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只青蛙
夜神月的父亲夜神总一郎的身份,是东京警察厅刑事局长。在L确认基拿藏匿在日本时,成立了基拿( KIRA)事件搜查总部,并担任指挥官。
两人在下班后时不时地聚一聚,喝一杯,讨论公务,已是常有的事。在卫宫土郎立志以黑暗的公正行使缺失的正义时,夜神总一郎和这位挚友的这种“友情”聚会的次数,又多了一点,主要是想借助这位老友强大的情报分析能力。
夜神总一郎虽然坚守警察保密法,但是偏偏卫宫土郎的地区检察官身份,让他本身就有资格过问此案,加上两人多年挚友的关系,他在他面前毫无防范之心,所以L辛辛苦苦分析出来的一切关键情报,差不多也同时落人卫宫土郎的手中。
“从凶手被我刺激一下就立刻发作杀人,以及他过去杀人的时间点上,可以推断出他很年轻,极有可能是个学生。”
“凶手杀掉的罪犯,很多都是不出名的,没有公告的,甚至还有在押的犯人。很明显,凶手和警察系统有密切的联系,能够接触到警方内部高层的机密情报。”
“综合以上两点,凶手很可能警察高官的家属,而且这位警察在警方的地位不低O ¨这是L的分析报告,但一直在关注此案的卫宫土郎,当着夜神总一郎的面独自分析罪犯的身份时,给出的答案和L也是英雄所见略同。
“卫宫君,你能否暂时脱离检察部,调到搜查部来和我合作?我听说过了,那天L在电视台上向基拿挑衅刺激他时,你看了一眼就识破了L的伎俩。我觉得你的能力不在L之下,比起那个神秘的不肯露脸的L,我们更信任你这位始终和罪犯战斗在第一线的伙伴。”
警察系统的人也有自己的自尊。L这个人虽然有国际刑警和美国官方两大背景,外加一堆的破获奇案的名头在外,但他毕竟是野路子非科班出身的,又是连脸都不肯露的神秘的外国人,现在却要他躲在数千公里的网线外“安全”地指挥这些成天“挂着胸牌”露着脸战斗在第一线查案的警察,重案搜查部的这些警员们,个个心里都有怨气,甚至连自律的夜神总一郎都受到了影响。
事实上,在分析出基拿很可能是看到人脸,知道人名后就可以杀人,这些负责具体办案的警察们全都怕了。
负责破案的搜查科和负责起诉的检查部是分属两个部门,但双方却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合作关系。作风严谨的卫宫土郎,年纪青青就升任地区检察官,是公检法系统里受人尊敬的存在。就连夜神总一郎自己,和妻子谈起儿子时,偶尔也发出过:生子当如卫宫土郎的感叹,他很是希望自己的那个天才儿子,长大后能成为象卫宫土郎一样的人。
如果不是他的女儿夜神妆裕年龄实在小了一些,卫宫土郎现在也年过三十了,稍大了一点,否则的话,夜神总一郎真的很想把女儿嫁给他,认了他这个儿子。
“不!”
看着夜神总一郎和他的部下一起投过来的,期望的目光,卫宫土郎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要求。
“夜神君,我的身份,是犯罪检察官,你知道我每天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那就是看到我们警方辛辛苦苦抓到的,穷凶极恶的罪犯,在无耻律师的帮助下,疯狂地钻漏洞百出的法律空子,在受害人家属悲愤交加眼神的目送下,得意洋洋地以胜利者的身份离开法庭被无罪释放。”
“基拿是连续杀人犯!卫宫君,你要弄明白这一点。”
夜神总一郎一愣,然后象看陌生人一般地看着卫宫土郎,随后又露出理解的表情。
“你很年青,你的困惑我理解,年青时我也曾有过。但是,法律是要保证大多数人的利益的。基拉的行为,否定了大多数人认同的法律。”
“大多数人认同的法律?夜神君,如果进行一次民主投票,让民众对基拿的行为进行一次认同式的投票,你认为投基拿赞成票的人是多一些呢,还是视他为连续杀人犯的人多一些?”
夜神总一郎无语。他当然知道,当全世界意识到有基拿这种可以以超凡力量制裁犯罪者的,神一般的存在出现后,他的崇拜者,支持者,认同者,是以几何级数在倍增。
“就拿不久前被基拿杀死的那个邪教教主麻原来说吧,我相信全日本九成的日本人,都希望他死。而且法院也已判了他死刑。可是,那个混蛋在监牢里已经坐了整整十二年的牢了,如果不是基拿杀了他,估计还会再在监狱里待下去。你说,是法律错了,还是我们这些执行法律的人错了?我们这些执行法律的人,整整十二年都没有处死那个已被判处死刑的杀人狂魔,是谁站在法律的对立面上,是谁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上?”
