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斤树叶
大盗越想越奇怪,被张逢跳跃的话题中,带陷入了一种思维迷宫。
况且他所在意的也是这个事,被人追杀的事。
但不等他多想,去试着走开。
张逢随后又跳跃话题的补充道:“钱财的事必定不会少你。
且看你有恩怨在身,等我好友来至时,说不得能替你言说一二,化开此劫。
玄云宗的名头,想来在朝内还是有些斤两的。”
‘对啊,他是玄云宗的人!’大盗听到这话,是一下子不走迷宫了,不找真正的迷宫出口了。
因为张逢给他想要的答案了。
那就是解开追杀。
这也是张逢的因果逻辑,直接给他想要的‘果’,也是种下自己想要的果。
然后他的个人因,就基本在可控的范围内了。
当然,让外人看来,张逢现在完全就是一副电视剧里,被人‘救’了以后,非但没有感恩,反而转身就拿出老爷式的恶心人做派。
动不动就是我随便洒洒水啦,随便施舍什么,这人就应该去做什么。
这对于好人来说,自然是不妥的。
但对于这个大盗来说,确实极为合适。
因为他真的吃这套。
“好好……”大盗听到张逢画饼后,虽然不懂画饼这个概念,可也马不停蹄的又去买药买饭了。
从始至终,他是被这个果骗到了,根本就没想到,张逢根本联系不到玄云宗。
张逢看到他离开,则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又一次的唬着他了,而且这次唬的更深,直接拿大饼唬。
但瞧瞧他急匆匆的干活样子。
张逢也不得不感叹,‘画饼才是第一生产力’。
最少是能稳上几天。
等他快开悟了,再画再说。
……
往后两天。
大盗都在大饼的勾引中,天天买药买饭。
真的像是成了张逢的下人。
张逢也没有多说,就练,练完就歇,歇完再练。
除此之外,别的没有什么意义,多说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他会自己补充。
但这个也是一种导火索。
这两天晚上,大盗有时看张逢熬药的时候,也会多多少少的侧面打听,想知道更多关于张逢的事,以及玄云宗的事。
张逢对此,就如所想的一样,就不说,就沉默熬药。
大盗倒也被张逢唬着,每天也就问上几句,便也住口。
但一天天下来,问的句子也多了。
……
第五天晚上。
又一次的熬药过程中。
张逢体质已经到了15.6,寿命二十二天,虽然生机还在快速流逝,但是肺腑好了许多。
起码没有胸闷的感觉。
只是闷咳还是有的,并且更严重,这个是气管与扁桃体持续发炎的问题。
这几天的吐烟,都是要经过嗓子,烟里所带的病毒,算是变相加重了两者病变。
为此,张逢决定保气管,并且每次吐烟时用目前稀薄的内力去尽量维护。
先不管扁桃体之类了。
痛就痛吧,不舒服就不舒服。
张逢也无意去维护,因为每一丝内力与灵气,都有各自用武的地方。
先加强内脏和经脉,继而产生更多的‘气’,才是首要的。
其他可以慢慢后补。
思索着,张逢还又看向了小院。
大盗正摆着一个强身健体的桩子,用灵气打熬自身力气。
这种属于正儿八经的‘外练’,是不会自主调动灵气的。
更多是他根据功法,练着练着时,当肌肉舒展到一定的状态,灵气就会自动依附到他的身体,强化他的体质。
算算一种小小的额外体系。
张逢看了几天,也基本抄会了,直接选择到时候融合自身,能涨几点算几点。
‘也不知道这大盗还能忽悠多久。’
张逢看了他几眼,则是又看向了灶台上的砂锅。
如果没有意外,等大盗练完功,他就会来旁敲测听。
也不出张逢所料。
大约十几分钟后。
随着大盗打完收工,也是将目光看向了正在熬药的张逢。
‘是我的错觉,还是这老头真的身体好了些?’
他这时看着张逢,或许是在火光的映照下,他觉得张逢的气色好像有点不错?
只是随着张逢偶尔闷咳几声。
又在大盗看来,这老头依旧是难活。
‘他可不能死的太早,若是死的太早,死到我这,等玄云宗来人,我可是说不清楚。’
大盗琢磨着,又想到自己的事,
‘况且这老头还要让他好友帮我解围,这玄云宗的修道士,也皆为德道高人,向来是重情重义,一言九鼎。
这应该不会诓我。
只是……这都五天了……
尤其那书信,也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大盗眼睛半眯着,心里是确定,也是不确定。
复杂的情绪下。
他上前几步,走入灶房,来到了张逢旁边,
“老爷子,你好友还有几日来至?”
“老夫已说过。”张逢依旧在熬药,看似平静自然,嘴里却是乱说,“我与挚友,约定五十年后在此地相聚。
且几年前,老夫也碰到了玄云宗的门人,打听到挚友已经是外门执事。
那门人也是受老夫挚友所托,让老夫莫要忘记约定。”
张逢说着,又看他一眼,
“莫要多想,练你的武即可。”
第238章 悟道!因果具现化!
“并非是我多想。”
大盗眼神中带有猜测般的笑意,且今日也没有被张逢一语打发掉,
“老爷子,你总说五十年相聚,这总是要有个期限。
无论是一日,还是三百日,又或是何月……”
他看向张逢,算是鼓足了勇气,问出了几日里都不敢问出的话,
“既然是相邀,你挚友应该不会让你在此等候一年岁月。
这不合礼数。
而我所知,玄云宗的门人,不仅重义,更是重礼。
老爷子……你说法不通吧?”
“怎么?”张逢扶着旁边的墙壁起身,“你是不信老夫?”
“哪敢。”大盗听到张逢好像是有点生气的样子,一副被怀疑后的恼怒,却是心里又信了一分。
但随后,他想到张逢是一个很好的演员时。
他想着反正话已经说开,便再次追问道:
“今日斗胆问老爷子此事,也是小子好奇。
这无月无日,难道你我二人,真要在这里长等?
就没有某个商定的时日,或是镇里的哪个地方相见?”
“地方?”张逢扫视院外一圈,“真要有什么地方,这五十年间,也早就人是物非。”
张逢说着,不等大盗再言什么,便紧接着道:
“你且安心,老夫既然有事用你,就不会亏待你。
并且你也知,老夫时日无多,也在等着挚友续命。
这般事关老夫自身的生死大事,老夫怎会以自身性命,寻你开心?”
张逢抛出了最后一个鱼饵,那就是自身性命。
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拿自己的命,然后给外人开玩笑。
起码在基本逻辑内,大盗听到这些话后是信了。
‘那既然你好友来找你,就算是没地方,也总得有个方向……’
但,大盗也想打破砂锅般的问,直接把这个事问通透。
可是当面对张逢的坦然目光。
大盗又犹豫了。
身为聪明人,且双商不低的他,他也知道这种问题一问,那基本上就关系僵了。
又在他看来,现在远没有达到彻底撕开脸皮的程度。
尤其张逢还在话术,还在画饼。
也算是给他了一种心理上宽慰。
有的聪明人,就是吃这套。
明明感觉已经不可能了,但还抱有期望。
这也是其余方法都行不通了,现在也只能寄于别人给予的幻想了。
然后再加上自身的一点期望,最后使得还能继续顶。
这种聪明人,是聪明人,但恰恰是太聪明,使得他们想得太多了。
当然,现在要是出现一个更好的解局方法,这样的人也会干脆利索的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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