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ainink
惊喜的声音在一旁传来，打断了墨启和仓鼠的谈话，扭头看去，露娜一脸开心的不断搓揉着一只黑色小狗的狗头，然后才从小狗身上的背囊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记事本，翻开看了起来。
这是露娜芙蕾雅和诺克提斯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非常的复古。
毕竟现在露娜仍然在帝国的监视之中，连打电话都做不到，因为这样诺克提斯的所在地立马就会被帝国追踪到，所以就只能够像这样，由这只名叫安博拉的小狗帮忙来回传信，而这只小狗也不是普通的小狗，它是一位神使，是六神之下的二十四使之一。
安博拉外形是黑色毛发的小狗，与另一只同样是神使，但是通体雪白的小狗普莱娜是一对的，这两位神使构建起了露娜芙蕾雅与诺克提斯的交流通道。
“王子之前返回了殷索姆尼亚，现在再次启程了，我已经和他说了我会前往卡帝斯盆地边上的城市雷斯塔伦，如果巨神泰坦愿意帮助我们，等到王子抵达雷斯塔伦，就能够收到巨神的召唤了。”
露娜很欣喜的为未来做规划，她准备先走在前面，既能够吸引帝国的视线，也能够引导诺克提斯一路得到神明的力量。
“前提是巨神愿意将自己的力量交给诺克提斯呢。”墨启在一旁这么说着，然后被仓鼠用手肘顶了一下。
不要在这个时候说风凉话啊！
不过露娜不介意墨启泼的冷水：“这是我身为神巫的使命，我一定会成功的，但是我们要加快脚步了，墨先生，拜托你了。”
墨启看了露娜一眼问：“这次不用在按照路标限速行驶了？”
“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遵守法律……”
意思就是说如果没有办法的话就不用遵守法律了呗？
墨启了然的点了点头，仓鼠看了以后决定上车系好安全带，想想这个家伙的个人履历就知道了，没有法律约束的塔科夫，然后第一次开车是在泰拉大陆的荒原上，一个只用踩死油门最高速往前冲的地方。
五分钟后仓鼠感受着露娜抓住自己手臂的力量，还有她忍受着极速的表情，庆幸着自己做的决定。
肯缇亚娜依旧端庄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交叠放在腿上，这辆从城堡地下开出来的车性能很棒，但是拉满的速度也没有让她出现任何的不适，只不过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肯缇亚娜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认真的看了一眼嘴角带着兴奋笑容把油门踩到底的墨启，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
一下午的跑出去的公里数是前两天的总和，由此可见之前他们有多慢——在墨启看来。
要他来说，现在外面都已经是尼弗尔海姆帝国的占领区了，路希斯的交通法又不适用，帝国的交通法……墨启现在的人设可是厌恶帝国的反抗斗士，他是不会承认帝国法律的。
所以马路上就没有法律能够约束他了，油门踩死就完事了。
露娜小姐下车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是仓鼠扶着下来的。
身体没有问题，就是精神冲击有点大，毕竟墨启踩油门的时候可没有考虑过乘客的乘坐体验。
“如果公主殿下有需要，我可以来担任司机。”
肯缇亚娜看到露娜的脸色，便这么提议道。
而墨启已经很干脆的把车钥匙交出来了。
更换司机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黑夜也已经降临，伊奥斯的夜晚不太安全，随时随地都有使骸出没，四个人也就选择在加油站边上的旅馆过夜。
没有什么只剩一间房了之类的奇怪事件，四间房一人一间。
[塔科夫超人]：你为什么会想要神明的力量？
躺在床上的墨启，给神秘商人发了这么一条消息。
[神秘商人]：？
[神秘商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塔科夫超人]：那我换个说法好了，你要世界本源做什么？
[神秘商人]：？！！
被发现了。
不管神秘商人那边说什么，墨启只是继续自己的话。
[塔科夫超人]：我今天在你的废品回收站里卖了点东西。
[神秘商人]：……那才不是废品回收站！
[塔科夫超人]：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那就是废品回收站，我卖了几把枪，你的回收价和出二手的价格是真的离谱，但是我还是买了一把我卖出去的枪，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神秘商人]：……
准确的来说是给Anna小姐看了看，她发现了些东西才是。
