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Rainink
这也是起源学说的辉石法师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当他们走上了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会成为星星种子，去探索辉石的起源。
改变种族什么的和变成魔法师肉团，貌似也没什么区别，而且自己看上去也没什么变化不是吗，甚至已经一步到位，抵达了虚空。
此时的瑟濂便是起源的化身，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真的是一份厚重的礼物啊~”她看着墨启微笑着说：“真是……忽然失去了目标一样，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适应新力量、接收虚空核心内传承的资讯，了解一下世界与虚空的概念。想要做的话事情有不少。”墨启说着：“而且说不定最后这个世界不会让虚空生物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也说不定，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交界地好好走一走。”
瑟濂点了点头：“确实如你所说，我需要学的还有许多——所以，我决定跟在你的身边。想要学习的话，再没有什么比直接跟在老师身边更容易掌握知识了吧？”
“而且作为你的老师，我也要好好看看你现在对魔法的应用才行。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子，在外面可不能让我丢脸。”
这话是她笑着说的。
瑟濂和墨启此时的关系颇为怪异甚至有些叛经离道，瑟濂的观念很直接，就是达者为师。
她是墨启的魔法老师，而墨启则是她作为虚空生命的领路人，他们两个还是同类，但是瑟濂在位阶上又比墨启低一级。
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二的同类，虽然还不明显，但是瑟濂已经开始对墨启表现出原本师徒关系以外的亲切，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很多。
“跟我一起行动吗……？也好。”墨启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想多观察一下。”
“观察？”瑟濂有些奇怪墨启的用词。
此时的瑟濂已经拥有了知道真相的资格，墨启很干脆的坐在了床边，一点一点的和她讲。
虚空主宰、虚空生命、世界、墨启自身的现状、以及他们将要面对的未来、还有他对于瑟濂此时生命形态的期望。
石室之中不见天日，时间流逝的悄无声息，只有墨启有些缓慢但又简洁详细的解释。
“这些事情，你应该早一点和我说的吧？”
听完了墨启说的这些后，瑟濂带着微妙的笑容说道：“现在我这不是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这确实是我的问题。”
墨启没有否认，只是略微有些尴尬的说：“如果只是一开始的契约其实没有问题，你当做我是交界地之外的神祇就行，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的灵魂已经变成了源辉石，一时兴起……当时也确实没有解释那么多的余地。”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瑟濂的语气中并没有愤怒，话语之间依旧带着笑意：“弟子的事业作为老师也理当予以支持，而且你问过我了，对吧？”
很显然是安慰之词，墨启给出了他的保证：“这终究是我和虚空主宰之间的事情，你不会有麻烦。”
只是一个虚空生命，他总归是有办法保得住的。
“我也还没有弱到必须要被保护，况且我已经看到了更加广阔的天空，没问题的。”瑟濂说：“说起来……你已经击败了碎星将军，是吗？”
墨启点头。
“怪不得……”瑟濂闭上了双眼：“我感受到了星空再次开始流动，曾经我的命运也与星空同在，它的流转势必也会影响到我。”
墨启问道：“具体是指？”
“我可是‘魔块魔女’瑟濂，几十人因我而死。虽然被雷亚卢卡利亚囚禁于此，但是仍然是有人想要找到我——命运在推着我前进，我就要被找到了。”
刚刚成为虚空生命，瑟濂依旧还是受到了这个世界的世界进程裹挟，这件事情瑟濂自己也清楚。
再加上她体内的诅咒制约，哪怕是被释放也没有办法靠近雷亚卢卡利亚。
