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号写手
当年作为罗浮剑派的入世行走与北地剑宗的传人顾也,顾亦然有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剑决。
从地榜席位就可以看出,当年的那场剑决,顾亦然是技高一筹。
那之后,宋闻便回到罗浮潜心修剑,
未在江湖现身过。
而宋闻身边的那个青年,便是当代罗浮剑派的入世行走,唤作徐剑生。
只是奇怪的是,此前罗浮入中土,皆是一人行走当世,罕有二人同行。
故而有人猜测,宋闻此次二度入世,便是为了再次挑战顾亦然而来。
毕竟,就在不久之前。
顾亦然在万毒门覆灭之役中现身。
这还没过多久,宋闻又自南海而来,很难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一众江湖客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只觉得江湖上恐怕很快便会再迎来一场旷世剑决!
至于徐剑生,按照罗浮行走的惯例,恐怕会周游九州,将天下用剑者全都挑一遍。
最后再和北地剑宗的传人来一场公平剑决,一如当初的宋闻和顾亦然。
而当下的情况。
宋闻带着徐剑生一路北上。
沿途更是挑战不断,不管在不在天机榜,凡是有点名气的,都要切磋一番。
按照这个节奏。
沈翊这个人榜第二也多半逃不了。
嘿。
这下有的热闹看了。
阿月的小脑瓜凑在天机榜前,上下打量,突然指着榜单,脆生生道:
“咦,这人到七十席啦。”
“下一个挑战的不就是你说过的纪大哥?”
沈翊眯眼一瞧。
还真是。
徐剑生此刻被列在人榜七十席。
而纪丛云是人榜六十七。
十分接近了。
而宋闻和徐剑生沿着南郡一路北上,一定会经过东郡地界,届时顺道上一趟流月湖。
简直再合理不过。
而且,这个徐剑生实力很强。
据传他与人斗剑,
皆是以碾压之势取胜,即便是被他挑下人榜的长空剑客,都没有走过三招。
如此看来。
纪丛云倒是有些危险。
沈翊收起天机榜,朝着阿月问道:
“想不想去见见传说中的纪大哥。”
“顺便瞧瞧热闹。”
阿月眼睛一亮,挥手道:
“好噢,明月醉喝完了哩。”
沈翊无奈。
敢情只当纪丛云是你的酒葫芦是吧?
……
敲定了目的地。
沈翊便和阿月加快了行程,主要是怕罗浮这两位行走跑到他们前面去。
那可真是白赶一趟了。
四五日的功夫。
沈翊便带着阿月来到了东郡郡城。
面对巍峨高耸的城墙。
沈翊心中颇为感慨。
他犹记得,当初他便是在郡城刀斩上司,而后自东郡之地一路杀入江湖。
如今临故地。
却是物是人非。
郡城镇抚司的官员早就被换了一批。
虽说悬赏依旧在,只不过无论是守城官兵,镇抚司密探,即便认出了沈翊的身份。
亦是迅速挪移开了目光,
当作视而不见。
阿月问:
“这里是沈翊的故乡吗?”
“沈翊的爹娘嘞?”
沈翊的脑海中浮现出朦朦胧胧的高楼大厦般的场景,他们在记忆深处,仿若梦幻。
他摇了摇头:
“不是,这里只能算是我的一个中转站,我的故乡很远,远到我这辈子应该也回不去了。”
“我的爹娘,也在故乡。”
第398章 拦江岛
阿月继续向沈翊输出:
“那你想他们吗?”
沈翊笑了笑,点头道:
“刚来东郡的时候,夜夜梦回故乡。”
“只希望自己所在此世不过是一场幻梦,现如今虽说好多了,但还是会想到。”
阿月道:
“噢,阿月就不会想爹娘。”
“因为你忘了呀。”
“是哩。”
阿月笑盈盈道,有些没心没肺。
沈翊摩挲着下巴,这话要是让蓝猛听到,准得再找他拼一回命。
他一勒马缰,调转方向离开。
阿月好奇:
“不进去吗?”
“不了。”
沈翊本想带着阿月来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临了到了城门口才发现……
“突然发现没什么好看的。”
“我们直接去流月湖吧。”
“噢。”
“到了流月湖吃鱼。”
阿月突然感觉一阵不适,好像对鱼有一种生理上的反感:
“不吃鱼行不行。”
沈翊眉头微微一挑,他当初和阿月在云梦疗伤时,有一段时间就是顿顿鱼肉。
现在看来阿月的阴影貌似还没好。
“流月湖的鱼可是特色,纪首座请客,你要是不吃的话,很可能没有明月醉喝噢。”
阿月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颜色,整个人都僵在马背上,惹得沈翊发出一阵畅快大笑。
纵马疾驰远去。
城门口的士兵见状。
全都不由长舒一口气,毕竟不久前,沈翊还在青阳郡大杀特杀。
更是扬长牵马入郡城,将吴家满门全灭,虽说是事出有因。
但沈翊当初可是从他们东郡镇抚司叛出,和他们东郡的关系也很差。
要是沈翊故地重游,发狂行那报复之举,那他们守城的士兵恐怕也小命难保。
“快快通知郡守和镇抚使,沈翊走了。”
“可以解除全城戒备!”
沈翊带着阿月沿着清河而行,先来到断刀堂的舵口,与秦江河见了一面。
两人叙话当年事。
皆是感慨。
秦江河又怎能想到,
当年道左相逢的青涩少年,如今竟然一跃成为人榜第二,人人仰望的一代宗师。
沈翊也把阿秀和阿火的故事说给秦江河听,彼此话罢,皆是唏嘘不已。
如今,战事已休。
秦江河摸着自己的断臂。
感慨他已经是半隐退的状态。
如今只求辖地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受外界纷扰影响,就很知足。
秦江河瞧着阿月,心里也替沈翊高兴,直问他什么时候要孩子。
饶是沈翊向来冷静,处变不惊。
闻言也是愕然呆滞。
老秦,你这也跳了太多步骤了!
秦江河满脸通红说着醉话:
“都是江湖儿女,哪讲那么多繁文缛节,情之所至,便是水到渠成!”
沈翊摆摆手,制止这个醉鬼的胡言乱语,另一只手按着阿月跃跃欲试的脑瓜。
一直在问什么是生孩子,什么是情之所至,什么又是水到渠成。
沈翊只以一句话回之,
小孩子你不懂,以后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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