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厨子卫宫
林野端坐在那里一脸的无奈，而真祖莉莉斯则直接依偎在了他身上，像是亲近主人的宠物那样扭动着自己柔软的身体，更是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娇嫩的双唇凑了上来——
结果被林野用手指挡住。
莉莉斯眼中闪过不高兴的色彩，但顺势是张开小口，柔嫩的舌尖在林野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
林野嘴角一抽，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主动到这个地步确实让他有些意外——关键他也分不清对方是食欲还是性（）欲。
“真祖小姐，请自重。”
“阿啦啦，真是个冷漠的男人，明明已经让妾身感受过世间极乐，现在却要置身事外了吗？”
“——！？”
“人家已经变成没有你的精（灵）（体）液就活不下去的体质了，你一定要负责哦~”
“！！！！！”
下面的众人越发惊诧莫名，忘记了各自的身份，彼此对视只能想到同一个答案。
“那、那个吸血种用花言巧语蒙骗吾主，一定是想要将他留下当性怒隶啊！”
“闭嘴！想象力那么好干什么？吾主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第991章：【最强】的神灵种
占领了夜之都后，废除奴隶制、解放人类什么的都是应有之意，而林野始终有一件事放心不下。
“如今整个吸血种的生死存亡都在我的一念之间，创造你们的神明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好不容易把莉莉斯从身上扒了下去，当大厅中只剩下两人时，林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一开始可是做好了和神灵种战斗的准备，没准还要苦战一番，却没想到攻略难度这么低，老实说有些失望。”
“神明创造了‘生命’与‘生物’，但他们并不一定就关心这些种族的存亡延续。”
黑色的丝裙在光滑的地板上铺开，真祖以俗称鸭子坐的坐姿半仰着头，笑吟吟看着林野。
“有些神灵是出于兴趣，有些是寄托了自己的愿望，有些是为了验证某些理念……但总之他们并不重视自己的造物本身，只是将其当作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
如果神灵失去了兴趣，或者放弃了原本的想法，那么这些种族日后会怎么发展也就跟他们没关系了……作用也仅仅只剩下提供信仰这一条而已。”
“原来如此。”林野点了点头。
《游戏人生》中的神灵种实际上诞生自世界本身，他们的神髓因为某种概念而活性化，进一步产生人格，便是“神灵”。
他们力量源自于神髓概念，其强大程度取决于概念与现实之间联系的紧乪密程度。例如在战争时期，战神和与暴力相关的神明，力量就会格外强大。
同理，信仰是一种对神灵，也就是对概念本身的认知，越是坚定，概念越明确，神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从这个角度来说，培养信奉自己的种族是有用的。
但只要概念不彻底消失，神髓就能保持活性，神灵种就不会真正意义上死亡。
神灵种很多都是性格怪异的家伙，有可能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强弱或者生死，所以对自己创造的种族也不一定就多么上心。
“而且，吾等吸血种的创造主——黑夜之神，在大战开启的初期就被击杀了，现在还没来得及复活呢~”
“嗯？”这下林野来兴趣了，“被杀了？怎么回事，详细跟我说说吧。”
“也没什么好说的，大战开启之后，禁忌的魔法将地表环境破坏殆尽，以至于精灵回廊中充满了剧毒（黑灰），连天空都被整个覆盖了。
在这个时期，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之中，吾等的神明迎来了自己的全盛期，力量足以碾压其余神灵种，便向另一名神发起挑战，试图证明自己的强大，以此来获取‘星杯’，成为唯一神。”
说起来这段过往，莉莉斯脸上没有丝毫异样，语气十分轻松：“然后就被杀掉了。”
“……”
林野略一沉默，他对《游戏人生》说不上多么熟悉，不如型月那样知根知底，加上原作本来也并没有展露太多世界观，仍在连载之中，所以心中只是有所猜测而不敢肯定。
前世从评论和弹幕里倒是了解过那位存在……
“杀死黑夜神的该不会是某个和战争有关的家伙吧？”
“恭喜答对了~”
莉莉斯啪啪鼓起了掌：“就是最强的战神——阿尔特修大人，是一场精彩绝伦但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呢~”
“果然……”林野听到这个名字点了点头。
动画里这位神灵种其实并没有真正出场过，属于存在于背景板中的大佬，然而无论逼格还是人气都很高，林野也或主动或被动地了解过一些设定。
