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灯和善
不行，今年的武馆比斗，他一定要在现场看看。
“大成武者怕是不好找。”严和安收回思绪，看向林晨，解释道：“林公子既然达到了大成，若需要提升实战技巧，不妨前往擂台。”
功法大成之后，切磋已然无用。
大成到圆满，这最后一步只能靠悟。
“嗯。”林晨颔首，朝着对方抱拳：“多谢前辈对晚辈的这几日照顾。”
严和安笑眯眯的目送林晨离去，转身便是前往了后院。
“长老，手下有事情汇报。”
依然是那间院子，女人听了严和安的汇报，妙目流转，葱葱玉手摩挲着手上一枚玉佩。
半响后，女人抬眸：“列入观察名单！”
严和安眼瞳收缩，看来林晨是入了长老的眼了，入了观察名单，便是多了个护身符。
……
……
武园擂台！
林晨看了一会，但却没有上台的心思。
第二座擂台上，现在都变成了面具专场了。
上擂台的几乎都是戴着面具的，但功法没有一位达到精通了，没有挑战的必要。
反倒是第四座擂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第四座擂台上，一位戴着面具施展水云掌的师姐，此刻正与一位八窍武者交战，竟然还不弱下风。
“戴面具，七窍……难道是姜师姐？”
若是老一届的学员，没有戴面具的必要，而他们新一届静水武馆的学员中，达到七窍的目前也就是姜师姐一人。
掌风舞动，水浪荡漾之声延绵不绝，这是水云掌小成了。
“姜师姐真是不给别人机会。”
开窍七处，水云掌小成，林晨可以想象的到，下个月月初的武馆比斗，多少学员会感到绝望了。
三十招后，对方败下阵来。
看到姜师姐从擂台下来，静坐休息，没有再挑战的准备，林晨准备离去，现在他清风掌大成，眼下更要紧的就是提升境界，再到武园来没有必要了。
……
……
静水武馆。
“清风掌大成了？”
孔迎蕾已经有些麻木了，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震惊了。
“弟子运气好。”林晨谦虚道。
“运气？”孔迎蕾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要学师姐……学馆主那副腔调，武道从来没有运气一说，尤其是在功法上面。”
林晨眨了眨眼，没接话。
“突破到大成，武馆这边有五十两银子奖励，一会你可以去武道阁领取。”
“五十两？”
林晨有些诧异，他现在体会到前世当学霸的快乐了。
学霸读书，不仅不花钱，还能往家里拿钱，学校奖励的钱，比普通上班族一年工资都高。
可惜，武道需要不断花钱。
“莫嫌少，武馆根本没想过有学员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将功法练到大成，定下的奖励是三个月内功法达到小成奖励二十两，半年内达到大成奖励五十两。”
孔迎蕾看到林晨惊讶，还以为林晨是嫌奖励的银钱少了。
从进步来说，林晨这么短时间到大成，只比小成多了三十两，奖励确实是有些少了，但问题也在于此，武馆就没定下过三个月功法达到大成的奖励制度。
没人能够拿到的奖励，制定起来没有意义。
半年内功法大成，隔个数年还是能出一位的。
这一届的姜晴，她和师姐预测过，半年内水云掌大成是没有问题，但姜晴之所以来静水武馆，就是要挑选一门与其最契合的功法，追求的是半年内功法圆满。
姜晴，和林晨目标一样，都是走的天才条制。
这是上次林晨走后，师姐私下里告诉她的。
“孔馆主，弟子对这奖励很满意。”林晨知道孔馆主误会自己了，解释了句后继续问道：“弟子修炼到现在，心中有两个疑惑。”
“说。”
“弟子清风掌境界到了精通后，其后又到小成，到现在大成，弟子感觉到随着功法熟练度提升，体内气血运转的速度也在加快。”
