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企谷,邪神搜查 第20章

作者:白袍安在

  一顿饭吃了比企谷八千多日元,这都顶的上比企谷兄妹以前半个月的伙食开支了,真是奢侈的晚餐。

  不过,对于现在的比企谷来讲,这点钱不值一提。

  有钱了不带着家人改善伙食,还和以前一样让妹妹过着艰苦的日子,存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呢?

  回到家里,洗漱后的比企谷兄妹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就睡觉去了。

  没办法,八幡高强度的训练,小町努力的学习,都让他们困意早早袭来,还不到十一点回到了各自的卧室。

  检查一遍自己的装备,把手表收好,手枪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小心合上抽屉,比企谷安心的进入梦乡。

  ……

  不知过了多久。

  比企谷感觉自己在不断下坠,跌落谷底,然后猛然惊醒。

  这是正常的事情,睡觉是感觉自己坠下断崖,谁都经历过,而且常常会有。

  出于习惯,比企谷打量了一遍四周。

  这一点打量不要紧,比企谷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可他一声不敢吭。

  廉价的钢骨床在比企谷动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发出吱吱扭扭的声响。

  这是什么鬼地方?

  一片黑暗笼罩房间,破旧的窗帘的质量虽然不好,但毕竟还是遮住了大片的月光,但比企谷晚上做习惯了临时工,早就锻炼出了夜晚视力,即使是一点月光也能大概看见东西。

  一个房间,沉闷破旧,有两扇窗户,以及一些光秃秃的廉价家具,他甚至可以看到磨破的沙发外套下面的变色海绵。

  这当然不是比企谷的房间,所以这是哪?

  看起来,像是一个旅馆……这可真是邪了门了。

  比企谷小心的穿上鞋——还好鞋还在,全程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屋子里也没有声音,一切都死寂沉沉,呈现没有半点生气的沉闷。

  比企谷小心的走到窗户边上,侧着身子,小心的挑开染着不知名污渍的窗帘。

  窗外的月色下,薄薄的雾气升腾,能俯瞰到一个肮脏破旧的天井,以及一些围绕着天井、低矮又荒废的砖石大楼;此外,比企谷还能看到一片向西延伸的破旧屋顶以及远侧的乡间沼泽。

  见鬼了。

  比企谷咬牙切齿,这鬼地方是千叶?他现在到底在哪?

  他的大脑无比清醒,他怀疑这是梦境,可梦境里的他为何如此清醒。

  如果不是梦境,又是什么样伟岸的力量,可以在协会的监视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从千叶挪移到这个鬼地方来?

  到这个时候,比企谷如果还没意识到这是彻头彻尾的诡秘事件,他就白领这一周的探员薪水了。

  比企谷对诡秘世界高等层次的人物不了解,所以不知道要做到这个需要什么力量,但比企谷没觉得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需要那样的人大费波折。

  也许作为那个区间的人,49%的S级天才未来可以成长成大佬。

  但现在,他对于那个层次的人来讲,可能只需要万里之外扎个娃娃就把他咒死了。

  ……

  比企谷轻轻合上窗帘,站在原地的黑暗里沉思。

  这座被荒凉氛围笼罩的古老小镇,到处充满了诡秘的气氛,他无法说明为什么这样的小镇为何会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恐慌和不安。

  也许房间里阴森发霉的味道加重了他不安的感觉,扰乱了他的心绪。

  独在异乡为异客,突如其来的事故让比企谷深感不安和孤独,在这陌生的地方,孤身一人的他从未这般感觉过自己的渺小。

  他突然明白探员们需要队友扶持的原因了,原来当你孤身一人面对神秘又深不见底的诡秘,那种渺小和未知的感觉真的可以让人发疯。

  恐慌和不安的感觉弥漫在心头,比企谷隐约听到耳边不知名的低语,而且声量渐渐加大,但还是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让人想要侧耳细细倾听,探究其内容。

