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暗角
大家看起来似乎都对这种解决方法透露出几分无奈,可文化祭就近在眼前,实在也再腾不出时间去折腾了,大家好像也是准备接受了的样子。
“啊咧,这样下去,这场文化祭会不会显得太寒酸了点?”
旁听席那边有位经验人士,却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指出了这一点。
相模南立即诧异的转过头,看向之前还发声声援自己的那位阳乃小姐,正眯起眼,用冷淡的眼神在注视着她,让她愣住了下。
“有什么关系呢?阳乃学姐,看看大家这已经心满意足的表情,即使再寒酸不也算是一起成功举办了一场大型活动了吗?何况,就算最后活动不太圆满也无所谓,毕竟失败,也算是讴歌青春的象征之一呀……”
底下却有人并不同意阳乃小姐的看法,提出了异议,只是话听起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莫名包含着一股明显的嘲讽意味。
这次,相模南总算找到了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底下说话打岔的人,将目光锁定在了我身上,顿时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敢情,这位相模小姐还记得我呢?
“……这位同学,这是在委员会的会议上,没有举手得到允许,能请先不要发言吗?”相模南咧着嘴角,勉强自己露出了个笑容,压制住了自己的语气提醒道。
“这点我必须纠正一下,相模,现在如果发现存在问题,当然应该第一时间提出来,会议时间紧迫,可不是该讲究礼仪的时候了。”
这时,却有人加入了我们的对话之中。
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交叉双臂坐在那闭目凝神的平冢老师,不知什么时候也参与了进来。
作为在场唯一的老师,又是委员会的顾问,说出的话当然是很有份量的。
如果要比喻的话,委员长的存在,就像是管理员,而我们这位顾问老师,其实就是个群主。
“那么叶山,把想说的话给我尽快都说完,不要再打扰会议的进行下去。”
见到相模南提不出反驳意见,平冢静目光向这边注视了过来,隐约怎么察觉还有点温柔的样子。
在这样的催促视线下,以及雪之下阳乃那早已压迫许久的冷酷目光下,我只能从角落位置站了起来。
看着那些需要扭着头看我说话的人,我干脆从角落里走出,走向台前位置。
只是前面的其他位置已经都被坐满,我别无选择,只能站到了中间位置。
“这位,是叶山对吧?听起来,你似乎对学姐我的意见颇有不满,是觉得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而阳乃,却像是根本没听出我刚才话里的意思,语气不善的问。
“我觉得,学姐你根本就是在打压学弟学妹,严重影响了她们的发育。”
我却瞟了阳乃一眼,义正言辞反驳了她的话,然后伸手就亲热的搂住了旁边相模南的肩膀,在她睁大眼看向我时,我却指着她说道:
“你看看,在这种关键时候还愿意站出来的相模学姐,本身就已经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提出的方案虽然不是很妥当,但也至少证明她也是很有责任感的,比起底下这群人,好了不知到哪里去了!”
借着相模南说完这句很容易引起众怒的话,我就很快松开了她。
而还处于目瞪口呆的相模南,则还在怔怔的紧盯着我。
下一刻,她的脸颊上,忽然泛起了一抹略带病态的显眼红晕。
第499.5章 爆炸即是艺术
这对来我说并不难懂的表情,让我不由瞟了相模南一眼。
这女的,真的没问题吗?
记得从与她接触以来,我似乎都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不说之前在烟花大会上,当着人前差点淋她一身冰汽水,在这次委员会上,一在工作上发生交集,我也是摆出一副没好气嫌麻烦的态度应付了事,导致身为副委员长的她好几次差点当场发作,之间的关系可谓恶劣到极点。
现在她却又做出这种表现,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这位同学你的处境很危险啊。
说不定,很容易就会被培养成欲求不满的肉[哔]器,然后辗转在学校里各个不堪的场所,彻底沦陷于奇异的感官体验之中。
不过算了,这又不关我的事,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喂,看你样子,应该只是个一年级生吧?在这里的大多都是你的前辈,你有什么资格站到上面指三道四?”
我的话刚一说完,一位三年级的男生立刻站了起来,语气不悦的发起质问。
“就是因为你们身为高年级生,却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我才特意站出来替你们指出这一点。”
我撇了他一眼,施施然说,“难道到现在你们还没有自觉吗?说白了,从最近的表现来看,在座的你们,不过是一群不喜欢通过自己努力,一味擅长依附在别人身上的寄生虫,仅此而已。”
“寄、寄生虫!?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你以为你谁啊,凭什么这么随意指摘人?”
“难道我有说错吗?”我环视着发出咬牙切齿反驳声音的那些人,直言不讳,“这段时间以来,你们不是一直靠着把工作通通塞给别人来做,自己才能做到那么轻松的享受着文化祭,不是吗?”
你们这群摸鱼党,我忍你们很久了。
我小姨子的大腿岂是那么好抱的!?
虽说我知道,雪之下之所以会被累病,可能是因为她自身体力不是很好的缘故。
但会造成这一结果,这群家伙也难逃其咎,所以我话里没有丝毫的客气成分。
“你是在指雪之下同学吗……她作为委员长,分担的工作多点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何况你认为现在进程之所以停滞,是因为谁?如果不等委员长她回来……”
“看看,看看,一旦被依附的主心骨不在了,就开始乱了阵脚,连接下来怎么办都不知道了,这不就是根深蒂固的所谓“遇事先安心等待转机”的优秀遗留文化吗?”我继续话里带刺的揶揄道。
“你又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们也有多努力吗……?”
“然而呢?”
我没留给对方试图辩驳的机会。
“现在整个进度拖拉,原本宽松的时间变得紧迫,在这种情况下举办的文化祭,极有可能会变得非常寒酸无聊,这就是你们努力的成果?不过,这个想必对你们来说也是无所谓的吧,反正在你们的学生履历上,也会有了“参与组织了学校大型活动”的宝贵经历,为日后自己的简历上添上一笔,真好呢,而且还借着这次委员会交到了些新朋友,彼此还因此结下了深厚的羁绊,实在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够了,你也该适可而止了……”
在下面这时有个人忍不住站了起来,企图制止我继续说下去。是叶山隼人。
我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环视过那些比较面生的人。
“不过我知道,你们之所以会存在羁绊的大部分原因,还要归咎我们的委员长雪之下同学。这个人提出的要求太过苛刻,做事方式又不近人情,更可恶的是,偏偏往往又都是正确的,同在一所学校,怎么会有比自己优秀这么多的人存在呢?”
“所以,她就成了你们共同的敌人。”
“只是你们呢,压根没想过通过提高自己去打败她,而是采用了类似职场的冷暴力去排挤她,毕竟这种方式比较轻松,还可以让这位优秀的家伙活得更艰辛,简直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而其实真实原因呢,是凭你们这些人,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因为你们实在是太笨拙、不堪、以及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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