“你的感觉没有错。”
孔迎蕾点头：“武道功法的熟练度，对于境界突破确实是存在着帮助，尤其是前期，存在着极其明显的帮助。”
“上身八窍，下身八窍，功法熟练度越高，同等花销下突破的时间越快。”
看到林晨疑惑的表情，孔迎蕾也是反应过来，似乎她没有跟林晨解释过太多开窍境的事情。
这是她的疏忽！
事实上，作为能够在一年内练出精气的学员，家境都不算差，家里多少会有开窍境的长辈，关于开窍境的许多情况在入武馆前就已经了解了。
她忘记林晨只是一个普通渔民之子了，且这么看来那位于教习离去前，没给林晨讲述太多。
“人体二十四处窍穴，上身和下身各十二个，修炼掌法拳法的，先破开的是上身八窍，而像狂风武馆这类修炼腿法的，则是以下身八窍开始。”
“你在修炼清风掌或水云掌，气血运转时候，都会冲击上身八窍，功法越熟练，气血运转的就越快，其冲击窍穴也就越快。”
林晨点头表示理解，随即又问道：“弟子有些不解，既然这样，那武馆所有弟子，都可以先修炼功法，境界后面再缓步提升，如此一来不是可以少花些钱吗？”
“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在武堂能够憋着数月不吃牛肉的。”
孔迎蕾调阅过武堂递交给武政所关于林晨的学武概况，上面提到了林晨拖到三个月后才开始吃牛肉之事。
林晨悻悻一笑，是他想迷糊了。
武堂里那些学员都都知道晚些吃牛肉可以少花点钱，可还是没几位能够忍得住，那就更不用说这些家境丰厚的武馆学员了。
“大部分普通家境出身的学员，在武道功法上的悟性都一般。”
林晨这样的学员，鄱阳县几十年都没出过一位。
PS:两章一起发吧，下周裸奔，改为凌晨同时更新两章，这样追读会好看些，一次性追完。
第66章 全员皆是老六？
“馆主，既然弟子修炼掌法，可以让得上身八窍开启加速，那要是再修炼一门腿上功法呢？”
林晨看着孔迎蕾，清风掌大成对上身八窍有加成，那要是再修炼个狂风腿什么的，将其修炼到大成，岂不是后面八窍也能加快突破？
“莫要想这取巧的好事。”
孔迎蕾知道林晨心中想什么，认真道：“开窍境，从始至终就只有两条路，一条自上而下，一条自下而上，你修炼了清风掌和水云掌，气血运转方式已然固定，若再改修腿法，气血运转错乱，只会延误窍穴突破。”
“开窍境期间，要么选手上功夫，要么选腿上功夫，决不能同时修炼两种，这一点你要牢记。”
“馆主，那震岳武馆的铁骨功？”
林晨和震岳武馆的弟子交过手，对方不止下盘极稳，且手上力量也不弱。
“这也是震岳武馆的铁骨功修炼会比其他功法更难的原因，需要秘药去引导气血运转，但好处便是到了开窍后期，速度会稍快其他武馆。”
听完孔迎蕾的解释，林晨这次是对开窍境彻底了解了。
横练功夫，前期花销大，难度高，好处是后期会比修炼掌法和腿法的更快一些，但总的花销代价还是最高。
“孔馆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震岳武馆每年还能招到那么多学员吗？”林晨有些好奇。
孔迎蕾微微一笑，她明白林晨为何会有这样的疑惑。
“对于不少学员来说，他们对武道的追求只是开窍境，甚至是十窍就足够了。”
“铁骨功同境界堪称无敌，城中镖局包括各大权贵招收护卫时候，最中意的便是修炼铁骨功的。”
震岳武馆的弟子，能打能扛，且受伤恢复较快，走出去是很吃香的。
出了武馆，给商贾当护卫，又或者给镖局护镖，甚至入那帮派，俸禄都会比其他武馆学员高出一截，以俸禄养武道后续之路，是大部分武者唯一的路。
“现在境界上，你是如何规划的，我听武道阁那边说，这月你买了三瓶滋窍丹。”孔迎蕾关心问道。
林晨点头：“弟子想要冲击五窍，现在清风掌大成，五窍应当是没什么问题。”