她最开始的想法是，如果墨启值得信任，那就将自己本体的位置告诉他，让他过去把自己体内的源辉石挖出来，找一具新的身体放进去。以此解开学院的制约，还能够逃过既定的命运。
不过现在，她可什么都不怕了。
“嗯，既然这样那就准备走吧。”墨启点点头，还打开了系统看了看时间：“余烬和布莱泽应该已经在等我们了。”
然后他就在这里等瑟濂准备好，结果他没动，瑟濂也没有动。
“……”
“……”
“你还留在这里，是想要看我换衣服？”
“……我先出去了。”
临走前，很识相的把铁门关上了。
不一会铁门就重新被掀起，打扮整齐的瑟濂从里面走了出来。
手中仍然握着她的辉石法杖，但是却不再如那些辉石法师一样戴着象征着传承的辉石头罩。
此时不戴辉石头罩，瑟濂的思维也比以往更加的开阔和敏锐。
这让瑟濂感叹不已，人类费尽心思才能勉强做到一点的事情，对于更加高位的那些存在只是随手为之，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
瑟濂现在更加感觉成为虚空生命是一件好事了，那些苦没有白吃。
“走吧。”她捋了捋耳边的长发，对墨启笑着说：“对于诺克隆恩，我也稍有了解，肯定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那老师你自己没有想要做的事情么？”
“嗯……可能会去找找亚兹勒大师和瑟利亚大师，然后回一趟雷亚卢卡利亚吧。”瑟濂低笑：“虽然不再研究起源学说，但是当年卡利亚王室对我等的打压，我还记着呢。”
两人通过赐福离开了这里，已经成为虚空生命的瑟濂自然是看的到那先原本为褪色者准备的赐福。
仅仅只是他们离开几个小时后，地下囚室的铁门再次被打开了。
“奇怪……明明应该在这里……逃跑了吗？！”手持大剑的杰廉来到了这里，看着空无一人的石室，面容复杂。
他离开了红狮子城便开始了他当初说的旅行，其实说是旅行也就是把自己当年还没做完的事情了结掉。
魔块魔女只是其中之一，但是现在扑空了。
她不应该逃走啊？
墨启和瑟濂将这里清理的很干净，直接用虚空洗了一遍，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将周围找了个遍后，一无所获的杰廉非常无奈的放弃了。
◇
余烬这一段时间同样有一点其他的事情发生，并非是关于菈妮和她的永恒之城，而是梅琳娜。
但是关于这个，时间就要稍微往前推一点了，那还是余烬仍然站在红狮子城下那片平原上的时候。
亚历山大的身体平添了许多的裂痕，情绪很低落。
他觉得自己太没用，只是两下就被打的快碎掉了，还是余烬在一旁安慰了许久才重新振作。
“嗯，幸好，这里有许多的尸体，只要我把他们收集起来放进体内，我就能重新变成战士壶了。”亚历山大正在收拾着一具尊腐骑士的尸体，非常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碎片战争中的勇士……哼哼哼，我的朋友啊，下次见面时我会变得更强的。”
见到亚历山大振作起来了，余烬也就不再拍了拍前者的身体，起身去点亮赐福。
而在余烬不注意的时候，亚历山大满怀敬畏的，捧起了地上那块巨大的，半神血肉。
刚刚在赐福坐下，梅琳娜便出乎余烬意料的现身了。
“怎么了？”余烬有些意外梅琳娜的现身。
“我在远处，从头看完了你们与拉塔恩的战斗。”梅琳娜望着余烬的双眼，由衷的称赞道：“非常英勇的战斗，你……与墨启，已经足以自称为英雄。”
对于梅琳娜的称赞，余烬只是淡然的点点头。
战斗时燃起的热血已经冷却，此时的余烬重新变成了宠辱不惊的模样，毕竟类似强大的敌人他早已成百上次的击败过了。
此时他在意的倒是一些其他的地方，比如说——
“你还是很害怕墨启吗？”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即便你很清楚其实他不会伤害你？”
“……”梅琳娜沉默片刻，才低声说道：“我并不惧怕一位神祇，只是祂的力量……”
她看向了余烬：“褪色者啊，你不会恐惧？”
余烬很果断的摇了摇头：“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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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琳娜将墨启当做一位神倒是让余烬没有什么意外，甚至是还有些好笑。
一直以来梅琳娜在余烬面前都维持着这样一副波澜不惊的安静模样，语气几乎都不会有什么起伏，就像是一块木头。
唯有在提及墨启的时候，那点紧张与恐惧才会让这个女孩破功。
