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帮刘备种出万里江山 第249章

作者:西门扬舟

蓝田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那些搬运工身上,“那就在城外原地休息等待,既然水道已经被陆逊关闭,到时候陆路运输粮草物资,这些降卒正好能派上用场。”

“嗯,也算歪打正着,你看到那十几艘粮船,也是我发现不对及时追回,否则到了洞庭湖就资贼了。”徐庶点点头。

高顺整肃完陷阵军过来请示,听到法正与徐庶在谈论蓝霁,听到这孩子用俘虏练兵的事迹,他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在岸边休整的时候,蓝田与徐庶、法正谈论军情,得知陆逊虽然占据洞庭,却并没让水军战船继续南下,只派出十几艘船在湘水中巡逻,大有打持久战的架势。

两个时辰后,一名负责警戒陷阵兵跑到高顺身边,他怀里还抱着牛皮制的箭筒。

士兵抱拳禀告:“将军,褚校尉的侦察营,离我们应该只有数里远。”

高顺摆了摆手,吩咐道:“传令各营准备出发。”

“唯。”

“高将军,我没看到你派出斥候,为何如此笃定骑兵将至?”法正大感疑惑。

高顺见蓝田没阻止,便解释道:“军师注意到刚才的牛皮箭筒没?枕在旷野上睡觉能听到几里外的马蹄声,战马越多声音越清晰。”

法正见高顺说得一本正经,随即开始揣摩其中的原理,感觉这种方法有一定可信度,随即便赞许:“高将军真将才也,难怪主公对你赞不绝口。”

高顺摇头解释,“我才想不到这等妙招,箭筒听声其实是先生教的。”

蓝田微微一笑没有推脱,这方法他是在《梦溪笔谈》上看来的,经过高顺验证果然有用,于是陷阵军休息时,总有几个人躺在地上警戒。

法正对蓝田的佩服又加深了几分,心说此人能文能武真乃全才也。

片刻过后,南边旷野上尘土飞扬,奔腾的骑兵已经肉眼可见。

奔跑的战马越来越近,蓝田远远看见张飞策马最前方,他看见蓝田等人扬起马鞭欢呼。

张飞下马发现徐庶在,他与蓝田打完招呼,张开双手向徐庶扑过去,那是他传统的熊抱。

“路上莫非有阻碍?这次骑兵来得可不快。”蓝田撇开张飞,对着庞德和褚青询问。

褚青有些惭愧地低下头,庞德表现得有些遮遮掩掩:“呃……其实还好……”

“子玉,你别怪他们,都是俺老张延误了军机。”张飞笑呵呵走了过来。

骑兵部队刚跨过洭浦关不久,侦察营前方探马就发现有山匪劫道,哨探拖住山匪等来后方援军,直接端了这个剪径的据点,并在活口那里审问出匪徒的身份,竟然就是习珍口中作乱浈阳的王金所部。

这时候军队中有了不同意见,褚青、庞德想尽快去临湘汇合,张飞则想趁机端了这伙人,他总觉得是自己当年剿匪的余孽。

张飞在将领中官职最高,庞德又曾经是其下属,所以既没拒绝也不敢同意。

褚青的五百侦察兵不听外人号令,但一路同行有陷阵军的副统帅徐双,他的任务是在桂阳集合三地预备兵,到时候由他率领去前线汇合。

因为徐双性格比高顺豁达开明,考虑到匪徒王金的情况已被掌握,只需半日时间就能平定,于是他做主让侦察营配合,与庞德的骑兵部队先剿匪再去汇合。

在侦察营强悍的单兵能力加持下,匪徒等到山寨被围了才后知后觉,两千山贼绝大部分当场伏诛,少数投降贼寇被押送到了浈阳县,匪首王金逃跑时被张飞生擒,整个骑兵部队在浈阳耽搁了接近一天。

蓝田了解完详情没有责怪,虽然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有独特想法、懂得变通的军官,蓝田觉得更有培养价值,只是没想到贼寇王金这么弱,比起那龙川的越人相去甚远。

步骑兵汇合之后,蓝田命令褚青的侦察营立刻分批出动,从陆路往巴陵方向去哨探,高顺带着陷阵军也要立即开拔。

徐庶本来建议蓝田依旧走水路,这样可以更快速地到达洞庭湖战场,但蓝田却有自己的想法。

第五百五十一章 ‘美食’不可辜负

李异的战船虽然不错,但他那三千水军没经历过实战,不太可能是江东水军的对手。

湘水上那些巡逻船如果是诱饵,他让陷阵军走水路可能会遇到麻烦,所以最终决定从临湘开始走陆路,只是粮草辎重仍旧放在船上,与陆上部队始终保持十余里的距离,等到晚上扎营休息时再靠岸汇合。

陷阵军沿着湘水东岸轻装前行,这样不但会提高行军的速度,还能让士兵保持体力,应付遭遇战。

“军师,陆路行军十分辛苦,你现在身体尚未痊愈,不如跟李将军坐船走水路?反正每天晚上都能汇合。”蓝田向法正建议。

法正点点头,“那就让将军费心了,不过真正交战时候,我还是在阵前参谋比较好。”

“我省得的,此次对付江东鼠辈,离不开军师出谋划策。”

见蓝田与法正有说有笑,张飞望着庞德一脸疑惑,“令明,子玉怎么不安排你?会不会真的生气了?”

