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木立日
她自心底可怜仙如伊，可她说出事实的代价就是造成更多的牺牲，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对夏毅的妥协没有被骗也没有没逼，是她自己这么决定的。
天灵曾经的天君，玄黄的圣尊夏毅，他确实具备着搅动风云的能力，还如此年轻就是尊者，武道更是迈入了半神之境，千百年后夏毅能走到什么地步无人能说清楚，但哪怕无法成神，至少也是神之下的少数几人之一。
13
一周后，仙界域北的叛逆者终于开始有了重新活动的兆头，也有大量域南的下等仙民前往域北，叛逆者们已经决定转换阵地，把域北当做是主要发展区域，域南根本待不下去，那刑罚仙尊简直就是只手遮天，什么道理都不讲。
夏毅对此直接公开对话北天宫，让北天宫认真处理一下叛逆者的问题，北天宫表面上答应的好听，实际上根本就没打算管，域北的结构就注定了恩怨只会发生在小范围内，以宗派为单位，而不是涉及整个界域。
毕竟域北许多宗派并不是很歧视下等仙民，至少没有域南那么过火，宗派的规则就是天赋实力说了算，身份管用是管用，但也不是万能的，至少资源不会向空有身份而无天赋的庸才集中。
夏毅一边注意着叛逆者内部的事情，一遍思考着要如何再一次激化双方的矛盾，此刻还拉上了北天宫，简直完美，当然让叛逆者逃去北天宫也是夏毅故意为之。
半个月后。
夏毅感觉差不多是时候了，今日叫来了许多手下来到刑罚殿，刑罚殿上夏毅坐在主位，仙如伊站在夏毅旁边，夏毅让他的手下们去域北暗自调查叛逆者都在什么地方，都聚集在哪，夏毅亲自吩咐下来的安排他们自然是义不容辞去办理。
夏毅的手下基本上都很尊敬夏毅，也仰慕着强大的刑罚仙尊，可他们根本不知道夏毅是让他们出去干嘛的。
等手下全部离去，夏毅才拿出传讯玉简联系仙多福。
“仙多福，有事让你去办，我最近派出了一些人手去域北，你让域北的叛逆者们把他们通通杀了，然后托人运回域南挑衅我，记得下手残忍一点，不用留全尸，让我能勉强辨认他们的脸。”
夏毅旁若无人的直接吩咐仙多福做事，仙月吟就在夏毅身旁，听到夏毅的计划，仙月吟心想果不其然，她想到了夏毅那些手下看向夏毅时所表现出的尊敬和忠心，明明是那般爱戴他的下属，他居然如此去对待。
可恶，十分的可恶且残忍，另外夏毅对待仙如伊那温柔的姿态也让仙月吟感到恶心。
联系完毕之后，夏毅打了个哈欠，忽然注意到了仙月吟脸上的不自在，身为一名仙族人就在他的身边听着这些话，心中肯定极其不是滋味吧。
但这也是她自己欠，非要好奇知道一切，又怪得了谁呢？
“这些牺牲或许将来能救数十倍，数百倍的人，你要知道界域之争的死伤和这些死伤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我知道……这不用你说。”
仙月吟的语气不是很好，她虽然接受了事实，可还是多多少少反感夏毅，她可以完全不待在夏毅身边，可以离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但仙月吟还是想要正视自己做出的决定会造成多少牺牲。
夏毅还能继续嚣张，或多或少也有她的原因。
“苦着一张脸干嘛？很难接受自己人被另一方自己人给残忍的杀害？我在天灵时被绑在十字架上，被我所保护的民众一刀一刀刺向胸膛的感觉你又可否懂得？那些我曾经拼了命也想要帮助的人，他们跪在地上磕头求我去死，他们讨好仙族的模样你见过没？”
“呵……我做了很多很多，人们也信任过我，憎恨过我，反对过我，赞成过我，我有为了谁牺牲自己的时候，也在挚爱和民众之间选择过民众，即使当时我的挚爱正在被折磨，我觉得自己是一个伟人，我是英雄。”
“但我之后知道了如果是为了自己的死活，就算是英雄，人们也能对其下手，就算我救过你的命，在死活面前你或许也会选择杀死我，不管做再多，都没有一句话管用。”
“跪下，凡人。”
“仅此而已。”
