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帮刘备种出万里江山 第133章

作者:西门扬舟

“有没有信心助我击败曹贼?”孙权问。

吕蒙正色说:“末将昨夜虽有小胜,但也折损了千余人马,曹军在陆路的确厉害,要战胜他还得依靠我江东水军。”

孙权赞同地点点头,说到水军他马上就来了自信。

曹操刚到就折损数千兵马,又寻战吕蒙不得因而士气大挫,在七宝山北麓安营扎寨后,他准备主动进攻濡须口。

孙权的主力都在濡须水以东山下,正面进攻濡须坞难度比较大,经过几个谋臣商议过后,曹操让水军出两山的峡口,并趁夜在濡须山东关的北面登陆。

打算沿用徐晃渡蒲坂津的方法,北面登陆后在逐步向南推进,那时候孙权的濡须坞作用就不大了,毕竟曹军在陆上的战斗力很强。

几日后才刚刚入夜,蔡瑁就领着战船偷偷驶出水寨,准备在濡须口以北二十里处渡河。

濡须山上东关有望风点,山顶可以鸟瞰整个濡须水道,曹军船只进出两山峡口一览无遗,蔡瑁的战船刚驶出水寨不久,孙权在濡须坞就收到消息,黑夜中的火光非常显眼。

孙权当夜急遣大都督鲁肃乘战船去御敌,吕蒙、凌统、韩当、蒋钦等随军,自己与老将程普坐镇濡须坞。

与此同时,孙权派遣张昭到甘宁那里劳军,濡须坞因为派出大量的兵力相对空虚,孙权害怕这个能百骑劫营的男人,要是跟自己玩背刺就太危险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甘宁:不给你装的机会

冬日的夜里,风云变幻很快。

原本星星点点的天空,转瞬之间就被厚厚的云层遮住星辰月亮。

曹操的水军战船出峡谷后就熄灯前行,只有最前方引路的头船有微弱的火光,由于视野太差所以进行非常缓慢。

并非水军都督蔡瑁不想快,因为他知道濡须山的东关有望风的斥候,要是被濡须坞的孙权发现他们偷渡,必定会派船上来堵截。

蔡瑁虽然知道山上有望风者,但是天真的认为只有点点火光,对方即便发现也不一定做出反应。

这就好比斗地主一样,自己只出了一对三,对手不可能直接扔一对二,但孙权直接莽出了王炸。

居高临下的观察,是吕蒙在交州输出来的经验,毕竟月亮湾南岸的烽火,那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痛。

刚到达渡江河段,蔡瑁命令横船转舵,向濡须水边靠岸。

三艘舰船刚临近岸边的时候,突然南方无数的火把照亮,只见无数的战船朔水而上。

“江……江东的战船……”曹军战船上有人惊讶的呼喊。

江东战船行进的速度非常快,这时候的曹军战船在濡须水中呈L状,他们在夜间行船又没有灯光,为了不掉队所以靠得很近。

遭遇战,撤退是不能撤退的,近千战船怎么可能撤?再加上船与船的距离太近,根本做不到集体转舵。

“各船,排开阵势,点燃火把,准备迎战……”蔡瑁大喝。

江东的战船转瞬即至,先锋蒋钦、董袭斗舰开路,吕蒙、凌统率两翼的艨艟穿插走位,曹军L下方位置的江面直接被堵满。

鲁肃在大船上指挥若定,一时间喊杀声响彻天地间。

此正是寒冬时节,曹军士兵都穿着厚厚的衣甲,反观江东士兵都穿着单薄的衣服。

江东水军战斗经验丰富,穿单衣可以在船上灵活腾挪,甚至下水游泳都没有问题,血气上涌后根本不会觉得冷,光凭灵活江东水军就技高一筹。

船上战斗没有陆地上平稳,摇晃着舞动刀枪在所难免,鲁肃的水军是经历赤壁的老兵,水战经验无比丰富。

刚开始交战曹军还能抵挡,不到半个时辰就成了单方面屠杀。

黑夜里刀光剑影,星光下血溅桅杆。

惨叫声、呼喊声、落水声……

混乱的水战直至黎明,江东士兵以出色能力压制了曹军,吕蒙与凌统驾艨艟追至曹军水寨才退兵。

此一战曹军水军战船三成损毁,当夜战死者、溺亡者成千上万,还有数千兵士被江东俘虏。

孙权连胜两场非常高兴,他似乎看到了战胜曹操的可能,谁说江东只有周瑜会打仗?此前在合肥遗失的信心又捡了起来。

“子布,传令厨房为众将设宴庆贺,这样的结果才是咱们江东该有的。”孙权兴奋地说。

“唯。”张昭拱手回应。

孙权有些压抑不住喜悦,他望着鲁肃继续说:“我军昨天打出了气势,这喜悦理当与盟友分享,大都督派人去请关将军的人,我借此机会给他们接风洗尘。”

