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听荷残
贾珝转身去看她,笑道:“救命之恩,你该怎么报答?”
天真无邪的雪雁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戏文里都是这么唱的!”
黛玉刚缓下来的小脸都变得通红,芳心止不住的乱跳,她掐了一下雪雁,紫鹃也骂道:“你个死蹄子,胡说些什么?”
紫鹃当然知道,当主子的需要你个奴婢报答什么?贾珝这话分明是对黛玉说的……
贾珝笑了笑,没有说话,不然把林妹妹惹哭了,还要哄着。
一阵夜风吹来,冷得黛玉打颤,紫鹃忙抱住她,冷风中黛玉看着贾珝背影,不由得想起,刚刚贾珝抱着她在江上飞的时候,可温暖的很……
几只小船自江面驶了过来,上面站着黑绣华服的锦衣卫,黛玉见状,忙躲到了贾珝身后。
靳一川等人也看见了岸上有女眷,忙清出一条小船,让两个嬷嬷划了过来,他俯身禀报道:“伯爷,所有水匪已全数斩杀。”
“将伤者运回去治疗,再把楼船第三层清空,留下两条船,在附近搜寻落水的人。”
“是!”
小船靠岸,贾珝对黛玉伸出手,黛玉小脸红的发烫,没理他兀自就要跨上船,哪知小船一晃,黛玉没稳住直接摔了过去,还好贾珝将她抱了起来。
“林妹妹可得当心了……”
三人上船后,两个嬷嬷划动小船,朝着锦衣卫的官船而去。
此时迷雾散开,一轮皎月如玉盘般悬于江上的夜空。
月夜之下,河光潋滟,甚是迷人。
黛玉不由得看痴了,她上一次看见这种场景,还是几年前她母亲死后,一上神京的路途中。
如此便又想到已故的贾敏,和病危的林如海……
黛玉心中一痛,若是她父亲也去后,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还有谁会关心她?
一滴泪珠儿,自娇嫩的脸上,悄然滑落。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黛玉闻之一愣,她转身怔怔的看向贾珝,贾珝所念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敲在了她的心房之上。
贾珝见黛玉那模样,就知道多愁善感的她又抑郁了。
如若在这时,我来几句孤篇压全唐,你拿什么抵抗?
黛玉是有才情的,但难免小家子气了些,贾珝保证,这情景结合,能给她留下一个永生难以磨灭的印记,如同种下一颗心锚。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黛玉听完这三句,已经痴了,嘴唇翕动,默念着:“不知江月待何人……”
贾珝装完了逼,便站在船首,只留下一个颀长,潇洒,飘逸的背影。
良久后,黛玉才缓了过来,她柔声问道,似有些惊喜:“珝二哥也会写诗?这几句作的真好……”
黛玉喜欢读书,这种诗若是前人所作,不可能寂寂无名……那只能是贾珝写的了。
黛玉想在贾府时众女也喜欢写诗,但加起来都不如贾珝的一个字儿……贾珝是武状元,这般看,还是文武双全了。
贾珝摇摇头,打了一个补丁:“我不会写诗——写诗,救不了国家!”
像是贾府里女孩子们写诗,都是即兴,且限韵的,贾珝若立了个才子人设,准露馅……
黛玉自然会意,经义策论还有益于时政,诗词歌赋就只能博一些虚名了,心中不由得感叹一番。
“我听珝二哥这诗,应该还有头有尾的……”黛玉喜欢读诗看书,自然被贾珝给吸引了。
“前有十句,后有二十句,妹妹想听?”
黛玉忙点头,贾珝却要吊胃口:“我这诗好的很,可不能白听,妹妹把那个‘二’去了,叫声珝哥哥,我就念给你听。”
这话如果深究,有几分调戏的意味了。黛玉啐了一口,“珝二哥不是好人!”说完羞得钻入了紫鹃的怀中。
贾珝笑了笑没有说话,黛玉见他就是不念诗,心中如猫爪般痒,但又不好意思喊出口那声珝哥哥……
不时与锦衣卫官船汇合,将小船吊上甲板,靳一川先行一步,已经将甲板和三楼的锦衣卫清空。
“回避!”
