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康布罗纳
看的够清楚了，几根毛我都看清楚了。
“噗……哈哈哈——”令忽然发出了爆笑声，趴在李维的身上不断的颤抖。
李维就能感觉到，果然古风少女！果然古代是没有bar的。摩擦摩擦，似欲火魔鬼的爪牙！
“来来来，我跟你解释一下——我这妹妹啊，可不是你想想中的痴女，只是单纯的宅了点，懒了点……嗯，可能是略微变态了一点。这小店里你没看到么？已经空无一人咯。”令哈哈的笑着，然后在李维不解的眼神中说道：“只要你闭上眼睛……不是现在闭上眼睛。是一开始她作画的时候闭上眼睛，那她作的画就什么都不存在。我呀，和这家伙试过一回。没错，就是这样。你闭上眼睛-让她作画，她画出来的东西你就看不见，也摸不着咯——刚刚她做画的时候，我刚好用12万匹的力量驱动速度，让我的尾巴把你的眼睛遮住了。”
“……”啊？逆向薛定谔，反向塌缩是吧？只要没有观察者，就不会出现结果？
“啊啊啊——该死的！”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前，令终于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这岂不是说刚刚自己作画画出一身皮肤，画出一身衣服！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穿！就站在李维身前！少女的脸色忽然变得通红，刚刚一副云淡风轻看什么都好不爽的样子竟然此刻眼角含泪，通红的小脸蛋含羞带辱对着自己的姐姐破口大骂三声：“你@#?@#?——”
说的方言，虽然是骂街，但是含羞带辱的样子好可爱。
一脚踹翻了还在笑的令，用自己的大尾巴和长头发遮住一点点小身子，夕宝带着哭声就跑了。
“诶，嘿嘿。好像玩砸了……”令从桌子底下爬了起来，尾巴缠住了李维的手当做助力。不过爬起来她也没有撒开李维的手：“喂，什么时候去给我妹妹道个歉吧。”
“你弄出来事情，干嘛我道歉？”李维觉得对面的女人有点人来疯，不会是个病娇吧？于是李维赶紧好说好商量：“咱们还是算了算了吧，你看你这样子……”
“哈哈，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小事儿，都是小事儿。有一说一，我说句公道话。我承认我有点小问题，不过你既然看到了那你也得负责不是？沾衣裸袖变为失节，你看我妹妹都看光了，这怎么也得很开心……咳咳，负点责吧？”令似乎有些回味刚刚的所见所闻，她回味了几秒钟后才对李维说道：“我们先吃点喝点，吃饱喝足了再去找她！让她先冷静冷静。小二！人呢，上菜！”
——
事情好像有点大条了，李维看着身边床上熟睡的令——事情的确问题严重了。
不愧是岁家四大才女之首，为人最为洒脱！丝毫在乎李维有了女友这件事情，人家看对上眼了！人生得一知己，死又何已！这知己难寻，自己n年就遇到了这么一个——这还不赶紧把握鸡会！接着酒劲就直接上了，半梦半醒之间。令三分用强的直接和李维睡在了一起。
一边过量饮酒，一边啪啪啪的感觉的确有点奇怪。海带酒是第一次喝，虽然没有海带但是乘酒的器皿的确是那儿活没错。不过第二天，令捂着脑袋不肯起床头疼的要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一间小民居，据说是令的真住所。李维算是这一路上有了点小收获——然后，这天早上他起床看看厨房有没有柴米油盐酱醋茶。
果然一个都没有！出门买早点吧，小山镇而已，李维在这里找到了一家早餐摊。吃了几口之后带了点准备回去——然后，他在自己家门口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饿晕过去了的人。
