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会说话的肘子
光明教会之外。
一个个身穿红色外套的人缓缓靠近。
“你们是什么人!?”正在看守大门的信徒,一个身材两米多高的壮汉警惕看著正靠近的这些人。
“这里是光明教会,今天已经停止进入了,你们停下。”
缓步走向光明教会的鸦部队众人,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是个普通人,快点解决。”
其中一个红衣服的成员兜帽下的双眼变得血红,抬手手上冒出一个触手向著眼前壮汉袭击而去。
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他们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恶魔吗?”
却没想到眼前的壮汉没有因为眼前的场景有任何的畏惧。
他抬起拳头,拳头上绽放著黑光,对著冲来的触手一拳打了过去。
“彭!!”
一拳将猩红的触手打飞了回去。
“怎么可能!?”
所有鸦部队成员都一脸吃惊的看著男人。
这家伙.
“不是圣洁。”一开始发动袭击的男人沉声说道。
要是圣洁的话,对他的伤害没有这么轻微。
“看来是黑色梵蒂冈的异教徒了。”
壮汉两个拳头都亮起了黑色的光芒,咧开嘴看著众人。
“公然袭击我们光明教会,看来你们也不想回去了。”
“啊!!!”突然教堂内传来一声惨叫。
鸦成员内心都是一沉,那个声音他们听起来有些熟悉。
“看来袭击的人,不是一个。”
壮汉身后一个个身穿白色衣袍的人缓缓走出。
他们身上都亮起了黑色的光芒。
“以光明之身,行使黑暗之力。”
“异教徒赐予你们死亡。”
一群白袍人向著鸦成员冲去了。
鸦成员迅速捏起了印,身体周围出现旋转的黄符。
“情报有误,撤退!!”领头的人大声吼了一声。
他们得到的情报是光明教会里面都是一群普通人。
可不是一群跟他们一样的人!!
“你们走不掉的。”光明教会的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住了。
战斗在这一刻直接打响。
“轰轰轰!!”爆炸声音在整个梵蒂冈之中炸响。
那是鸦部队的符纸。
但如今光明教会的每一个人,都能使用黑暗力量。
虽然都是才得到不久,能发挥出强大的战力的并不算多,但架不住人多。
整个鸦部队也只是出动了不到十个人。
黑色的光芒在整个梵蒂冈内亮起。
鸦部队开始节节败退。
宇智波金从地牢之中走出。
克劳德跟在他的身后。
“还真是热闹啊。”
金看著远处一个信徒身上正贴著黄纸,一个鸦成员拳头上亮起了黄色的光芒。
“以术化力,以技释放,以心化拳!”
随著鸦部队成员的怒吼,想要向前冲去,但没想到整个人直接向前扑倒在地上。
他的脚上不知何时已经被黑色冰块包围住了。
一个黑色的大鹰从天空而降,直接洪灾鸦成员身上,将其身体直接被碰撞的散开。
迪邦和安洁莉娅从远处跑了过来,半跪在金的面前。
“老师,应该是梵蒂冈的袭击。”
如今能袭击他们的也就只有梵蒂冈的人。
金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克劳德,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子:“很好,那就一个不留。”
“这样会彻底得罪黑色教会的。”克劳德在旁边提醒道。
金歪了歪头看向克劳德:“我现在不是已经彻底得罪死了黑色梵蒂冈。”
“而且他们是不是太小瞧我了,明明一个元帅都被我抓了,竟然只派遣这些人。”
这些人可没有元帅的战力。
克劳德低下了脑袋,黑色教会真正操控全局的是中央厅,那些人的脑袋里面想什么,她其实也不清楚。
“趁著这个机会,你可以直接离开了。”
金挥了挥手:“什么理由,自己想好了。”
“至于这些人,一个都活不了。”
“是!”克劳德内心沉重的说道。
果然这个家伙跟那些中央庭的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不知道中央厅的底牌,是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克劳德转身向著墙壁跑去,直接越过墙壁消失了踪影。
“老师,她?”迪邦疑惑的看向宇智波金。
那个女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们关心的事情太多了。”金冷眼看了两人一眼。
“而且已经有人跑出去了,还得我给你们擦屁股。”
金的身后黑暗裂痕缓缓张开。
第99章 醒来
洛城官道上。
老黄牛一步一步,慢吞吞的拉著板车走进黄昏里。时间仿佛也跟著它的步伐慢了下来,任由橙红色的夕阳光芒,如潮水般温暖的吞没所有人。
官道上车水马龙,有人赶著牛车前往洛城,也有人挑著没卖完的果子返回郊县。
白鲤坐在牛车上,朝一挑著扁担的老人招手:“老人家,您这橘子怎么没卖完,扁担里还剩这么多。”
老人挑著扁担凑到牛车边上来:“这位俊俏客官,前些天大雪冻坏的橘子,没人愿意买啊。”
白鲤好奇道:“您这橘子怎么卖?”
