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埃尔德卷轴
辉夜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只有安慰剂效果的药茶，一边被苦得眉头紧皱，一边以含胡不清的声音回答道：
“失败的一半，在于当年经历过安禄山事件的楼兰国民基本上都还活着，他们对于曾经沦为苦力奴隶的事情应该还很记忆犹新，在提到重新将龙脉与傀儡术结合起来这件事的时候，难免会有人因此而出现创伤后应激障碍……”
“那么成功的一半呢？在你的话术上面？”赤砂之蝎用莫得感情的声音发问道。
“不，同样也在这些曾经看到过安禄山为楼兰建起千座高塔，让那个小到不能再小，除了无法动用的龙脉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楼兰，一跃成为奇迹之城的楼兰遗民身上。”
辉夜怜咽下了最后一点药茶，强忍着犯恶心的欲望，表情狰狞地说道：
“他们见识过傀儡术与龙脉结合之后所诞生的堪称奇迹的生产力，总会有些聪明人能意识到，如果他们想要重建楼兰，就不可能离得开这种奇迹的力量。”
“光听你的发言，我还真觉得你是个正在对别人家的宝物图谋不轨的野心家。”
赤砂之蝎合上了自己手边的情报卷轴，平静的眼里难得地带上了非常明确的感兴趣的神色：
“不过，这个龙脉的力量，也确实值得你对它这么上心。即使是在安禄山那么庸碌、平凡、甚至是愚蠢的傀儡师手中，龙脉都能发挥出如此的力量来，假如能把它弄到手的话，人傀儡最后的缺陷也就能被弥补完成了……”
“你那就想多了，我可没打算在你那条人傀儡的邪路上继续走下去，蝎。”
辉夜怜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情报卷轴，一脸无语地说道：
“不过有一说一，我真是服了那个安禄山的脑残逻辑了，他都有龙脉在手了，无穷无尽堪比尾兽的查克拉可以任他索取，进行布置之后他甚至可以同时操控楼兰国内的所有傀儡，明明可以直接用不知疲倦的傀儡来进行无休无止的自动化爆兵，他怎么就能想到要把楼兰的居民抓起来，当成苦力一样去负责生产傀儡呢？”
“人类就是比傀儡低劣的存在，用无能无用终将腐朽的人去负责生产永恒完美的傀儡，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赤砂之蝎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傀儡的设计是不是靠人类来完成的？”辉夜怜撑着脸看向了明明已经是个囚徒，却依然没什么自觉的赤砂之蝎，指着他傀儡身体上的再生核说道：“把你的再生核取下，这具被你寄生的傀儡还能继续活动么？还能设计出更新更强的傀儡来么？”
“不能，但这并不妨碍傀儡的身躯要比人类更好。”
赤砂之蝎依然嘴硬，不过从他反驳的话语当中可以听出，他也没有那么大的信心可以继续坚持说傀儡在各方各面都比人类更加优秀了，对此，辉夜怜认为这是一个颇为巨大的进步，于是，为了能让赤砂之蝎在之后的工作上更服帖一点，辉夜怜假装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说道：
“随你怎么想了，除非你有本事让你设计出来的傀儡拥有接近甚至更高于人类的智能，并且能够在不依靠人类参与的情况下实现自我的优化、升级和迭代，否则我只会继续坚持傀儡只是人类手中的工具的观点。”
“……你把龙脉给我，我就试着去做做看。”
面对赤砂之蝎没有半点羞耻之心和俘虏觉悟的伸手党行为，辉夜怜着实被噎得不轻，用力地捶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以防自己被药茶的苦味给呛翻过去之后，辉夜怜才一脸无语地看向了面瘫脸的赤砂之蝎，缓缓说道：
“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作为俘虏，说话的口气有些太过于嚣张了吗，蝎？”
“你既然在问完了‘根’组织的情报之后，依然留下了我的再生核，那就意味着我对你来说是有用的，不会随随便便就舍弃掉的工具。”
赤砂之蝎平静地看着辉夜怜的眼睛，语气古井无波：
“而像你这样胆大妄为的野心家，应该是不会介意给还在自己掌控中的工具人，配上最合适他们的生产工具的。就好比，你给大蛇丸提供了能让他如痴如醉的各种血继限界，给了他去窥探忍术与血继限界源头的工具和机会，那么对我这个傀儡术方面的工具人来说，龙脉的力量，自然就是最适合的生产工具了……”
“……操，这次木叶之行要给止水上点强度，让他早点觉醒别天神才行了，不然赤砂之蝎这个工具人，还真没那么好掌控。”
