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道化身
白渊望向方婉:“弟妹,你可有算出严家为何要寻你?”
他也学过占卜之术,只是相比武道,占卜更加考验天赋,所需耗费的强化点数实在太多,所以最后白渊选择放弃。
正因为懂,所以他才更清楚方婉这一脉的厉害。
方婉摇了摇头:“我曾尝试算过一卦,结果念头才刚起就遭到反噬,应是牵扯太大,所以天机被蒙蔽,若是强行推算,必定会被反噬而死。”
白渊眼神变得凝重。
连方婉都不敢算的事情,该有多恐怖!
严家正在酝酿的事情,恐怕足以改变玄阳的格局。
方婉:“若白兄不弃,还望收留我们夫妻二人,小妹定会全心辅佐白兄。”
白渊摆了摆手:“弟妹哪里话,小鱼是我兄弟,既然是一家人,就无需这般客气。”
以他现在的底蕴,还真就不怕严家。
严家除了太保严少安之外的强者都可以无视,至于那位严太保,要是真敢亲自对白渊出手,那师爷徐定春也不会袖手旁观。
方婉的占卜术也确实对他有大用处。
就这般,卢喻和方婉住进了神府山。
五日后。
在神府山一角,两个中年男人藏于山林之中,眼如鹰隼,呼吸绵长,一看就是武道强者。
事实上,这两个确实都是知感高手。
其中一个山羊胡的男人忌惮的望着神府门的方向:“当真是麻烦,那姓白的可是明心大宗师,我们惹不起。”
另外一个高个男人也是一声轻叹:“若是就此离去,恐怕很难向家主交代。”
他们口中的家主并非严少安,但严少安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换一个家主。
不错,他们二人正是从陆州一直追到陵州而来的严家强者。
“进去太危险。”
山羊胡眼神闪过纠结。
他们所站的位置很有讲究,相传明心大宗师可以一眼五十里,而他们所站的位置正好距离神府门六十里,多退了十里。
“方婉必须带走,我进去一探,要是我回不来记得照顾我妻儿。”
高个男子一咬牙,最后做出决定。
山羊胡抬起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好。”
见山羊胡答应,高个男子身子就要向前迈出一步。
可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在他们眼前。
当看清眼前之人,山羊胡和高个男子都是瞳孔猛缩,身上的汗毛炸起。
“白大人。”
山羊胡硬着头皮躬身一拜。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正是白渊。
他们如何也没料到,自己还未去神府山,正主竟就这般突兀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白渊淡淡望了两人一眼:“就此离开,否则死。”
山羊胡畏惧的望着白渊。
关于这位白节度使的传闻,他即便远在江南也听过太多,死在他手上的明心大宗师有足足三尊,为当世之最。
玄阳或许还有人在明心关比他强,但肯定没他杀的多。
至少明面上如此。
除此之外,因为之前这位白节度使做过灭门之事,在江南民间的形象早就变成青面獠牙、杀人不眨眼的修罗形象。
怕自然是怕,可一想到回去之后的惩罚,他还是咬牙开口:“白大人,你与我家老祖乃是旧识,严家请方小姐不会伤害其性命,还望白大人行个方便。”
只见白渊摇了摇头:“方婉已经脱离方家,现在是我节度使府的幕僚,两位还是请回吧。”
闻言,两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
高个男子刚想要说话,却被山羊胡拉住:“多谢白大人,我等就此告辞,绝不在朔方停留。”
说罢,他就拉着还有些不甘心的高个男子离去。
等两人足足走出了百里,一直到深夜,高个男子这才开口:“我们这番回去,要如何交代?”