老人赶忙道:“两文钱一斤。”
白鲤笑著从发髻里摸出一枚碎银子递出去:“给,您的橘子都给我们吧,省得您再辛苦挑回去了。”
老人闻言一惊:“这可使不得,冻坏的橘子放不了多久,您不用买这么多。”
白鲤心情极好:“无妨!猫儿大哥,帮忙下车拿衣摆兜一下橘子,咱分了吃。”
梁猫儿憨厚笑道:“好嘞。”
白鲤扶著板车边缘,探著身子从老人扁担里摸了个橘子剥开。
她掰下一瓣放进嘴里后,当即默默将橘子递给世子。
世子乐呵呵往嘴里塞了一瓣后,又笑嘻嘻的将剩余橘子递给陈迹。
就这么平静的传著传著,最后传到梁狗儿手里。
梁狗儿一口将小半个橘子都塞进嘴里:“……呸呸呸,我说你们怎的这么好心给我剥橘子,酸掉牙了!”
直到此时,先前吃过橘子的众人才面容扭曲起来,继而一起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难怪老汉一个橘子都没卖出去!”
笑声在夕阳里传出很远坑朋友的时光总是那么快乐。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当嬉闹的车子再次走过贡院门前时,世子下意识的昂首挺胸、扬眉吐气。
可秋闱之试要三天才结束第一场,今天没有观众。
世子吐出一口浊气来:“真想叫那些文人士子知晓咱们做了何等丰功伟绩,现在这般默默进城,如锦衣夜行!可惜了!”
白鲤坐在板车上,抱膝笑道:“哥,你什么时候能收收你那张扬的性子,以后要是当了靖王还这样,可是会被人笑话的。”
世子大手一挥:“无妨,咱爹起码还能再稳坐王位几十年,几十年后我肯定就成熟稳重了。”
白鲤反驳道:“可是爹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帮陛下压制住外戚了啊。”
世子一怔,突然便有些心灰意冷:“帮陛下压制住外戚有何用,现在陛下还不是任由我们被阉党打压?阉党可恨!”
陈迹好奇道:“阉党这些年一直在打压靖王府吗?”
世子冷笑道:“这些年主刑司一直盯著我爹的旧部,抓进内狱的便有二十余人,密谍司还多次在王府安插密谍,监视我们的衣食起居。冯大伴你也瞧见了,他也是内相的人,就这么被安排在我爹身边寸步不离。”
就连白鲤也抱怨道:“阉党嚣张跋扈,著实可恶。”
陈迹沉默,虽非自愿,但他如今也确确实实是阉党一员。他夹在靖王府与阉党之间的缝隙里,不知如何左右逢源。
然而就在此时,他目光所及之处,却见一胖胖的身影站在街边,正笑眯眯的打量著他。
那身影如洪钟,敲醒了一场美梦。
就仿佛升起的太阳总会落下,再美的梦境也总会醒来,陈迹躲去刘家屯时便知道自己躲不了多久,该来的总会到来。
金猪。
只见金猪在人潮中,笑眯眯的对他招招手示意跟上,而后,不由分说的转身汇入人群。
陈迹迟疑片刻,转头对白鲤说道:“郡主,你们先回去,我刚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说罢,他跳下板车,追上金猪的身影。
刘曲星坐在板车上,冲陈迹背影高喊:“喂,你这别是不想请客的借口吧?咱们等会儿还要去迎仙楼呢,早点回来啊!”
可陈迹没有回答。
他面色平静看著前方金猪的背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
金猪脚步一直未停,他引著陈迹拐过不知道多少个街口,直到行人渐渐稀少,才在一条死胡同里驻足转身。
陈迹停下脚步:“大人,引我来这死胡同里做什么?”
金猪笑眯眯的看著他没有说话,下一刻,一架马车忽然停在陈迹身后的胡同口,将口子堵得严严实实。
风声呼啸而来,还未等陈迹反应过来,便有人一手刀击打在他脖颈上,将他打晕过去。
……
……
陈迹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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