辉夜怜牙疼地看着一脸“被我说中了吧”表情的赤砂之蝎，有些气急败坏地想道。
……
时间回到现在。
“生意？还是不可能给我留下任何好印象的生意？你在打龙脉的主意？”
萨拉女王一脸警惕地看向了宇智波止水肩上的白蛇，肤色有些苍白过头的手下意识地就伸向了自己的枕头下方，在那里，藏着一把她从拯救了楼兰国人民的英雄手里得来的查克拉刀。
“很敏锐嘛，萨拉女王，”辉夜怜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赞许，“看起来你很清楚楼兰最有价值的底牌是什么，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就可以把话挑明了说了。”
他轻咳了几声，然后拿出了一丝不苟的姿态和语气，沉声说道：
“我希望雾隐可以和楼兰国达成协议，由雾隐提供傀儡术的知识与技术，由楼兰提供龙脉作为生产资料，我们双方一起重新把楼兰国建立起来，并在龙脉的基础上，进一步研究出可以充能使用的傀儡技术，让傀儡术从此脱离战斗工具的属性，转变为以生产、建设为主要研究防线的学科……
不知道萨拉女王有没有兴趣，和我更加深入地聊一聊这笔生意的各种细节呢？”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已经在傀儡术和傀儡师身上吃过一次大亏之后，还会假装不知道它的危害的傻子吗！？”红发的萨拉咬紧了嘴唇，气得胸口大幅度地起落着，带动着她本就艰难的喘息变得更加粗重了起来。
“但你应该也很清楚，只凭你们现在这些人的力量，想要重建楼兰，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辉夜怜不以为意地晃了晃白蛇的脑袋，慢悠悠地说道：
“你曾经见过楼兰如奇迹般拔地而起千座高塔的绝景，也知晓龙脉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别告诉我你打算守着那个封印和楼兰的残垣断壁，和你的楼兰子民以及你们所有人的后代一起，永远生活在这片荒芜的戈壁之上，看着楼兰的辉煌曾经从一代人脑海中的记忆，慢慢变成下一代人耳中的故事，再变成下下代人眼中的传说与神话，最终和你们的族群一起，彻底消散在滚滚向前的历史洪流之中，不再有任何人会将它提起，记住。”
第178章 我都不知道这是一石多少只鸟了
“……这算是威胁吗，未曾谋面的忍者？”
沉默了许久之后，萨拉女王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表情复杂地问道。
“算不上，只不过是陈述一下事实罢了。”
辉夜怜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
“像是楼兰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在忍界说不上多，但也不算少，除了土生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几乎不会再有其他人在意这些小国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无论这些国家是被人夺走了，是被天灾灭亡了，还是被流浪忍者给占据了，都只是与这个国家的居民有关的事情，除非是接到了相应的雇佣，否则就算是国土毗邻着风、火、水、雷、土五大国，也一样不会有人主动去在意你们……在楼兰一夜倾塌之后的这些年，你应该对这些事情有了足够切身的感受了吧，萨拉女王？”
“……重建家园，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别人在不在意，又有什么关系？”萨拉连续喘了好几口气，这才缓缓地说道：“与其让其他心怀不轨的人再一次地盯上龙脉的力量，我宁可让我们的日子过得稍微艰难一点，重建楼兰的进度稍慢一点。”
“你的健康状况，可不像是日子只是稍微有些困难的模样啊，萨拉女王。”
宇智波止水肩上的白蛇做出了一个很人性化的脑袋上扬的动作，能够让人一眼看出借着白蛇的身体说话的人正一幅挑起眉头表示质疑的神态，“我虽然不是本体到场，但只靠通灵兽身上的查克拉，也能感受到你的生命已经宛如风中残烛，这样命不久矣的你，真的能做好带领楼兰遗民重建故乡的领袖吗？”
“……不过是一场咬咬牙就能撑过去的小病罢了，少看不起人了！”