船上几名船夫知道有贵人女眷,连忙转身回避。贾珝领着黛玉几人,一路上了三楼。
“这船真气派,比我们的大多了。”雪雁说。
紫鹃四处望了望,“这可是锦衣卫的官船,寻常商船自然比不了……”
三楼布局如同一个大院子,正房、暖阁、厢房、耳房、倒座……
贾珝领着丁白缨住在正房里,便安排了黛玉住进东厢。
紫鹃和雪雁在收拾着房间,贾珝和黛玉一坐下,就有婆子泡了茶送来。
贾珝说:“三楼我已清空,没人敢上来,妹妹可敞开了玩,别下了二楼就行。”
黛玉闻言,有些无语的看向贾珝。敞开了玩,当她是野丫头?
高门大院的大家闺秀,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笑不露齿行不露足,哪能到处疯玩?
黛玉一时念贾珝的好,没有与他拌嘴。
“珝二哥费心了,给你添麻烦了。”黛玉又问,“刚刚我看见前船悬了钦差大旗?”
贾珝知道谈起整顿盐务,黛玉又会联想林如海,难免伤神,便一笔带过。
黛玉知朝廷大事机密,也不多问。
第95章 屋里人
忽然丁白缨听见动静也走了过来,她看着屋内黛玉一行人一愣……贾珝从哪儿拐来的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黛玉见这面容秀美,身段丰腴的女子也是一阵疑惑,贾珝出门办差,怎么会带女子?
贾珝没有慌,平静的介绍了一下:“这是我屋里人。”又看向丁白缨,“这是西府老太太的外孙女,林姑娘。”
往后还有十几日路程朝夕相处,黛玉聪明伶俐,自然能看出他和丁白缨关系不纯洁,还不如一开始就挑明身份,主打一个实诚。
黛玉是小性子,喜欢吃醋,但她不会吃下人的醋。
例如原著中,黛玉知道袭人和宝玉的关系,但从不介意,还打趣袭人为嫂子。
如果黛玉是看见了宝钗,估计这会儿已经开始怼人了……
丁白缨听贾珝说她是屋里人,差点气笑了,但在贾珝的眼神威胁下,她还是行了一礼。
“林姑娘好。”
黛玉也起身回礼:“姐姐好。”
屋里人就是通房丫头,以后等贾珝成婚可能抬妾的。黛玉自然要给贾珝面子。
丁白缨又和紫鹃、雪雁见过,才回了正屋去。
黛玉瞧着她的背影,丁白缨穿着一袭长裙,走路时很显浑圆的臀形,她偶然瞟见一眼,就红着脸侧开了。
“珝二哥真是风流才子,办理公务还不忘携美同游。”
贾珝道:“妹妹可误会了,她是我的贴身侍卫,关键时候能保命的。”
贾珝心里也在纳闷,不知道现在丁白缨艹熟没有,关键时刻丁白缨会保他的命,还是要他的命,他心里也没底……
黛玉疑道:“珝二哥武功这么高,还需要女子护卫?”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一个人总有松懈的时候,两个人还能互相照应。”贾珝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外面这世道不比府里安全,锦衣卫的差事更是危险万分,一个不留神,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黛玉听闻所有疑惑都消失了,她才知道贾珝的不容易,心中更有些心疼……
“不说这些,”贾珝笑道,“我记得是贾琏送你回扬州,他人呢?”
“琏二哥,他……”黛玉一时难以开口,当妹妹的,在私底下说哥哥的不是,总归不好。
“贾琏他怎么了!?”
贾珝便有些惊喜,难道贾琏被那伙水匪给杀了?那王熙凤不就成了寡妇吗……!
