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月雨季
“因为是事实嘛。”
恋爱的JK是无敌的。一脸淡定的说出这种台词的志帆丝毫没有半点波动，一张精致伶俐的小脸只顾着吃草莓芭菲，完全看不出是在说恋爱话题。
反这个态度反而证明了这不是拿自己开涮的玩笑。让杏咕噜的咽了口口水，有些急切又紧张的进一步伸出脑袋：“所、所以，那是谁……？既然是志帆认识没多久的人，那么是我们学校的吗……？我认识吗？什么时候能介绍给我认识呀……？”
“不介绍给你。我不会告诉杏是谁的，绝对哦。”
“为啥啊——！？我们不是好朋友嘛！？”
“就是因为是好朋友才不说的，因为我不想和杏成为敌人嘛。说出这件事就是我的女人情谊，但不会给进一步的情报哦。”
被自己最好的闺蜜如此提防着的杏迫真的有点受伤了，连呼着“人家才不是会抢走好朋友男人的恶女啦~~~！”的一个劲撒娇……但对志帆完全无效。
杏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强势又火辣，但实际上内心是个相当纯情又粗神经的傻丫头，这点志帆比谁都清楚。
但之所以连对象是谁都不说，并不是担心杏把对方抢走……而是因为自己才是后来的第三者而已。
会抢人的不是杏，而是自己。说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对闺蜜的情分，但接下去是谁先受到青睐……那就是女人之间的战争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点燃恋情之火的志帆已经充满动力了，干劲满山竹poi！
“……所、所以……志帆。那个……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嗯……是呢……”
看着杏那一脸初中生似的按耐不住好奇的表情，志帆歪着小脑袋思索了一下。
“……首先哦，虽然大家都说是“坠入情网”，但我觉得那不是“网”。不是“被捕获了”的那种感觉呢。”
“噢噢噢……！总感觉好专业！明明是初恋……！”
“无路赛，连初恋都还没有的笨蛋杏。”
志帆一个弹指打在了闺蜜的额头上，看着雪白光洁的肌肤上迅速泛起红晕，颇有种让人心动的背德感。
杏就是又可爱又漂亮到让女人都会心动，男人就更不用说了。志帆心理颇不是滋味，只能往嘴里塞更多冰淇淋继续说道：““一见钟情”这个说法也有点不太对。因为实际上，并不是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喜欢上的嘛。如果光只是看到脸，连对话都没有过就敢说自己喜欢对方的话，那不完全是见色起意嘛。实际上，我喜欢上他的那一瞬间，是在聊天的途中、被他温柔对待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的。”
“温、温柔对待……！”
杏声音尖锐的捂住了通红的脸，只有两只大眼睛在指缝里睁的大大的，那种既害羞又好奇的样子真是纯情的要死。
“对，我觉得喜欢上谁是需要一个“契机”的呢。对我来说，就是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感觉到自己被重视了，自己一直不被别人理解的地方，的确有被他好好看着，一下子就被握住了心里最柔软的部分的感觉……就是在那一瞬间，有种心脏被‘啾’的握住的感觉，然后就“中毒”了呢。”
对，“情网”并不是网，而是“毒”才对。
在一不小心露出破绽，触及到了他的剧毒的那一刻，那毒素就迅速在自己的体内扩散。每次呼吸都会随着血液游走、每次心跳都会将毒素扩散至全身，随后迅速的深入骨髓。
“明明在没有喜欢上他的时候，客观来说充其量只是一个很温柔很帅气的大哥哥而已。但是在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他了以后，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叩击在自己的胸口一样，每个字、每个眼神都让人行动不已，光是感觉到他的呼吸就让人心痒痒的……真是感觉自己像变成了笨蛋一样，脑袋一片空白的什么都无法思考，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感觉好棒，好棒好棒好棒的什么都没法考虑了。”
“竟、竟竟竟竟然到这种地步了吗……！”
“杏也恋爱了的话就会明白了哦，肯定会比我说的更加夸张的。”
或者说是“意识到自己恋爱了的话”……志帆坏心眼的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品味着自己体内越来越浓厚的“毒”，感到了自愿被对方捕食的幸福。
坠入情网的人一定都是这样。并不是无法逃脱，而是自愿的不想逃了。觉得被对方吃掉也无所谓，不如说能够让对方感到满足、能够让他饱腹的话，对变成食物的自己来说也是比什么都要幸福的事情，就是如此充满献身感的幸福。