萨拉女王努力地试着用自己消瘦的身体摆出一个身强力壮的姿势来，以证明自己完全没有被疾病所影响，但这样做的结果却只是让她接下来的咳嗽变得更加剧烈，甚至还带上了些许叫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很是不妙的血丝。
“想要成为一个合格且成功的国家领袖，光靠嘴硬和逞强可是不行的啊。”辉夜怜摇了摇头，用白蛇的脑袋撞了一下一直在向萨拉女王投去同情目光的宇智波止水的脑袋，“止水，把我给你带上的【饼干】拿一块给女王，虽然说不至于能根治疾病，但至少缓和一下的作用还是有的。”
“是。”
听到辉夜怜的话，宇智波止水从自己腰间的忍具包里取出了一块特制版本的【饼干】递到了萨拉女王的手里，然后开启了写轮眼，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
“萨拉女王，这是雾隐最宝贵的疗伤秘药，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治疗身体的各种疾病与伤势，您的身体实在是状况欠佳，为了我们之后的谈话可以顺利进行，请现在就将它服用下去吧。”
“啊？哦……”
像是被宇智波止水温和的态度所感染了一般，萨拉没什么抗拒地就接过了宇智波止水递过来的【饼干】，然后小口小口地将它吃了下去。
由系统出品的精良药品产生了几乎可以说是立竿见影的效果，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健康了起来，原本虚弱而沉重的喘息也随之而变得平静、和缓了下来，见状，宇智波止水很懂礼貌地适时退回了原本的位置，而站在一边的长门则对着他投来了带着点调侃意味的眼光——
怎么样，幻术在这种事情上确实很好用吧？
宇智波止水有些尴尬地偏开了头，不好意思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而身体状况以惊人速度出现了好转的萨拉女王则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己一下子有了些许血色的双手，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地自言自语道：
“这，这是……”
“这是我个人研发出来的疗伤秘药，如果萨拉女王你同意了我们正在谈的这笔生意的话，我不是不可以考虑让楼兰成为这种秘药在内陆地区的生产和销售基地……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辉夜怜不紧不慢地抛出了自己准备好的第二个筹码，不过这一次，受到冲击最大的并不是萨拉女王，而是亲身体验过【饼干】的强大效果的宇智波止水，他满脸愕然地看向了在自己肩膀上挺直了身子的白蛇，用无法理解的语气发问道：
“那个，四代目大人？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您是打算，要把这种可以把忍界当前的所有疗伤药物全部淘汰出局的秘药，变成公开发售的东西吗？而且，而且还要把生产基地放在雾隐本村之外的地方！？这，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辉夜怜指挥着白蛇甩了甩尾巴，语气轻快地说道：
“公开发售的版本不是给你们用的那种特制版，会在药材的配方上做出调整和修改，拿效果降级的版本出去卖就够了，而说到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售它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红豆那边的实验已经到了要进行商品化实验的地步了，得先拿出一些有说服力的产品打开市场，培养顾客对我们的信心和忠诚度才行。”
“至于说为什么要把它的生产地点放在雾隐之外，嗯，主要是懒得和村子里的几个血继家族在利益分配上扯皮了；
其次的话就是看上了楼兰的龙脉，只要那边能把傀儡术给运用纯熟，生产工厂就可以全天候地保持运转，保证商品版的【饼干】无论是在质还是量上，都可以全面碾压忍界现有的伤药市场；
最后的话，就是生产【饼干】的几种特殊原材料都是水之国的特产，把生产基地放在水之国以外的地区，就算是对方掌握了秘药的配方，也必须要从水之国进口原材料才能保持生产，这样雾隐只需要管理好那几种原材料的出口，就能牢牢地控制住秘药的生产规模和周期，始终保持自己在这条产业线上的收益不受损害……怎么样，听懂了吗？”
“……听懂了一点点。”
常年跟在辉夜怜身边聆听教诲的宇智波止水有些尴尬地说道。
而此前完全没和辉夜怜有过什么接触的萨拉，反应就要差劲不止一点了，她满脸纠结地皱着好看的眉毛思考了好久，然后憋出了一句叫人哭笑不得的回应来：
