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题吧,琪亚娜! 第851章

作者:怠惰的杨桃

“人挺不错,就和以前的凯文有些相似。”

凯文:“...”

你这么说,不就显得我是个笨蛋了吗?

污蔑,这绝对是污蔑好吧。

当年的他可是逐火之蛾部队里的扛把子!

虽然说学习这方面的确不是那么的擅长,可有梅这么个天才女友,你要说凯文笨到哪里去,那是不可能的。

回到画面中,面对梅的出现,维尔薇打了招呼:

“嗨。晚上好啊,梅博士。”

“晚上好,「指挥家」。”

梅亦是予以回礼,并且,她极其轻易的便分辨出了此刻这个维尔薇究竟属于哪个人格。

打扮相当简约、却不失韵味的少女嗅了嗅鼻子,闻到了空气中弥散的方便食品气味后,不禁挑眉:

“这味道...你们俩又拿泡面当晚饭了?”

“哼,怎么啦。你家里就没有喜欢吃泡面的吗?”

蛇蛇小姐轻哼一声,显然对此很是不敏感。

大有一副:你管的够宽的啊。这样的意思。

“有,但他答应过我,在还有其他选择的时候不会主动去吃方面食品。”

梅当然没有义务去干涉其他人的饮食,不过她还是回答了梅比乌斯的问题,尽管实际上对方根本不是在提问。

而这句话就仿佛是捅了马蜂窝一样,让蛇蛇小姐面色不善的嘁了一声后,不客气的开始汇报工作:

“...嘁,少来我面前显摆这个。你是来这里要「计划」的第十五版方案吗?我刚刚传上服务器了,你自己回去查收一下呗。”

这再明显不过的赶人梅当然不会听不明白,对此,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梅比乌斯,不确定的道:

“梅比乌斯。自从变成这个样子后...你好像「暴躁」了不少?”

“...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了?对工作来说,重要的永远是做事本身吧?评头品足又算什么出息。”

尽管她在很努力的强装镇定,整出一副,我很正经,这种事情根本没有意义的样子,但在有心人的眼中这反倒更像是在掩耳盗铃,不打自招。

梅有些好笑的看向维尔薇:

“看来——她也许需要你的魔术表演来放松一番,维尔薇。”

维尔薇亦是很配合的点头,“好呀,下次「我」变魔术的时候,一定邀请她来。”

梅比乌斯沉默了片刻,撇了撇嘴,“算了,逞口舌之快也只会浪费时间。难得你们今天都在这里——”

“我们就来好好地聊一聊这个已经迭代了十五版的「圣痕计划」吧。说真的,梅...”

她陡然间语气变得冷漠了起来,带着几分质问:

“...你究竟和谁站在一边?”

倘若说先前的她们是熟人与熟人之间的闲谈,那么此时此刻的蛇蛇小姐无疑是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在质疑着那位梅博士。

维尔薇摆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唔?她不就站在我旁边吗?”

“维尔薇。”

“哎呀哎呀,开个玩笑而已嘛。我知道你提出的问题很严肃——”

看到眼神变得有些森然的梅比乌斯,欺诈师小姐连忙摆了摆手,而后意味深长的在桌面上扔出了一个陀螺:

“——但正因如此,我们才更有必要调节一下气氛,不是吗?”

影像前。

布洛妮娅:“如果梅比乌斯博士已经是这个姿态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克莱因...”

梅比乌斯:“...”

尽管一直说着不会被过去所束缚,但真正谈到那个重要的人的时候,她仍是会感到寂寞。

明明这份情感应当是属于真正的梅比乌斯,但对于作为记忆体的她来说,不曾削减半分。

事实上她会对梅那么不爽也是这个原因。

从前的时候,实验室中也有个矮小的家伙会严格的监管着梅比乌斯的饮食。

而梅的陈述事实,比起秀狗粮,那份「有人在乎」、「有值得在乎的人在」,才是令梅比乌斯最为嫉妒的。

当然,不置可否的是,当时她的那份坏心情,可能也有受到黑心上司死命压榨、魔鬼甲方疯狂折磨的缘故。

虽然自己去干这种事情的时候,非常的舒爽。

当当这种遭遇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蛇蛇小姐只能说恨不得给甲方两刀。

十五版啊!整整十五版!

七百二十一章 最危险的敌人其实是梅?

十五,一个并不复杂的数字,却是让人能够肉眼可见的感受到这个数字之中究竟潜藏着多大的恶意。

可以想象,即便是五彩斑斓的黑相较于梅比乌斯的遭遇,也显得是那么的不足为奇。

倘若换做正常人遇到这么个魔鬼甲方,那么可以肯定,暴躁才是克制,能忍住不抄起刀给对方捅两个透明窟窿,这已经算是脾气非常好的了。

也就是梅的地位特殊以及和梅比乌斯的关系不错。

不然敢在当魔鬼甲方折磨她的同时,还揭伤口的疤,蛇蛇小姐是绝对不介意把这个胆子忒大的人推上实验台。

然后...

把对方的屁股接到对方的嘴巴上!

——回到画面之中,虽然维尔薇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但却并没有人理睬她。

尽管如此,她并不显得尴尬,因为维尔薇已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用抛出去的陀螺吸引了在场另外两者的注意力,让原本有些剑拔弩张的她们此刻都静下心来,盯着那枚不同旋转的陀螺。

只是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陀螺也未停止它的旋转,直到梅抬手将它按停为止。这让梅比乌斯意识到,时间不过刚流逝了几秒钟而已。

而后,画面中的那位梅博士对于梅比乌斯的质问,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梅比乌斯,我从来都只站在「文明」的那一边。”

只可惜,这份回答似乎并不如蛇蛇的心意,甚至让她有些嗤之以鼻的反嘲一句,而后...语气再度变得不善起来

“呵,用来压制那些糟老头子的话术,对么?虽然我并不想强调「我是你的前辈」这种蠢话——”

“但既然我们聊到了这个话题...梅博士,你有义务讲清楚,你究竟想用这个计划去实现什么?”