当然，既然说是毒，那就一定有解药……如果想找的话一定也找得到吧。虽然解毒的过程肯定会很痛苦，但如果努力治疗的话，一定有彻底解毒的一天。
——但那种事情对坠入情网的人来说完全不会去考虑。
自己正享受着呢，能不要来管我吗？我想要堕落、想要病入膏肓、想要毒入骨髓。想要享受这份幸福的刺痛感，想要享受被毒素侵蚀的每一分每一秒……光是这样，就感觉到快要升天的晕眩感了。
“……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我要去见他了，杏你先回去吧拜拜~！”
“——诶！？就这样！？等——志帆！？志帆————！？！？”
杏带着哭腔的呼唤完全传不进好友的耳朵里。有了男人就忘了朋友的恶女，在这里就有一个呢。
第26章：叛逆的少年少女们
“——哟！初次见面，我是坂本龙司。”
“我是雨宫莲。”
在放学之后，如约而至的，杏带着之前罗真打过照面的两个少年过来了。
身上带有浓重小混混感，习惯性驼着背而且还趴着腿，脑袋染成了金毛再加上眼神凶恶……实在是太过小混混以至于都让人佩服了的少年是坂本龙司，但应该并不是坂本龙马的儿子吧，嗯。
而另一个，就是罗震非常在意的黑色卷发少年。
在男生中相对苗条的体型，让人印象深刻的天然卷发型和眼镜。实际五官应该非常清秀，但因为多了镜片的遮挡而显得低调了不少，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正淡淡的审视着罗真。
对一个男人起好奇心，对罗真来说也是久违的体验了。
因此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手从白大褂的口袋里伸向他们：“初次见面，我是罗真。直接叫我名字也没问题，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
雨宫莲点了点头，伸出手与罗真相握，彼此点了点头。
……就是在这值得纪念的一刻，罗真明显感觉到，自己精神中沉睡着的救世主少女传来了情绪的波动。
那就像是产生了共鸣似的，波动的涟漪从罗真的精神中逐渐泛出，随后仿佛也影响到了眼前的少年，让他镜片后的视线略显惊讶的睁大了一点……彼此都感到精神的深处产生了某种联系。
从雨宫莲少年身上回传过来的波动，让罗真在那一刻终于明白了——这个少年有着和救世主少女相同的天赋。
正如每个人的人格假面都是不同的，如何承认自己的潜在人格、然后又如何正视它，这会让觉醒人格假面力量的人拥有不同的能力。而恐怕，这个少年和救世主少女就是非常接近的相同类型，因此才会让罗真这么在意吧。
这真是不错。感受到稍微了解了一点这个少年本质的罗真，接受了与他建立的联系，初次见面就感觉很有缘分了。
于是，就在两人握手时间久的快让杏和龙司起疑的时候，雨宫莲的单肩包晃动着冒出了个什么黑漆漆的东西“哟~！我是摩尔加纳，是怪盗团的智囊兼领导者哦！请多指教！”
“……你能变成美少女吗？”
“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吗！”
气不打一处来的杏小姐一肘子顶在了罗真手臂上，让说怪话的混蛋教师乖乖闭上了嘴。
自称“摩尔加纳”的是指黑猫，并且好像雨宫莲他们都能听到它说话的声音。
见罗真很好的回应了自己，摩尔加纳一脸满意的呼喵呼喵点着头，然后就从雨宫莲的背包里跳到桌上伸了个懒腰：“果然你也是正规的人格假面使者呢。只有接触过人类集体潜意识世界的人，才能够接受“猫会说话”的这个反常识现实呢。很好！我承认你了哦，罗真！”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一般人之所以听不到你说话，是因为潜意识自动屏蔽了吗？这也是很有趣的说法啊……”
“喂喂老师，你也稍微吐槽一下这怪猫趾高气昂的态度啊……”
“你说什么龙司！有什么不服嘛！那就来战个痛块啊咕呶呶呶呶~！”
摩尔加纳瞬间就和龙司掐在了一起，一人一猫两个暴脾气互相瞪着龇牙咧嘴的，画面看上去相当的幼稚。
不过雨宫莲和杏都是一副已经习惯了的样子没去理他们，罗真也瞬间学会了对待他们的方法，因此无视了那俩货，直接悠哉的坐到沙发上对莲和杏说道：“想必我们彼此都有想知道的事情吧。简单来说我也是人格假面使者，并且也有潜入异世界的APP。我想应该也是和你们一样突然觉醒的……所以？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应该都可以回答你们哦。”
“——我。我只有一件事想知道的……罗真哥你是怎么当上秀尽的老师的？”
“罗真哥！？”——莲和龙司和摩尔加纳都因为这个奇怪的称呼而睁大了眼睛，但杏却完全不当回事，只是专注的倾着上半身等待罗真的回复。
看来这女孩是完全不打算隐瞒自己和她认识的事情，真是大胆啊……罗真欣慰的笑了笑，坦诚布公的说道：“其实很简单，我就是利用了殿堂这个存在而已。昨天在杏你睡着之后，我就稍微调查了一下，发现秀尽的校长也是有殿堂的。”
