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望长川
这一笑,则是把大伙都给整不会了。
这有什么值得笑的吗?
“哈哈哈哈!马夫人啊马夫人!”
乔峰摇着头,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你这故事编的,前后矛盾,漏洞百出,简直蠢得令人发笑!”
他笑声一收,目光如炬,直指康敏话语中最致命的破绽:
“第一,你说贼人用了迷香翻找东西,然后发现了这封被拆开的信?”
乔峰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堂木拍案,震得众人心头一跳:“那么请问,方才徐长老拿出此信时,可是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地向所有人宣称:此信乃是汪帮主临终托付,从未有人拆封过!对吧,徐长老?!”
乔峰的目光猛地转向徐冲霄。
徐冲霄浑身一哆嗦,老脸瞬间惨白如纸!
他方才为了证明铁证的权威性,确实当众说过从未拆封的话!
此刻被乔峰当众点破,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头顶,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乔峰的声音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既然从未拆封,你康敏,一个从未见过此信的人,又是如何知晓信中内容?又是如何知道信中记载了我的身世秘密?!难道你还有未卜先知,隔空视物的神仙手段不成?!”
这一记逻辑重锤,比刚才那番武功论调更加致命,瞬间将康敏精心编织的谎言砸得粉碎!
对啊!徐长老亲口说的,信没拆过!那康敏是怎么知道信的内容的?!
她刚才可是亲口承认,她是看了信才知道乔峰身世的!
谎言!赤裸裸的谎言!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聚焦在康敏那张惨白如纸,写满惊骇的脸上!
刚才的柔弱可怜,此刻在众人眼中,瞬间变成了令人作呕的虚伪和恶毒!
妈的!敢耍我们?!
“我…我…”
康敏只觉得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
她千算万算,只想着如何把脏水泼得更狠,如何把故事编得更圆,却万万没算到,乔峰竟然抓住了徐冲霄之前那句从未拆封的致命破绽!
这个漏洞,简直大到无法弥补!
她张着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慌乱。
乔峰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声音如同冰冷的铁流,继续冲刷着众人心中的疑虑:“你说那贼人是为了翻找这封信?找到了还拆开看了?那我倒要再问问你。”
他目光如刀,死死盯住康敏:“如果那贼人真是我乔峰!我既然找到了这封信,知道了里面的内容,我为什么不把它当场毁掉?为什么还要把它留在地上,等着你醒来发现它?然后揭露我的身份?
我若是毁了这封信,岂不是再也没有人证明我契丹人的身份?难道我乔峰在你眼里,难道就是如此愚蠢不堪,做事漏洞百出的废物吗?!”
这一问,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康敏,也彻底点醒了所有被蒙蔽的人!
对啊!乔峰要是凶手,找到信了,看完内容了,直接一把火烧了或者带走,干干净净,死无对证!
他脑子被驴踢了才会把这么要命的证据留在现场,等着别人来指证自己?!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更不符合乔峰的行事风格!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是栽赃!赤裸裸的栽赃!
“贱人!原来是你在这编造谎言!”
“好恶毒的心肠!竟敢如此污蔑乔帮主!”
“这扇子也定是她偷来的!用来栽赃陷害!”
“帮主!把这贱人交给我!我棍棒教育她!”
人群彻底炸了!愤怒的声浪如同海啸般涌向康敏!
刚才的怀疑和动摇,此刻尽数化作了被愚弄的滔天怒火!
看向康敏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唾弃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乔峰看着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康敏,眼神冰冷,最后补上了那决定性的一刀:
“至于这柄折扇,那就更不必说了。”
乔峰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此乃汪帮主生前所赠,我乔峰素来视若珍宝,感念汪帮主知遇之恩,一直珍藏在家中,从不轻易示人,更别说随身携带。”
他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全冠清身上,意味深长地说道:“此扇一直在我家中珍藏,如今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凶案现场,究竟是何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我家,盗走此扇?又是何人,将其作为栽赃嫁祸之物?这其中的猫腻,恐怕就耐人寻味得很了!”
乔峰的话,如同拨云见日,瞬间将所有的迷雾驱散!
栽赃!陷害!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
众人的目光,随着乔峰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语,不由自主的,齐刷刷地投向了场中另一个脸色惨白,冷汗如雨的身影,全冠清!
是啊!康敏一个弱质女流,就算心思歹毒,又怎么有能力潜入戒备森严的帮主居所偷东西?
谁有这个本事?谁有这个动机?
谁一直在上蹿下跳,恨不得立刻置乔峰于死地?
答案,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全冠清被这数百道如同实质般的、充满愤怒和鄙夷的目光刺得浑身发毛,如同被剥光了衣服丢在冰天雪地里!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阵阵发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竟直接瘫坐在地。
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刚刚乔峰指出信件问题的时候,他就知道已经全完了!
徐冲霄看着瘫倒的全冠清,再看看面无人色的康敏,最后看向场中那如同擎天玉柱般,目光如电扫视全场的乔峰,只觉得一股深沉的寒意和无力感瞬间将他这个老朽彻底淹没。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彻底失败。
乔峰…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撼动的存在了。
第10章 按帮规审判!
