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卫四月
“此番我主动请命来到蜀州,布局灵兰轩,虽说的确是为了压垮萧家药堂,但这仅是顺带。”
“根本原因乃是为了我自己。”
“若是一切进行顺利,我便有机会将灵兰轩的牌匾都改成‘杏林斋’。”
刘敬脸上露出几分怨毒,“你知道那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陈逸略一思索明白过来,“那样你能在荆州刘家站稳脚跟,获得一定的继承权益。”
“没错!”
“大房嫡出到我这儿,已有六人。”
“若我不争,这辈子都无出头之日。”
“为了这次机会,我不仅跟父亲立了军令状,还赌上了一切。”
说到这里,刘敬几乎是咬牙切齿,“可如今一切都毁了!”
“萧家明明可以顺势关闭药堂,明明他们不用再反抗,为何偏要与我作对?”
“还有百草堂,杂种一样的下贱货,若不是他们帮衬,萧家药堂早该倒了!”
“陈兄,你说面对这等境况,我该不该恨?!”
闻言,陈逸只静静地看着他。
沉默片刻,他方才开口道:“的确该恨。”
刘敬脸上狰狞略微消散,神色好看了些,“你也这么认为,是吧?”
陈逸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楼外的夜色中,语气平静的说:
“恨归恨,只是你找上我不免有些蠢了。”
“蠢?”
刘敬微愣,脸色顿时阴沉下去,“陈兄,我是看在你识趣才会多说几句,好让你多活片刻。”
“可你这般说话,难免让刘某心寒,只觉得自己一片赤诚之心喂了狗。”
陈逸哑然失笑,“赤诚之心用在刘兄身上,着实让人觉得好笑啊。”
“你?!”
便在这时,身后一名老者接过话来,劝说道:“公子无须跟一位将死之人动怒。”
“为免夜长梦多,还是赶紧料理了他,咱们好去幽州避一避。”
刘敬顿了顿,怒瞪陈逸的目光收回几分,“的确不该跟他废话,凭白浪费本公子时间。”
“陈兄,时候不早了,咱这就送你去九泉之下。”
“待我从幽州回返,定要让萧家为今日之仇付出代价!”
说着,他微微欠身,凑近一些压低声音笑道:
“听说那萧婉儿萧惊鸿一双壁人,天姿国色,刘某甚是期待将她们二人……”
咯!
没等刘敬继续说下去,陈逸背在身后的手,已然扣在他的脖子上。
手指微一用力,便将他的喉骨捏碎。
旋即陈逸收回手,神色冷淡的看着他。
“刘兄,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
一切都只是瞬间。
陈逸出手之快连在旁边站着的两名老者都没察觉。
那两位背对他们守在门廊的护卫同样没有看到。
刘敬一愣,方才觉得喉咙传来剧痛。
他捂住脖子想要喊,却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在仿佛漏气般的呜咽声中。
他焦急指着自己的喉咙,朝旁边老者求救:“呜嗬嗬……”
直至此刻,那两人方才察觉到不对劲。
“公子?”
听到动静不对的两名护卫回过头来,刚要查看外边境况,却发现眼前一花。
陈逸已然来到他们身侧,体内真元爆发。
略微压低身体,双臂内收,崩岳劲力缠绕,真元凝聚于双手。
根本不给这两名武者出手的机会,陈逸一左一右斜斜向上推出两掌。
——崩岳·托天式!
顷刻间,两层略微模糊的真元呈掌状浮现于他双手之上。
“你!?”
“大胆!”
两名护卫修为不弱,都有七品之境。
虽是仓促应战,反应也都不慢,俱都要抬起双手护在身前。
可他们仅是刚刚抬手,却发现莫名有一道万钧力压在身上。
使得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打来的那一掌,结结实实地落在脖颈处。
咔!咔!