鲁肃看了看凌统,犹豫地问:“这……现在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难道还有人反对不成?”孙权皱眉环视众人。

“那我亲自去请。”鲁肃起身行礼,随后走出坞外。

看着鲁肃出门的身影,孙权对众人叹息道:“大都督什么都好,就是这性格软了些。”

孙权说完发现有些不妥,随即又对众人解释:“我是说子敬老好人,汝等辛苦了一夜先去休息,待宴席开始再喊你们。”

“唯。”众将抱拳各自去休息。

鲁肃虽然没有冲锋陷阵,但是也在战船上吹了一夜冷风,他领了孙权的命令后没有休息,直接驾船来到甘宁停船的位置。

从荆州到濡须口已经十多天,江夏水军在关平的指挥下每日练兵,甘宁则独自打他的五禽戏。

鲁肃乘船南来,发现小将关平在练兵,江夏水军竟有模有样。

“甘将军何在?”鲁肃问。

“喏,在那边打拳呢。”关平指着不远处的岸边说。

清晨甘宁在岸边练习五禽戏,华佗告诉他早上是吸收天地灵气的最好时辰,练习五禽戏的收益也是最大,所以无论刮风下雨甘宁早上都会练习。

鲁肃停船靠岸,发现副将傅士仁在钓鱼,心说关将军派出这一正一副,还不如关平尽职尽责。

甘宁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从属蓝田是被关羽借来压阵的,而傅士仁个人能力不突出,他仅仅能指挥步骑作战,其实这只水军的真正主人是关平。

“甘将军好兴致啊,不过你这个不像是……”鲁肃走上前去打招呼。

“不像是练武吗?这的确是玩耍的招式,清晨江边空气不错,我在这里放松放松。”甘宁解释。

鲁肃点头轻叹,“原来如此……”

“贵军似乎和曹操交战了?看大都督神色自若的样子,应该是取得了胜利吧?”甘宁好奇地问。

鲁肃微微笑道:“小胜两场,不足挂齿。”

甘宁有些吃惊,江东这群废物还能打胜仗?这么说起来曹操太弱?

“大都督今天过来是……”甘宁追问。

鲁肃郑重回答:“昨夜曹操欲偷渡,我方水军主公出击小胜,主公现在坞中设宴庆贺,肃特来请甘将军赴宴。”

甘宁终于明白了,敢情孙权这是想显摆,自己怎么可能让他装到,于是面露难色道:“实不相瞒,我这几年有两次重病,郎中让我清淡饮食,现在基本跟宴席无缘了……”

“竟这么严重?那你派个人去?”鲁肃心说你不去最好,省得主公看到后添堵。

甘宁点点头,“大都督不妨请傅将军,或者小将军去赴宴,他们才是关将军亲近之人。”

鲁肃一听有理,他直接跳过傅士仁去请关平,结果他以自己不是主副将为由推辞,最后鲁肃只剩下一个选择。

关平:临行前父亲让我听甘将军吩咐,他现在都不去我自然也不去。

傅士仁虽然能力弱,但是吃喝人情很会拿捏,当初周瑜行船过江夏,他就主动拿出酒肉来结识。

对于交好一方雄主,傅士仁还是乐意前往。

第二百六十九章 吕蒙抄作业

鲁肃带傅士仁到濡须坞见孙权,因为没有带回甘宁,孙权对他生出不少好感。

当年在江夏城外,甘宁百骑如入无人之境,如果真请回来相见,不但孙权的脸上难看,连韩当也要受辱。

傅士仁的态度很谦卑,这让孙权无比受用。

宴席上孙权、鲁肃言语和善,但傅士仁发现凌统、吕蒙等将,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比较奇怪。

难道是因为没主动敬酒的原因?傅士仁心说自己身为副将,在孙权面前姿态放低点还行,你们江东将领想什么呢?

宴酣之际,孙权有意在傅士仁面前卖弄,遂对吕蒙吩咐:“子明,这濡须坞是你督建,获胜这两战你都有参与,江夏水军虽然没有参战,但可以和我们分享喜悦,你就现场说说为什么能取胜,也让众将开开眼界,特别是第一次的引诱伏击。”

“呃……这……”吕蒙心说主公不是喝多了吧?这些兵法战术自己偷摸用就好,怎么还要教给外人?