“呃……末将不知……”庞德尴尬地回答。

张飞看着庞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阵小跑来到蓝田的面前。

“子玉,我们呢?”

“你们这几天舟车劳顿,必须要在临湘休整一天,休息好了再与大队汇合,侦察营会随时与你们保持联系。”蓝田解释。

“俺不累啊。”张飞挠头继续争取。

蓝田摇头苦笑:“你们虽然不累,但战马需要休息。”

“褚司马他们不也是骑兵……”

张飞话还没说完,就被蓝田无情打断:“侦察兵是每人双马,翼德你就安心在这里休息,反正骑兵追起来也很快……”

“俺真的不用休息,还是让令明独自己追,俺要跟你同大部队先走,正好有侦察营的问题向你请教。”

张飞满脸笑呵呵,他盘算跟庞德后走,说不定会错过战斗,所以时刻要与蓝田保持一致,这小心思没有瞒过其他人,但他那表情让蓝田无法决绝。

“令明,那你们就留在临湘休整,有什么需要就找徐军师,休整完毕直接巴陵来汇合。”蓝田对着庞德嘱咐。

“唯。”庞德抱拳行礼。

临湘与巴陵相距三百余里,正常步兵急行军需六、七天,但陷阵军的单兵素质强,加上没有负重轻装前行,所以能保持日行六十余里。

陷阵军走了两日,庞德率领骑兵追上了大部队。

因为这两天没有遭遇江东兵,跟着蓝田先行的张飞有些不得劲。

步兵、骑兵、水军齐头并进,每日以六十里的速度向北挺进。

当蓝田的军队渡过汨水,停靠在罗县西北部休整的时候,褚青的侦察营终于有了消息。

正北方向三十里外,有一支五千规模的兵马,他们正旌旗招展往罗县赶来。

张飞嘴里叼着狗尾巴草,正躺在地上百无聊赖,看着天空烟霏云敛发神,当听说有敌人出现,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五千人?子玉,陆逊送上来的菜,咱们可不能辜负啊。”

“要不要等法军师来了再问问?”高顺建议。

法正目前还在李异的战船上,要等到快天黑时才会与大军汇合。

蓝田摇头说:“翼德说得很对,美食在前不可辜负,战机稍纵即逝,要是等军师来到来再问计,可能为时已晚。”

“啊对对对,子玉快快发兵。”张飞精神头特别好。

蓝田皱眉分析:“这些兵马南下百余里,看来陆逊也坐不住了,不过有侦察营掌握行踪,我们可以让骑兵迂回两翼,伯平再以陷阵军正面迎击,说不定有机会全歼敌军,正好给陆逊一个下马威。”

“将军你就下命令吧。”庞德也围了过来。

蓝田望着日已向西,皱起眉头说道:“应该只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黑了,陆逊这路兵马今夜应该是野外驻扎,暮色沉沉正是彼军懈怠之时,咱们搞不好还要进行夜战,伯平,令明。”

“末将在。”高顺、庞德齐声回答。

“伯平,你马上整备队伍,我们立刻就要出发。”

“唯。”高顺抱拳转身离去。

吩咐完陷阵军,蓝田语重心长的对庞德说道:“令明,你训练骑兵时间不短,也该向世人露露脸了。”

“江东鼠辈哪懂西凉战法,末将定然会打出声威。”庞德显得很自信。

蓝田专门征询张飞的意见:“翼德,你是跟伯平从正面迎击,还是与令明去侧翼迂回?”

张飞捏着下巴想了想:“俺那几十个随从全是骑兵,自然是跟着令明去侧翼包抄,来去自如才爽利。”

蓝田点头嘱咐:“此战打得就是出其不意,翼德切记不得擅自行动,我让令明分你一千骑兵,等我们先吸引对方注意力,你们再从左右两翼同时攻击。”

“子玉真够意思,俺替你打怕陆逊小儿。”张飞拍了拍蓝田的肩膀。

蓝田下达作战命令后,各营兵马立刻就动了起来,其中以褚青的侦察营最忙碌,他们不但要随时掌握敌军动向,还起着与部间衔接、传达命令的重任。

黄昏时刻,那支江东兵马准备扎营休息,准备明天早上进攻罗县,试探徐庶在长沙的兵力部署。

陆逊带到洞庭的步兵,全部都是在鄱阳收编的山越,他们弓马娴熟武艺精湛,非常适合在山地中作战,这五千人的主将为吴祺,副将则是已故大将黄盖的儿子黄柄。

孙权拨给陆逊的水军只有一万,陆逊担心太过单薄防守有些难度,于是在突袭占据洞庭水口后,在靠近巴陵的岸边筑营搭寨,把水寨和旱寨连接在一起,而他那两万山越兵就是自己的倚仗。