山羊胡却露出一丝笑意:“呆子,那白大人分明就是给我们一个活命的理由,我们是去方家带回方家女,但现在既然是朔方节度使的幕僚,自然要回去禀报,家主自会定夺。”
高个男子一喜。
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既然不用死,两人再不愿在陵州停留,生怕白渊反悔,几天后就出了朔方。
神府山小院中。
神府军羽辉来到白渊面前:“门主,那两人已经离开了羽州。”
虽然白渊已经不再是神府门门主,可羽辉还是习惯称呼他叫门主。
白渊点了点头:“辛苦。”
那两人毕竟是严家人,现在他还不打算与严家彻底撕破脸。
为了拖延时间,也为了不连累方家,方婉毅然决定与方家一刀两断,从此不再是方家女。
严家对待方家和朔方的态度必定会不一样,肯定要重新商量对策。
这一来一回间就能争取不少时间。
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白渊比方家家主还要强,而后背景太硬,连严家也不得不小心应对,否则要是把白渊逼急了投靠大皇子或者三皇子,到时候严家将后悔莫及。
白渊终于凭借自己的本事过上了富三代的豪横生活。
第436章 与神明博弈
楚州,严家。
青砖绿瓦,曲水流觞,虽无大富大贵之华丽,却处处充斥着底蕴。
玄阳太保严少安正站在凉亭之下,悠闲的将手中的鱼食撒入小池之中,引得池中锦鲤争抢。
“祖父。”
这时,严磊走了过来。
“说吧。”
严少安并没有看严磊,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声。
“祖父,方家嫡长女方婉去了陵州,现在是朔方节度使白渊的幕僚。”
严磊提到白渊,就想起当年他还曾与青州世子李桓三人一同下江南,当时只觉得白渊天才得过分,可没想到居然如此快就成长为能搅动风雨的蛟龙。
严少安手上动作一顿。
白渊
他当然记得这个年轻人,当初要不是他推荐,白渊也没那么快就能去京城。
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年轻人。
当初一众玄阳年轻人中,他就很看好白渊,现在白渊不仅成长起来,而且还成了半个北境的主人,这倒是出乎他的预料。
“既然他要,那就随他去,一个人而已,无伤大雅。”
听到祖父的话,严磊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既然祖父严少安不再追究,那此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则严家必定要为陵州之事头疼很久。
白渊自身实力就很强,更不用说江南和朔方之间还隔了个大皇子。
严磊离开。
严少安一把将手中的鱼食全都撒入水中,池水哗啦啦一阵作响。
陵州。
“白兄,有矿之处,我皆已在地图中标明,只需派人挖取即可。”
方婉将一张标记得密密麻麻的地图交给白渊。
白渊望着地图。
这地图价值连城,一点儿都不夸张。
方婉的占卜之术妙用无穷,她这段时日将朔方三个州的矿产全都算了出来,白渊再也不需要去外州购买矿石,足足节省了三成的成本。
光是这一项,他护下卢喻和方婉就不亏。
也正是因为有方婉这一本事,方家才能在十年之内财富飙升数个档次,碾压一众同等势力。
“辛苦。”
白渊将地图交给李桓,之后只需要将矿石挖出,让唐铁铸成盔甲,朔方军的装备之精良甚至能媲美中原精锐,这等气象自玄阳立国就从未见过。
“对了,弟妹,你可有算出严家到底在做什么?”
方婉摇了摇头:“还没有。”
占卜之术大多数时候都只能算出一个模糊的结果,若是想要窥探天机,被反噬的下场将极为凄惨。
方婉的师父不满百岁就早早夭折就是当年为某个大宗的掌门算了一卦。
不过方婉在占卜一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创造出一种水磨法,那就是每天不断通过感知天意来猜测天机的法子。
这一法子优点就是不会遭到太可怕的反噬,缺点就是慢。
有些时候甚至事情都已经发生,才能算出来,到那个时候,就算算成功也没意义。
方婉随后补了一句:“不过大致能肯定,那事情应该与国运有关。”
国运
白渊双眼微微眯起。
这两个字可不简单。
现在各大势力之所以没有亲自出手,而是假借皇子之名,就是怕被玄阳国运反噬。
一旦被反噬,就算是大宗也扛不住。
当年太祖皇帝趁势崛起,突破武圣之境才能挡住前朝国运的临死反扑,以现在玄阳国运的可怕程度,更是无人能抵挡。
严家所做之事既与国运有关,那势必了不得。
白渊:“弟妹,要是之后有什么消息,务必尽快告诉我。”
方婉点了点头。
时光荏苒。
转眼间就来到了天德三年。
玄阳的大乱比世人预想的还要久,而且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无论是李威、李康还是其他皇子,谁都没有取得压制性优势,这就指定这场大乱会持续很久。
皇城之中。
“气煞朕也!”
皇帝李威满脸怒容,前线又传来与他那好大哥的军队陷入僵持的战报。
现在他虽然明面上是皇帝,但四面受敌,真正的控制范围不过京城周围的四洲而已。
他成了新皇,自然成为所有皇子讨伐的对象。
要不是悬空寺、正阳门都选择支持他,早就已经被四方联军达到京城。
“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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