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影视我的团长开局 第37章

作者:有个探长

“冒昧问一哈。”祁麻子畏首畏尾的指向迷龙说:“迷大爷说的是真的,两百条快枪,原装英国货?”

陈余没好气的说:“要不要给句话,生意做不成,那就谈谈别的。”

“别别别!”

祁麻子急切的说:“做生意,做生意。你好我好,大家都一起发财,动枪动刀还是伤情义,陈长官是英雄,是不会伤情义滴。”

“少废话,进来看看货。”

一群人跟随陈余走进团部,在陈余的允许下,不辣和几个兵走去库房,片刻后从里面搬出一堆枪械。全部都是李英菲尔德步枪,还有几支水管枪。

最后祁麻子拿了两条品相较好的步枪和一支斯登冲锋枪离开,给陈余交了两条黄鱼做保证金。要说祁麻子吃不下这些枪不可能,黑市不是一个市坊,而是一个地下买卖系统。

拿着样品去黑市,祁麻子将消息散发出去,便会有人找他买。其他买家交上定金,祁麻子再把定金拢一起和本金全部交由陈余,带走货物。算是一个期货交易,祁麻子有入场卷,然后其他散户和商人购入商品期货,凑齐货款,然后全部拿走。

如果没有黑市路子,拿着枪也卖不掉。随便找人卖,要是眼红有关系的人知道,上报给军法处,军法处直接把枪和人带走,自己给处理卖掉。陈余也不用玩了,私自买卖枪支,虞啸卿不用半小时直接杀过来,抬手一枪让自己投个好胎。

抚摸两条小黄鱼,宛如抚摸女子青葱细指般,陈余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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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过后,现在市场好卷,漂亮的现在八百都能过夜了。

第七十九章 吃饭吃饭

枪要慢慢卖,不能一下子给多了,市场饱和就不好。至于英式口径的子弹,那不是陈余该想的事情,黑市上什么都有,只要价钱合适,就算是英国钢琴都能整过来。

我们军队中,有不少人牵线和日军做生意。日军在缅甸军队的药品三分之一是就地购买,缅甸这个鬼地方,能买到什么军用药品,除了我们有人给日本人卖,难道还能从丛林中的猴子手里买?

我们在前面打仗,后面就有人把该用于我们的药品卖给日本人。我们长官不把自己手里的士兵当回事,可日军不这样想,没有士兵,他们就没有能力守住缅甸。

将手里的黄鱼丢给兽医,兽医现在主管我们的账面。陈余找个板凳坐在院子里磕花生,而迷龙则和不辣准备继续去找他以前在黑市的老主顾去。我们还有很多武器,不一样的是迷龙带着日军三八式步枪去的,作为一个机枪手他很称职,但黑市商人才是他的老本行。

拿上一挺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迷龙走过陈余身旁时,从他手里抓了一把花生。

“老子整天干活,你在这里跟咸鱼一样翻个面。”

陈余扭头对迷龙说:“最近你不是一直想买个房子安置你老婆儿子,等枪卖完了,我跟阿译商量,从里面给你拿点补贴,说不定还能给你办个酒席,咋样?”

“多少?”迷龙皱起眉头问。

“那得看你卖的上不上价,你当白菜价卖完了事,这就没得谈。”

迷龙揣着轻机枪想了一想:“给我一百,不是法币,是大洋。”

陈余坐起身:“你要不趁晚上把兽医给劫道了,我们正好差个靶子练枪法。”

“那我不干。”

“上面赏我的一百大洋还有几十块,要是你安置老婆孩子差点钱,找兽医把我的钱拿走,行了吗?”

想了又想,迷龙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老子不能白干事是吧?”

“去吧。”

······

川军团团部。

大门外排满人员打饭,阿译带人完成今天的训练回来,听见兽医说陈余卖枪卖了两条小黄鱼,脸上又是欣喜又是愁眉苦脸。

几个川军团的主心骨坐在厅堂内的木桌旁吃饭,我们和那些士兵吃的是一样的食物,主食是大米焖番薯,副菜是盐水煮番薯叶。这已经很不错了,虞啸卿的嫡系也只是吃的是这样而已,早上干饭晚上稀饭,而我们两顿干饭。

“都吃上了,给我一个碗。”

死啦死啦笑呵呵的从外面回来,拿过蛇屁股递给他的碗就朝饭桶里面舀上一碗,随便拿了一双筷子朝屋内走来。陈余将放在桌子中间的红薯叶和咸菜移到死啦死啦面前,川军团军官的特权就是有一碗萝卜咸菜。

夹上一筷子红薯叶,死啦死啦口齿不清的说:“有人会打牌吗?”

“打什么牌?”阿译问道。

“我今天拎着死鱼的香烟和肉罐头跑交情,准备去找虞师的军需官,到他家发现他正在和几个女人打牌,输了不少。一把牌输一块,连输十几块钱,我和他说好了,今晚加个班。”

陈余放下手里的筷子质问道:“你个龟儿子的,拿我东西,说都不说一声。”

“借一下,我会还的。”

“你兜里比脸还干净,拿什么还?”