“呜……好，好心的施主哟……能，能否。让小僧……化个缘？”抬起头，是个犬耳少女。耳朵耷拉着没有精神，肚子咕咕乱叫：“昨晚上小僧便来了，但是听里面妖精打架也不好叨扰。小僧罪过罪过……可算看你出门买吃的了。这不是终于让小僧等到了么——那个，您带着干粮嘛？”
265 嵯峨少女，犬系女友
“……”李维看了看面前自称小僧的少女，清纯可爱又有些傻乎乎的呆萌样子。手里托着个要饭用的破钵盂，一脸可怜、弱小又无助，但是能吃的表情。
“我说这位……尼姑是吧？首先你的自称应该是「贫尼」而不是「小僧」吧？”李维仔细看了看对方的打扮，这个不太像是个中式和尚。中式和尚穿的不是灰布就是黄布，色调上对方就是纯黑的。某种意义上来说，穿的还有点黑中带紫——
11区的和尚比较喜欢这么穿。
“呃，这个自称其实无所谓啦。小僧乃是东国云游僧，自小在寺庙长大。但是由于不是正式僧人，并未被师父行剃度礼。师傅说我有三千情劫没过，让我红尘游历一番。我这个……唉，没有办法呀。”兽耳少女咬着嘴唇，手中托钵道：“施主，求给一口吃的吧。”
“我这个刚买回家。”李维把手逃进兜里，随手找了几个年铸造的大钱递了过去：“前面十字路口右转，再十字路口右转……正好有个早餐摊。你去吃吧——”
“不行不行，出家人怎么能沾钱呢！”肚子饿的咕咕叫，首尔少女忽然就连连摆手吓得往后倒退一步：“施主。小僧可不敢碰您给的这般施舍——剩菜剩饭，隔夜的，不爱吃的，随便给点就行。行行好吧，您会有福报的。”
“哟？”天下鸦一般黑，今天竟然见到个灰的？李维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少女几眼：“你不是没剃度嘛？怎么持戒律持的这么严？对了，你们东国的和尚不是挺开放的么？喝酒吃肉娶妻生子。”
“但是我现在在炎国呀，唉。”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好像一只可爱的柴犬被拿走了饭盆，她托钵继续说道：“小僧不知道自己能持戒律持多久，不过……饿是真饿。那个，施主如果不愿施舍的话也是施主本分。小僧不敢贪嗔痴，小僧告退。”
“走吧走吧，那家伙不知道要睡多久呢。”李维把吃的往住处里一扔，然后领着少女往外走：“我请客，请你吃点什么好了……还没请教法号？”
“诶呀诶呀，没有剃度不过俗家法号还是有的：小僧法号嵯峨。”整个人就好像看到了光一样，对方笑嘻嘻的托钵继续说道：“有劳施主了，有劳施主了！菩萨会保佑您的。”
“走吧，菩萨保佑么？”唉，李维想了半天，在黑暗幽邃的宇宙里，很难说很难说……李维忽然摇摇头：“你这话说的真有趣，施舍点钱财就能保佑人了？那还真是……”
那还真是西游记啊。
“诶，施舍钱财没用的没用的。别看我是个东国和尚，小僧也很瞧不起东国的和尚。呃，炎国的也不怎么样，去寺里挂单都很难。毕竟小僧五漏之身，不能为身、家、人、物、圣主，不是真的僧人。但是呢，小僧对东国和炎国的化缘……唉，魔头太多了，进入寺庙假装僧人啊。”唉声叹气的少女也没有办法，一手托钵，一首虚弱的拄着剃刀，夹着斗笠跟着李维走：“施舍钱财，哪怕成山成谷。对于施舍者的修行毫无益处，而且也无法成佛。”
“……”李维心说自己好像在梁武帝这个不称职的傻帽哪儿听过这个说法：“哦？还有这个区别？”
“捐个精舍这就算是顶天配置了，平时给点不吃的剩菜剩饭便算是极限可以了——啊，我们到了。”嵯峨看着眼前的早餐摊双眼放光，道：“施主，能多给几个馒头嘛？小僧好久没吃东西了。”
“随便吃吧。”李维指着前面的早餐摊一挥手，犬耳少女就好像听到命令的柴犬一般冲到了桌旁。
“多谢施主，多谢施主——那个，先来几个馒头吧，可以的话，请再给小僧一些小咸菜吧。”
李维看着对方吃饭的样子也不护食，一开始他还觉得不错。后来他发现这个少女把早餐摊的一屉馒头都吃光了，他还是觉得事情正在起变化。
“等等、等等。不怕你吃，怕你吃坏了。”李维制止了往肚子里使劲炫食的少女，自己搞大一个少女尼姑的肚子这个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啊。他说道：“饿了这么久，吃进去太多会吃坏身体的。”
