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是四代目水影 第102章

作者:埃尔德卷轴

御手洗红豆的发言带着若有若无的攻击性,日向家的那名特别上忍原本想要继续和对方争辩些什么,却被同行的另一位奈良一族的上忍给按了回来,并对着他用力地摇了摇头。

“她说的有道理,这只是雾隐想让我们看到的情报中的冰山一角而已,在这种时候就不管不顾地大闹起来的话,对你们日向一族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就算你大闹起来,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不是吗?”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试图挣脱控制的分家特别上忍,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是啊。

这里不是木叶,而是雾隐。

是集结整个日向一族的力量都无法撼动分毫,是动员整个木叶的忍者都没有任何把握能够战胜的雾隐。

别说自己只是日向分家的一个特别上忍了,就算是日向一族的族长亲自出面,也不可能让那位辉夜一族出身的水影大人改变他已经做出的决定。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为了宗家的利益,去和雾隐那些马上就能成为另一个宗家的人们争论、争吵呢?

见分家的特别上忍重新安静了下来,奈良家的上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束缚住对方的影子束缚术,而见状,御手洗红豆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追击下去,而是摆出了一幅无事发生的表情,对着交流团队里的人说道:

“好了好了,既然大家没有对我刚才的提议表示异议,那就先去吃个晚餐再带你们去修学旅馆住下吧……各位有什么忌口的吗?或者说特别想吃的东西也可以提出来,我收集一下大家的需求和顾忌,然后再决定要带你们去哪家吃晚餐。”

“就去,最有可能遇到辉夜怜的那家吧,我知道他作为水影肯定有很多事要忙,但我们作为木叶的交流团队,再怎么说,他也该抽点时间来和我们见上一面。”

在木叶交流团队的人们面面相觑的时候,已经旁观了许久的自来也主动开口,对着御手洗红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最容易遇到四代大人的餐厅吗?那我就知道要去哪了……各位,跟上来吧,掉队了的话,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你找回来了。”

御手洗红豆耸了耸肩,目标明确地带着这几十个带着木叶的护额,衣着打扮也和周围有些格格不入的家伙向着目的地出发了。

第233章 握拳与伸掌

当辉夜怜结束了自己一天的工作,迈步走进了自己平时最常去的那家餐厅,准备点一份丰盛的晚餐犒劳一下自己的时候,刚刚进门的第一时间,他就看到了正在暴力拆解一只巨型帝王蟹的纲手,以及正坐在她身旁,面露难色地看着面前一盘由远洋深海的渔获所炸制的异形天妇罗的自来也。

“啊,四代大人,这边这边~”

看到辉夜怜的身影出现在了餐厅的门口,御手洗红豆马上很自然地朝他挥起了手,示意他可以过来这边。

而辉夜怜在看了看周围空荡荡的桌子,并向老板确认了一下是否是木叶一行人包下了全场之后,才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自来也身边的空位坐下,并毫不留情地指着他嘲笑道:

“妙木山的虫子料理,你在修行仙人模式的时候应该也没少吃吧自来也?怎么区区一份深海鱼天妇罗就把你给难住了呢?”

“我担心这东西有毒,不可以吗?”

“你身边的纲手是摆设吗?就算问题严重到了她没办法处理的地步,不是还有大蛇丸可以当做保险么?”

“……这么直白地说出这个名字真的好吗?”

“我都把红豆派出来接人了,我还担心你们不知道大蛇丸在我这里打工?”

毫不客气地批判了一番自来也的胆小之后,辉夜怜回过头,看着正对着一盘蟹黄炒饭大快朵颐的御手洗红豆发问道:

“红豆,和纲手姬的合作话题,你这边聊得怎么样了?”

“不太顺利,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等明天我带纲手大人去我们开设的第一家咒印定制店逛逛之后,要继续谈下去应该没什么难度。”

御手洗红豆囫囵咽下了嘴里芬芳四溢的食物,含胡不清地给出了回答,而刚刚拆好了帝王蟹的蟹腿并分了一份放到自来也盘中的纲手则皱起了眉头,对着辉夜怜发问道:

“这种事情,你直接来问我本人不是更直截了当吗,水影阁下?”

