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暗角
结果是,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他对我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行径给予了肯定,我也对他博爱而多情的过往表示了由衷的敬佩。
在某些常人无法探知却又充满向往的神秘领域,我们达成了惊人的共识。
可聊到后来,回想起在那天的夕阳里,那个拄着枪的寂寞蓝色身影,对我讲述了他对某位女性传达不了的爱意,那感人的场景至今我还记忆犹新。
那女性,好像是被他称为什么“师傅”来着?
我顿时惊恐万分的看向了斯卡哈。
不得了,不得了,原来那女性是指这位诱人的女师匠!
那就是信息不对等导致的误会了,如果库丘林同志你当时说得清楚点,那我在面对这位女师匠时,下手也会相对轻些。
虽然,斯卡哈那久经锻炼的身体,抗压能力实际也比较强就是了。
而如今面对Berserker气急败坏的质问,我只能满脸腼腆的别过了头不予作答。
我还能怎么样?
我当然只能选择保持沉默了!
在Saber弹开了Berserker第一波的攻势,斯卡哈也迅速反应了过来,身影重新挡在了我的身前。
“你现在的对手可是我,Berserker!”斯卡哈扬起了长枪,对向了Berserker。
“斯卡哈……!”Berserker压低了头颅,发出像在自言自语的呢喃声:“你现在……是开始维护这个小白脸了吗?”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听不太清的斯卡哈皱了皱眉。
Berserker骤然扬起来头——
诡谲的血红色,在此刻已经充斥满了Berserker的双瞳。
比起之前狂乱数倍的气息,从Berserker那刻印着奇异符文的坚实身躯上腾腾冒出,瞬间就连屋内的空气,都仿佛变得非比寻常的沉重起来,压迫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然后,Berserker那可怖的视线,朝我定定的注视了过来。
先等一等,你看我干嘛?你别看我呀!
“斯卡哈,快把他引出这里!”
在这生死悬于一线之际,我当机立断对斯卡哈使用了令咒。
这种时候非同小可,我也不能再吝惜什么令咒数量了。
如果Berserker真在这屋内动手,不出几回合,整所洋馆必定会出现崩塌,把来不及逃离的我们埋在其中。
集魔术结晶大成的令咒,化作猩红色的波纹迅速扩散了出去,穿透了斯卡哈的身体,给予了她大幅度的加强。
“嗯哼!”斯卡哈身体也不由颤动了下,发出了一声满足的鼻音。
拜托,这种时候请再给我认真点。
塌陷,塌陷,地板不停塌陷产生的响动。
Berserker脚下地面的裂纹,在他蓄势待发的过程中逐渐蔓延扩大,令人足以崩溃的狂暴气息,朝我们不断侵蚀了过来。
如今站在我们面前的Berserker,彻底陷入了狂乱状态中,就彷如一只钢铁巨兽,即将择人而噬。
斯卡哈此时看着Berserker,眉宇间却露出了纠结的神色。
“斯卡哈!别再迟疑了,即便你在这里杀了Berserker,他也只会返回英灵座而已,”我立即大声吼道:“而你的Master,被杀了可是会死的,你现在舍得离开我吗?啊?”
紧绷的空气,响起了几乎细不可闻的啸音,却在刹那间被无限放大。
Berserker健硕的身姿,挥动着锋利的狰狞长枪,以鬼神莫测之势,冲锋了过来。
在令咒束缚下以及我的双重施压下,斯卡哈终于也有了动静,她的双枪开始挥动了,充满力量感的身躯也迅捷移动起来。
“死呐,死呐,都给死呐……!!”
彻底丧失了理智的Berserker,却早已分不清谁是谁,嘴里乱吼着,手中的凶器不留余力的突进,切开了所有一切能切开的东西。
这种威力,这种速度,正常人这么可能抵挡得住……?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斯卡哈的背影,却可靠的拦住了Berserker,架开了疾奔而来的高速突刺。
可紧接的,却是Berserker更加粗暴而狂乱的攻势。
Berserker的攻击轨道直接的令人捉摸不定,却在他的周围形成了毫无空隙的枪之领域。
我的视野里,顿时只全部都是那恐怖的枪影残象。
斯卡哈却果断的切入了那如同真空的领域,居然跟上了Berserker那快到极致的节奏。
面对Berserker无比狂乱的穿刺,斯卡哈完全不去拉开距离,倒不如说,反而愈来愈接近了。
她在发出着娇喝声,把Berserker的每一击,都激烈的回击过去,丝毫不示弱。
这此时斯卡哈真正的实力,才是影之国女王君临于此的最好证明。
枪刃之间恐怖的作响声,持续不断且无理的传入了耳朵里,带动心脏也跟随着骤然急跳起来。
在场的各位,也全部被这场面所震撼,白衬衣的女人甚至连血也忘记了咳。
所有人,全部屏住了呼吸观战。
斯卡哈和Berserker两人的遭周,在挥动武器互击间,紊乱而粗暴的气流涌动,让人不得不后退闪避。
眼前狭窄的空间,已不足够这两人继续发挥下去,再这样发展,只怕会波及到周围的我们。
我刚才下的命令,可是把Berserker引开这里,斯卡哈却早已忘记了?
这个只要一战斗就变得狂热起来的女人!
像是感应到了我的不满,斯卡哈脱离了战圈,一转身,往大门方向疾驰退却。
已杀红眼的Berserker,眼里只有着那道紫色身影,间不容发就紧随其后,追击出了洋馆的大厅。
从战斗一开始,那令人窒息的肃杀氛围终于被缓解。
我顿时呼出了口气,却没有跟随两人的身后出去,而是我走到了那位白衬衣女人身前。
“人偶小姐,”既然她一直不说名字,只能姑且这样称呼了:“你可以告诉我,两仪式现在被关在哪里吗?”
从刚才彼此的对话中,我从她的态度中感觉到,这位女人是可以争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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