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关节炎
祝玉妍无言以对。
作为阴癸宗主,天下最邪的魔女,仅仅这样的事情,她又怎会觉得过份?
若说过份,当年边不负比独孤策更过份。强|暴单美仙,甚至还企图强|暴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单婉晶。连如此恶行,阴后都不闻不问,试问这世上,还有什么事,能让阴后祝玉妍觉得过份?
就在三个时辰之前,独孤策手段施展开来,她甚至不顾廉耻,没有一点师道尊严地,与白清儿在他面前合演阴癸秘术,博他欢心一笑。
后来更是与清儿一起,像两条小狗一般,在他身前并肩跪伏,任他亵|玩……
对此事,她亦不觉得过份。因为独孤策比她更强,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他自然有资格如此亵|玩她们师徒!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这便是魔门的道理!
更何况,祝玉妍内心深处,对独孤策居然一点都不反感!要知道,当年石之轩欺骗了她身心,她可是誓与石之轩不共戴天,乃至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
可独孤策如此待她,她心里对他却一点都恨不起来,甚至觉得他所做作为,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从理智上,祝玉妍知道,自己会有这种心理,固然是因为自己阴癸魔女的理念与众不同,但更是因为独孤策邪功霸道。
他那种霸道到极点的邪功,让她一旦尝试,便刻骨铭心,再难忘怀,乃至彻底臣服!
沉默良久,祝玉妍缓缓说道:“你是天下至邪的魔头。什么邪帝、邪王、阴后、魔帅,与你独孤策相比,简直就像纯良无辜的小孩子。于你而言,这天下间,恐怕没有任何道理能束缚住你。”
独孤策怡然点头:“是啊,这方天地,确实没有任何事物、道理能束缚住我。甚至连这方天地本身,终有一日,也会束缚不住我。我想去月宫,把|玩嫦娥仙子酥ru。我想去南海紫竹林,与观音同参欢喜禅。我还想去天庭,亵|玩玉帝家的七位仙女……”
他笑看祝玉妍,缓缓道:“终有一日,漫天神佛,都束缚不住我。因我独孤策,确是天地之间,至邪的魔头。玉妍,当我亵|玩那些仙女、菩萨时,你是否愿为我舞一支天魔妙舞,助我雅兴?”
听着独孤策那一个个惊世骇俗、渎仙亵佛的愿景,饶是祝玉妍乃当世第一魔女,也不由目瞪口呆,怔忡无语。
第一卷 162,婉晶给的惊喜(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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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在独孤策帮助下,将小艇放到了江面上。
她毕竟是阴癸宗主,除了天道这一最终目标之外,她还有经营多年的事业和理想,不可能像白清儿一样,一直跟在独孤策身边。
独孤策很理解。
他能容许胡小仙留在九江,追寻她的赌神之梦,便同样能容许祝玉妍追求的她的事业。
小艇落在江面上,祝玉妍就要纵身跃下大舰,乘小艇离开。
动身之前,她略微迟疑了一下,问独孤策:“你此行,莫不是要去江都?”
独孤策也不瞒她,坦言道:“正是。”
祝玉妍轻声道:“我阴癸派在江都宫中有暗线,近日传来消息,说骁果军将士思乡心切,军心不稳,宇文化及又暗中煽风点火,动摇军心,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你若去江都,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你能震慑十万江淮军,却未必震得住十万骁果,尤其是兵变发狂的十万骁果,他们怕是连皇帝都敢杀的。”
骁果军乃皇家羽林,是隋廷最精锐的部队。每一员士兵,都是精挑细选、身家清白的关中大汉,无论兵员素质,还是铠甲装备、训练水平,都是天下第一。
江淮军虽是江淮劲旅,在天下间,也算排得上号,但跟骁果军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
独孤策笑道:“玉妍这是在担心我的安全?”
祝玉妍眼神望向它处,语气轻飘飘地说道:“我只是在担心自己的道途。毕竟,你说过,你是我上窥天道的机缘。你若死在乱军之中,我便道途断绝,又没了指望。”
独孤策知她口不对心,也不在意,只笑道:“放心好了,我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再说了,江山如此多娇,我还没有尝够,又怎会拿自己性命做儿戏?”