“诶呀，不好意思，小僧这个……又犯了忌讳。小僧平日里就是喜欢贪嘴一口，多谢施主阻拦。呃，这些小僧就收下了。”少女看着自己手里抓着的馒头，干笑着往自己的钵盂里一放，然后放进了行囊里：“小僧下顿在吃。啊……罪过罪过。斩却烦恼，六根清净……”
说着就是一些晦涩难懂的经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念着念着就开始走调，最后变成了：“纳豆拌饭！油炸豆腐！”
“下顿吃点好的，记得要营养均衡啊。”看着面前的犬耳少女如此听话，李某人不知道为何忽然想要养只小狗了。他便说道：“有时间去休息休息吧——”
“诶，这可不行，小僧出来是修行来的。这方世界，这方天地……唉。太过美好，和小僧在外面看到的不一样啊。”少女嵯峨拍了拍肚子，站起身来向一旁店家讨要了点水喝。正合十答礼后，对李维说道：“小僧名为嵯峨……当然以前不叫这个，是小僧离寺庙的时候师父给起的。意为山高路险……哦，炎国人不必解释一定懂得，东国人就必须说说了。这一路走来……不仅寺庙里山高路险，这人世间，更是凶
险异常啊。不过小僧倒是见过了世间百态，但是见得还不够多。”
“你这人倒是……个乐天派。”李维眉间一挑，站起身来示意对方跟过来，道：“我还以为你们和尚都比较古板呢？”
“诶，施主此言差矣，莫要小瞧了小僧哦。”嵯峨跟在李维身后也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虽然小僧从小在寺里长大，但绝非迂腐之人。呃，就是有时候惹得师父生气了。对了，刚刚吃饭的时候听说施主姓李，又像是外地人。施主和令小姐……嗯嗯，颇为亲近。不知道施主是否也精通佛法？啊，小僧经文虽然背得滚瓜烂熟，但是经文多有纰漏。传闻佛法乃是异界开篇之物，无量量劫之前便由佛祖传出。中间断代、断层之事频频。小僧师父得祖师真传，也不过三言两语而已。大多数是需要历代僧人自悟……唉。小僧此次来到东土大炎，也是为了去各地寺庙看看佛法。但是要么经文内容南辕北辙，要么各寺敝扫自珍。唉……唉……”
“……”李维对这个世界越来越感兴趣了。便牛皮拱拱——
好为人师！人之疾我也认了！
李维清了清嗓子，道：“佛经我倒是知道一点，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说说。嗯……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李维对和尚的好感度是零，对于同时代的佛教的好感度是负的。对于佛法倒是颇为感兴趣，对于「薄王业而不就的大丈夫」也颇为尊重——如果这是一门哲学的话，那么这门哲学博大精深。
对于守规矩的嵯峨，李维倒是很喜欢。看着就跟守规矩的学生一样，很愿意拉一把。
嵯峨先是一愣，然后看着李维的样子那就已经不是双眼放光了。忽然之间嵯峨就双手合十的站立在李维身旁，恭恭敬敬的聆听李维的教训。
比李维认识的最恭敬的学生都要恭敬。
“揭谛揭谛、波若揭谛、波若僧揭谛、菩提萨婆珂。”
那么李维是为什么知道这个的呢？因为他以前被很多假和尚骚扰过——当然也可能是真的，但是看上却也不咋地。上来就是一句「施主您真有福相」拉着李维的手就不放，好话说了一大堆然后开始「化缘」。給20块钱还不开心，李维是老师，便直接上网找了「标准答案」和「课本」——也不需要多，就直接看「目录」「大纲」就行。
于是他背诵了《心经》，没事儿还看了看《金刚经》。心经就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个，一篇文章也没多少字。再见到假和尚的时候李维直接就用心经怼对方！直接对假和尚说——“来，我给你十块钱，我起个头你接着往下背。”
从那以后，抓了无数连《心经》都不会背的假和尚。不会背《心经》的和尚就跟大学教授不知道1+1等于几一样扯淡。