夏毅也是人，他也有想要倾诉的时候，仙月吟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听了这番话之后仙月吟打心底里觉得那些民众非常过分，或许就是那些人让夏毅变成了现在这种扭曲的性格。
不对……其实夏毅并不扭曲，他已经非常非常仁慈且公正了。
“如果不是你太狭隘，那就是那些民众确实不配得到拯救。”
“是吗？那你错了，谁都有资格被拯救，关键是拯救者要做好不被任何人感谢的心理准备，其实也有为了我背棺而战的凡人，他们是我愿意坚持下去的理由，也是我为何还能选择相信仁善，我所救的人之中哪怕百万人只能出一个知恩图报者，我也知足了。”
“所以我想着这么大的仙界，总会有几个知道认错的，总会有知道站在人族大局上思考的，我只是想把你们强大的外衣脱下，若有必要也要践踏你们的尊严，你们才能理性的思考。”
“过去有很多人都认为我是圣贤，你见到我此刻的作风以后你认为我是吗？”
夏毅看向仙月吟，仙月吟不答，在她看来夏毅简直就是恶魔，他让爱戴他的人去送死，利用深爱他的仙如伊，可仙月吟却又不得不承认夏毅的觉悟之高，他不是圣贤，谁是圣贤？
即使被自己拯救过的人背叛也不曾放弃仁善，也在必要时可以比谁都残忍，就连这份残忍居然都带着善良，都是为了顾全大局。
这就是现在的夏毅，已经不单单是实力上的强大，就连心灵也坚不可摧，明知是他是敌人，看着他做出残暴过分的事情来，却在心底对他恨不起来。
这种复杂感是仙月吟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为何我们仙族，偏偏要与玄黄结怨……”
“哎，哎！！”
仙月吟又是苦笑又是摇头长叹，她很擅长观察一个人，就连他父亲的缺点他都能看到，可夏毅她观察了这么久，硬是无法找到准确的缺点，他很完美，无论是作为一个人还是作为一个敌人。
“所以为了不让后人再像你一样感叹，也不用再像我一样残忍，有些事情是我必须做的，是你必须忍耐的，我很高兴你能理解这一切，不愧是我前世喜欢过的女人。”
夏毅露出微笑，仙月吟无话可说，夏毅的魅力已经到了即使明知是敌人，也依旧可以让她尘封的心有所颤动。
14
深夜，仙月吟独自一人来到了双子峰顶的炎池，最近几日虽然她什么都没有做，可就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劳累，她回想起最近所发生的一切，满脑子都是关于种族和正义感之间到底要如何抉择。
冷静下来之后，她想过了很多，就像她之前所坚持的那样，仅凭夏毅一人真的可以办到让整个仙族服输吗？玄黄的情况仙月吟虽然不清楚，但玄黄必不可能太强，因为其他界域和玄黄有所交流之后，发现玄黄完全就是一个连圣者都没有的极弱之界。
可玄黄却偏偏出了夏毅这样一位圣尊，他在离开天灵前就已经将天灵五尊打败，此刻的他比起之前肯定更强，毕竟都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而夏毅真正可怕的并不是他武道半神的实力，也并非是他的胆气或者魄力。
最关键的，还是夏毅居然是一位阿修罗王，他曾陷入幽冥，甚至还从中苏醒，一位阿修罗王的威胁或许比明面上的真神还要大，仙月吟是这般思考的，若是夏毅真有那个意思，联合其他弱界就是前来送死仙族都会极其危险。
不因为别的，因为他能号令幽冥，幽冥没有理智，行动毫无任何规矩可言，但若是有一个指挥者呢？而且还是一个了解仙族，本身也具备着大智慧的强者，仙月吟最担心的还是这一点，所以她才会选择答应夏毅。
其实比起夏毅所宣扬的理论，还是夏毅表现出了自己的实力她才认同，夏毅说的没错，无论是做再多善事，都不如直接让弱者给他跪下，她选择认同夏毅，也是夏毅的实力确实可以做到正面硬撼。
虽然很不爽，很难受，可她只能看着夏毅嚣张，对方至少还有理智，她绝不能让争伐加大，否则要是被夏毅带领着幽冥进攻，就是仙族也休想讨到任何好处。
所以，与其说她是被夏毅的人格魅力所折服，倒不如说她还是惧怕夏毅手中握着的刀刃，因为那确实具备着让仙族大出血的锋利。