[塔科夫超人]：枪上面独属于起源世界的世界印记以及世界本源消失了，这样一来虽然它可以被其他世界的人使用，但是如果物品上面是有特殊能力的话，力量会大打折扣，我想你会用类似“泛用化处理”和“使用异世界道具效果折损”之类的理由来解释。
嗯，这些也是Anna小姐的结论。
[神秘商人]：…………………………
[塔科夫超人]：你的系统对比一下管理局的系统，简陋的不行——唯一值得称道的是你真的会给持有者力量。不管是你发放的任务，还是废品回收站回收的道具，似乎都是为了收集世界本源而准备的，包括我要去收集六神之力，神力只是表面而已，你想要的就是神力中蕴含的世界本源吧？
这次神秘商人连省略号都懒得打了。
[塔科夫超人]：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神秘商人]：可恶——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你想要怎么样？
因为根本不害怕系统的惩罚，所以才这样总是肆无忌惮的才去高压的姿态，这样的墨启在神秘商人眼中十分的卑鄙。
呜……哪有什么系统惩罚呀，他的体内根本没法植入系统，这个觉醒者个体好奇怪，管理局的系统到底是怎么才能装进去的？
系统惩罚总不能把这部手机搞坏掉吧？这对他根本一点损失都没有啊！那个泰坦的AI随时能够转移，墨启也随时能换一台新的Gphone改造成觉醒造物继续用。
[塔科夫超人]：没有想要怎么样，嗯，暂时没有，我只是好奇你的理由。
墨启的话到此为止，只是静静地看着手机，他知道这个神秘商人能够通过植入在手机中的系统感知外面的情况，说不定这个时候他和神秘商人就在虚空对视。
神秘商人真的很想隔着手机甩墨启两个大逼兜，然后和他说“就你还想威胁我，爬爬爬”，然后潇洒的卸载系统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见鬼去。
但是……他的效率好高啊，如果六神之力他真的能够全部拿到，那就相当于神秘商人以前努力大半年了诶。
已经尝过甜头的神秘商人还记得剑神身上掉下来的那堆零件上面充盈着的世界本源气息，根本无法拒绝。
我本来想要大声斥责他，但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神秘商人]：……我如果说了，你不许和其他任何人——我是说任何人！特别是管理局的那些人和中枢说！
神秘商人服软了，墨启嘴角露出了嘲讽的微笑，伸手打字。
[塔科夫超人]：那我要先了解你的理由才行。
[神秘商人]：咕呜……啊啊啊——真是的，告诉你又怎么样？！
神秘商人发出了非常不甘心然后自暴自弃的发言，满是破罐破摔的味道，谁让这家伙没有办法拒绝墨启展现出来的价值和前景呢？
[神秘商人]：我需要世界本源来治疗我自己啊！就这么简单，你满意了吧？！
030. 5K二合一 与肯缇亚娜的契约
这大概还是神秘商人第一次向墨启真的说一些自己的秘密。
虽然是被逼的。
[神秘商人]：啊啊——我就是需要世界本源来治疗自己啊！怎么啦！？
今天对于神秘商人来说肯定是一个屈辱的一天，身为系统制作者，身为……竟然被一个人类、一个觉醒者用站在上位的姿态逼迫自己，而自己还服软了。
最不争气的是自己服软了。
听的真是让人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如果他们直接的聊天不是打字的而是语音，墨启能听到哭腔也说不定呢？
自己这是逼得太紧了吗？墨启看到这么破罐破摔的暴言，内心不仅陷入了沉思。
可怜是不会可怜的，墨启见过太多表面哭唧唧背地里掏枪阴人的货色，自己对对面这个神秘商人的情况一概不知，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对方这么一句话就心生可怜？
再说了，需要疗伤，那就证明曾经是有过冲突的，这个神秘商人是系统制作者，还是能够将系统扩散到各个世界的强大存在，这样的觉醒者和别人爆发冲突到需要世界本源这个级别的东西来治疗自己，你会觉得这个家伙是好人吗？
墨启不会的，他从来是以最大恶意去揣测别人，除非是自己值得信任的同伴，只能说这样的人还是很少很少，库柏算一个，仓鼠算一个，艾登和马斯克都合作过一段时间，算半个，其他人墨启还要再看看才行。
Anna小姐比较特别，毕竟是Anna小姐，看起来是真的傻，但是又不能够无视她作为中枢的专业性。
不过对于神秘商人，至少的表面工作还是要做一下的。
[塔科夫超人]：别这么激动，我都什么也没说呢。
[神秘商人]：你，你还想要说什么？！
嗯……如果加个颜文字就有那味了，可惜那是Anna小姐的独特属性，可不能够再分给别人了。
[塔科夫超人]：你的原因，如果只是如此，那么我答应你不会将它和第二个人说，那么接下来，和我说说看你为什么会需要这种东西来“疗伤”吧？
[神秘商人]：哼，你想探究我的本质？就凭现在的你——“权限不足”呀！和你说的已经够多了，去把任务给我做完啊做完！！
啊，又离线了。
在底线被墨启突破过一次以后，神秘商人的最后一句话里满是虚张声势的膨胀感，大概能够感觉到神秘商人强撑着不让自己在和墨启的交谈中变得太过弱势。
嗯……不觉得太晚了吗？
墨启笑了笑，随手刷了刷群消息和论坛，一直直到他关灯准备睡觉。