其中尤为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阿尔特修的“无敌”。
这并非赞美或者讽刺，而是客观陈述，那位战神在《游戏人生》的世界观中就是无敌的存在。
因为其象征着【最强】的概念，无论敌人有多少、有多强大，都无法超越他。
——从设定上来说倒是有些像芙芙（比较之理）。
不过跟发育不良的灾厄之兽相比，世界大战背景下的战神阿尔特修，是绝对意义上屹立于星球顶点的存在，这是毫无疑问的。
据说只要他有那个念头，随时都可以结束这场大战，将星杯纳入掌控之中……只不过他本人对此兴趣缺缺，因为其身已经是最强，不需要再证明什么。
黑夜神在世界陷入黑暗之时，自然是无比强大的存在，但若是与【最强】相比仍然要稍逊一点——然而这一“点”就是无可弥补的天堑。
“战神阿尔特修……真是个麻烦的存在啊，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和这样棘手的对手作战，只是要想结束这场战争，就不得不直面【最强】的威光。
而且，作为战士而言，有些战斗是不能逃避的。”
虽然嘴上保持了克制，但林野的表情和眼神出卖了他，显示出他的内心完全不像说得那样为难，反而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就在他身边的吸血种真祖自然能察觉到这一点，她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收敛起来。
“主人……您想要和战神决斗吗？”
“那不是我的本意，要知道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从来不提倡用武力解决问题，但有的时候人要贯彻自己的理念，就必须去做一些需要背负觉悟的事。”
林野随意地斜靠在王座扶手上，嘴角勾起让莉莉斯感到惊心动魄的弧度。
“简单来说：是的。”
“……那可真是让人笑不出来啊。”
纵然是真祖，在提及那个名字时也充满了敬畏，一想到要与之为敌便有种心脏要骤停的感觉。
“我并不怀疑主人的力量，但与战神战斗是一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因为注定失败吗？”
莉莉斯抿住嘴唇，顿了顿才开口说话，但也避开了林野的问题。
“以主人的力量，即便地表彻底毁灭，也仍然能生活得很好，不是吗？为什么……”
“理由有很多，如果冠冕堂皇一些，你就当我有救世主情结，想要拯救世界好了。”
“我想知道主人的真实想法！”莉莉斯站起身来，因为身材矮小，站着也只比王座上的林野高出一点，两人视线平齐，相互对视。
“真实想法吗？”
林野沉思了片刻，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大概也有试一试的想法吧……虽然很冒昧，但你们的世界已经没救了。可正因如此，我才能真正放开手，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为了战斗而战斗有什么意义？值得赌上自己的生命吗？”
“挑战【最强】本身就是意义所在。”
林野笑了：“毕竟我说到底也只是个诞生时间不长的人类罢了，远做不到绝对的理性，会被冲动所支配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是放纵……您只是在给自己找理由而已。”莉莉斯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吧。”
“但您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妾身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莉莉斯认命一般露出放弃了的微笑：“谁让妾身的主人这么有男子气概呢~”
“……其实我很好奇，你对我的态度为什么会这般……亲近？”
林野后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审视莉莉斯，玩味说道：“确实，你和我签订了契约，然而我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不会强行扭转他人意志，并不能使人爱上我。
可我们才刚刚认识一天，你就重视我更甚于自己的同胞……为什么？是故意讨好我吗？”
“不解风情的男人……妾身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但不管你相不相信，妾身都只有一个回答：
妾身对你一见钟情了?！
你的皮肤、你的血液、你的手足、你的头发，妾身全都忍不住爱上了，如果可以的话甚至想将你全身上下都尝个遍~”
“……你确定这不是食欲吗？”
“从想吃掉你这一点来说并不算错呢。”
第992章：小面包版灵魂伴侣
莉莉斯·卓戈是个很危险的家伙，这倒不是说她的实力在林野之上。
