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之下
弗恩?摩尔斯还未苏醒，「脑液魔」的根又被达克等人带走了，他也只能喝点小茶，悠悠等待了。
卡莉安修女倒是颇为忙碌，从开始到现在都未停下。
卡泽尔教授本来还算悠闲，但一看到紧跟着达克与希尔芙进来的莉莉教授，便忽觉心头不妙。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莉莉手中的「脑液魔」所吸引。
他立刻放下茶杯，起身道：“找到了？”
希尔芙教授摇摇头，快速说道：“虽然不知道这只「脑液魔」是怎么回事。但在我们找到它之前，它已经被莉莉抓到了。”
卡泽尔教授：“所以莉莉在抓到它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
他这么一提，希尔芙教授便立刻瞪眼看向莉莉。
但莉莉却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可人家又不知道嘛——”
卡泽尔教授便立刻知晓她不是不能找到蛛丝马迹，而是压根就没有想过去找，这才让可能获得的线索白白溜走。
说不定当她在抓「脑液魔」的时候，那幕后之人就隐藏在后暗自焦躁……
卡泽尔教授略微无奈道：“这也没办法是吧。总之，先把你手上的那只「脑液魔」拿来我看看。”
莉莉便立刻笑逐颜开的将「脑液魔」拎了过去。
卡泽尔教授接手了「脑液魔」之后，双目微微一凝，便是说道：“一只完整的「脑液魔」，可遇不可求！”
……
不过眼下并不是做研究的好时机，卡泽尔教授也不是不分时间的人，他仅仅是通过简单的实验确认了这只「脑液魔」的诞生时间，便略微惊讶道：“这只「脑液魔」的诞生时间竟然才半个月不到？”
希尔芙教授闻言，便心中一动，说道：“我这就去统计这半个月里有无人员进出。”
卡泽尔教授点头道：“既然无法依靠达克的史莱姆来直接将其找出，那么就只能全部排查一遍了。”
希尔芙教授说道：“如果无人外出，便说明这「脑液魔」的培育者必定还在学院，这一点非常重要。”
卡泽尔教授说道：“缩小排查范围确实很有必要。既然莉莉是在骑士院塔楼的附近找到「脑液魔」的，那就先从骑士院开始查起。”
“不先确认一下教授们的状况吗？”达克忽然说道。
卡泽尔教授转头了笑道：“当然是先教授。”
在圣玛丽安学院之中，若说哪一部分人最具威胁，那就只能是教授们了。
如果不先确认教授们与此事无关，也难以心安。
三人寥寥几句便确认了排查的次序，而后希尔芙教授立刻化风而行，前去翻查外出记录。
等到希尔芙教授快速离开，卡泽尔教授与达克互相对视，而后立刻便道：“既然如此，就先从我们开始吧。”
“嗯？开始什么？”莉莉教授好奇道。
卡泽尔教授看了她一看，说道：“确认此事并非你我所为。”
“这还用确认吗？”莉莉教授顿时不满的翘起了嘴。
但排查依旧开始。
卡泽尔教授说道：“首先，我们要明确一件事件。”
达克问道：“什么事情？”
卡泽尔教授说道：“「脑液魔」的培育算不上是一件严重的违纪之事。真正违纪的地方在于培育者将「脑液魔」种植在其他人的脑子里。换言之，我们并不在乎他们研究什么，只是在乎他们将研究用来做什么。就比如打造屠刀的是刀将，以刀屠城的是屠夫。”
达克点点头，深以为然。
仅仅是培育「脑液魔」的话，炼制魔族、恶魔种等魔导精灵的这一件事，显然更加严重一些。
圣玛丽安学院不会因此而对这些学生特殊看待。
卡泽尔教授见他明白，便又道：“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大不了，弗恩?摩尔斯也非常的健康——我们需要借助以上的概念来明确当下的这一说法。从而稳住人心。”
达克再次点头，表示明白。
以一个正确的概念为基础，引出一个错误的设想。
目的是在于让「培育者」不至于狗急跳墙。
卡泽尔教授问道：“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达克想了想，忽然说道：“那么在排查之时，不如将「脑液魔」带在身边，以表现学院对这种培育的宽和态度？我是说，可以将其暂时作为神奇动物社的神奇动物来处理。”
卡泽尔教授拎起「脑液魔」甩了甩，说道：“有可行性。”
达克顿时便露出一丝小狐狸般的笑容：“到时候我会将它借给教授您研究的。”
卡泽尔教授顿时哈哈一笑：“那就暂时这样，我这边先问你几个问题。”
达克顿时正襟危坐，说道：“问吧。”
卡泽尔教授点点头，说道：“不要运转「冥神术」，你对「脑液魔」有多少了解。”
达克说道：“很浅显。”
“那么第二个问题。”卡泽尔教授说道，“在今日之前，你有没有亲眼见过「脑液魔」？”
达克摇摇头，说道：“没有亲眼见过。”
卡泽尔教授又问道：“在今日之前，你有没有想过培育一只「脑液魔」？”
达克再次摇头：“没有。”
卡泽尔教授便温和道：“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这只「脑液魔」是不是你培育出来的？”
达克摇头道：“当然不是。”
卡泽尔教授点了点头，说道：“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
达克便思索道：“再加一个吧。你知道弗恩?摩尔斯吗？”