“那，那我们楼兰，不就成了给你们雾隐打白工的了吗？”
辉夜怜被对方的不开窍给气得两眼一黑，连续深呼吸了好几个回合之后，才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开口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们楼兰成了【饼干】这种足以垄断整个伤药行业的药品在风之国周边惟一的销售场所，会有多少商人和忍者因为想要买到这个东西而特意到你们楼兰来走一趟呢？
这么多的人流量，他们的衣、食、住、行，哪一个不能给你们楼兰提供商业大繁荣的机会？而且这东西是每个人都有可能用到的消耗品，市场对它的需求是接近无限大的，你完全可以借着做【饼干】销售的机会，把楼兰发展成那片地区最耀眼的贸易中心，变成比当初安禄山那个废物掌握楼兰时更加繁荣千百倍的模样……”
“至于说可能存在的安全问题，旁边这个叫做长门的家伙是中立和平组织‘晓’的首领，他应该很乐意给你提供一些报价合理的帮助，这么一波操作下来，你们楼兰有了重建和更加繁荣的契机，周边国家的经济往来和区域经济互补得到了加速，‘晓’得到了向世人展示自身中立立场的机会，我们雾隐也获得了能够用来支持内部改革的资金收入，我都不知道这是一石多少只鸟了……”
“哦，哦……好，好厉害……”
萨拉看着像是说累了一般，往宇智波止水的肩膀上一趴之后就不再动弹的辉夜怜，表情犹豫地陷入到了纠结之中。
怎么办，虽然对方说的好多东西自己都听不太懂，但是他说的好像又都挺有道理的……
妈妈，当初安禄山向您发起进言的时候，您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我该怎么做才好？到底是要接受那个连真面目都没有露出来的家伙的提议，重新把龙脉的力量给利用起来，还是该为了避免再发生像之前那样的灾难，而坚决地把龙脉永远地封印在地底之下呢？
妈妈……鸣人……
不管是谁都好，给我一个可以让我下定决心的理由吧。
第179章 自来也的理由
与此同时，波风水门的家中。
漩涡玖辛奈依然不太适应地捶了捶自己的腰部，带着些歉意地向正在厨房里自己泡茶的自来也说道：
“抱歉啊，自来也大人……明明您是难得上门拜访的客人和长辈，我却要让您自己去做泡茶这种事情……”
“哎呀，这有什么好抱歉的了？我难道是那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里然后暗暗记仇的家伙吗？”
自来也端起了冲泡好了的茶水，对着肚子大大的玖辛奈咧嘴笑道：“好啦好啦，玖辛奈你就好好地去休息吧，眼下正是你最辛苦的阶段，可不能因为我这种不需要照顾的大老爷们而累到自己啊。”
“诶？可，可是……”
“行了行了，看你这个小姑娘气的样子，哪还有当初辛红辣椒的模样啦？婆婆妈妈可不是你该有的性格啊，玖辛奈。”
自来也端着茶走向了客厅，而玖辛奈则是被他的发言给狠狠地噎了一下，好半天才勉强忍住了重燃本性的冲动，脚步轻缓地也跟着走进了客厅，等待着丈夫把这次临时小聚的另外一个客人也带回家里来。
“我回来了哦，玖辛奈~”
刚刚在客厅坐下没多久，波风水门那很能让人感到安心的阳光声线就从玄关处传入到了客厅里的二人耳中，而随后，旗木卡卡西那有些不太提得起干劲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
“打，打扰了，玖辛奈大人，还有自来也大人，……”
“别别别，卡卡西你这说得我好像是水门家的一员一样了，我可没有结婚，也没有他这么大的儿子，你别瞎带节奏啊！”
自来也的插科打诨成功地把旗木卡卡西的低气压给冲散了开来，随着水门笑呵呵地揉着卡卡西的一头白毛，拉着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应该到场的人员就已经全数来齐了，见状，自来也轻咳了两声，很正经地对着波风水门说道：
“抱歉啊水门，明明现在应该是你和玖辛奈享受二人世界的时间，我这个糟老头子却那么不识风趣地来打扰你们的私人时间……”
“不不不，我和玖辛奈都很欢迎自来也老师你来我们家里作客的，”波风水门赶紧摇了摇手，表示根本没有打扰到二人世界那回事，随即表情同样变得严肃了不少，沉声说道：
“而且，我也看过了自来也老师你给我提交的情报，看得出来里面应该有一部分内容没有写全……这应该就是您主动来我们家拜访，并且还让我叫上卡卡西的理由了吧？”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啊，水门。”