“你既有准备,我便不再多说什么了。”祝玉妍轻点螓首,转身跃下大舰,如一朵白云,缓缓落在了江面小艇上。
刚要催动小艇,便听独孤策的声音,凝成一线,传入耳中:“若想我了,便来找我。以你的本事,想来无论我身在何方,你都能找得到。”
祝玉妍轻哼一声,也不回话,长袖一拂,小艇便如离弦之箭,往下游驶去。
独孤策看着祝玉妍远去,颇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了。玉妍走得急了些,没能等到东溟号到来。若是等东溟号来了,将她与东溟夫人、婉晶摆在一起,那该是何等美景?唉,还真是有点遗憾哪,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目送祝玉妍修长背影,驾驭着小艇消失在夜幕中后,独孤策回到舱中,开始了他的晚间修行。
次日午时,自下游而来的东溟号,终于与舰队汇合。
汇合后,东溟号掉转船头,跟在五牙大舰后,又驶向来路。东溟夫人母|女,则应独孤策邀请,登上了五牙大舰。
见到独孤策之前,单婉晶本打算好好质问他一番:问他上次为何不辞而别,问他为何数月不来探望自己,问他心里究竟有没有自己,问他是否沉缅温柔乡中,早把她给忘了……
可真正见了独孤策的面,看到他那阳光灿烂的微笑,她所有的幽怨霎时烟消云散,所有想要质问的话语,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欢呼一声,像只快活小鸟一般,飞扑进他怀中,紧紧地搂着他,怎都不肯松开。
面罩重纱,掩住真容的东溟夫人款款行礼,美眸流露歉意,说道:“抱歉,独孤公子,婉晶这丫头,性子风风火火,总也学不会沉稳。”
初次见面时,独孤策不过是刚刚崛起的青年俊杰。在东溟夫人面前,亦持晚辈之礼。
如今不过短短数月,独孤策已是天下最年轻的大宗师,万夫莫敌,威震天下。双方地位,已然发生逆转。再次见面时,首先行礼的,已是东溟夫人。
独孤策呵呵一笑,轻抚单婉晶香背,对东溟夫人说道:“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一封书信,便令夫人自北方南下江都,又从江都一路溯流,足足在黄河、运河、长江上,兜兜转转飘泊了两个多月。这一路,辛苦夫人了!”
东溟夫人嫣然笑道:“独孤公子为妾身母|女报得大仇,妾身本就该谢公子大恩。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双方客套几句,独孤策将东溟夫人请至大舰顶层楼台,设宴款待。至于单婉晶,自抱住独孤策以后,便像只树熊一般,紧紧贴在他身上,怎都不与他分开了。
时光倏忽,一转眼,便到了掌灯时分。
独孤策舱中。
沐浴过后,内里只着小衣,外披一袭大红纱裙,露出香肩雪臂、深遂ru沟、小腹玉脐的单婉晶,貌似温柔地倚在独孤策怀中,嘴里却说着醋味十足的话儿:“策哥,你那个婢女白清儿,是阴癸妖女吧?你可真行啊,连阴癸妖女都敢带在身边。还有傅君瑜、傅君嫱姐妹,她们可是弈剑大师的弟子,你居然也……”
独孤策笑吟吟地听她抱怨,等她又将花翎子、郑淑明、云玉真一一数落过后,方才哈哈一笑,轻捏住她ting俏琼鼻,笑道:“婉晶,你吃醋的样子,看起来真可爱。和我妹妹像得很。”
单婉晶嗔道:“人家给你留面子,没主动说起你妹妹,你倒好,自己倒先提出来了!人家早知你们高阀贵族乱得很,却没想你也跟那些贵族一个模样!本姑娘真是遇人不淑。你自己说,人家该怎样称呼她才好?”
独孤策笑道:“你爱怎样称呼,便怎样称呼。她虽然也像你一样爱吃醋,不过从不会拆我的台。”
“哼,她自然不会拆你台了,是你妹妹嘛!”单婉晶嘟了嘟嘴,心道:“策哥如此优秀,若我是她妹妹,恐怕也……说起来,还真不能怪独孤凤。再说,就此事,我其实也没资格说什么。毕竟,我也有个荒唐计划呢!”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计划荒唐的很。
只是她本就对自己有些信心不足,今日与独孤策重逢后,见他身边又多了那么多优秀的女子,这信心就越发不足了,同时也更坚定了她施行计划的决心。
“策哥。”她起身,附在独孤策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人家有一个惊喜给你,你想不想要?”
“惊喜?”独孤策一笑:“婉晶给我的惊喜,想来非同一般。我且拭目以待,等着又惊又喜了。”
单婉晶神秘一笑,冲舱门轻轻拍了拍手。
掌声响起,舱门打开,一位身披大红纱裙,内里只着小衣,无论衣着、发型都与单婉晶一模一样的高挑女子,赤着一双纤美玉足、一对修长美|腿,款款走了进来。
看着那女子与单婉晶十分相似的绝美容貌,看着她雪瓷一般细|腻光滑的晶莹肌肤,再看看她那与单婉晶一样青春动人,却比单婉晶更为成熟饱|满的优美娇|躯,独孤策嘴角,渐渐绽出一抹笑意:“这份惊喜还真是……有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