  比企谷心头一惊,连忙镇定自身,心头自言自语。

  “我是S级天才,我已经学会了各种技能,我两世为人,连阳乃都说我是天生的传奇探员,我,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比企谷拍拍自己的脸颊,“比企谷,你一个人也能行的,相信自己。”

  这样想着,比企谷镇定了下来,耳边的低语退去,消失于无形。

  他开始怀疑这里可以加重人的恐慌,或是可以让人更容易听到低语。

  他的能力三:唯一真物的作用就是可以过滤削弱古神呓语,不让他听到或者看见不该知道的东西,保护他的精神,他还未启灵的时候,直视怪异的尸体都没有反应,现在想来,就是还未觉醒的能力隐约发力了。

  连他刚才都能听到耳语,换个别人,这时候怕是已经疯了。

  比企谷心里万分警戒,意识到这里虽然安静,但绝对是龙潭虎穴。

  比企谷开始幻想健康正常的事物,让它们完全占据自己的所有思维,比企谷意识到一直思考这个小镇的畸形与反常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益处。

  这是切实有效的一招,比企谷感觉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如果能从这里逃出去,他一定要学一些催眠术,不用多,够自我催眠就可以。

  比企谷打量着四周,因潮湿而造成的严重霉菌味和无处不在的鱼腥味令人毛骨悚然的混合了在一起,让人不断地联想到死亡与衰败,也无处不彰显这里离海洋很近的事实。

  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大陆边的滨海小镇还是海中孤岛。

  如果是后者的话……比企谷的心渐渐下沉。

  无论是哪个,都增大了比企谷逃出小镇的难度,那意味着他除了走路,可能还需要一条船——可他根本不会开船。

  希望船可以像摩托车一样,或许踩一脚油门,控一控方向盘就好了,就像游戏里那样。

  比企谷还留意到,房间的门正有门闩死死闩住,这让比企谷安心了一些。

  无论怎么说,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象征安全的事务都是有益的。

  房间竟然有两个门,除了正门外还有一个侧门,它们都用门闩死死的从里面闩。

  比企谷突然留意到,两个门其实都有自己的锁,而他们的门闩明显都是房间主人自己加上去的。

  上了锁再上自己插上门闩,每一个门都是如此——这很不对劲,就好像主人再睡前生怕外面有什么东西闯进来一样。

  这可能不是什么好兆头……比企谷意识到这一点,心里再次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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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这才是他的逃跑路线

  比企谷站在原地的黑暗里,不开灯,不说话,只思考,以及,等待。

  等待时机或者变化,或是,等到天明。

  无论怎么说,黑夜都是诡秘的最爱,白天总归要好很多。

  过了一会,比企谷似乎听到外面间断的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断续的脚步声。

  比企谷不知道门外是什么,也许是楼梯,也许是走廊,但总之不太安静。

  如果这里是旅馆,是不是别的房间里来了客人?

  变化来了,比企谷却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想要的。

  不知道是不是比企谷的主观臆断和先入为主,他总觉得那些咯吱声中透着某种鬼祟意味。

  比企谷知道是自己太紧张了,以至于连一点点声响都让他疑神疑鬼,但问题是他会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意味着这里的不对劲,那么这里会出现的人也不对劲——这个逻辑应该是成立的。

  在这黑暗的夜幕之中,本就死寂沉沉的旅馆突然发出声响,理所当然的会被放大,遗憾的是这个声响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比企谷依然没有动,停在原地,仿佛死人。

  直到,经过一阵漫长而枯燥的等待之后,门外的咯吱声再度响起。

  那咯吱声一阵阵传来,但比企谷反而越加镇定。

  未知才令人恐惧,如果那恶意真的明目张胆向你袭来,反而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接下来,比企谷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他听到有钥匙在——谨慎、鬼祟、试探性地——尝试打开房门的锁。