死啦死啦嬉笑道:“今晚去打牌,借我十块钱花花,保证第二天还你十五块。有谁会打牌,陪我一起去,我给一块钱跑腿费。”

陈余抬腿踹了一脚死啦死啦:“你跟女人打牌,那些个女子天天泡在牌桌上,你跟她们打炮还行,打牌别想了,打不赢的。”

“哎呦!”被一脚踹翻的死啦死啦依旧笑呵呵:“不白打,主要是拉近那些个虞师军官的交情。我跟你说,那些女人漂亮的很,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是个读书人,肯定受欢迎。

我跟你们说,老子以前是专门干这些的,什么都会,那些个女人打不过我。”

对啊!陈余差点忘记了,以前死啦死啦在那个烂到流脓的鸦片团,打牌赌博都是小事情,跟吃饭喝水没啥分别。一个晚上说不能还真能赢个十几块,这事情有搞头。

陈余立马扶起瘫坐在地的死啦死啦,脸上谄媚的说:“龙副团长,带我一个呗!首先我不是为了那些个女子,而是怕你晚上走夜路被人劫道,我家里以前是走镖的,练过武。”

“瞧你这揍性。”烦啦拿过陈余的碗倒给桌下狗肉吃:“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一个副团长、一个团附,尽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又想睡女人又想赢钱。”

“哎哎哎!”

陈余义正言辞道:“死啦死啦去干什么我不知道,在下只是想为我们川军团入不敷出的财政状况出把子力,顺带监视他,看看他有没有在外面败坏我们川军团的名声。”

“鬼扯。”

“鬼信喽。”

“想女人就想女人,说这些个话。”

桌上的人一阵群嘲,饶是陈余那见不得人的脸皮也红了起来。这叫曲线救团,搞好训练军备同时,发展发展一下副业,为川军团创收,一群杂碎。

阿译看着如此滑稽的画面嘿嘿的笑:“两个小赤佬,心里脏的很,坏的流脓。”

“阿译。”陈余将目光转向他。

“啊?”

陈余揉搓揉搓双手不怀好意的笑:“团长大人,给批二十块钱呗。副团长都说了,明天他十块还十五,这二十块钱,明天他还三十。”

“国币?”阿译将信将疑。

“现在谁要国币,我说大洋。”

阿译摇摇头:“不行,这笔钱我不能批。要是你们两个输了,那岂不是要少二十块,兄弟们得少吃多少东西。”

陈余索性耍赖:“我们这是搞后勤补给,昨天晚上大家分工明确,你不给都不行。兽医,支二十块钱,现在就要。”

“哎,这不是一回事吧?”阿译还在纠结。

兽医从屋内走来,手里拿着二十块大洋放在桌上。陈余和死啦死啦看见了,饭也不香了,拿上大洋陈余一溜烟跑出团部大门。而死啦死啦正在把自己的饭倒给死胖子克虏伯,丢下碗筷也追了上去。

屋内的人目送两个家伙跑出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天来。

烦啦扒拉碗中的饭菜说:“什么团长,川军团还不是这两个狗东西说了算。阿译这团长白当了,这团长当的和在缅甸时的营长一样,屁都没用。”

“不是,他们也是为了大家嘛!”阿译羞耻的解释。

兽医在桌底下扯动烦啦的衣襟,小声在他耳边说:“你是嘴痒,说这些做啥嘞?”

“怎么不是,阿译人家好歹也是团长,连申请报告一下都没说。”

不辣在一旁弱弱的说:“死鱼说了,还找阿译团长报告了咧。”

“是吗?”

烦啦楞了一下继续闷头干饭:“那没事了,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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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事很内卷?

第八十章 幺鸡

傍晚。

远处的夕阳即将落下帷幕,将陈余和死啦死啦的背影拉的极长,两人走在禅达城内的青石板路上,一侧是居民区,一侧是农田。

路边的民舍早已生起炊烟,母亲站在门外呼喊自家淘气的小鬼,揪住耳朵大声臭骂。母亲告诫孩子切莫惹上那些当兵的,小心被抓去拐卖,一言一行将禅达内的的军队捏造成无恶不造的恶鬼。

陈余和死啦死啦从母子身旁走过,面色抱羞疾步而去。我们的确从日本人手里救下禅达,但不意味着禅达百姓将军队视为己出亲人,我们对这个偏远小城带来的痛苦很多,在没有日本人的时候,我们的军队几乎每日扮演这样的恶鬼。

“丢人啊!”死啦死啦感慨道。

陈余低头走路说:“仗打成这样,谁不丢人?”

“我们的长官啊!”死啦死啦不顾禁忌。

“少说,万一被人听见,你这个副团长就当到头了,也别指望去军需处补袜子,找个坑把自己埋了算逑。”

“国难当头,莫谈国事喽!”