自来也颇为感慨和欣慰地看了波风水门一眼，然后手中快速结印，在房内设置了一个可以隔绝音量外传的结界，做好了充足的防范之后，才对着波风水门说道：
“在我交给火影办公室的任务报告里，已经提到了这次袭杀事件的幕后黑手是从‘根’部脱离出去的那些叛忍所组建的‘根’组织，以及他们制造这些血案的理由，很可能是为了夺取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了……光是这些情报，就已经让老头子他们紧张得不行了，对吧？”
“是啊，”波风水门认同地点了点头，“水户门炎还有转寝小春两位顾问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可怕了起来，三代大人也被他们从忍校给叫了回来，一起开会协商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案，在我今天离开火影大楼的时候，他们的争论都还没有任何结束的迹象呢。”
“唉，这也是我不敢把这件事也一并上报给他们的原因啊，”自来也摇了摇头，表情严肃地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两件事，大家千万不要太激动，也不要随意向外透露……不然的话，很可能会引起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来。”
“什么事，自来也大人？”
正因为自己莫名其妙成了“根”组织窥觑的对象而无比郁闷的旗木卡卡西举起了手，用死鱼眼看着没有半点玩闹意思的自来也问道。
“第一，宇智波止水这个名字，大家应该都知道是谁吧？”自来也竖起了一根手指，缓缓开始了自己的情报汇报。
“宇智波一族被雾隐夺走的那个天才，我昨天还在接取委托的大厅里听到有宇智波一族的人提起这个名字。”旗木卡卡西没什么干劲地晃了晃脑袋：“他怎么了？”
“他现在是雾隐的新任忍刀七人众之一，而且是得到了辉夜怜的天之咒印，被他视作是绝对心腹的那种存在。”自来也爆出了自己知道的第一个猛料。
“你说什么！？”
刚刚还无精打彩的旗木卡卡西瞬间就精神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自来也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看对方是不是中了什么幻术才会说出这种离谱的发言来，而与宇智波美琴互为好友的漩涡玖辛奈也因此而掩嘴屏息，一幅不愿相信这是事实的惊诧表情。
“虽然不是没有想象过那个孩子被带走之后的情形，但这种发展未免也有点……太疯狂了一些。”波风水门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我不知道是该说雾隐的那位四代水影器量惊人，还是该说……。”
“如果只是那个小子出了问题的话，我还不至于说不敢把这件事写在给官方看的任务汇报里，”自来也叹了口气，对着旗木卡卡西做了一个拉起护额的动作，示意他把写轮眼给露出来，“第二个消息，才是让我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所在啊。”
“第二件事是？”旗木卡卡西皱着眉拉起了自己的护额，左眼的三勾玉写轮眼飞快地转动着，像是预知到了什么一般，看上去格外令人不安。
“第二件事是，我怀疑‘根’组织背后的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要么是意外得到了和卡卡西你这只眼睛相配套的另一只写轮眼，要么……就是那个尸体失踪不见了的宇智波带土本人。”
石破天惊般的爆料，瞬间就让在场的三个人同时被惊了个目瞪口呆，沉默、寂静的氛围足足在波风水门家的客厅里持续了数分钟之后，才由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的旗木卡卡西主动开口，用一种绝对不愿意接受的急躁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地对自来也说道：
“你，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侮辱带土！？就算你是水门老师的老师，我也绝对不允许你这样随意污蔑我的同伴！”
“卡卡西，先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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