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登基为帝,开局陆地神仙 第6章

作者:鹤舞

“等!”

“魏大监是在等谁?”

“两位老朋友!”

魏忠贤转过身,看着来时的方向,惨笑了一下,呢喃道:“良卿,我赌赢了!”

先是失掉了东厂,又亲手毁去了阉党,既没有武功傍身,又没有侍卫保护。

那时,是他最危险的时刻。

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才能向高居九天的新皇证明,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重获新皇的信任,保住这条苟延残喘的老命。

就这样,开启了人生最大的一场赌博。

第一赌,赌锦衣卫会比东西厂先赶到大火中的私宅。

第二赌,赌锦衣卫都指挥使沈炼,会因辽东灾情,对他进行保护。

第三赌,也是最重要的赌博,赌他能在锦衣卫保护下,冲出曹正淳雨化田东西厂的袭杀,抵达宫门前。

任何一赌输了,丢掉的,就是他的命。

幸好,他赢了。

哒哒哒!

哒哒哒!

一黑一白,两匹千里马,近乎同时出现在魏忠贤身前。

曹正淳和雨化田,飞身下马,浑厚的内力尽聚掌心,有种誓要将魏忠贤立毙掌下的架势。

魏忠贤脸颊两旁的头发被吹起,宛若在狂风中摇曳,但却没有造成丝毫伤害。

“辽东灾情的事,想必两位督主已经知晓了,现在,就随咱家一同入宫吧!”

魏忠贤没有在意,淡漠转过身,朝着宫里走去。

曾经笔直的腰杆,逐渐佝偻下来,染黑的头发,也变得枯白。

像极了普通的民间老翁。

“该死!”

曹督主当场破防。

东厂,是陛下交给他的第一件事,他岂能不尽心尽力。

从回到厂里,就着手清洗掉姓魏的死忠和走狗,以及各方的探子眼线。

完全没有想过,这姓魏的会如此果决和狠辣,抛掉了一切,去赌这个活下去的机会。

这才导致,他得到辽东灾情和魏家私宅被烧的消息后,立刻飞奔而来,想要手刃旧敌,终究还是错过了。

“入宫吧。”

雨督主用内力震去肩上的雪,轻松写意道。

对于魏忠贤,能杀,自然要杀,不能杀,也无伤大雅。

虽有遗憾,但并没有多少执念。

……

乾清宫。

“陛下,在内帑库藏地下三丈处,有黄金二百万两,有白银一千五百万两,有珍宝书画价值一千万两纹银,有田契商铺价值五百万两纹银。”

魏忠贤跪伏在地,直接坦率交代了这些年全部所得。

内帑。

就是皇帝的私人钱袋子。

皇帝从这里面花钱,皇帝不必知会内阁和户部,不会有礼部或者御史上奏折劝谏。

解决掉了以往皇帝从国库花钱,面临的种种问题。

就比如玩的兴起时,赏妃子些金银首饰,钱就可以从这里面出。

避免了群臣上谏,皇帝迫于无奈,把赏赐收回去的尴尬情况。

是本朝的一大特色。

内帑钱粮来源,主要是皇家田地和皇家一点小生意,基本上没多少钱。

但这回,悄无声息的,被魏忠贤塞进去了那么多东西。

难怪查不到魏忠贤的小金库在哪?

这谁能想到?

曹督主和雨督主躬身站着,嘴角不停抽搐,心中腹诽不已。

“已经是四更天了,火烧的也差不多了,魏忠贤也应是死在大火中!”

朱由检俯视着闻言抖若筛糠的人儿,缓缓道:“从今天起,只有魏忠!”

“老奴,谢过陛下。”

魏忠的心,都蹦到嗓子眼了,又落回了肚子里,激动到泛泪,叩首道。

去掉了贤字,获得了新生。

“陛下,这是奴婢成为东厂督主后,整顿东厂时,发现的军国大事,请陛下过目。”

在这个主奴相宜的时刻,曹督主“恰逢其会”拿出来那封隐瞒后金入侵、辽东百万灾民的情报,呈了上去。

并且,把自己从中摘了出去。

这事,是当了东厂督主后知道的,之前,完全不知。

该是谁的责任,谁担着去。

“奴婢这也有一份军国大事,是抄录的辽东情报,手下人千里昼夜不停赶回送来的,请陛下过目。”

雨督主从锦服中,拿出了准备好的情报,呈递上去。

两封一模一样的情报,先后被朱由检阅览,脸色,也由红变白再变青。

“陛下,老奴也是在三个时辰前才知……”

“好得很啊!”