“无论怎么想，我此刻似乎都应该支持他，这就是被人饶恕的感觉吗？还真是没有实感啊。”
仙月吟想到这些，不禁一阵苦笑，很多人都会到了最后才悔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不到最后，又有几人能看清现在的选择是对是错？就连仙月吟自己都还在迟疑之中。
正因为夏毅给了她后路，她才会迟疑，但也因为夏毅连给她后路的胆气都有，让她思考得更加仔细，这只能说明夏毅完全不惧自己被暴露。
按照夏毅的说法，暴露之后他所花费的时间只会长点，过程麻烦点，但死去的人却是呈十倍百倍的增长。
泡在炽热的炎池之中，仙月吟并感不到温暖，只有难言的冰寒侵袭着她，她甚至有些想要逃避，想要离夏毅身边远一些，可她知道就算是远离了又能如何，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考虑的话，夏毅已经对她没有了戒心，要是可以发现夏毅的弱点，说不定可以把他杀死让仙族无忧，仙月吟是为了仙族才选择对夏毅视而不见，同样也能为了仙族随时出卖夏毅。
在弑天那一世，仙族成功了，仙月吟是作为一个成功者去怜悯失败者。
这一世，夏毅是成功者，夏毅在作为成功者给予失败者机会，这是二人这一世最大的不同，不再是被人怜悯，而是他决定要是否饶恕。
仙界，域北。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丝元气的叛逆者们最近收到了仙多福的消息，刑罚仙尊并未放弃追杀他们，又派出了人手追查他们的位置，誓要将他们灭尽才甘心，就算北天宫因为之前的恩怨故意恶心刑罚仙族，但并不妨碍刑罚仙尊暗中派人。
甚至一旦被刑罚仙尊确认是叛逆者，就会立即遭到袭杀和暗杀，反正就是不会给叛逆者们一条后路，刑罚仙尊已经做好了追杀他们至天涯海角的决心。
这让叛逆者们直接炸了，一部分心惊胆战的人想要继续逃离，甚至是远走其他界域，但叛逆者内部却渐渐被另一种声音替代，他们要让刑罚仙尊付出代价，别以为他们是好捏的软柿子，将刑罚仙尊派出的手下全部杀死，让刑罚仙尊也知道什么叫后悔。
反正以北天宫主那护短的性格，刑罚仙尊对仙净水做过的事绝对会被怀恨在心，北天宫主会在可能的情况下用尽一切方式给刑罚仙尊制造不痛快，不然的话，刑罚仙尊需得着暗中派人前来域北吗？
这种思维慢慢在叛逆者内部蔓延，被他们所接受，叛逆者们有了仙多福的消息，得以提前准备甚至是反设陷阱等待刑罚仙尊的手下来临，他们要复仇！
几天后，刑罚仙尊的许多手下在调查途中被人针对性的陷害暗算，惨死于荒郊野外，有所准备的叛逆者根本不怕刑罚仙尊暗中派出的人，毕竟想要掩人耳目，就别想派出多厉害的战力。
只可惜夏毅根本就不想根除他们，只是想利用他们进一步的加大南天宫和北天宫的仇怨，之后可以借此向着北天宫发难，挑拨五方天宫之间的关系。
五方天宫之间虽然早就和睦相处了，可过去结下的仇怨还并未完全消失，依旧在许多细枝末节的地方延续着，这也是五方天宫之间背地互相竞争的核心原因。
夏毅派出的手下在夏毅自己的安排之下被全部杀害，一人不留，叛逆者更是按照他的意思真敢把他手下的尸身让人帮忙给运回域南，叛逆者们似乎挺信任仙多福的，也愿意听仙多福的意见行事，这毫无疑问是一件好事，能让夏毅能更好的去利用叛逆者们。
他们唯一的用处或许就是被夏毅当做好用的工具了吧。
一周后，一个新消息传遍仙族，刑罚仙尊派往域北的手下全部惨死于叛逆者之手，叛逆者还叫人把尸身特意运回南天宫进行挑衅，让刑罚仙尊震怒。
15
夏毅派往域北的手下牺牲后不久，夏毅为了表现自己的愤怒，只身来到域北准备捉拿叛逆者，甚至是强闯北帝仙府准备抓人，北帝仙府中的确有叛逆者的人，那就是仙觉晓，夏毅用另一个身份所收的徒弟。
当然了，夏毅并不是打算害他，这个棋子夏毅还有用，夏毅只是需要这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去羞辱北天宫。