“问红豆,是在顺带问她的工作进度,问纲手姬你本人,可就没有这个效果了。”

辉夜怜耸了耸肩,夹起了一块深海鱼天妇罗咬了一口,一边感受着那种酥香芬芳的味道在自己的唇齿间弥漫的享受,一边随意地回答道:

“觉得这家厨师的手艺如何?在要不要把他家推荐给火之国的大名,让他们帮忙推广一下我们水之国的特色饮食这件事上,我可是纠结了很久都没有能够下定决心呢。”

“很不错的味道,即使使用的食材都是我没怎么接触过的东西,第一次品尝也没有让我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纲手沉默了一下,还是实事求是地给出了一个答案,而对于纲手的评价,辉夜怜颇有得色地扬起了下巴,转头对着正端着自己点的那份龙虾浓汤走来的老板说道:

“老板,火之国木叶村的纲手姬,刚刚对你的手艺给予了很不错的称赞呢……以她的品鉴水平来说,你应该已经有资格作为我们水之国美食行业的代表,让我把你引荐给火之国的大名了,要考虑一下进军火之国这件事吗?”

“哎呀呀,那还真是了不得的评价呢,谢谢这位尊贵的客人了,”放下了餐盘的老板颇为欣喜地朝着被辉夜怜指着的纲手鞠了一躬,然后才委婉地拒绝道:

“但是啊,四代大人您也知道,我这个人身体不怎么好,要是去了其他国家的话,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健健康康地活下去,与其去追求什么虚无缥缈的名声,您能一如既往地光顾我的小店,就已经是对我手艺最大的认可了。”

“唔,不去也行吧,你走了的话,我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能平替你的家手艺的地方呢……”

“哈哈,四代大人这么说的话,我可要加倍努力才行了啊。”

老板笑呵呵地退了下去,而全程目睹着两人之间对话的自来也则眯起了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真的有那么喜欢这位老板的手艺吗,水影大人?”

“这里是雾隐村,姑且,应该是没有人值得我特意去恭维的了。”

辉夜怜轻轻地品了一口自己面前的龙虾浓汤,一边赞赏地点了点头,一边继续说道:

“他的手艺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只是一直都呆在雾隐这个地方没有走出去,以至于声名不显罢了……”

“真不像是水影能说出来的话啊。”

依然保持着对雾隐的刻板印象的纲手摇了摇头,叹着气说道:“老实说,一直到现在,我都还对你们雾隐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模样的事情,感觉到相当程度的不可思议……”

“世间不可思议的事情数不胜数,为何偏偏就只有雾隐改头换面这件事让您感慨万千呢,纲手姬?”

辉夜怜侧过了脸,用那双纯白的眼眸看着纲手那不老少女的容颜,平静地问道。

“因为你改变了雾隐的心,世间万物,没有什么是比心更加难以改变的东西了。”

纲手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语气深沉地说道:

“血雾之里,我不知道雾隐真正信奉着这个信条的人究竟有多少,但是在三代水影,或者说宇智波斑那么多年的统治之下,它原本应该深深地铭刻在了雾隐所有人的心里才是……但是现在,至少在我看得到的地方,雾隐居民们的眼中,已经看不到血雾之里曾经留下的痕迹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做到这种事情?为什么你作为雾隐出身的忍者却丝毫没有受到血雾之里的影响,为什么你能在短短的两年之内就让那些曾经对血雾的政策深信不疑的人们发生那么大的改变?”

“很简单的道理。”

辉夜怜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轻轻张开,然后用力握紧,再重新张开,并抬起了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用力握拳时在掌心留下的指痕,平静地说道:

“学会如何将拳头握成更具杀伤力的姿态,需要很久很久的训练,但张开手掌,却是连刚刚诞生的婴儿都有的本能。”

“雾隐也好,忍界也罢,大家都是花了无比漫长的岁月,才学会了如何将拳头攥成最具有杀伤性的姿态,才知晓了如何用紧握的手去抓住武器更能有效地伤害敌人的……但与之相对的,攥紧的拳头,只需要大脑给予一点点的引导,就能重新舒张开来。”

“就算攥紧之时在掌心留下了痕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看上去很深的痕迹,也会迅速地恢复,痊愈。”

“我只不过是让雾隐的人们知道,维系自己的生活,并不仅仅只有攥紧拳头握住武器,然后用它们去狠狠伤害敌人这一条路可以走,仅此而已。”

第234章 回归性原理:木叶就是血雾之里(暴论)

“拳头?手掌?”