杏子林内,死寂无声。
数百道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钉在康敏和全冠清两人身上。
那目光里,再也没有半分同情与摇摆,只剩下被愚弄后的滔天怒火和冰冷的鄙夷!
“好个贱人!竟敢如此污蔑乔帮主!”
“居然被你这个贱人给耍了!”
“全冠清!定是你这狗贼偷了帮主的扇子栽赃!”
“马副帮主死得不明不白,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蛇蝎心肠!枉我们刚才还信了你的鬼话!”
......
愤怒的声浪如同海啸,一波高过一波,几乎要将康敏和全冠清两人彻底淹没。
康敏那身素白的丧服此刻显得无比刺眼可笑,她脸色惨白如金纸,娇躯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哀婉可怜?
精心描画的眉眼只剩下惊恐和怨毒,在无数道喷火的目光下无处遁形。
全冠清面无人色,冷汗浸透了后背,嘴唇哆嗦着,他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徐冲霄更是面如死灰,浑浊的老眼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颓然。
虽然他没有被针对,但他醉心一生的丐帮大权,那种和帮主一样叱咤风云,一言九鼎的梦,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成了众人眼中被蛇蝎小人利用的老糊涂。
白世镜站在乔峰身侧不远处,脸色变幻不定。
他刚才的弃暗投明多少带着点被大势裹挟,和一点良心发现的意味,此刻看着康敏和全冠清的惨状,心底那点隐秘的牵连和愧疚,如同毒蛇噬咬,让他浑身不自在。
全冠清还好,毕竟康敏昨天晚上还和他滚床单呢,现在就这么放弃了她,好像也不太合适。
但是,他好像没什么选择了。
他悄悄抬眼去看乔峰,却见乔峰那平静深邃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他,顿时心头一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
乔帮主今日的表现,远不是和之前一样的那般豪爽和不拘小节,反而展现出了极强的辩才和智慧!
白世镜很害怕,自己这点事情都被看穿。
他慌忙低下头,再不敢与乔峰对视,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懊悔和后怕!
要不说,要么坏到底,要么为人正派到底,偏偏白世镜就是这种,虽然也讲义气,但就是顶不住诱惑,然后做出各种不可原谅的恶事。
乔峰立于场中,如同定海神针。
他任由愤怒的声浪汹涌了片刻,才缓缓抬起手。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喧嚣的林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他们都很知道,乔帮主该如何处置这些败类东西!
“诸位兄弟,肃静。”
乔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沉稳力量:“是非曲直,已有公论,马副帮主惨死,真相未明,但此二人,构陷帮主,污蔑同门,挑拨离间,其行卑劣,其心可诛!此乃触犯我丐帮帮规之大忌!”
他目光扫过面如土色的康敏和全冠清两人,眼神冰冷如刀:“按我丐帮铁律,构陷帮主,挑动内乱,该当何罪?!”
“三刀六洞!废去武功!逐出丐帮!”
执法长老白世镜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一种急于表功的狠厉,几乎是吼了出来!
他必须抢在所有人前面,用最严厉的态度,划清界限!
“对!三刀六洞!废了武功!”
“逐出丐帮!永世不得回归!”
“杀了他们!为马副帮主报仇!”
......
群情再次激愤,白世镜的提议立刻得到了山呼海啸般的响应!
无数竹棒指向康敏和全冠清,杀气弥漫!
全冠清吓得魂飞魄散,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嘶声尖叫:“不!乔峰!你不能这样!我没有偷扇子!我没有害马副帮主!你们没有证据!单凭这你们猜测的一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吗?!帮规何在?天理何在?!”
他状若疯癫,挥舞着手臂,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他知道,一旦被定了构陷帮主的罪名,三刀六洞、废掉武功,那比杀了他还痛苦!
康敏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道:“乔峰!你公报私仇!你仗势欺人!我…我是马大元的遗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她试图搬出亡夫那副帮主的身份,作为最后的护身符。
徐冲霄则是沉默不言,数十年养成的城府,让他稳住了表面,但心中已经十分慌张。
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已经彻底完蛋,他的心情也是可想而知!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愤怒归愤怒,帮规执行确实需要确凿证据。
康敏的谎言是被戳穿了,但扇子究竟怎么到了凶案现场?马大元到底死于谁手?
这些关键点,乔峰并未拿出铁证指认他们就是直接凶手。
若强行用帮规处死,难免落人口实,显得乔峰不够光明磊落,甚至可能被反咬一口排除异己。
乔峰看着康敏和全冠清那绝望的模样,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嘲。
作为帮助,他需要名正言顺,需要堵住悠悠众口。
可现在的他,可不是只强调乔峰,他更需要不留后患!
他脸上却露出一丝悲悯和大度,抬手再次压下众人的喧嚣。
“诸位兄弟,稍安勿躁。”
乔峰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即便此三人罪大恶极,亦需依规审问清楚,明正典刑,方能服众,方能告慰马副帮主在天之灵!”
他目光转向白世镜:“白长老!”
“属下在!”白世镜心头一紧,连忙躬身。
“你是执法长老,此案由你主审!吴长老、奚长老、陈长老、宋长老、吕长老,你们五人陪审!务必审个水落石出!给全帮上下,一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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