“睡着之后！？”——莲和（以下略）再次惊的下巴都长大到极限，看着杏的眼睛瞪的都快掉下来了。
在年轻的少年脑袋里，罗真和杏现在已经变成了怎样纠缠的关系了呢……这先暂且不提，只有完全专注于话题的杏因为不同的原因而惊讶，长长的睫毛吧嗒吧嗒刷着：“校长先生竟然也有殿堂……但是，这和当老师有什么关——嗯！？难不成，罗真哥你是利用暗影！？”
“对哦。我去了校长的殿堂，然后从他的暗影口中问出了学校的不法情况。毕竟鸭志田的体罚是到了非常狂妄的地步吧？学生受伤到那种程度，不可能没有其他学生或者家长起疑心的。那么必然是有谁替他挡住了压力……既然教师能够这么肆无忌惮，那自然校长也是共犯了。”
罗真淡定的喝了口豆浆，看着三个高中生（加一只猫）都露出了一副“竟然还能这样！”的愕然表情……这些人都没考虑过殿堂还能这么用的哦？
不过这也说明他们都没有做坏事的心，不失为一件好事。
人格假面和异世界导航是非常危险的力量。只要有心的话，利用这种能力能轻松在现实中获取大量的利益。
甚至不止如此，异世界导航本身也有着一定程度空间传送的能力。别说是利用情报获利了，甚至连实际的物理犯罪都完全不是问题，只要使用得当就能不留下半点证据完成盗窃甚至杀人，是能轻松让人无底线堕落的力量。
不过最起码，现在看来这些高中生都还完全没往这方面考虑过。包括小混混之力全开的龙司在内，他们的眼神都非常清澈，让罗真舒心了不少。
“因为目前我想解决的只有鸭志田的事情，因此我并没有对校长的暗影做什么，问出了情报后就离开了。别的乱七八糟的黑料我就不说了，但关于鸭志田的事情的确确有其事。“PTA（家长教师协会）”那边也有一些对鸭志田是否有体罚的疑惑，但都被他全部拦下了。甚至包括学生家长的疑问，都被当做“只是训练严格了一点而已”的强行推了回去。鸭志田之所以能够这么肆无忌惮的行事，都是因为学校管理层都是帮凶。”
“——太过分了！凭什么啊?为什么要帮鸭志田这种人渣啊?”
龙司怒不可遏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连眼睛都充血了……这个少年是彻头彻尾的热血青年呢。
反倒是杏和莲，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露出了一瞬愤慨的表情，但马上就醒悟了什么似的沉默不语。
因此权当把话说明白，罗真淡然的继续解释着：
“理由非常简单，因为“鸭志田”这个金字招牌能为秀尽学园带来众多利益啊。不但本人是奥运金牌得主，而且带领的社团也是连续几年打入全国大赛名次的强队。实际上，在他手上得到推荐，从而进入好大学的排球部成员每年都有吧？那些看着自己孩子伤痕累累的家长也是，宁可自欺欺人的觉得“只是训练严格而已”，也想要试试看自己的孩子能不能得到推荐吧。升学率、录取率……家长眼中的含金量、捐款……这些全都是鸭志田这个名字带来的流动利益。区区几个学生受伤而已，完全不值一提。”
“——开什么玩笑啊?就为了这种东西——就算大人们都是腐烂掉的好了！为什么排球部的那些人自己不愿意反抗啊?”
“……那还用说吗。因为父母、老师……还有“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带头反抗啊。”
回答龙司愤怒的并不是罗真，而是低着头，用像是吐出什么恶心东西似的低沉声音说着的杏。
这就是沉淀的【空气】。别说是通过鸭志田获益的人了，包括家长、教师，甚至是受到体罚的当事人，都没有谁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想着【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别人都没有反抗，自己做出头鸟也没用】……如此消极又消极的结果，就是压力一天天与日俱增，而鸭志田的狂妄也在周围的纵容中愈演愈烈……负面的螺旋就这么产生了。
这种事情在现代社会中其实到处都是。譬如公司内部的人情世故、权力斗争，难以以明确的【犯罪】来辩明的灰色地带，即便反抗也得不到好处。而如果想要反抗，势单力薄往往也只能落得自己牺牲的下场而已。
谁都想要自保，谁都不想要牺牲自己……这份‘求生欲’的表现形式就变成了冷眼旁观，彼此监视着成为了这沉淀空气的一部分。
“——但是，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就算了。”
““““……！””””
罗真放下了杯子，清脆的声响打破了保健室里固定的气氛，空气重新开始流转了。
说的不好听一点，如果鸭志田的行为仅仅限于体罚——更正，是“稍微严厉一点的训练”的话，因为难以判明是不是犯罪，哪怕学校上层没有人包庇他，也很难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吧。
