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怠惰的杨桃
不知此刻的言行皆流露在所求之圣女的眼中，影像中的奥托在看到特斯拉都反应后，却是并不意外，反而很真诚的道：
“我所说的都是心底的实话。我的动机在你们看来或许滑稽可笑，或许不值一晒…”
“…但你们也应当明白，当卡莲死去的时候，我身上称得上「自我」的那一部分也就随之而去了。”
坦然的诉说着这份低落，旧日的奥托轻叹道：
“所以，老实说、自私一点说——”
“我也无时无刻不想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卡莲尚在人世的日子，回到那个我尚有「自我」的时候。”
“我想，那个人…他恐怕就更是如此了。”
日后志得意满的天命主教话毕之时，却是令德丽莎、幽兰黛尔都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男人
最终，还是心直口快的特斯拉一语指出
“…你这人，难道就没有自己的人生吗？”
“堂堂天命的未来主教，五百年来不断影响世界命运的人物——却只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可怜的木偶？”
她此刻的表情是那么的难以置信。
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不管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想到。
奥托·阿波卡利斯这位在位五百年余年的天命大主教，居然是如此的卑微，卑微到甚至不是为了自己而活，只因另外一个人的逝去，便失去了人之所以为人的佐证。
即便是与其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卡莲，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对于这位伴侣居然有着如此巨大的影响。
不…或许正是因为从小相伴长大，她才没能察觉到自身对于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吧。
“…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对于特斯拉的指责，旧奥托苦笑一声
“我想那或许是你生活在一个足够开放的环境中，以至于忘记了自由意志原本是多么稀有和脆弱吧。”
“你要知道，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
“「总是自以为是的在舞台上忙得不亦乐乎，制造了无数的噪音，人生的意义却少的可怜。」”
“「明天，明天，明天…一天就这样接着一天爬过我无机质的脸…”
“「…直到现在，直到时间的最后一秒，直到它们都变成昨天。」”
这番引用莎士比亚作品中的段落对自己的自嘲，令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男人了。
凡夫俗子？
承让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犯下了罄竹难书的罪业，但无论是那份惊人的罪业，还是其在位期间所行的职责都无疑远超了常人的能力范畴，是其口中的凡夫俗子穷极一生也无法触及分毫的，若是称这样的人为凡夫俗子。
那恐怕天底下99的人都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沙铄、毫无才华文采可言的废人吧？
偏偏对方还是自贬，这让人更加难以去辩驳些什么。
而这份引自莎士比亚的言语，也是让影像中的幽兰黛尔敏感的问了一句：
“你好像很熟悉莎士比亚的作品，异界的奥托先生”
“啊…是啊。卡莲和我，都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奥托点了点头，目含怀念。
但这究竟是在怀念与莎士比亚的见面，还是怀念尚且活着的卡莲，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幽兰黛尔虽然不知道，但来了兴致的她也是提及了自己在世界泡之旅中所遇见的异界莎士比亚，并言及一番对方对自己的帮助。
虽然谈话还算愉快，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支持他们就这么悠闲的唠嗑聊往事，尤其是黄金呆鹅这位不工作不舒服斯星人。
在强行中断了话语后，她、琪亚娜一行人根据长光所言的线索准备在脚下这座以当年奥托起义事件命名的圣1491广场探索一番。
几人都被分配了工作，琪亚娜对旧奥托的态度显然不算和善，但这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她被那位屑主教大人带来的痛苦早已远远高过了特斯拉。
也就是成长了，现在性子很稳，换做以前的脾气，看到这张脸她肯定已经上脚了。
旧奥托对此表示理解，一点也没有在意不友善的态度，看上去乖极了。
这幅乖宝宝的样子，简直刷新了众人对于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固有印象。
很难想象这个日后像老狐狸成精一样的混蛋，过去居然是这么的纯。
而这份影像仍在继续，只见在完成了一定的检索之后，幽兰黛尔便打开了公共频道。
原因是琥珀要向她们传达主教的联络讯息。
在德丽莎的疑惑之中，与琥珀的通话被接通了。
而对方的目的，俨然就是转达奥托的邀请，让她们一同去已经锁定支配律者核心所在的地方。
而在谈话中，琥珀便是将视线放在了旧奥托的身上，并言及这位奥托是主教言明必须到场的。
至于薪炎之律者则是去不去都无所谓。
面对身旁之人的意见征求，旧奥托没有犹豫，欣然点头，道：