  果然,恶意明目张胆的袭来了,比企谷的大脑精神无比,他努力让身上的肌肉亢奋起来,以迎接之后的入侵。

  谨慎的摸索没多久就停了下来,又有别的人转动他侧门的锁,虽然事到如今,比企谷也不知道门外的到底是不是人了。

  那人的动作当然没有用,因为除了房门本身的锁,还有门闩死死的闩住那里。

  两间门外,踩着地板的咯吱声不再停息,无时无刻都有人在门外来回走动,这让比企谷不确定门外到底有多少人,或者说,多少“东西”。

  比企谷意识到他沉默也没有用,于是他决定先打开灯。

  当他故意大声踩在地板生,故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到钢骨床的旁边按下开关时,意想中的昏黄灯光没有亮起。

  看样子电源被人切断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活动……也许是谋杀。

  听到比企谷的东京,门外的咯吱声突然一静,就好像他们接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样,这让比企谷心里一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接着,踩着地板的咯吱声渐渐都远去了。

  但比企谷知道,他们还会回来的,也许下一次,就不是那么友好的试探了。

  就像电影里面遇到绑匪躲在床底的小女孩,她们在床底看着坏人的脚步在床边到处打转,最后找不到小女孩而离开房间。

  小女孩刚松了一口气,猛地眼前出现一个光头,绑匪和小女孩对视并狞笑,把头探进来,在小女孩的尖叫声中把小女孩拖走。

  比企谷隐约听见咯吱声渐渐下了楼梯——如果门外确实有楼梯的话。

  当比企谷再度听见那咯吱声的时候,已经是从地板下方传来的了,他们开始交谈,如果比企谷没有猜错,那应该是楼下。

  比企谷不太确定那是不是交谈声,因为他只听到了明显粗哑的咆哮、只有些许音节的鸣叫,那些声音都让人无法分辨且意味不明。

  比企谷怀疑他们在商量强攻进来,如果有的选,他可不想就这么和不明数量但肯定不少的不知名敌人对打。

  他什么装备都没有,第二阶段的真武能不能对怪异也起作用,他没什么把握,因为他知道的知识告诉他的是,第二阶段的真武还是物理的真武。

  怪异这东西归物理管吗?

  牛顿都未必确定。

  如果那些东西真的是怪异,而不是人,那比企谷恐怕不能和他们照面。

  他必须抓紧逃跑了。

  比企谷看向窗户。

  之前已经说过,从窗边可以俯瞰到一个肮脏破旧的天井,从窗台到那个鹅卵石铺设的天井之间,有足足三层楼的落差,陡峭无比。

  比企谷开始估量自己动用能力提升身体的物理属性之后,能否直接跳下去而不受伤,保持足够的力量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答案是可以。

  如果不是他的能力足够bug,明明才刚起步就有足够的用武之地,也不会让阳乃她们如此震惊且无法接受。

  不过,比企谷没有立刻行动,而是借助月光,站在窗边掀起窗帘,继续打量下面的景象。

  这里的视角足够好,与其跳到下面之后像个无头苍蝇乱撞,撞到敌人的罗网,不如提前计算好逃跑路线。

  比企谷八幡,向来习惯缜密做事,谋定而后动。

  月光将下面的建筑照的很亮,宛如肮脏海洋般起伏的老式建筑的破败屋顶密密麻麻连成一片。

  比企谷留意到,在他的左侧,一条河边有一条狭窄的小路通向不知名的地方。

  比企谷摇摇头,那太明显了,这么单调的逃跑路线根本无处躲藏。

  比企谷又看向他的右侧。

  风景被幽深的河谷划出了一道黑色的切口;一些废弃的工厂与火车站就如同藤壶一般攀附在裂口的对侧。

  在那之后,生锈的铁轨穿过一片沼泽湿地,向远方延伸而去。

  沼泽湿地很平坦,而一些生长着灌木、较高也较干燥的土堆如同岛屿一样点缀其中。

  很好,这才是他的逃跑路线。

  比企谷八幡不止一次在心里提到了逃跑这个词汇,但他并不觉得逃跑是件很羞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