但其他的事情就从层面上完全不同了。罗真的脸上也完全失去了表情，紧紧带着阴冷的视线手指轻点：“鸭志田所做的事情不止是体罚。挪用学校资产，对高中体育局和PTA的贿赂，以推荐名额为诱饵的钱财交易……这些其实都还是小事。但问题是，鸭志田货真价实的对女学生实行过【侵犯】。”
“——！？那是——那个、该不会——！？”
“冷静点，杏。我没说鸭志田【今年】也这么做过。”
在杏露骨的动摇到破音的瞬间，罗真迅速用眼神制止了她，让杏马上浑身一僵……乖乖坐回了位子上。
果然杏对此也是有所预想的。虽然希望这并不是真的，但多多少少在心里有过灰暗的猜想。因此罗真话一出口，她马上把这件事联想到了自己的朋友身上，害怕到不能自已。
这种话题绝不是能轻巧的说出口的。因此罗真也是沉着脸，用漠然的声音继续说着：“校长的暗影知道这件事情，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这件事既没有上升到犯罪的层面，鸭志田甚至也没有动用过暴力。但仅仅是长期的……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和一个女学生关系亲密。实际就算披露出来这也无法定性为犯罪，仅仅是作为教师的“失德丑闻”罢了，毕竟那个学生本人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不愿意呢。”
“……那个学生是？”
“两年前就已经毕业了。而且是得到了鸭志田的推荐，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去了优秀的大学。”
怎么样，这是非常圆满的结局吧——罗真先生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仅仅是用阴暗的笑容表明了这个意思，让三个高中生都露出了难堪的表情，深深皱眉低下了头。
并不是犯罪……对，只要当事者本人并不认为这是犯罪，或者最起码，并不“主张”这是犯罪，那就不是。
受制于权力、地位……亦或者说的更直白点，“能够得到的好处”……人就足够对很多恶劣的事情妥协。
或许那个女孩一开始也是非常厌恶的。但是在长期的压力中，总是被教练以有色眼镜看待，总是被施加不公平的待遇却又无法脱身……这种长期的压力就会朝着妥协的方向进展。
“只要顺从就轻松了”、“反正只是一年而已”、“只要到毕业就好”……在开始产生这种想法的那一刻，就已经没用了。
上位者和权力者，能够凭自己的主观决定手下人生与死的人，理所当然的就会在行使力量的过程中逐渐膨胀。而下层人哪怕不愿意，也必须对上位者谄媚以求得生存。这就是沉淀的空气，这个不可救药的抱残守缺社会的现实。
“……真是狗屎呢。”
从杏漂亮的嘴巴里吐出了肮脏的词汇，带着无法忍耐的旺盛怒气，眼神灼烧着抬起了头。
“我不想成为这种肮脏的大人，也绝对不要对这种大人低头。要我成为这种混账关系的一员，我死也不要！”
“……这样好吗，杏。”
罗真悄悄藏住自己脸上的笑意，故意用冷淡的声音继续挑拨杏：“你可要想清楚哦。要想扳倒鸭志田，就等于你会成为这所学校的敌人。甚至有一部分谄媚鸭志田获得了好处的学生也会成为你的敌人吧，会觉得你是“多管闲事”哦？”
“——别人爱怎么说就说去吧！我只是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我绝对无法容忍这种肮脏的人继续堂而皇之的作为教师，被人一口一个“老师”的称呼！他才不配这个字眼啦！通过求得这种人的怜悯得到好处的人也是，我才不管呢！乖乖一起淹死吧！”
“噢噢噢……！很帅嘛杏！好耶！那我也要跟上！”
受到同伴决心的激励，看似最无脑热血的龙司也果断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充满热情的表情：“我正好还和鸭志田有私仇没有算呢！这和别的什么人完全没关系，是我为我自己的复仇啦！所以就算把别的谁拖下水我也无所谓，我要为我自己讨回公道！”
“在扭曲的社会中通过卑鄙的手法谋取利益的恶德教师吗……嗯！作为怪盗团的第一个行动目标没有不足之处呢！喂Joker，作为队长说一句吧！”
会说话的黑猫摩尔加纳也兴奋的上了贼船——不如说它就是贼船的创始人，所以理所当然必须要上才对。
因此理所当然的，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大家一起钦定的怪盗团队长，Joker·雨宫莲也点了点头，带着淡淡的笑容伸出手：“用怪盗团自己的方法，声张我们的正义吧。”
““““噢~~~！””””
年轻人的热情……或者说是“热气”，汹涌澎湃的传了过来，让罗真都有种想要感慨年轻真好的感觉了。
但一想到有这种想法本身就说明自己老了，罗真先生还是不太乐意的……要是橙子也就算了，自己这么一个以年下为卖点的男友角色怎么能先被年轻人压垮呢，嗯。
“嗯哼~——虽然你们这么有热情是很好，但要怎么处理鸭志田、还有怎么方便行动之类的，这些方面你们考虑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