不再是朋友之间相对亲昵的称呼,梅博士这样的用语,往往都是在正式场合的交接。

不...就算是在正式场合,除非是会议之中,梅比乌斯也鲜少采取梅博士这样生疏的称谓。

而此刻这般私人的会晤中,她改用这样的措辞,足以可见她的心情极度不爽,同时对于梅的态度也十分不善。

对此,梅并没有介意,而是有些意外的道:

“...原来如此,在你看来,我对圣痕计划抱有某种超乎寻常的热情?”

“那不是废话么?你已经逼着我改了十五版计划书,十五版!”

夹杂着愤怒的话语几乎都快溢出那幅躯壳,扭曲那张笑着的容颜,梅比乌斯一向都是一个很能沉得住气的人,即便是面对别人的嘲讽,也很少有太大的起伏。

在模仿爱莉希雅之后,更是如此。

像这样的气急败坏,也就只有和千劫互相揭对方最无法接受的伤疤时才有可能出现。

而现在则是因为那高达十五次的版本迭代。

那可是圣痕计划!

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作为战胜崩坏的方案,这一项大计划哪怕并非是详细,只是大略其字数也是以几十万、几百万做结的。

而这样的事情,梅比乌斯被逼着重复做了十五次。

不止是恼人的工作量,这就像是学末论文一样——以同一个主题,要思考十五种不同的方向。

就算她是天才,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

眼看着梅比乌斯都有些气到扭曲的模样,作为万恶之源的梅博士却是完全没有一点愧疚的心情——正所谓只要我不愧疚,那遭殃的就不是我。

当了逐火之蛾领袖的她在这方面足够心黑。

甚至能够一本正经的给出这么做的妥当解释:

“作为成功率最高的解决方案,它值得我们严肃对待。留给未来的切入点自然是也是越多越好。”

梅就像是在说:你看,你的圣痕计划是最可能成功的。

正所谓能者多劳,为了以后能少干一点,你现在多干一点这是好事啊!

只是她显然找错目标了。

这要是换个刚入行小年轻指不定还真能被pua到,这么一通话下去之后直接面容通红,然后什么也不谈,加倍工作。

但我们的梅比乌斯是谁啊?逐火之蛾创立之时就在的老油条。

从来都只有她pua别人的份,结果你跑来pua她?

梅比乌斯直接冷笑,像是在说你少来这一套,而后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真的是这样吗?那个广受好评的「火种计划」,可是连一页具体的计划书都还没有哦?”

梅见招拆招,回答也是十分合理,“你知道,那个计划自身的特点,决定了它的执行方式会更加「特殊」。”

梅比乌斯:“或许吧,但两者的待遇差别如此之大——又怎能不让人怀疑,在你的心目中,其他计划都不过是给圣痕计划装点门面的呢?”

霎时间,只见这件风平浪静、充斥着泡面味的实验室中刀光剑影横飞,突出一个唇枪舌剑。

之前像是唠嗑的,现在看着简直就像是在比武的。

终于,第三者忍不住介入了这场战斗:

“唔。有一点我不明白。就算事情都经纬如你所说...但「圣痕计划」最初的提出者不正是你自己吗,梅比乌斯?”

梅比乌斯撇了撇嘴,“我那时可没想到,有人会把它看成「唯一的希望」。”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她倒是希望能够回到提出圣痕计划的那一天,把那个愚蠢的自己和克莱因一起锁在实验室里,管TM的什么会议!

要不是那场破会议,她至于说沦落到在一个计划上反反复复被折磨十五次这么惨么?

梅颇为淡定,“对你个人来说,这的确有些荒谬。我完全能够理解。毕竟,「重新定义人类」的方式有很多。”

“但梅比乌斯博士...「人类」只是「文明」借以诞生的基石罢了。”

“我想你不会否认——人类究其根本,也不过是一种略有智慧的生存机器,和其他植物、动物,微生物,没有本质上的不同。”

她十分冷静风诉说着一份“真理”。

尽管这样的说法显得有些太过客观了,但对于像她们这样的顶级智者来说,看清这一点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尤其是梅比乌斯还是生物领域方面的最强者。

“呵。更准确的说我们的肉体凡胎,只不过是基因为自己打造的贮藏器而已。”

“可那又如何?不管它是「基因」也好,「轮回」也罢——每个人都拥有反抗造物主的潜能。”

只是对于梅所谈及的东西,她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对对方执着的理念很是嗤之以鼻:

“文明?比起由具体的人所创造的奇迹,那东西真的重要吗?”

旁边的维尔薇出声了,“但...就事论事的说,「无法兑现潜能」,那才是人类的常态吧。”

“如果你以自己这种个案为标准去衡量全人类,那未免也过于傲慢了,梅比乌斯博士...”

并不是说她全盘认可梅的理念,但相对的,维尔薇对于梅比乌斯的理念要持有更加反对的意见。

这份偏见源自她本人。

尽管「维尔薇」是一个世人皆知的天才,但她本人却从未认可,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聪明一点的愚人。

在这种观念下,梅比乌斯的思想与她的冲突尤为严重。

有人站在一边的梅变得更有底气,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