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圣齐鸣的状元郎!你管这叫酸儒秀才? 第97章

作者:扮鱼戏水

  一个个直接傻眼呆滞。

  “爷,你可真是个猛男啊!”

  李文博激动的浑身颤抖,作为林亦的书童,那与有荣焉。

  他一把将钱青文的脖子扯直,冲着刽子手喊道:“傻愣着干什么?大人让你斩!”

  “啊?哦……好!”

  刽子手回过神来,内心一片火热。

  刚才他本以为林亦会被书院夫子一掌拍死,没想到倒退的却是书院夫子。

  他不知道别人说的才气贯府是什么意思,只知道……林亦比在场的读书人都要厉害。

  刽子手双手持刀,举过头顶。

  数万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的台上。

  钱青文早已经吓的屎尿横流,大脑空白,处在半昏迷的状态。

  斩!

  噗!

  刽子手手起刀落,钱青文瞬间人头落地。

  那瞪大着眼睛的头颅,直接滚到了朴国昌的脚跟前。

  蹬~蹬!

  朴国昌杀过人,可没摘过别人的脑袋,尤其是钱青文死不瞑目瞪着他的样子。

  让他心颤的不行。

  他没想到,林亦还真的敢!

  ……

  “死了!”

  “这姓钱的读书人,被大人斩首了!”

  “这小大人胆子可大了,好,好,原来读书人犯罪,也会被处死!”

  “咱们终于有人给当家做主了,大衍万岁,陛下万岁……”

  不少城民百姓站了起来,拍手鼓掌叫好。

  噼里啪啦!

  甚至这时候,有人居然燃放起了炮竹。

  他们现在变得硬气了起来。

  毕竟来了这么多的读书人,连书院夫子都来了,也没能阻止官府衙门。

  可见。

  这些读书人,并不是无所畏惧的,也有害怕的东西。

  林亦看到城民百姓的反应。

  仿佛看到了一种新生。

  “值了!”

  林亦心中暗道。

  从张小艳击鼓鸣冤,控诉钱青文的所作所为那刻起。

  他就发现,世间已无公道,普通人在读书人眼里,命如草芥。

  他不服。

  凭什么?

  而大衍早有律法规定,读书人禁止以文乱法,否则罪无可赦!

  他承载浩然正气。

  遇到这种事都能够选择旁观的话,他还有何脸面承载这股浩然之气?

  所以。

  他要让读书人跟城民百姓都知道,读书人犯罪,罪加一等!

  但林亦很清楚,大衍如此之大,这样的事肯定还有很多很多。

  人力终有限。

  今天如果不是《关雎》这首诗词,他可能就被朴国昌给杀了。

  事后。

  朴国昌作为书院夫子,也根本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

  “贺院长若是知道书院中,有这种夫子和弟子,不知道会是包庇还是痛恨?”

  林亦突然想到这一点。

  他知道贺万城肯定会来临东县,现在竟然隐隐期待了起来。

  此时此刻。

  朴国昌脸色阴沉地滴出水来。

  林亦斩杀钱青文的行为,可以说,将天都捅破了。

  事情一旦传开。

  林亦的文道之路,将会寸步难行,未来一定会有无数读书人,时刻都想着弄死他!

  “林亦,你犯了天大的错误,得罪了天下的读书人!”

  朴国昌连连摇头,道:“你可知道,你现在杀的不只是钱青文,你杀的是整个大衍读书人!”

  “没有书院能够容你!”

  “读书人看到你就会敬而远之,你会成为读书人中的孤家寡人!”

  “而且你杀了钱青文,灭了钱青书的文心,钱家不会放过你的,青萍书院院长,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朴国昌没有继续动手,也无这个必要了。

  钱青文已经死了,钱德春肯定会迁怒于他,与其再浪费心血斩杀林亦。

  不如……先将那贯府的诗词弄过来再说。

  “林亦,现在只有我能救你,想活命,就将那墨宝交给我,我会在院长面前替你说话!”

  朴国昌脸不红心不跳,眼中满是贪婪之色:“而且这墨宝在你手上,只会为你带来无尽麻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是读书人,应该能懂!”

  此话一出。

  不仅青萍书院的读书人傻眼,连张栋等一众衙门的差役也傻眼。

  哪怕是林亦,也不由地愣住了。

  这朴国昌。

  是活在梦里吗?

第110章 好一个先斩后奏

  “墨宝交给你?”

  林亦冷笑道:“朴夫子,你这春秋大梦做的好!”

  “不过你也先别急着做梦,你率一众读书人劫法场,公然对抗官府衙门,妄图袭杀朝廷命官,目无法纪,以文乱法。”

  林亦面无表情地盯着朴国昌,正色道:“依律例,灭文心,判处终生监禁!”

  哗!

  此话一出,菜市口数万人尽皆哗然。

  这位小大人,好生猛啊!

  这可是能够虚空而立的神仙人物,这是他能够办下来的?

  那几十个青萍书院的读书人,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一股麻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感。

  一个承载七品读书人,竟然说要灭五品德行境的朴国昌文心,还要关押他一辈子。

  疯子!

  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简直百无禁忌,早晚吃大亏!

  “哈哈!”

  “哈哈哈!”

  朴国昌怒极反笑,还不忘擦了下眼角溢出的怒泪,道:“好,说的真是太好了!”

  “你不当朝廷的走狗,那真是朝廷的损失!”

  “老夫五品德行境,圣院入册书院的夫子,就算触犯大衍律法,那又如何?”

  朴国昌眼神冰冷地盯着林亦,冷笑道:“你一个临时的七品官,有何权利审判老夫,唯有圣院才能裁断!”

  “今天你只有一条路,要么交出墨宝,老夫替你说好话!”

  “要么……老夫以你杀害读书人为由,将你就地格杀,再上书圣院,行使夫子先斩后奏之权!”

  一股杀意,在朴国昌身上酝酿。

  他眼热无比。

  一副才气贯府的墨宝,他只要钻研透了,有极大的把握进入四品君子境。

  拥有开山立院的资格。

  再以此墨宝,当作铭碑之诗,铭匾之诗,成南湘府第三书院也不是问题。

  讨要不到。

  那就抢!

  先杀后抢!

  “朴国昌,你敢!”

  张栋猛地站出来,怒视朴国昌道:“此案陛下关注,陛下已经知道承本官七品官气的是何人,你若杀害林亦,大衍将无你容身之所!”

  “我等读书人,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不管圣院还是书院弟子,都是大衍子民,是陛下的子民!”

  “今日林亦为民请命,斩杀触犯律法的读书人,是践行陛下之志,肃清读书人中的毒瘤,你不支持朝廷,反倒助纣为虐,实乃千古罪人!”

  “你与妖魔又有何异?”

  张栋眼眸赤红。

  朴国昌此人他知道,早就罪行累累,但他是书院夫子。

  县令衙门根本奈何不了他。

  而且民不告读书人,衙门也只能干看着。

  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

  这就是张栋在临东县遇到的最大难题,空有一身抱负,却没有施展的地方。

  如今圣院势大,大衍储君未立。

  很少有读书人愿意投身朝廷,都以拜入圣院为荣,国本隐隐有动摇的迹象。

  当朝廷的官,真是太难了!

  “妖魔?”

  朴国昌低头俯视张栋,寒声道:“我书院学士,本来正在全力追查妖道线索,而你官府衙门却将我书院学士斩首、关押,严重妨碍追查进度,你张栋还有脸说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