“基拉是个连续杀人犯!用犯罪的方式行使的正义,并不是真正的正义、”夜神总一郎用力地砸了一下面前的酒杯,脸色很难看,警方系统中,居然有人敢公然替基拿辩护,他很震惊,更震惊的是,这还是他最看中,最欣赏的人。更让夜神总一郎感到恐惧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在听到对方的话后,居然还动摇了卫宫土郎冷笑了起来。
“你弄错了一件事,夜神君。法律并不是纯粹的执行正义的工具,而是阶级统治的工具,是真正控制这种国家,这个世界的那群人,那个阶级,维持其利益的工具!为什么一个国家里会有那么多高嚷废除死刑的神经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有利于罪犯的奇葩条款被通过,为什么法律会被修改得漏洞百出?”
“原因很简单,因为很多时候,那些制定和通过这些法律的人,他们本身就是该被送上绞架的马鹿,他们废死,他们制定这些漏洞百出的法律,只是为了自己在犯下这些罪行时,能借着这些他们预留的后门,逃脱升天罢了。”
卫宫土郎边说边站了起来。
他曾嘲笑基拿是个被L-激就冲动上当的中二,但是这个坚忍检察官,在和好友面前时,终于也理智失守。
他终究是人而不神。
执念越深的人,在被人碰触到逆鳞时,反应也越激烈,谁都不例外。
“基拿一定是个和警务系统有联系的人,他象我一样,看够了这个漏洞百出的司法体系的黑暗面。和我无能的我相比,他有能力填补这个体系的漏洞,以他的方式,维持着这个世界的公正。你别看你的手下,身边的警察朋友,个个叫嚷嚷着要把基拿抓捕归案,实际上我们每个人心中部存在着一个基拿…..夜神总一郎,你老实答我,在你进入这一行的几十年里,是否动过和基拿相同的念头?”
“动过!但是…..”夜神总一郎答道,同时将面前酒杯里的清酒一饮。
“但是,我的身份是警察,是法律和秩
序的维持者。”
在措手不及后,夜神总一郎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但他的对手并不比他弱。
“但法律很多时候,并不是站在正义的那一边。”
“秩序是一切存在的关键,基拿在破坏这个世界的秩序。”
“正义有时是和法律敌对的,夜神君,这时你会站在哪一边?”
“不知道!事情没有临头,我不知道,但是我认为,现在的基拿,并不是正义。”
“不知道?回答得好!”
卫宫土郎点点头,将面前的果汁一饮而尽。从前他也有陪着老友喝酒的习惯,但自从那天决定执行黑暗的公正后,他已滴酒不沾,连这最后的一点人生乐趣,都戒掉了。
“你呢,卫宫君?”
夜神总一郎终究和对方是好友,在渡过了开头理念针尖对麦芒的冲突后,他也冷静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
这时候,对面年青的检察官,也从被触逆鳞的冲动中,冷静了下来,他开始为先前冲动下说过的话收场。
“不光是不知道该做何选择,就算是基拿的行为,目前是否真的站在正义的一边,我也无法判定…..所以在我找到这个答案之前,我无法帮你。”
说完,他端起酒瓶,朝空空的饮料杯里倒了一满杯的清酒,这是他戒酒几个月来第一次饮酒。
夜神总一郎道:“我理解!我年青时,也曾有过和你一样的迷茫。有句话你没有说错,我心里也有着一个基拿,但我不会让他出来。”
他说着也为自己倒满一杯。
卫宫土郎举起了酒杯,“敬给公平与正义!”
夜神总一郎一愣,竞不知该用什么样的祝酒词来配合,和卫宫土郎不同,他并不擅长辩论言辞。
两人一碰杯,一饮而尽。
“我虽然认同基拿的一些作法,但是我并不认为,他的做法可以拯救这个令人绝望的世界,他的做法,做得再好也只是扬汤止沸而已。”
卫宫土郎一边说着,一边道。
“这个世界就象是一间闭密的屋子,空气中充满了腐朽的臭味。就连支撑这间屋子的柱子,法律,也被备蛀虫蛀得千疮百孔。靠他杀掉的几条蛀条,是无法拯救这个间破屋的。”
“这一点我赞成,那些为罪犯服务的法律条款必须更改,但绝对不能用基拿的手段来补缺。”
一杯下肚,酒量一般的高神总一郎,有点喝高了,但他仍然不忘记自己的坚持“堂下何人,为何状告本官!”
明明是日本人的卫宫土郎,突然说了一句中国式的笑话,听得夜神总一郎一愣。事实上卫宫土郎自己也很惊讶,觉醒了体内的神秘力量后,他的脑子最近正不断地涌出越来越多的奇奇怪怪的知识,这些都是和中国有关的人文知识和文化。卫宫土郎知道,过去的自己对中国文化的涉猎没有这么深,这些知识一定是“外来”的。
夜神总一郎想了想,听懂了对方话里的含意:法律是这群堪称是罪犯的议员们制定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更改那些将来会对自己不利的条款。这个道理就好象东方某大国,大搞什么金融创新之前,就急急忙忙修改宪法,废除诈骗死刑一样。结果大家都知道,死刑一废除,立刻连爆十几起惊天金融诈骗案。
一群全都该上绞架的议员,怎么可能会制定出真正完善的法律?
日本的国会议会是啥鸟德性,夜神总一郎怎么不明白。
夜城总一郎骂道:“那些马鹿议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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