清脆悦耳的声音中。
便见这两名七品境武者的脖子朝后折,后脑勺紧贴后背。
“嗬,嗬……拳……拳……”
“拳……意……”
话没说完,他们便保持着站立姿势,彻底不动了。
而做完这些的陈逸却没有停下。
流星蝴蝶步施展开来,他回身将那两名要呼救的老者两掌拍死。
接着他便在刘敬诧异、惊恐的注视下,翻身越下木楼,直直落在听到动静想要登上楼的中年壮汉等五人的身后。
听到声音的五人脚步一顿,回头看到陈逸,顿时怒喝:
“你做了什么?!”
陈逸看着堂中五人,并不理会他们的质问,平静地走进屋内,随手关上房门。
他看着为首那人,眼角扫过其他几人。
“你方才有句话说得不对。”
“我是生是死,你家公子还定不了。”
话音未落,陈逸径直冲了过去。
身若流星般模糊成线,身后还有一连串的虚影。
为首的中年壮汉拔出长刀:“找死!”
“杀了他!”
五人呈包围之势,长刀齐齐斩下。
陈逸脚步微顿,却只是错身躲开,眼眸直直盯着那名中年壮汉。
身影变幻间,双手成掌,以刁钻角度穿过长刀,落在他的胸前。
便见那壮汉胸口凹陷下去,双眼赤红,愕然低头。
陈逸毫不留手,继续以百花掌中穿花步绕至另外一名八品境武者身侧。
抬手成刀,以指尖戳过他的后脑。
刹那间,那名武者直接没了意识,显然脑内已成了浆糊。
“老大?!”
“二……”
没等剩下三人惊惧开口,陈逸身影便如同一朵正在绽放的花般,瓣叶划过他们身侧。
砰,砰,砰。
三道闷响接连响起,便见堂屋内除陈逸外,再无一人站着。
陈逸扫了一眼,以望气术确定他们都没了声息,方才漫步朝楼上走去。
此时此刻,那刘敬已然被吓破了胆。
他想直接跳下去,却因为没有武道傍身担心身死。
他又慌乱的跑进屋子里,尝试躲在书桌下,或者屏风后面。
可除了让这间整齐干净的书房脏乱以外,他找不到任何一个有安全感的地方。
“呜,唔嗬……”
听着那越发清晰的脚步声,刘敬眼中的畏惧焦急已经达到顶点。
他竟直接跪在楼梯口,以头抢地。
砰,砰,砰……
一连串的磕头声中,陈逸的身影出现在阶梯转角。
他仰头看着刘敬,脸上竟也浮现一丝温和的笑容。
“刘兄这是做什么?”
“如此姿态,可是弱了荆州刘家的名头啊。”
一边说着,陈逸一边来到他的身侧,抬手将他扶起来。
“其实你先前那般桀骜不驯的样子,我挺喜欢。”
“总归算是一个世家出身的公子模样。”
“不至于让我觉得第一次杀人就是杀个草包,凭白脏了手。”
陈逸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你恢复一下。”
刘敬惊恐的看着他,呆愣片刻,方才挤出一丝难看的狞笑,“嗬嗬……”
“不太像,不过……算了。”
陈逸看着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顿觉索然无味,抬手便捏碎他的脖子。
刘敬眼睛瞬间瞪大,耷拉着脑袋看着他,脸上仍然留着那抹难看的笑容。
恐惧,愕然,笑。
陈逸看了看,伸手拂过他的眼睛,让他的样子安详几分后丢在地上。
扫视一圈,见木楼内再无动静。
陈逸便开始清扫他的痕迹。
主要是他拳法、掌法、步法等留下的印迹。
晌午从王纪口中听来有关提刑司的查案过程,他多少做些防备。
耗费约莫一刻钟后。
陈逸确定没有遗漏,方才走出这座宅院,朝远处的定远侯府走去。
只是跟来时一样,他的脚下轻盈地没有留下任何一道脚印。
直至侯府门外,他方才动用玄武敛息诀遮掩体内的真元等。
顿时,他身上书生气质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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