“开窍五处尚且有些不保险，若是能够到六窍的话，前十便是有你的一席之地，不要小觑了其他武馆学员，藏拙的不止你一位。”
往年，年底的八大武馆新学员大比，奖励也就比这次第一轮比斗强一些，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学员都盯着这一次大比前十的名次。
“各大武馆的学员，都想拿前十，但都不想花超出他们所能承受的额外开销，示弱、藏拙，便是最好的办法。”
孔迎蕾意味深长的提醒了林晨一句，前十的奖励很诱人，可若是大家都拼尽全力去争夺前十，最后会导致花销无限攀升。
武馆存在这么多年，多少花销能够提升多少窍穴，早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标准了。
一个月内，若舍得花费千两银子，去购买丹药、和其他各类开窍资源，只要是在八窍以下，最高可以连开四窍。
但真这么做的代价，就远超前十的奖励了。
若入了前十尚且还回本些，只当加快修炼进度了，若没能拿到前十奖励，损失巨大。
武道之路太漫长太花钱了，即便是城中权贵，对于家族子弟的修炼，也都是一步步安排好的。
钱全花在前面，后续练武花销怎么办？
林晨听懂孔馆主的提示，他上次看到的各大武馆的境界名单，到了正式比斗前几日，这些学院的境界和实力，会来一波爆发。
全城老六呗。
这么看来，五窍还真的不保险，得要达到六窍。
“弟子明白了。”
孔迎蕾笑道：“告知你这些，是让你心中有数，至于该怎么去做，由你自己抉择，你清风掌修炼到了大成，即便不去争这次的比斗，也能够进入天才名单，师姐那边正在给你物色合适的修炼清风掌到圆满阶段的武者。”
“但功法从大成要圆满，更多的还是靠你自身去领悟，一旦领悟透彻，一夕便可入圆满，想来你也该感觉到，从精通到小成再到大成，靠的都不是勤练。”
“嗯，弟子察觉到了，若是和精通前一样，自己现在只怕小成都还没达到。”
林晨莞尔一笑，他有面板能够清楚看到进度条的缩短，但即便没面板，也能够察觉的出来，精通之后的修炼更多靠的是悟性。
“武道功法越往后为何越难，恰恰是因为每个人的悟性不一样，且无法言传，只能自己意会。”
孔迎蕾沉吟片刻：“清风掌我没什么可教你的，既然你来了一趟，那便看我打几遍水云掌，但眼下关键你还是继续修炼清风掌，在八窍之前莫要修炼水云掌了。”
作为静水武馆的副馆主，她自然希望林晨在水云掌上的造诣能够超过清风掌，否则林晨即便表现的再天才，也会有闲言碎语。
但她不是这等自私之人，大成功法对开窍，尤其是前八窍的作用极其明显，对于林晨来说，一心专练清风掌是最正确的路。
林晨让开退到一边，孔迎蕾站立院子中央，气定神闲，起手便是水云掌的第一招：云起龙骧。
孔迎蕾身姿仿若轻云缓升，脚下步法灵动，双掌翻动之间，绵绵掌力伴随着轻快水流之声。
初似清泉流响，后如潺潺流水。
下一招“流水绕石行”施展，神像更是如水流淌，蜿蜒曲折，轻盈绕转。掌指稍屈，掌心聚力，每一次出击皆避敌锋芒，专攻其虚。
那变幻莫测的轨迹，仿若潺潺流水，遇石则绕，让对手无从捉摸，防不胜防。
林晨凝神注视，他知道孔馆主这是从精通开始一步步的提升，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看的明白。
可即便如此，当孔馆主施展到最后，林晨视线依然是追不上孔馆主的手掌翻腾变化。
水云掌，堪称八大武馆招式最华丽也最繁复。
这一刻在孔馆主的身上，林晨是亲自体验到了。
初时流水，中时波涛骇浪，到尾声又如云雾之中见湖泽，若隐若幻。
一连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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