这就是虚空的含金量吗？
至于梅琳娜所说的那些，余烬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确实不怕。”余烬说：“有其他存在比我更加担心他会出问题，就连那些都接受了他，就说明没有问题。而且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正所谓力量由人来决定如何使用，余烬从不觉得墨启危险。
想想看就知道了，不管是世界意识还是管理局在他们这些觉醒者不知道的地方就一直在防备着虚空，而墨启至今还活的好好，甚至可以说相当滋润，其安全性就足以证明了。
天塌下来还有中央中枢和世界意识顶着呢。
对于余烬和梅琳娜两人来说，对于墨启的讨论短时间内并不会有结果，他们很快就放弃了。
人的观念想要改变需要时间的积淀，余烬也不会强迫梅琳娜去接受，毕竟他没有立场这么做。
两人的交际都是在交易的基础上。
只不过现在，梅琳娜似乎是想要在交易以外多了解一些，余烬本人也不介意多说两句。
“在于那位半神的战斗中，我本以为可以看到你的火焰。”
两人对着赐福沉默了片刻后，梅琳娜忽然这样说。
余烬轻笑一声：“这才是你真正想要问的吧？”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初火并没有受到世界规则的禁止，它早已与余烬融为一体，只不过余烬使用的并不算多，但是每一次都会引来梅琳娜的注意，这一点余烬很清楚。
心中有预感梅琳娜肯定会来问自己，现在这不就已经来了么？
事实上余烬也对于梅琳娜心中所藏着的秘密很感兴趣，所以一直吊着，等着梅琳娜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前来询问。
呼——小小的火苗出现在了余烬的手中，他将这火焰递到了梅琳娜的面前。
梅琳娜忍不住舒适的闭上了双眼。
“它能让灵魂也感受到温暖……真是神奇。”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触碰。
只是在即将接触的瞬间，余烬突然握拳，熄灭了那火苗。
“虽然感觉很温和，但是这不是普通的火焰。”余烬沉声说道：“你碰到了，大概几秒种后你就要彻底消失了。”
而且还是化作初火的柴薪，在灼烧灵魂的痛苦中消失。
虽然也有[温暖的火]这样可以治愈伤口的火焰祈祷，但是刚刚他手里的可是从体内召唤出来纯正的初火。
火焰总是这样具有欺骗性，给人温暖，却只有在想要更进一步，发生触碰的时候才会带来伤害。
想通了这一点的梅琳娜眼中也是流露出了一丝后怕和庆幸。
“而且在刚刚，我感受到了火焰不正常的倾向。”余烬忽然说道：“它想要扑向你。”
如果不是他收的快，火焰可能就已经脱离了余烬的掌控，扑向面前的少女。
初火想要点燃她。
梅琳娜瞳孔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收缩了一下。
赞叹即便是灵魂也能够做出这样微表情的余烬缓缓地说：“能够吸引火焰的体质……应该与你想要去黄金树没有什么关系吧？”
虽然说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余烬已经有所肯定了。
本身一个灵魂想要前往黄金树就已经非常奇怪了，假如是想要灵魂回归黄金树的话，随便找个墓穴去归树就可以了。
因为黄金律法，人们“死后”都会击中安葬在地下墓穴或者是小黄金树附近，地下墓穴中也有黄金树的树根引导灵魂回归黄金树重新循环。
梅琳娜说过她想要去黄金树下，是为了寻找她的使命，那一定是一个即便变成了如此模样也仍然需要她去执行的使命，非常重要。
不过一个吸引火焰的少女，去找黄金树，余烬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将火种置于黄金树下，除了点火以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只是他没有把话说完，而梅琳娜已经移开了目光，躲避着余烬的注视。
“你不说，我又该怎么帮你呢？”
梅琳娜怔了一下。
“我看得出来你身上也背负着很沉重的东西，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余烬伸手拨弄面前赐福，只不过除了穿过虚幻的光以外什么也做不到。
以前他还试过用篝火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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