“善哉善哉，小僧……小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嵯峨喜不自胜的连连对李维合十鞠躬，那样子恭敬的不得了。
就跟见了帝皇爷一样……不，可能比见了帝皇爷的狂热分子还强一点，有理性的多。
“小僧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小僧……小僧……那个。你能解释一下么？那个揭谛揭谛是什么意思？”
“呃……这个的确有点难。”李维回忆了一下，毕竟是梵语翻译过来的：“意思是鼓励人们去行动，去经历，去体验，意味着从痛苦中走向解脱，从无明中走向觉照，从二元对立走向不二。意味着走过所有的道路到达彼岸。表示普度自我及他人都到达彼岸，迅速得到智慧，是一种喜悦或兴奋的呼喊。直译就是：去吧去吧，到彼岸去吧，勇猛精进普度众生一起抵达彼岸。”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嵯峨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许多，似乎不仅仅是单纯的悟性佛教徒。更像是个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实干家：“小僧明白了！小僧其实一直在想。在山中蹉跎了一辈子的僧人，清心寡欲什么都不去看，不去碰，强制的失去一切接触外界的机会。这能叫做「放下」么？只是没有见过吧？
但是去了人世间，又沾满了污垢，感觉自己已经不再纯洁——此番看来，解脱就必须从痛苦中解脱。人世间才是真正的解脱，抵达彼岸的方法一定是让所有人一起抵达幸福美好的彼岸才对。怎么能只顾自己呢？一定要在最艰苦的环境，经历了诸多磨难，与普通人一同奋斗创建美好世界，才能修出最大的慈悲，一同抵达美好的彼岸啊。小僧悟了，多谢施主。”
呃……嗯……殊途同归？
“你能知道就好——你也别跟着朝圣一样啦，走吧。”李维打开了令的家门，请嵯峨走了进去：“这是令的家，不过你可以休息休息。”
“多谢施主，小僧打扰了。不过自小在寺庙长大，参禅打坐七八个时辰都不是大事。小僧幼年遇方上禅僧讲道，那性命根本上，定性存神，在死生关里，也坐二三个年头。”你是哪儿来的唐僧么？“小僧只在此间要一袭蒲团地便可，施主自便便是。如是有事，打水、劈柴、家务小僧都愿报答一饭之恩。”
你看着才是正经的……出嫁人。多好的老婆，可惜就是不一定养得起，太能吃了，一顿饭干下去一屉馒头这还是省着吃！这一天还不得吃个二十八顿，一顿二
十八个馒头？这还只是馒头，这么美丽的美少女你忍心让她每天只吃萝卜咸菜么？
当然，11区人认为萝卜是高级食物，吃萝卜挺好挺高级的。这个……唉，你开心就好。
“没什么大事。”李维坐在客厅里，熟练地使用令家里的东西：“我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也要走——嗯，已经耽误一日了。”
“诶呀呀，那小僧可就着急咯。”嵯峨蹦了起来，从行囊里面掏出了一叠纸，一个竹筒小墨囊。舔了舔毛笔笔尖，刷刷点点的开始记录刚刚的经文：“施主你看小僧所写是否有误？哦，对了——小僧不懂的地方，施主能不能多多解释一二？如果可以的话，施主还知道什么？能不能一道传于小僧？”
“这个嘛……”
“小僧无以为报，愿效古圣先人。牵马坠蹬，与您为仆十……二十年！换您传道于小僧——小僧二十年后返回东国，在东国传法三日，再回您身边侍奉到死为止，不知您肯见赐否？”
咕咚一声，少女忽然跪了下来。
又是那副柴犬眼泪汪汪盯着自己的低看高歪头杀表情。
“不用这么上纲上线，我知道的都能告诉你。”
266 昨暮梦龙据妾胸
好在对方精神正常，没有过多的纠缠。
“这是施主你翻译的么？”就是有些好奇宝宝，拿着手里的《金刚经》已经看了几个小时了，一边抄写一边询问「啥啥啥，这些都是啥」之后。嵯峨有些不解的看向李维。