真要说起来，作为一族的领袖，她也只是比普通的天翼种略强，比不上更高位的种族，在“生命”里差不多算垫底的，即便全力以赴都破不了林野的防。
她能获得林野的一滴血，那都是林野故意放开了所有主动防御，最大限度为其提供了便利，莉莉斯才冒着将尖牙折断的风险成功刺破表皮……
林野并非自大，但这种程度想要威胁他未免有些开玩笑的感觉。
真正的“危险”是指这家伙难测的内心……
林野并不信什么“一见钟情”，所以对莉莉斯的说法表示怀疑，如果她说“见色起意”的话，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林野对自己的颜值还是略有信心的。
可偏偏从莉莉斯的话语中听不出虚假和故意讨好的感觉，似乎全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之语……这就让他搞不清状况了。
已经签订了灵魂契约的现在，莉莉斯的生死全在林野一念之间，所以谈不上忌惮，只是本能地想要保持距离。
他有预感，如果真的被莉莉斯打动，哪怕只是些许动摇，就有被其吃干抹净的风险……
莉莉斯明白林野的顾虑，但她并不急着解释，一直笑吟吟地看着他。真祖少女发现了一个新的爱好，那就是观察林野各种无奈又不解的小表情。
真是可爱啊——莉莉斯眼睛微眯，嘴角上翘。
林野之前问的没错，莉莉斯的感情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称之为“食欲”，然而莉莉斯也没撒谎，她对林野的“爱”是百分百保真的。
这就是所谓文化差异的问题了。
吸血种是一个相当忠实于欲望的种族，而他们的食欲偶尔会和更复杂的感情混杂在一起，比如说爱欲和肉欲。
这并不是认知出现了误解，而是吸血行为本身就会将两者的魂魄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灵魂层次的连接。被吸血的对象会因此患上不能见太阳的怪病，而吸血种则成为“食物”的主人。
正如某位恶人救世主一样，吸血种也有可能会被“食物”吸引，做出点禁忌的事情来。
当然这种情况不是很多，吸血种不会轻易爱上某个“食物”，只有两者的魂魄契合度非常之高，动摇了吸血种的心灵，形成足够的吸引力（也就是格外‘合胃口’），吸血种才会进一步萌发爱恋。
……只是这种跨种族的爱情多半都是悲剧。
《游戏人生》里并不存在混血儿，除了海栖种可以和其他种族结合生子之外，每个种族都只能内部通婚，不同种族间是无法生育的。
而且，吸血种很容易沉迷于这种食欲与恋爱水乳交融的状态，从而扩大自己的需求，渐渐变成偏爱一人的“暴食”，最终演变成螳螂一样的惨剧……
历史上夜之都出现过吸血种大规模爱上奴隶，结果发疯的太多，导致事态失去控制，发生大规模动乱的事件。也正是从那之后，吸血种不能再直接从人体吸血，而是变成了集体取血再送到城堡区。
莉莉斯现在毫无疑问就是陷入到了这种微妙的状态里，区别在于她自诞生以来就没有产生过类似的感情，为了生存一直在长时间的主动抑制食欲，长时间处于睡眠之中，仅吸取最低限度的森精种血液来维生。
也正是因为这样，认真来说她从未有过“饱腹”和“满足”，始终处于饥饿状态，只是一直吊着而已，积年累月下来都快麻木了……
直到她从林野那里获得了一滴血！
毫不夸张地说，那一刻她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一同颤抖，未曾体验过的绝世美味不是从味觉，而是在灵魂层面上冲击着她的理性，让她瞬间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动摇并心甘情愿地沦陷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没能像其他吸血种那样控制自己的“爱人”，反而被动的建立了灵魂契约，从此便要受制于林野。
但那又怎么样？
在吸收那滴血（魂魄）的时候，她便意识到林野对自己来说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存在，那种没有任何缺憾的契合度，就像是自己的灵魂被他补全了一样……
莉莉斯认为林野就是她真正意义的灵魂伴侣！
真祖本来就是不该诞生于世的怪物，是被这个世界讨厌的存在，只能苟延残喘而无法像普通个体那样自由地生活。
她的生死观早就通达了，如果注定要毁灭的话，那还不如在自己的爱人怀中死去！
所谓一见钟情正是如此，莉莉斯没有任何欺骗和谎言，是真的在那一瞬间就爱上了林野的灵魂，并决定要忠实于自己的欲望。
种族存亡什么的跟她没关系，她本来也不在乎这些吸血种的死活……
“如果主人已经决定要和战神争夺星杯，那么最好还是提前做些准备……虽然希望渺茫，却也要拿出十二万分精力认真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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