而夏毅刚来到北帝仙府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进去，北天宫主居然就亲自现身，北天宫主立于北帝仙府门前，也是没想到夏毅竟敢在得罪过他之后还敢强闯北帝仙府，甚至还打伤了看门的人。
“刑罚仙尊，你这是何意？就算你是尊者，强闯五大天宫之一也是大罪，你身为刑罚可不要知法犯法！”
北天宫主其实心底知道夏毅如此愤怒的原因是什么，很明显叛逆者们就是仗着北天宫和夏毅关系不好才敢那么嚣张，不过北天宫主并不觉得自己被叛逆者利用了，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他帮叛逆者撑腰，叛逆者帮他出这一口恶气。
夏毅有中央天宫支持，是仙族炙手可热的强者，就连仙族第一美人仙月吟都被中央宫主给许配给了夏毅，可见夏毅如今的地位之高，他如果加入了中央天宫，一段岁月之后怕不是要成为中央天宫的二把手。
“我还能是何意？前来捉拿叛逆！”
“笑话，这北帝仙府直接算是我北天宫的一部分，你说是我北天宫内有叛逆？”
“废话！我南天宫内都有，为何你北天宫就不能有，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不是来惹是生非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捉拿叛逆，我无意和北天宫主大人您产生任何矛盾，还请北天宫主理解。”
夏毅抱拳假惺惺的行了一礼，有道是先礼后兵，以后这事传出去了，人们也多会觉得是北天宫主的不对，毕竟夏毅是因为职责所在，而北天宫主就是死要面子。
“我北天宫内没有叛逆，你请回吧。”
北天宫主很是霸道的一挥手让夏毅回去，夏毅沉默了一小会，他并不觉得难受，反而非常开心，因为这和夏毅的计划非常相似，夏毅就知道北天宫主一定不会给他面子。
他本来就和北天宫有矛盾，要是北天宫给他面子，那就是不要自家的脸面，而北天宫身为五大天宫之一不可能不要自己的脸。
“一定有！”
夏毅并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向前重重的踏出了一步。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有完没完？北天宫归我管，五大天宫之间互相不得干涉对方内政，别忘了五帝条约，不管是追查还是捉拿，甚至是包庇，全都是我说了算！”
北天宫主很是强势，在他看来夏毅极不懂事，叛逆者这次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了，他本来都打算出手整治一下，但奈何这刑罚仙尊太年轻，脾气太火爆，根本不懂得容忍。
上次处理他女儿的事情时也是一样，明明他会好好处理，绝对会给其他人一个很好的交代，可夏毅非要出手落他面子，这怪得了谁呢？
越是身处高位，面子这东西就越是重要，如果夏毅私底下联系他，愿意和他沟通一番，他自会处理好叛逆者的事，可夏毅这都嚣张上门了，完全就是不给他脸面，那么也就别怪他无情。
“北天宫主大人，在这大局面前，我建议您还是别太狭隘，我承认我多少有点急了，但那些叛逆者杀我手下还直接把他们的尸身送回南天宫羞辱挑衅我，我身为刑罚仙尊所代表的刑罚二字又往哪搁？”
“您要面子，我就不要了？”
夏毅凝视着北天宫主，说话的语气有些冲，毫无尊敬之意，北天宫主对此只是冷哼了一声。
“这里是北天宫，给谁面子也是我来决定的，我不会再说第二次，你请回吧，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想被叛逆者看笑话。”
北天宫主这番话已经带着警告的意思了，在告诉夏毅如果再不走，那他就亲自出手让夏毅难看，夏毅捏着拳头，也是忽然大笑了几声，明显就是怒极反笑。