“当然不是，这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叫做鸠摩罗什的人翻译的。”李维摇了摇头，道：“很明显大家都认为他翻译的最好最优美，最达意。”
这一点唐僧都没打过鸠摩罗什。
“鸠摩罗什？”嵯峨愣了片刻，嘴里嘟囔了几句把翻译人写在最后，传经人写的是李维。最后把毛笔放下：“南无三……施主呀，多谢了呀，我……”
咕噜咕噜。
李维震惊的看着对方的小肚子又发出了几声鬼叫。
“问你个事儿，你不会是又饿了吧？”
“呃……嘿嘿嘿，是的。”嵯峨挠了挠头，无比尴尬的柴犬耳朵都抖了抖。少女的脸庞泛着异样的红晕，脸颊上的绯色让尴尬带着笑容的嘴角都变得可爱了许多：“是这样的，小僧我虽然很容易饿，但是小僧我更能忍！你放心，虽然很饿！但是只要入定参禅，小僧能三天不吃！”
“……”你是哪里来的天蓬元帅么？
“哈欠……啊……哇哇哇。”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拍着自己的嘴巴发出原始部落般的哇哇叫声。令这个时候终于睡醒了——这个时候睡眼朦胧的她看了看闺房门外。很是好奇：“睡得不错……诶？刚刚就听你在说话讲故事还颇得哲理，我还以为我睡迷糊了要么就是喝多了，又出现幻觉了。没想到真有俩人啊？这个可爱的女孩是谁啊？”
“哦哦，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僧法号嵯峨，见过这位施主。”嵯峨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天真笑容，阳光灿烂的就好像柴犬的笑容一样讨喜：“那么，恭喜令小姐喜结良缘了——别看小僧是个和尚，不过小僧没有那么多俗物避讳。该恭喜的，还是恭喜——”
“哈哈哈，什么喜结良缘啊？露水情缘罢了——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千古风流人物，emmm，算我食指大动吧。”真的是一点都不怕避讳，令身上披着一袭睡袍，半遮半掩但却有些地方遮掩不住。好在对面也是个女孩，令便直接走到了李维身边一屁股坐下：“来给我让个地方——嗯。这家伙有女朋友了，我算小三，算不得数的。”
“哦，那就恭喜这位施主喜结小三了……”
“真会说话，来，送你口吃的堵住你的嘴。”令看了看桌上李维给自己买的早点，全都凉透了。直接挑了个包子往对方嘴里一丢。
“呜呜呜，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嵯峨慌张的挣扎了一下。
“不好！这是肉包子！”李维想了半天终于知道了问题在哪儿，白了令一眼：“你怎么能让出家人吃肉呢？”
“太咸太咸。”嵯峨把肉包子吐了出来，然后在包子馅料里面使劲翻找了半天挑出来了几个浅黑色的小块：“好了，葱姜蒜挑出来了——多谢施主了。”
嵯峨说着把肉包子全都吃了进去，一点都没糟践砸了咂嘴：“呃，令施主你倒是吃饭啊？这是李施主亲自给您买的。”
“啊，我喝酒就行了，饭菜这东西……花生米、茴香豆就行。”令耸了耸柳肩，酥胸半露，柳肩半露，美颜半露，青丝缭绕。哈哈笑了几声之后尾巴挥了挥：“你喜欢就都送给你吃好了——呃，刚刚你们聊什么来着那么开心？”
“哦哦，小僧刚刚讨教了……”
嵯峨解释了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
“唉，神奇的事情很多，不过依我看啊，大多数是源石技艺罢了。仙佛缥缈啊，再说了就算是强大如「神」或者「神兽」，该死还是要死，终究不得逍遥自在。”令连连摇头，往旁边一倒倒在了李维怀里，顺道还直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扭了扭，尾巴一甩摔在了桌子上：“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哦，对了，这些是李维这家伙昨天跟我说的。是吧？”
