一個機會和陸霄聊聊,談談這武道。
浪生給人的感覺,是那種很散漫的人,似乎什麼都不在意。
可事實是,他多數時候都是裝出來的。
因為實力比很多人要厲害,他總是被人追問討教。
最開始還有些興奮,稍稍久一點,心裡也就煩了。
但浪生又沒法離開隊伍,他知道自己需要和其他人抱團。
他現如今的狀態,就可以給自己避開很多的事情,免去很多麻煩。
用散漫、不喜歡說話,天然就拒絕很多人的請求。
在陸霄這裡,他這種人設自然也就消失了。
畢竟和陸霄交流,他們這些人自認為是收穫更多的。
陸霄實力比他們強那麼多,還能從他們身上討到什麼好處不成?
在這場武道的討論之中,陸霄逐步理解他們這些人的修行之路。
所謂武道境界,陸霄有一套自己的理解。
這是自身上限的拔高,是修行成長的階段式進步。
就好像一棵樹,原本栽種在盆裡,然後挪到花壇,長大又挪到野外。
每一次的挪位置,就是換了一個新階段。
上限大幅度的提升,能夠接受到的雨水更多,能感受到更廣闊的天地。
武者也是如此,境界的提升,就是走上了另一片天地。
能看到更多,實力提升的上限更高。
可是,一棵小樹苗挪到花壇,它仍舊只是一棵小樹苗。
他們這裡的人,就是因為天地法則太過寬鬆。
境界雖然不斷往上提,但自身實力卻難以跟上。
也就造成的同等境界之下,比大夏的普通武者都不如。
閒談之中,陸霄給他們一些指點。
體魄和心境,始終是武道修行最為根基的存在。
現在忽略它們、輕視它們,早晚要回來補課,沒有差別。
紮實根基,在這方地域仍舊實用!
交談中,陸霄著重問了問這些勢力宗門,他們內部的中層高層都是些什麼實力。
首先問的,自然是這個項問博。
這個問題是浪生回答的,他對於這些還算了解。
“天相宗的多數普通弟子,實力和我其實是差不多的。
可能武技要比我厲害一些,但也就是七品圓滿的正常實力。
不過親傳弟子,就有很大差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