“琏二爷早就坐小船逃了,”紫鹃说道,毕竟贾琏在生死关头抛弃了她们,自然要抱怨几句,“这会儿没准已经逃回府上去了!”
贾珝白高兴一场,随即骂道:“好个贪生怕死的怂货!老太太命他护着林妹妹下扬州,在半途遇上个水匪,连自家亲表妹都能扔了!真是荣国府家门不幸,净生了这么些不肖子孙!”
紫鹃本来还很不满,想帮腔两句,但听贾珝把贾赦、贾琏、贾宝玉等都骂进去了,自然不敢出声。
黛玉柔声说:“琏二哥已经带着家丁船夫阻敌了,见打不过才跑的,我不怪他。”
“林妹妹真是好心肠。”
黛玉说:“等琏二哥回去,外祖母听见这些事了,不知道后来珝二哥及时赶到救了我们,还以为我们遭遇不测,定会伤心。还请珝二哥借点纸笔,我书信一份,到临清停靠时寄回,也让她老人家安心。”
“不用这么麻烦,明早我就书信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回,定赶到贾琏那废物前面。”贾珝想着,该怎么骂死贾琏,至少让他社死。
贾珝说罢,见紫鹃、雪雁已收拾好了,自己也不好多待,便起身道:
“那妹妹快歇下吧,不要多想,后面有我护着你。需要什么物件,让紫鹃给我说就是,千万别见外……”
黛玉本就是感性的人,听到这儿就是鼻子一酸,只听贾珝最后道:“夜里冷,妹妹别着了凉。”
黛玉双眼红润,忍着泪意和贾珝道了谢,又命紫鹃送他。
贾珝又和紫鹃说了一会儿话,又听见楼下沈炼让婆子通传,便下了二楼。
“伯爷。”
沈炼将洗净血迹擦拭、保养好的倚天剑捧过头顶。
贾珝接了剑,“命人看好这入口,无我召令擅入三楼者,斩。”
“卑职遵命!”
贾珝回了正屋,屋内还留着灯,但丁白缨已经睡下了。
贾珝还以为她懂事了知道暖床,但听那匀称的呼吸,才知道她真睡下了……
他将倚天剑收了起来,扯开被褥,一巴掌扇在那圆润的臀儿上。
“啪!”
“爷还没回来,你倒先睡上了,还有规矩没?”
丁白缨满脸的杀气,贾珝说:
“去端洗脚水,服侍我洗脚。看今晚我怎么教训你!”
丁白缨没办法,只能起床披了一件外衣。
丁白缨贾珝洗完脚后,她刚想起身,贾珝又按下了她的头。
“隔壁还有人!”
“你不出声不就行了?”
贾珝说着,一边伸出手。
丁白缨无奈,只能又蹲下了……
屋内灯火明亮,把她的小脸照的很清楚,跟着贾珝身边过富贵安逸的生活,丁白缨的皮肤养得更白嫩了。
当月亮又隐下去后,两人坦诚相待。
居高临下的贾珝忽然停下:“你以后就做我屋里人,别想着杀我了,好不好?”
丁白缨冷笑一声,并不回答。
贾珝又冲了两下,等她笑不出来了,贾珝又说:“我教你武功。”
他一边淦,一边劝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找个男人了,你上哪儿找我这么好的男人?我这卖相、我这武功、我这出身地位,能做我屋里人,是你的福气——反正你都成我的形状了。”
丁白缨愣了几秒钟,理解了什么叫“我的形状”后,随即啐道:“你真无耻!你晚上别睡的太死,不然我用倚天剑捅死你。”
贾珝骂道:“那我现在就捅死你!”
随即就是波涛汹涌。
丁白缨咬着牙紧闭着嘴,不发出一丝声音,她知道船上隔音很不好,她脸皮薄,若被西府的小姐听见了,白天还怎么见人?
折腾了半夜,贾珝才抱着丁白缨,手抓着大雪,两人依偎着沉沉的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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