卡泽尔教授眨了眨眼，忽然道：“这是一个好问题！那么，你知道弗恩?摩尔斯吗？”
达克说道：“当然知道。”
如果回答不知道的话，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
卡泽尔教授说道：“那么到此结束，将你的魔导精灵召唤出来看看，我是说，能读心的那一位。”
达克稍微凝神，便快速默念，将「心眼的女神」的召唤解除，再召唤到身边。
「心眼的女神」明显有些不适应这种行为，但她很快调整过来，看向达克。
达克向卡泽尔教授介绍道：“这是我刚刚炼成不久的魔导精灵——「心眼的女神」，它的心眼能够看穿心灵。”
卡泽尔教授略微惊讶道：“是「神之卡」吗？”
达克微笑道：“那要看如何定义了。”
卡泽尔摇摇头，说道：“现在由你来问我问题。”
达克便将他之前的那套问题，略微更改之后询问了一遍。
卡泽尔教授一一应答。
等到他回答结束，达克便起身将座位让给了「心眼的女神」。然后让莉莉教授坐在对面，由「心眼的女神」来进行问询。
她一边问，达克便一边说明，使其逐渐了解事态。
再然后，达克便又召唤出了另一张不具灵智的「心眼的女神」进行尝试。
但果然不行。
一旦排查开始，「培育者」必定会对此进行准备，问题还需要随时变更。
如果不具灵智，恐怕难以应对。
……
当希尔芙教授返回时，医务室内的四个人已经完成了自我排查。
众人便都看着希尔芙教授，等待着她的结果。
希尔芙教授说道：“运气不错，这半个月内并没有太多人进出学院。但我们恐怕要对旅人街的商贾也进行排查。”
工作量，瞬间翻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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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求追订 达克迪蒙大排查
旅人街的商贾总是容易被人忽略，但实际上他们也是学院的一份子。
而且和一般不会出入学院的教授与学生不同，商贾们每周都要在旅人街与学院小镇之间往返。
因此他们才是流动性最大的群体。
唯一的幸运是，除了少数几人之外，商贾们并不被允许通过传送枢纽进入城堡。
这意味着「脑液魔」的培育者是他们的可能性非常之低。
如今事急从权，希尔芙教授便决定先对那几个可以进入城堡的商贾进行排查，其中自然也包括伊芙。
“先从这个月内有出入记录的校内工作人员开始，再对旅人街的几个商贾进行排查，然后是从教授开始……”
希尔芙教授很快便拟定了计划，而后立刻开始执行！
……
比达克预想中的还要快。
下午三点半，第一批需要排查的人便已经被带到了一楼的大礼堂（宴会厅）之中。
而他和卡泽尔教授作为负责排查的主力，则是坐在教师席，身边有莉莉教授和卡莲修女作为助手。
被带到大礼堂的工作人员与商贾此时还一头雾水，希尔芙教授并没有向他们透露任何情报。
针对这一批人，达克与卡泽尔教授采用的是最简单快捷的排查方法。
他们将那只完整的「脑液魔」摆放在桌子中间。然后在各自的面前分别摆上一张课桌，再让莉莉教授操控小妖精将事先打印好的答题纸放在课桌之上，等到有人答完便换上一张，如此反复。
需要接受排查的人都在那两张课桌之后排成两列，一一落座答题。
如此一来，达克与卡泽尔教授便不需要耗费口舌，也不用担心答题泄露——尽管泄不泄露都无所谓，但他们需要对外展现出一种信息。
让那些人错误的认为他们是通过答题来进行排查，而并非是别的什么。
尤其是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掌握着「读心」这一项能力！
……
排查进行得还算顺利。
达克和卡泽尔教授在答题纸上写着的第一个答案便是：“桌子上的生物是什么？”
「脑液魔」在战争之中曾是一个令无数人畏惧的名词。但在战争结束之后便很快销声匿迹。
而真正见过「脑液魔」本体的人，实则屈指可数。
绝大多数的人，包括直面过被植入「脑液魔」的魔族的战士们，都认为它应该是如同魔鬼般丑恶的事物。
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桌子上纯净如水的「水母」，会是「脑液魔」的本体。
旅人街的商贾和学院的一般工作人员也很少有足够的学识来对它抱有认知。
因此能够答出这第一道问题的人，几乎没有。
——不过这和本次排查的关系不大。
对方是能够培育出「脑液魔」的人。就算将其视作是对大脑有着特殊研究的研究者也不为过。
而对于这一类人，操控记忆恐怕只是小术。
他极有可能在预料到本次排查之后对自己的记忆下手，将关于「脑液魔」的记忆彻底封存。
如此一来，他的回答就会和普通人无异。
而达克和卡泽尔教授需要做的，就是在他们答题的时间，通过「读心」的能力来在他们的思想表层之中寻找破绽！
当然，确切的说是「心眼的女神」与卡泽尔教授。
……
无论是桌子上的「脑液魔」，还是答题纸上的题目，都只是为了引出思想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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