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叛出镇抚司,我刀问江湖 第434章

作者:七号写手

不像一个林思笃袖手旁观,出工不出力,一个刘振,关键时刻躲得比谁都快。

顾子桑微微一笑:

“玄武同知擒贼有功,本宫怎会怪罪。”

“此人便是那名刺客大宗师?”

玄武左右视下。

顾子桑会意,当即出声让林思笃和刘振几人按照吩咐去做事。

旋即几人转到丛林之中,玄武这才坦然应道:“回禀公主。”

“此人乃是儒道大宗师。”

“修习浩然剑。”

“来自桑海学宫。”

果真是,桑海学宫。

顾子桑向陈之昂投至审视的目光。

玄武继续道:

“属下幸得陈公子相助,方才能顺利将之其擒而拿之。”

一旁的沈翊倒是恍然,难怪陈之昂刚才急匆匆地便跟着玄武一起追了上去。

原来是去大义灭亲了。

而地上那人虽然年岁见长,但依旧能见儒雅之风,又身具大宗师修为,其在学宫的身份地位必然不不低。

顾子桑侧目望向陈之昂:

“此人是谁,缘何行刺于我?”

“陈公子可否为本宫解惑。”

陈之昂丝毫没有因为刺客是学宫之人,而产生丝毫异样表情,依旧是平静含笑。

“禀公主。”

陈之昂躬身作揖行礼,缓缓道:

“此人唤作陆程。”

“同我家师父一样,亦是夫子的记名弟子,顺位在前,我当叫他一声师伯。”

夫子的记名弟子?!

几人闻言皆是一惊。

相传夫子只有一名亲传,但那名弟子在巫神之乱中不幸身死,后来夫子便不曾再收亲传,座下弟子皆以记名而论。

记名弟子的地位,在外界看来,便几乎是等同于夫子亲传。

顾子桑瞳孔微凝,目光炯炯凝视着陈之昂,显然在等他的解释。

陈之昂叹息一声,娓娓道来:

“此事说来也不复杂,只是学宫内部杂事,怕叨扰公主的耳朵。”

“当初夫子远游之前,将我师父和师伯召至静室,交代他走之后,学宫诸般事宜安排。”

“虽说我师父天资不错,修为精深超过师伯一筹,但师伯亦是学问渊博,见识通达。”

“他的辈分又在我师父之前。

“原本理当擢领学宫诸事。”

“然而,夫子却直接跳过了师伯,将学宫主事之责,交给了我师父。”

“于是,师伯由此与我师父生出嫌隙,此后师伯便少有在学宫现身。”

再加上他为人刻板,一向对公主这样的女子继承帝位一事,并不认同。”

“一来二去之下,这才为人所趁,成了他人刺向公主您的掌中之刀。”

顾子桑默然。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关于她继承大统之事,本就有不少朝中大儒颇有微词。

她此次拜访学宫,也是希望争取夫子的支持,只是没想到夫子没有见到……

却被他的记名弟子惦记上了。

第434章 学宫的交代

“学宫打算如何给本宫交代?”

顾子桑淡淡问道。

陆程是夫子的记名弟子,身份非同小可,即便学宫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他也没有办法。

此话问出,

则是试探学宫对她的态度。

故而,她郑重盯着陈之昂,此时此刻,陈之昂的态度便是李清渠的态度……

便是,桑海学宫的立场。

陈之昂拱手一礼:

“陆程师伯,我会废他全身功力,而后带他回学宫面壁思过,十年不得出。”

“公主,如此交代,

可还满意?”

沈翊却是心中微微一惊。

大宗师可不是大白菜,说废就废,李清渠倒是好生果决。便是老皇帝在此,那也是挑不出毛病。

顾子桑轻叹一声:

“自是满意的。”

她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李清渠代表的学宫,不会干涉她继承帝位之事。

但同样的,他们也没有打算帮她一把,而选择居中而立,静观事态变化。

至于为什么没有问陆程究竟是受何人蛊惑,只是因为这幕后之人,已经昭然若揭。

谁能近水楼台,与陆程搭上线。

谁能调集大批劲弩强箭,接连数日对他们进行训练有素的侵扰。

至于最后出现的四大神僧,则更是近乎明牌以示,不是齐王又是谁?

只不过虽然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然而,顾子桑目前却又无可奈何,没有实证的推测,毫无用处。

陈之昂闻言,扬手聚功。

接连拍在黑衣人的数处大穴,那黑衣人浑身一震,一身精纯的功力便尽数废除。

而后陈之昂向顾子桑和沈翊告辞离去,他此次前来,本就是要带回学宫叛逆。

如今事了,他便要回转桑海城。

便不再跟着一众人上泰山了。

走之前,

陈之昂特地和沈翊告辞。

只言他日还有机会再见,若是易地而出,莫忘了他之前的所托。

沈翊只是瞧着这眸似渊海的青年儒生,笑着道:“我会考虑的。”

沈翊和阿月又护着顾子桑在丛林里歇了半夜,一直等到第二日上午,镇抚司和东厂方才将战场收拾完毕。

林思笃清点祭典所用物资,所幸损毁并不严重,毕竟都是冲着顾子桑的命来的,不为劫财。

要说影响最大的,反倒是顾子桑的车辇被四大神僧的罡气涌动震为了齑粉。

所以,顾子桑征用刘振的马车,虽然不如公主车辇那么阔气,但也是金丝垫,雪貂毯,有酒有茶,足够舒适宜人。

顾子桑只心道,这太监是惯会享受的。

而刘振公公只得骑马跟在一旁,时不时便是垂腰塌背,只言颠得腰酸背痛。

一行人就这样整顿完毕之后,没有歇息再次上路,这里距离泰安镇,只剩一日路程。

……

泰安镇,一处清雅的小院内。

一袭素雅锦缎的齐王与叶一心正在执子对弈,忽的一阵劲风响起,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齐王骤然一惊,定睛瞧去,

竟是梵空寺的神僧!

叶一心身形一闪出现在其身后,合掌抵在对方后背,精纯的真气渡入体内。

神僧微微摆手:

“无需渡气。”

“我是神魂受创,神思耗竭。”

“需得潜心静养。”

叶一心眸光微动:

“可是沈翊?”

“其他几位师伯……”

神僧眼中顿现怒容:

“是他!”

“其他几位师弟,尽数亡于其手!”

“那疑似妖女的公主安然无恙,更无论诈出魔教妖人。”

啪。

齐王手中棋子轰然碎为齑粉。

叶一心倏然而觉,不由轻叹一声,沈翊的出现,便是此局最大的变数。

现在看来,

他根本不是棋盘上的落子,

而是有能力以一己之力掀翻棋盘的人。

齐王起身道:

“快请神僧下去好好休息调养。”

说罢,院外便有小厮进来,扶着神僧离开了院落,只剩下了齐王和叶一心。

齐王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我以府兵磨其精神。”

“又联合了学宫陆程和梵空寺五位大宗师出手,已然创造如此良机。”

“没想到那夜幕之人竟如此不堪大用,竟然彻底功亏一篑,让对方安然踏入泰安镇!”

齐王起身踱步而走。

沉声喃喃道:

“沈翊……”

“沈翊!”

“全都是因为他!”

“他与我那侄女交好,坏了本王的大事,他日必定成为本王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