“好，好好好，这里是域北，北天宫主大人您说了算，您就是资助叛逆者，哪怕是成为叛逆者中的一员我都管不着，你还好意思说别让叛逆者看笑话，你所做的事怕不是要让叛逆者睡觉都要笑醒，正事不去处理，就知道把持权柄做脸面功夫，看来域北果然和其他修真界差不多啊。”
夏毅故意开始阴阳怪气的说话，想要激怒北天宫主，让自己和北天宫的关系进一步恶化，让叛逆者可以在北天宫尽情嚣张，而他就在明面上疯狂挑战北天宫主的颜面，让北天宫主无颜对叛逆者动手。
只要北天宫主动手，那就是妥协了他这个小辈。
“仙还！有些话注意场合，我一直挺欣赏你的能力和天赋，但你太不懂得做人，你不适合待在我们仙界，我觉得你还是滚回道法更好。”
“哦？北天宫主大人您这是在代表叛逆者赶我回去咯？真是好一个北天宫，今天的事我记住了，你有本事就一直包庇叛逆者啊，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吃亏！”
夏毅的态度都已经可以说是跳脸了，完全不把北天宫主放在眼里，北天宫主现在是真的很想动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可这么多人都看着，夏毅不要脸，他还是要的。
“够了，我已经看出你德不配位，你的话无法影响我，叛逆者我会处理，但不是给你交代，别以为我会顺着你的意思让你指责我，我并不屑于和你赌气，认清楚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北天宫主的嘴皮子功夫也不低，能成为堂堂一方天宫之主，肯定是多个方面的能力都在仙族登峰造极，夏毅并没有动怒，因为他知道他赢了，北天宫主已经开始丧失了风度。
“我的确不是什么玩意儿，但你女儿连南天宫牺牲活该这种话都能说出来，能生出这种女儿的你又算什么？有其女必有其父，请问你又是什么玩意儿？”
北天宫主不知不觉间被夏毅拉倒了夏毅所擅长的领域，接下来等待他的，自然就是被夏毅充足的经验所击败。
(最近在外地，暂时两更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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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在仙族都是身居高位的人，此刻居然掀起骂战，这是许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北天宫主虽然护短，但性格一向温文尔雅，像是上次夏毅扇仙净水的耳光，北天宫主都忍住了没有发作。
然而这一次北天宫主居然少见的大动肝火，可见刑罚仙尊算是把北天宫主里里外外彻底得罪透了，当然这就是夏毅的本来目的，就是要让北天宫主颜面无存。
“倒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小辈，你在道法就学来了这些东西吗？我认同你的实力，但我还是建议你重找个学府好好学习一下该如何说话。”
“如果你不介意，我北天宫下辖的北帝仙府倒是可以让你和十岁以下的孩童一起学习学习。”
夏毅这么不给面子，他当然也不会再给夏毅面子，他可是北天宫主，堂堂一方天宫之主，他的身份注定了他无法容忍夏毅的羞辱。
“好啊。”
然而，夏毅的应对方式居然是答应，还是用非常灿烂的笑容答应，这立即让北天宫主心中咯噔一声，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错什么话了。
“这意思就是您已经批准我进入北帝仙府咯？您可是堂堂一方天宫之主，总不可能出尔反尔吧？”
“呵……”
面对夏毅的反击，北天宫主挺无语的笑了两声，这刑罚仙尊可还真是懂得见缝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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