纲手皱着眉,细细地思考起了辉夜怜随性地提出的两个概念来。

作为忍者身经百战,作为医者见惯生死,作为长者游历四方,她迄今为止的一切人生经验都在告诉她,辉夜怜此时所说的两个词语,指代的并不仅仅只是被他改造前后的雾隐村,但并不擅长人文思考与换位共情的她,距离真正的答案却始终都像是隔着一条河,一座山,或者一层纱,看得到,却又看不清。

不过她此时已经不再是那个独自一人带着弟子在忍界漫无目的地游荡的大肥羊了。

于是她转过头,将求教的目光,投向了同样眉头紧锁的自来也。

而当在场地位最高的三人开始聊起了似乎是正事的话题之后,其他原本正在聊着各种话题的木叶忍者和忍校学生们也纷纷安静了下来,一齐看向了表情似笑非笑的辉夜怜,以及正打算开口接话的自来也。

在这之中,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两人,更是露出了全神贯注,侧耳聆听的表情,生怕自己漏掉接下来的任意一段对话。

“你说的攥成更有杀伤性的拳头的……应该并不只是指代着曾经化作血雾之里的雾隐村吧,水影大人?”

“那就要看你怎么理解了,自来也。”

辉夜怜保持着平淡沉静的表情,白色的眸子从在场的每个木叶忍者身上不加掩饰地扫过,看完了他们每个人因为那仿佛具备实体的视线而本能地作出警戒的姿态,甚至连刚刚过完六岁生日不久的宇智波鼬都不曾例外的样子之后,他重新收起了自己的视线,对着同样寒毛炸立的自来也和纲手轻笑道:

“回答我一个问题吧,自来也……你是在几岁的时候,第一次的杀人的?又是从几岁开始,掌握了杀死一个人所必须的技巧的?”

“……这种事情,很重要吗?”自来也双眼微微眯起,有点搞不清楚辉夜怜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只是抛砖引玉而已,你如果不想回答的话,我也可以用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鼬这两个孩子来举例子,一样的。”

辉夜怜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歪头看向了因为被自己提到名字而忍不住微微一怔的两人,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

“旗木卡卡西,在你们木叶的官方数据里,他五岁从忍者学校毕业,六岁晋升中忍,用这个数据来回答我问你的那个问题的话,他差不多是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完整掌握了杀人必要的忍者技艺,并且亲手夺走过他人性命的存在了。

这个记录,即使是在血雾之里时期的雾隐,也只有被大家称为鬼人,并且逼迫着三代水影不得不修改了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规则的桃地再不斩,做得比他更好了……或许也不一定?毕竟再不斩虽然杀光了那一届所有的考生,但他也还是在几年之后才正式成为中忍的。”

“而宇智波鼬,虽然说入学忍者学校的年龄比旗木卡卡西晚了一年,但根据宇智波止水的评价来看,他在五岁甚至更早的时候,同样也已经掌握了夺走他人生命所必需的技艺。”

“他们在你们木叶人的眼中,应该算是那种足以支撑起木叶未来的明日之星吧?但即使是在血雾之里,他们两个所获得的评价,也不可能比他们在现在的木叶所获得的评价更高。”

说到这里,辉夜怜的发言停了下来,他眯起了眼睛,像是在欣赏自己精心绘制的,惟妙惟肖的画中人的云游画师一样,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得意和愉悦地看着身体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的自来也。

“自来也……”

见自来也的反应如此之大,纲手也有些慌了神,她先是上前轻抚着自来也的后背,确认着他的身体是否出现了异常,而在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后,她又转头看向了愉悦犯辉夜怜,咬着银牙质问道:

“你到底……想要自来也回答什么!?”

“一个很简单,但在此之前被雾隐,木叶,乃至整个忍界都有意无意地忽视了的问题。”

辉夜怜伸手为自己斟满了一小杯的清酒,然后仰头将其一饮而尽,以特殊手法酿制的清酒带着强烈的灼热之意翻涌而下,并迅速地在辉夜怜有些苍白的皮肤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他放下酒杯,依然保持着那个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再一次地开口,只不过这一次他发问的对象,换成了眉头紧锁的纲手姬。

“如果纲手姬你还想不明白的话,那我就再问你一个问题好了,放心,对于出身千手一族,曾经与初代火影有过直接接触的你来说,这个问题绝对非常容易回答……”

“告诉我,还有在坐的诸位木叶忍者,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联手平定乱世,建立木叶忍村之前的战国乱世,各个忍族中的天才少年们,几岁就会踏上战场,成为手染鲜血的杀人工具?”