躺在床上墨启便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受到了怎样的伤势，才能需要世界本源这样的东西来修复自己？
想要问问Anna小姐，不过这样就算是违背了他答应神秘商人的承诺了，以前没给承诺把人卖了就卖了无所谓，现在答应了保守秘密那就不会说，墨启姑且还是个有原则的人——至少要加钱才行。
而且对神秘商人的试探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墨启有自信他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把神秘商人的底全部撬出来。
这次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墨启算是心满意足的睡了。
……
☆
众所周知，塔科夫人的生活环境，枪是生存的刚需、是必需品，他们的手几乎是90％的时间都握在枪上的。
墨启也是一样的，所以当他在夜里惊醒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摸到了枕边的手枪，瞬间暴起，瞄准了出现在房间内的不速之客的头。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冷声问。
“这些小陷阱阻挡不了我，你很谨慎。”
肯缇亚娜将几个已经被坚冰牢牢冻住的报警装置放在了她手边的桌子上，这是墨启安装在大门和窗户以及一些隐蔽的小角落的，考虑到周围环境才没有安装拌雷之类的东西。
只不过肯缇亚娜没想到她才刚刚进来，墨启立马就醒了。
“也对，这些小东西可阻挡不了神。”墨启没有放下手枪，就这么保持着瞄准的姿态继续问：“那么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别人房间，说吧。”
特意这个点过来打扰自己，定然是有着白天不能说的话题，墨启一直举着手枪也不嫌累，就打算这样听听看肯缇亚娜能够说些什么。
肯缇亚娜头顶也是有血条的，而且如今她是普通人类的躯体，一枪命中也是能流血的，唯一不同的是有变身成冰神希瓦的二阶段。
那又怎么样？剑神都能打，一个身躯死亡灵魂转世的冰神难道打不过吗？不要小看觉醒者手里的武器，就算是强制－1那也是掉血，而且可没有觉醒者会不堪到对普通生命只有保底的1点伤害……五群的人不算。
“你们这样的异界人，即便是我们也无法看透，你和那个女孩都笼罩在迷雾之中，未知伴随着恐惧和猜疑，神也无法避免。”
对于墨启直接说破肯缇亚娜的真身后者并没有任何的意外，应该说从初见时墨启对着她拍了张照片后不一会便同意了她的随行的时候，肯缇亚娜就已经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所以如今真身被墨启道破，肯缇亚娜一点都不意外。
神明总是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力量和感知。
“虽然六神大半都在沉睡，但是我们之间依然有着交流。”肯缇亚娜即便是被枪指着脑袋也仍然是波澜不惊的平淡神色，淡淡的说到：“巴哈姆特向我们发出了警告，你们的力量和动机对于这个世界都十分危险。”
……硬是要说的话，剑神的话也没错。
但是有危险的估计也就是你们六神罢了吧？
“那么你是准备相信剑神的话？”墨启问。
“不，比起巴哈姆特的提醒，我更倾向于自己去寻找答案。”
肯缇亚娜在平日里总是闭着眼睛，但是提及剑神的时候，她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睁开了，如墨一般的眼瞳里流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厌恶甚至是痛恨，让墨启微微侧目。
六神之间有着凡人不知道的间隙啊。
能让六神之间产生矛盾的也就只有那一场魔之战了，按照神话是火神决心消灭人类而其余五神阻挡，就算冰神希瓦是火神伊芙利特的恋人，她也没有道理对自己的战友产生厌恶。
除非……从一开始就不是战友。
“魔之战到底发生了什么？”墨启好奇的问。
肯缇亚娜的眼中闪过了讶异：“很敏锐，确实如你所想，魔之战中有许多的内幕，但是这不是我今天来到这里的目的，我想要知道的是，异界的人啊，为什么在追求神明的力量？”
看起来剑神虽然自说自话，但是还是有好好的听自己说了什么的啊，到底是神明，不会愚蠢到这个程度。
如果是几个小时以前的墨启，大概还真的说不出什么来，毕竟想要神力的又不是他，最多也就是说他也只是办事的之类。
但是现在他能够说的就有很多了。
“具体来说也不是你们的神力，而是藏在你们神力中更深层次的一点东西。”墨启说：“说不准用完后还能把神力还给你们呢，虽然可能会比以前弱很多。”
不然的话说不定就要被神秘商人摆上货架按斤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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