陆逊水陆营寨搭设完成,本来准备向南推进占领长沙,结果和徐庶的斥候军遭遇。

徐庶的名气在荆州很大,陆逊得知他突然出现在长沙很意外,陆逊误以为偷袭荆州的计划暴露,所以屯兵在洞庭大寨纹丝不动,他在等待徐庶的下一步动作,谁知徐庶在简单试探后,默认了陆逊在洞庭湖的存在。

此时江东各路兵马同时开花,陆逊洞庭湖这一路显得太保守,这让吴祺、黄柄等人不能理解,他们不但积极请战,还拿出孙权的命令,建议陆逊攻打长沙。

陆逊见将士们皆有战意,于是顺水推舟让吴祺、黄柄南下攻打罗县,除了有试探徐庶底线的意思,也想在南方布置一个预警据点。

第五百五十二章 遭遇战黄柄殒命

五千山越兵走了一天的路,他们停下来纷纷脱下衣甲。

山越兵多是山中猎户出身,他们的身体虽然很强壮,但是带甲行军一天也很疲劳,这个时候就想休息等饭吃。

黄柄指挥众人扎营、埋锅造饭、并安排卫队在营地周边警戒。

因为仅休整一夜,明天就要去攻打罗县,所以搭建的营地也十分简易,拒马、鹿角等物也没准备。

营中米饭将熟未熟之际,南边的斥候慌张来大帐禀报,有大队甲士已经向营地靠近。

主将吴祺躺在胡床上,本来闭目养神等开饭,听到军情直接跳了起来。

“谁的部队?有多少人?离我们多远?”吴祺连珠炮般发问。

斥候回答:“因为天色昏暗,具体多少人、谁的部队看不清,距此只有一里多路……”

“什么?何不早报?赶快集合人马防御。”吴祺登时大惊,心说这都突脸上了,你们这些斥候真是渎职。

斥候见主将动怒,连忙陪着小心解释:“主要是天色不好……另外黄将军已在集结部队,应该是来得及的……”

“哼……”

吴祺穿戴好披挂,怒气冲冲跑到营前。

黄柄已紧急组织士兵列阵,但是因为时间太赶,很多山越人还未着甲,但高顺的陷阵军已到眼前。

黄柄横刀立马,独纵马向前,大喝呵斥:“何方鼠辈,胆敢犯境劫营?”

高顺脸上没有表情,只见他冷冷地问:“鼠辈,你似乎忘了这么什么地方?要不要我提醒你?”

黄柄听得一怔,自知刚才失言,连忙转移话题:“此乃大汉疆域……”

“全军出击。”

高顺没等黄柄把话说完,直接右手举起令旗往前一挥,陷阵军各营整齐划一向前挺进,冲锋途中铠甲抖动发出金属的响声,给人以强大的压迫感。

“不讲武德的畜生……”黄柄骂了一句便调转马头回阵。

吴祺皱起眉:“陆伯言把山越兵说得神乎其神,今日咱们正好见识一番。”

此时江东军营的晚饭已熟,大米的香味被风带到士兵的鼻腔,但陷阵军可没给他们开饭的时间。

双方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山越士兵虽然有武艺、有力量,但很多人刚才因为慌乱没穿甲,加上双方护具兵器上有巨大差距,陆逊引以为傲的山越兵根本挡不住,刚刚交锋就被铁甲洪流碾压,只能不停往后边战边退。

“怎会如此?”吴祺见一触即溃,刹那间大惊失色。

“要不是山越兵弱,要不就是对面的军队太强,似乎人数上也比咱们多。”黄柄低着头仔细观察着战场。

“怎么办?单兵比不上,人数不如对方多,咱们这是遭埋伏了吧?”吴祺虽然是吴景的儿子,但没有多少军事才能,他说时抓紧马缰准备随时开溜。

“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不如……”

黄柄本想建议撤军,但话到一半左右两翼突然骚动,原本还有阵型的军队瞬间大乱。

“吴将军,左右两翼有骑兵冲阵,他们数量众多,请速做决断。”

吴祺、黄柄正在吃惊之时,一个裨将飞马来到中军禀告战况。

“那还等什么?咱们中计了,快撤啊……”

吴祺最后就留下这么句话,然后催动战马向北方疾走,这个时候可顾不上那些山越人。

“呃……好……”黄柄紧随其后。

两个主将带头跑路,其余将校争相效仿,最后山越兵完全没有指挥,被驱赶得四散逃走。

陷阵军身披重甲不擅长追击,这个时候就轮到庞德的骑兵,以及褚青那几百侦察兵出风头了。

骑兵不停穿插敌阵,将溃散的山越兵再次切割打散,原本还有模有样、各自列阵,最终变成单方面的屠杀。

喊杀声、哭喊声、风声、水声,在那片天空下奏着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