“愿闻其详。”傅士仁笑着回应。

刘备手下善战者极多,傅士仁虽然是他的近臣,到现在才混了个中郎将,不是因为他不优秀而是能人太多。

即便在如此,傅士人还是非常配合孙权。

“子明,你就简单说一说。”鲁肃懂得吕蒙的心思,提醒他简单说。

孙权有些酒意上头,也或许没把傅士仁放在眼里,他又接着嘱咐:“尽量说得清楚些,要不然外人还认为赢得很轻松……”

吕蒙见状非常无奈:“在濡须口立坞为盾,在旁边山上筑关为眼,以江东战船为矛,如此则可攻可守是为根本,至于首次的引诱伏击战,主要是利用地理环境、黑夜……”

吕蒙越说越展开,听得殿内诸将频频点头,孙权还不时望着傅士仁,好像在告诉他:看到了吧?什么叫名将?江东可不止一个周瑜,吕蒙就是我培育出来的。

“好……”傅士仁率先拍手称好,结果发现自己在独自鼓掌,于是渐渐收回了手。

长江报每期傅士仁都看过,廖立说的那条信息或许不实?至少吕蒙的口才挺不错。

凌统心中骂了一句笑面虎,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厮该不会盯上了吕将军吧?

想到这里他端起酒杯走到傅士仁面前,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傅将军,敢问这江东的酒如何?”

傅士仁见凌统年龄不大,说话竟然咄咄逼人,自己好歹是关将军点的副将,你小子敢在前辈面前如此说话?

“味道尚可,就是寡淡了些,与荆州的酒,各有千秋……”傅士仁冷淡地回答,他下意识地看了孙权与鲁肃,心说管好你们的人,别什么阿猫阿狗都跳出来。

凌统没想到傅士仁的态度如此强硬,跟着回怼:“江东的酒纯所以淡,酒里可没掺什么别的东西,不像上次在江夏喝的……”

傅士仁皱起眉头,你居然好意思提江夏,当初送的酒肉算是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傅士仁把酒具放在案上,随后冷冷地说:“将军嫌江夏的酒不纯,当初好像也没有少喝……”

鲁肃见气氛不对,连忙止住凌统,笑着打圆场:“公绩他喝多了,傅将军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傅士仁就坡下驴,侧身对鲁肃微微点头,“天下的美酒多矣,不同的人喝,感觉都不一样,江东的酒其实挺不错……”

微醺的孙权完全没注意到刚才的交锋,此刻听到傅士仁夸江东酒不错,他唤住张昭吩咐:“傅将军既好酒之人,子布等会送他二十坛带走。”

“唯。”张昭拱手回应。

傅士仁见一众武将眼神变得不善,寻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小题大做?

此时已经酒足饭饱,傅士仁站起身抱拳向孙权道别:“孙将军,末将军中还有些俗务,就不过多叨扰,就此告辞。”

“呃……子敬替我送一送。”孙权并没有挽留。

“唯。”鲁肃起身走向孙权行礼,然后与傅士仁一同走出坞外。

殿内只剩江东自己人,喝多了的武将变得口不遮拦。

韩当向旁边地上吐了一团口水,“呸,真把自己当个人物,算什么东西……”

甘宁就在不远的地方,凌统苦于孙刘联盟不能去报仇,‘毒杀’周瑜的傅士仁大摇大摆与自己同席,他郁闷的端起酒杯走到吕蒙身边坐下。

“子明,你不觉得傅士仁有些嚣张吗?”凌统意味深长地问。

吕蒙很是疑惑:“公绩你先去挑衅人家,怎反说别人的不是?”

“他亲口承认江夏的酒不干净,又说每个人喝完感觉不一样,分明是在告诉咱们是他下的毒……”凌统咬牙切齿。

“公绩慎言,此事主公不让提的……”吕蒙小声提醒。

“主公那是顾全大局,我才不信会永远联盟下去,可怜大都督死不瞑目……”凌统说到兴头上,猛灌了两口酒。

吕蒙皱起眉头,“这件事不好深究,毕竟逝者已矣,又没有充足的证据……”

凌统反问:“这还是讲道理、讲证据的天下?”

吕蒙没办法回答,他深知凌统被仇恨压抑,现在把对甘宁的恨,渐渐转移成对荆州的恨,谁用甘宁他就恨谁。

“以后有机会我会替你报仇。”吕蒙郑重地回答,虽然其中有一半同情,但也认可凌统那句话,孙刘不会永远联盟下去。

凌统拿起酒杯与吕蒙碰了碰,那份感激之情全部都在眼中。

鲁肃的性格沉稳老练,但进取性远不如周瑜,程普又年老不能成事,或许能够帮他的只有吕蒙。

傅士仁乘船回到驻地,船上还有孙权送的二十坛酒,虽然那味道比较寡淡,但总好过自己船上什么都没有。

傅士仁本想给甘宁、关平分享江东酒水,但甘宁借口身体不适不愿饮,昨天张昭带酒肉来劳军就如此。

并非甘宁不能饮酒,只是故意推辞不愿喝孙权的酒,他与凌统有杀父之仇。

蓝田嘱咐他出门在外小心谨慎,来路不明的酒水千万不要饮用,交州的步骘和士武都是被毒死的。

关平捡样学样,甘宁不喝他就不喝,搞得傅士仁非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