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先天锦鲤,幸运值满过分吗 第95章

作者:云都的科学怪兽

  小男孩揉了揉眼,心中略感不妙,迈开大步,朝着记忆中的家奔跑过去。

  一边跑还一边大喊道:“阿爹,阿娘,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李鲤跟在身后,默不作声。

  嘎吱!

  小男孩推开半掩的木门,腐朽的木头瞬间掉落,入目处房间空空荡荡,墙角处两只老鼠逃窜,房梁上遍布着蜘蛛网。

  显然是好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阿爹,阿娘……”

  “这是怎么了?”

  小男孩走入房间,望着眼前的场景,不知所措,眼睛里浮现水雾,视线变得模糊。

  他像发疯了一样。

  跑过大堂,找过厨房,走过卧室,甚至连昔日的茅厕都全找了一遍。

  依旧没有找见自己爹和娘。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啊?”

  小男孩眼睛蕴满泪水,望着空空荡荡的家,稚嫩的面庞上写满绝望。

  他不明白。

  这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自己上山一趟,再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没有了。

  “唉……”

  李鲤轻叹一声。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

  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作为一个领悟时间大道的存在,他深深懂的岁月的力量,也深深明白光阴的无情。

  “三百年了。”

  “这里已经过去三百年了。”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李鲤轻声道:“你在山上待了整整三百年,这里早已经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空空荡荡的房屋。

  小男孩抽泣地哭着,李鲤声音平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失去父母的小孩,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

  半晌后。

  或许小男孩也是哭够了,红肿着眼睛,小手捧着脸,呆呆地望着房屋,眼神空洞麻木。

  李鲤走上前,安慰两句,见没有什么效果,忽地想起这小男孩似乎对符篆感兴趣,他笑道:“贫道给你看个好玩的。”

  小男孩依旧默不作声,眼神空洞。

  李鲤探出手指,以手为笔,无尽的金光丝丝缕缕从四面八方汇聚指尖,他随手在身前虚空写写画画,笔走龙蛇。

  顷刻间。

  一张金色的符纸凝成。

  李鲤信手一挥,符纸飘向天空,笼罩了整片房屋,洒落漫天金光,眨眼间,将布满灰尘的房屋,打扫的干干净净。

  桌椅板凳也各归其位。

  和小男孩记忆里的摆放,一模一样。

  看见熟悉的场景。

  小男孩非但没有任何高兴,反而嘴巴一瘪,泫然欲泣,眼泪又流了出来。

  “你,你这是什么?”

  小男孩哭声抽噎,哽咽道:“道长,你能不能把我爹娘也变回来啊?”

  李鲤:……

  人生无常,寿命有终。

  即便作为酆都帝君,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解释生与死的道理,只是摇头道:“这是符篆之道,并不能将你父母变回来了。”

  “不过……”

  他话语顿了顿,叹息道:“你若是愿意,贫道倒是可以带你去见一见你爹娘的转世。”

  “真的吗?”

  听到这话,小男孩眼睛一亮,下意识忽略了转世两个字,惊喜道:“你真的能带我见阿爹阿娘?”

  李鲤微微颔首。

  身为幽冥界酆都帝君,执掌阴司,找两个凡人转世身,他甚至不需要通过地府,自己就能找到。

  “好啊!”

  小男孩开心道:“那道长,咱们现在就去见一见阿爹阿娘,好不好?”

  李鲤笑笑,“好啊。”

  说完之后。

  李鲤抬眸凝视幽冥界方向,眼底六道轮回盘转动,追溯时光,轻易地就找到了他爹娘的转世身。

  “走吧!”

  他拉着小男孩,踏前两步,身影直接融入了虚空,朝着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道长你人真好,我原本叫张陵,只是我阿爹信道,就把我的名字改成了张道陵。”

  “什么?你是张道陵?”

  “是啊!我打小就叫张道陵啊!”

  ……

第104章 瑶池的下落,两个人情!

  “烙饼,热乎的烙饼。”

  “客官一路走好。”

  繁华的街道上。

  一对中年夫妻正在售卖烙饼,男人负责吆喝揽客,女人负责收钱找零。

  两人笑容满面,待客热情。

  来来往往的客人不断,收入颇丰,显然生意也做的不错。

  不远的虚空中。

  李鲤牵着年幼的张道陵,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对夫妇。

  街道上行人无数。

  但却没有人能看见他们。

  “道陵,他们就是你父母的转世。”

  李鲤指了指他们,轻声说道。

  三百年过去。

  此时的张道陵父母,已经转世了两次,平均寿命也都在百岁以上。

  这完全是因为。

  如今撑天不周山没有倒下,灵气充沛,时时刻刻都在滋养生灵,导致许多生灵都寿命极长。

  即便是普通的人。

  寿命也能轻易过百,甚至稍加修炼,寿命都能突破两百、三百之数。

  “呜呜……”

  看着那对中年夫妻,已经止住哭泣的张道陵,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回头看看李鲤,目露期盼。

  “想过去就过去吧。”

  李鲤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微笑着说道。

  “嗯。”

  年幼的张道陵点了点头,迈开双步,就朝着那对中年夫妇跑了过去。

  “哎呀,这是谁家的娃娃?”

  “长得还真是面善。”

  卖烙饼的女人,看见张道陵就觉得欢喜,从身侧拿出一个烙饼,蹲下身子,与张道陵一般高,笑呵呵道:“来,姨姨请你吃饼,热乎的呢。”

  她旁边的男人面带微笑,也弯下腰。

  年幼的张道陵不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们,眼泪止不住地流。

  “男孩子,不要轻易掉眼泪哦。”

  女人伸手帮他抹了抹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

  她一看见眼前的孩子落泪,就觉得心里揪得慌,站他旁边的男人摸摸了他的头,笑道:“是和家里人吵架了吗?”

  “小家伙,要坚强一点。”

  年幼的张道陵抹抹眼泪,接过递过来的烙饼,哽咽道:“我才没有哭呢,我可坚强了。”

  中年夫妻闻言,对视一眼,不由莞尔。

  虚空中。

  李鲤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忽地。

  他似感应到什么,扭头望向不远处,略一沉吟,又看眼张道陵,确认他不会有什么危险,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乞丐街。

  这里是城内乞丐落脚的地方。

  此时。

  一群衣衫褴褛,浑身破烂,年岁约十三、四岁的乞丐,正围在墙角,对着一名年约七八岁的小乞丐,拳打脚踢,骂骂咧咧。

  “小杂毛!”

  “跟你说多少次了?这条街是我们的地盘。”

  “下次你再敢来这边要饭,老子就打断你的手脚,戳瞎你的狗眼。”

  “……”

  被围殴的小乞丐被打的双手抱头,蜷缩着身子,遍体鳞伤,不停哀求道:

  “不敢了,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来这边,求求各位大爷放过我这一次。”

  “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这时候,李鲤迈步走进长街,一众乞丐们见他衣着整洁,气度不凡,皆心生畏惧。

  领头的乞丐,大手一挥,骂道:“小杂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让我在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