“没有问题。虽然我无法代替你口中的「主教」弥补些什么…但若说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本人责无旁贷。”
在跟琥珀确定没有什么其他问题之后，众人顺着指引来到了圣537教堂。
“那是…”
来到教堂之外，旧奥托望着教堂外的建筑物失了神。
德丽莎还以为是感到不解，于是便解释道：
“嗯？啊，那是圣女卡莲的雕像。”
“爷爷曾说这些东西都应该保持历史的原貌，所以它们看起来可能都显得很沧桑。”
“…唔。在这里取代了绞刑架的雕像吗。”
“只可惜圣女本人并不会因为人们的纪念而起死回生啊。”
奥托饱含落寞的言语中充斥着惋惜。
“绞刑架？”而初闻此言的德丽莎也是有些奇怪，还是身旁的幽兰黛尔出言解释：
“…据说，这里就是当年对卡莲·卡斯兰娜执行绞刑的场所。”
“是啊。被众人背叛的圣女，曾经愿意用自己的死去启迪那些愚昧无知的民众。”
旧奥托叹了一口气，定定的望着那座石像因时光的打磨而磨损许多的熟悉脸庞，轻声道：
“在死刑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她见过一面。她并不是一个傻瓜…”
“只是…当一个人真正想要改变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才会发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这位昔日的奥托回忆着过往
“在第二次被捕后的那些日子里，她绝望了。”
“她拒绝一切越狱的计划，一心求死。她甚至故意在审判席上做出言辞激烈的表态，好让自己能够被判处极刑中的极刑。”
“或许在她看来…这就是她面对这个既不公平也不合理的世界的…最后抗争吧。”
疑似过去来到现在的奥托缓声说着，带着怅然。
直到下一刻，一道熟悉的男性声音却是陡然响起在众人的耳边：
“或许如此，但圣女之所以是圣女，就是因为她所代表的精神力量，事实上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许多。
ps：
季然穿越到了崩坏世界。
在这个对男性…好吧，对人类极度不友好的世界里，季然觉得自己有点慌。
不过在获得了【下副本系统】之后，他觉得自己的生存或许已经有了那么一丢丢保证。
不过因为下副本时有两种选项。
第一种，自己一个人杀穿副本，这种难度太高了
直接跳过。
就算一个人会给玩家加上buff也要跳过！
第二种的话，虽然系统给玩家的buff会削弱，但
是随机匹配队友。
于是．
琪亚娜：【诶？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爱莉希雅：【哼哼哼，看来我在其他地方也很受
欢迎呢】
布洛妮娅：【这是新的游戏？好，布洛妮娅接受挑战！看布洛妮娅一命通关！】
雷电芽衣：【我想问一下，这个副本是能让我变强，并且靠提升自生实力掌控律者核心的力量没错吧？】
雷电芽衣：【那这种神州家常菜三百式是什么鬼啊（‘ロyl-】
第四百七十三章 连自己都不放过
那声音的主人自然不会令人感到陌生，正是奥托，嗯，应该说是她们所认识的，那个犯下滔天罪业的大恶人奥托。
与旧日的奥托相比，他的语气无疑更加的坚定，那是五百年岁月沉淀下来的结果。
而更多的……就是这个混蛋说话的语气里，给人一种像把他拖去晒太阳的感觉。
抛开这些不谈，正主奥托的登场，自然会引起在场诸人的注意。
但这也不应意外，毕竟德丽莎三人之所以会来，就是受到了他的邀请，要是见不到正主反而比较奇怪。
“……爷爷？”
在德丽莎的惊讶之中，奥托笑着将视线放在了这位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身上，看着那份欲言又止的表情，他道：
“啊，德丽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有许多话想要对我说——不过，还是让我先把重要的事情置办稳妥吧。”
“我已经夺取了99.9％的支配之律者核心；而剩下的百分之0.1％，最后的一片拼图，此刻也即将落位。”
“来吧，各位：让我们在这间教堂遗址的内部，共同迎接这一标志性时刻的到来。”
说话间，奥托便自顾自的扭身走回了教堂，丝毫没有想要跟这位特别的旧奥托沟通些什么的意思。
待在原地的三人面面相窥，最终还是德丽莎看向了在旁的琥珀，对方莹莹一礼，宽持有度。
“各位请进，我会留在教堂外部担任警戒工作。”
于是，德丽莎、幽兰黛尔以及那位旧奥托一同踏入了这座饱含历史气息的教堂遗址。
只是他们一踏入教堂的那一刻起，便被惊到了。
“这是——”
金色的漫天繁星展现在德丽莎等人、也通过影像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绚丽的色彩，那些美丽的晶体却是危险而又扭曲的支配之律者核心。
如此多的律者核心，组成了一副史诗绘图。
纵使在场的某些人在前文明便亲眼见过相似的支配之律者核心，但像这样的形式，却还是第一次。
“九百九十九颗分布式律者核心。我使用了第二神之键的空间操作技术，将它们的聚合体重新拆分成了现在的样子。”
奥托漫步在漫天的核心之中，语态轻缓不少：
“……目的，当然是为了锁定最后一片拼图的位置。”
“逆熵的特斯拉博士说，她很快也会用她的测试数据推导出律者核心的位置。”
幽兰黛尔沉声说着。
而对此，那个男人笑了笑，而后顿了一步
“哈哈。我相信她能够做到。只不过……”
“我，奥托·阿波卡利斯，自有一套更加省事的方法。而且也不需要平白无故地脏了她的手。”
他一字一句的诉说着，收敛了那份平日里让人看惯了的笑容，变得认真起来，音调骤然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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