这一次,轮到纲手沉默了。

不过很快,她就用深呼吸的方式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语气复杂地说道:

“扉间爷爷曾经说过,在战国时代的末期,五岁以上的孩子,就会被视为可以参加战争与厮杀的士兵,无论天赋高低……而那些年纪轻轻就能够独自杀敌的天才,则会被视作一族的未来与希望,并承担起更多的责任来。”

“你看,此时此刻,一如彼时彼刻。”

辉夜怜笑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笑容没有带上任何一点温度,反倒是显得格外冷漠,格外讽刺,格外地……居高临下。

“在战国乱世,人们将年少无知的孩子送上战场,期待着他们能够展现出独当一面,自行杀敌的天赋,并用这种方式,来甄选出能够带领家族前进的下一代,杀得越多越快,他在族里的地位就越高。”

“在被认为是忍村时代中最黑暗残酷的血雾之里,宇智波斑将忍者学校的毕业考试设置为杀死自己最亲近的同伴,用斩杀同伴时动作的快慢,情绪波动的大小,来评价一个还是孩子的忍者的全部价值……敢于下手的就有价值,心怀犹豫的就活该去死。”

“那么在木叶忍村建立之后直到现在的时代,你们又是怎么去评价一个孩子的天赋的呢?看他能不能早早地从忍者学校毕业?看他能不能在同龄人还在忍校上学的时候就手染血腥,成为超凌同辈甚至前辈的中忍?然后把这些早早离开学校,踏入黑暗,手染鲜血的孩子称为天才,视作忍村的未来与希望?”

“没有区别啊。”

说着,辉夜怜站起了身,开始向着被包场的餐厅之外走去,不过,在正式跨出大门之前,辉夜怜还是停下了脚步,侧过脸,对着神情挣扎的自来也和纲手,以及正处于瞳孔巨震之中的宇智波鼬和旗木卡卡西,冷冰冰、轻飘飘地丢下了一句震撼人心的暴论:

“自始至终,建立起忍界第一个忍村的千手柱间,暗中苟活并让雾隐坠入血雾的宇智波斑,统治并让木叶步入繁荣时代的你们,以及各大忍村的历代影们,都没有什么区别……你们不过是一群依然还活在战国乱世的行尸走肉罢了。”

“你们似乎从未想过,为什么自己会将手握刀兵认为是理所当然,为什么自己会以让孩子手染鲜血的年龄的方式来评定他们的人生价值,你们甚至会对我想要将自己手中的部分刀兵重铸,尝试着教会雾隐的人们,人类的双手并不只有握成拳头抓住武器这一种用法而感到不可思议。”

“真可悲啊,明明被名为忍者和忍道的血色幽灵永世缠绕,不得解脱,却幻想着自己渴望和平的人们。”

第235章 思考者们的夜晚

夜风微凉。

微微带着些海洋味道的海风吹拂着岛屿的海岸,即使是有群山环绕的地形作为阻隔,那联绵不绝的海浪之声也依然能够隐约地传入到听觉敏锐的忍者们耳中。

自来也倚靠在雾隐为了方便木叶村来的交流团队而特意修建的修学馆的走廊栏杆上,看着那仿佛在月光下披上了一层皎洁白纱的雾隐村发呆,任由他并没有那么熟悉的空气吹起他鬓角的白发。

“吱呀”的声音响起,在距离他不远之外,一间房门从内部被推了开来,穿着非常放松的睡袍的纲手拿着两个不大的酒壶走到了自来也的身边,把其中的一个朝着他递了过去。

“睡不着?”

“你不也是?”

自来也无奈地笑了起来,他转身从纲手的手中,接过了从晚餐时的那家餐厅买来的精酿清酒,仰头畅饮了一口之后,缓缓地呼出了一口白色的气息。

“真敢啊,辉夜怜那小子……木叶和被宇智波斑暗中操控的血雾之里没什么区别这种话,也就只有他这种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的家伙,才说得出来了吧?”

“但顺着他的视角来看的话,这话,也没什么根本性的错误吧?”

纲手叹了口气,有些出神地说道:

“如果不是他提起来的话,我都快忘了爷爷他们和我说过的战国时代的事情了……”

“谁说不是呢?”

自来也的表情和语气也同样惆怅而复杂,“越早从忍者学校毕业,就意味着越早手染血腥,但越是这些早早毕业,早早晋升的孩子,就越容易成为被村子和家族寄予厚望的对象……就算他们在后来的日子里领悟了和平的价值,恐怕也很难靠自己意识到这种评价方式所存在的问题吧?”

“特别是当忍界的所有人都在这么做的情况下。”纲手往嘴里倾倒了一些清澈的酒液,含糊不清地说道。

“是啊,所有人都在这么做,自然也就不会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再次仰头痛饮了一番之后,自来也看着自己手中已经空了一半的酒壶,目光却显得格外清澈。

“之后有什么安排吗,纲手?”

“我?应该是先跟着御手洗红豆那个小鬼,去看看她和四代水影一起捣鼓出来的那所谓的商品化的咒印,然后再考虑要不要接下雾隐给我抛来的那个邀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