朱由检一掌震碎了御案,纷纷气势爆发,怒不可遏道:“阉党,东林党和锦衣卫,真的朕的好臣子啊!”

后金肆虐。

波及到整个辽东,也影响到了国朝气运。

再这样折腾下去,对他这个绑定国运的陆地神仙来说,怕是要被连带着没几年就去世了。

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魏忠、曹正淳和雨化田,来不及震惊就被震晕过去。

“传朕旨意,群臣入宫朝会!”

第7章 君臣奏对,雪中百官

午门!

“首辅,您到了!”

方次辅提前到达,看到叶首辅的轿子到来,立刻迎上前搀扶。

“大喜!大喜呀!”

叶首辅伸出手掌,感受着雪花带来的凉意,苍老的脸颊泛起笑意。

心中稍安。

有此祥瑞在。

新皇深夜召集群臣,也可能不是坏事。

“今夜,虽然降了祥瑞,可是陛下的心情未必能好到哪去!”

内阁群辅、谨身殿大学士、东林党人韩爌从旁走出,指了指魏家私宅的方向,沉声道:“凡事,能过去则过去,过不去,再想别的办法,我还是那句话,天大的事,咱们可得同舟共济!”

闻言。

叶首辅和方次辅没有任何表态。

剩下的两位内阁大学士,刘一燝、何宗彦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韩阁老倒也不介意,看向了缓缓打开的午门。

叶首辅是他东林党党魁,不表态,大概率是默认。

方次辅是浙党党魁,可其人聪明归聪明,做事上想法多,却不善于决断,只能事事往和稀泥方向靠拢。

刘一燝和何宗彦,虽是同为阁老,但属于无党派人士,也看不惯他们这些结党聚群的人。

以致于手底下没几个可用之人,在朝廷内,就没有实权和话语权,存在感极低,其态度,只要不是悍然反对,无需太过在意。

“陛下口谕,在朝会之前,请各位阁老先入东暖阁觐见!”

魏忠拿着拂尘,面无表情宣读了口谕,随后转身在前引领着。

一改往日的傲慢跋扈,一副一心一意为陛下办事的模样。

“魏厂公,今夜为何你不在私宅里?”

韩阁老边走边遗憾道。

言语间不可谓不毒,就看那冲天火势,要是在宅子里,很可能被烧死。

“咱家名叫魏忠,是陛下新任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不属于东厂,也不属于西厂,担不起厂公的称呼,韩阁老怕是认错人了!”

魏忠淡漠回应道。

这一下。

听的在场人都是一愣。

魏忠?

魏忠贤?

少了个贤字。

但他们不是眼瞎,长相一模一样,官位也没有变化,说是两个人,蒙谁呢?

“那原来的魏忠贤呢?”

韩阁老讥笑道。

丢掉了东厂督主的身份,就想脱胎换骨,洗掉之前阉党党魁的罪孽,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想必,是随着阉党众人,在大火中一并烧死了吧!”

魏忠瞥了眼何阁老,眼底闪过一丝歉意,没有感情道。

在阉党内。

有一位叫何宗圣的工部右侍郎,不是别人,正是何阁老的同胞兄弟。

也在今夜魏家私宅饮宴官员之列。

言罢。

韩阁老深深看了魏忠一眼,充满着忌惮,张了张嘴,没有再多说什么。

叶首辅和方次辅脚步一顿,心头俱是一震,叹了口气,继续向前。

心够狠,手够黑!

何阁老在得到一个微不可查的点头后,浑身一震,走路踉踉跄跄的。

两人终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尽管政见不同,选择不同,在这一刻,那种难以言喻的悲伤瞬间涌入心头。

“君美(何宗彦字),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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