“这可不是我说的。”李维当了个人肉坐垫，古时雅称「肉蒲团」。他很无奈的说道：“这是老子和庄子的思想。”
“哈哈哈，老子老子，老子的就是老子的！”你这说的就有点不尊重人了啊，令点了点头，头上的犄角顶着李维的胸口，对一旁的嵯峨说道：“你感觉如何？”
“阿弥陀佛，施主所言解脱自在，可以称得上是解脱了。但是小僧今日得李施主点化，当为大自在、大解脱才对。”嵯峨右手立掌，左手托钵做念经模样。语气坚定但是眼神却颇为和善。
“哦？那倒是有意思了，何为大自在，大解脱？”两个美少女论道，一个躺在怀里而已：“我倒是感兴趣了，我还以为修佛一道不过思辨学哲，而已？”
“那是施主的见解了，施主认为的当然在施主这里不算错。小僧却不这么认为——辩论起来有些抬杠，这样不好。小僧只是说说小僧从李施主这里顿悟所得：大自在、大解脱乃是普度众生抵达彼岸。原本小僧心中尚有迷茫，这世道，原本小僧还看不破，斩不断。但今日小僧有幸得遇贵人，有贵人的指引，终有一日，小僧必定会在这乱世
之中斩出一线天！小僧从东国渡海而来，一路下来看到的人世间处处有疾苦。自我解脱已经完全不够用了，小僧不懂。苦小僧吃得，累小僧更不惧，唯有一点小僧却怎么也想不通。师父说：众生平等。感染者也是人，只是得了病，为何偏就他们活不得？还有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今日，得解脱者，乃是要大解脱！大解脱者，众生解脱。众生解脱者，地上佛国！”
李维愣了一下。
下一步你就要白莲教、义和团、拜上帝教和一向一揆了吧？
“你要干嘛？”李维觉得自己可千万别养了个魔头出来。
“小僧要努力，小僧要奋斗！吃不饱，小僧就去种田；穿不暖，小僧便去纺布。原石有病，小僧边去尝百草！佛国不是等来的，佛国是干出来的！既然小僧悟到了，那小僧就得去做到了。”噘着嘴，嵯峨叹了口气——“不过考虑到除了小僧之信佛，很多人是不信的。不过殊途同归，小僧觉得叫佛国不太好。干脆就叫天国好了，这样大家有信的，有不信的。但是最终大家都会得到幸福，信不信佛一个称呼那就无所谓了。”
“唉，自古以来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大多数没什么好下场……但是我却很佩服你这种人。”令的尾巴一甩，把一屉包子推到了嵯峨面前，这应该就是她现在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认可道具了：“来，吃点包子吧。”
“嘿嘿嘿，谢谢施主——那小僧，小僧就再吃一个，就一个……”
“呼……这孩子天真的可怜。”令抬头看了看李维，抬头的一瞬间李维就感觉到了胸口的压力——犄角顶的他疼啊，跟昨晚他顶她一样：“我说你这家伙跟着女孩说了些什么？倒了霉了……”
“呃……比较进步的思想。”佛教爱国主义和我佛社会主义，我也没想到这么扯淡的结合对方竟然信了：“经文是原来我知道的，别人写的，这个不是我编的。”
“你瞎编乱造了好多啊，不过无所谓了——喂，你倒是编点什么给我听啊？”令的尾巴啪啪的往李维的脸上拍打，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那边成佛了，我这边还打算修仙呢，你就没有啥跟我说的么？”
“你要修仙啊。”这是明日方舟的泰拉世界，所以……“你炼气期过了么？”
“啥炼气期？”
“这，就必须从上古时代开始说起了！咳咳。混沌初分实在难晓，谁知道天有多厚地有多么样的高？日月穿梭催人老……不是这个。天地鸿蒙，盘古开天辟地——留下神兵盘古斧……鸿钧老祖……斩三尸成圣……巴拉巴拉……”
李维开始害人不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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