这个家伙又在阴阳怪气嘲讽,也不知道安坐于山城公馆的光头领袖是否心有灵犀,若是心有灵犀,肯定将死啦死啦关进某处秘密羁押红脑壳的地方。

沿着青石板路走了几分钟,死啦死啦在一栋古色古香,带有西南风情的院落停下。小院门口放置着两尊小巧玲珑的石狮子,大门屋檐上还有几处雕花木框,四道横梁。

陈余站在门下看的出神,死啦死啦扯动他的衣袖,抬起头观察门梁。

“看什么呢?”

陈余喃喃道:“好家伙,这房子最少是一个四品武官住的地方。西南这地方,我估计以前是当地的长官司或者宣慰司主官的住所,要不就是卫所指挥使的家,这栋房子最少三百年往上。”

“这也能看出来?”死啦死啦昂起头观察门上的雕花木框:“还是你们读书人行,一眼就看出来是以前大官的地方,你说四品武官,那换算现在最少是什么职位,能管多大地方?”

“将军吧?至少也是一个师长才能住,所管辖的范围估计到腾冲都是他的地盘。你要不猜猜,我猜腾冲也有这样一栋品级的房子,这里的房子估计是那位大官置办的产业,闲来无事来这里泡温泉。”

“当大官好啊!”

死啦死啦呢喃一声,随后扣响木门上的狮子铜扣,沉闷的响声传入屋内,很快就有一个士兵打开门上的暗窗。看见是死啦死啦,随即打开大门。

迈过足有三十公分的石制门槛,陈余走进去打量起里面的配置。一进门便是一个‘回’型走廊,两侧过道通往大堂,堂前空出一个露天池塘,塘中养着几条红鲤和几株青莲,屋檐斗冲朝着池塘,池塘中还立着一块偌大的火山石。

前屋的设计及其精妙,滇南多雨四季如春,下来的露珠和雨水沿着屋檐落在池塘,下雨时别有一番风味。陈余抬去望向大堂上的牌匾,斑驳的牌匾上写着‘天地人和’,很符合禅达这座偏远小城的生活作息。

一位领章上佩戴少校军衔的中年军官走来,浑身酒气和胭脂气息,打着酒嗝迎接死啦死啦。

“龙团长,你可是要为兄好等,县衙的韩主任可是等你许久,就等你开牌了。”

死啦死啦很快就适应这里的气氛,揽住那个少校军官的肩膀,说着公务繁忙,望兄海涵,一边转过头示意陈余跟上来。

中年军官发现陈余,吐出一口酒气,手指晃悠悠的问:“还未请教,这位是?”

“忘了介绍。”死啦死啦扯过陈余的手臂说:“这就是我白天给你说的那位陈团附,带领三百人马夺下南天门,孤军固守一日。钧座得知,亲自晋任一级,可是一员猛将!”

“啊!哈哈哈,久仰久仰。”

陈余面露笑容伸出右手:“见过长官。”

“嘿,还握手?”那个中年军官诧异的笑了起来,伸出自己的右手相握:“这是在家里,不是在外面,叫长官多生份,叫我胡兄即可。”

“胡大哥。”

“哈哈哈,上道。”

寒暄过后,这位军需处胡长官拉着两人走进偏房。路过大堂时,陈余看见桌上满满当当的饭菜,还有地上空置的洋酒瓶,眉眼间忧愁不断。

走进偏房,一阵烟味混杂着香水味扑面而来。不大的偏房用一道屏风隔开,里外有两处桌子,外面的桌上三个妙龄女子正和一个中尉军官打麻将,后面的桌子用屏风隔开,陈余踮起脚尖还是从缝隙中看见有一个中年男子,身着锦袍在和一个女人聊天。

“小陈啊!会打牌吗?”胡长官问道。

陈余点点头:“会一点。”

“会就好。”

于是那位胡长官拍了一下坐在桌上的中尉军官,让他离开,由陈余接任。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面前的三位女子笑呵呵的打量陈余。

胡长官说:“容我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在南天门上带领三百勇士和日本人血战的陈长官,让钧座亲自下令晋任一级的英雄,诸位禅达的姐姐妹妹,看看我给大家带来谁了?”

“是吗?”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别脸红啊,哈哈哈。”

陈余一顿汗颜,而死啦死啦则被胡军需拉进里面那张桌子,又是一顿介绍和吹嘘。屋内空气极为浑浊,烟味伴随香水味,又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与安心。

闻惯了硝烟和鲜血味,陈余还是第一次在这里闻到这样一股令人腐朽堕落的气味,看着面前三位面容姣好的女子,揉了一下眼睛,刚才他好似看见阎罗地狱。

揉搓麻将的声音在房间内想起,陈余慢悠悠的抓拿麻将,身旁的女子点燃一支骆驼牌香烟。这种烟陈余只有在麦师傅身上偷到过两包,可是在一旁的瓜果茶桌上有整整一条。

一圈下来,陈余兜里的大洋去了两三块,就他没胡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